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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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已经知道昆西的相貌有多出众,但脸突然出现在烛光下时,玫瑰还是止不住一阵心跳。
    这男人,真的是专门生来祸害女人的。只见昆西烛光下的那张脸,温柔而谦和。脸颊上从下巴往上延伸,是精心修面去掉胡须后的浅铁青色。整张脸上前额饱满方正,一对浅金色地剑眉修长而挺拔,斜飞着悄然入鬓,衬得一双深灰色的瞳孔极具神彩。那双瞳孔平时是深灰色,在深深凝神着某一点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变得深远,隐有银光流转。饱含着一股独特的美丽。瞳孔下,鼻子顶立,鼻翼略薄,脆弱中透出一股倔强,和瞳孔相映,形成一股与从不同的男儿风采。再下面,唇薄而殷红健康,两侧唇边有浅浅的两道笑纹,就算是微抿着唇,也感觉在微微浅笑。最后。是一个性格的方下巴,下唇和下巴地凸起间身有绒绒的胡须,其余就全是刮完胡须的铁青色,性感而成熟,完成整张英俊到接近完美的脸。
    看着那张脸,玫瑰暗自叹息。这样的一张脸却长在昆西身上。生育女神真是瞎了眼。
    玫瑰把酒杯扶正,重新倒入葡萄酒,道:“来尝尝原野的葡萄酒。”
    昆西道:“尝过了。味道确实没得说。”
    玫瑰拿出个酒杯,进里倒玉冰烧,道:“这个尝过没有?”
    昆西伸出手,覆盖在玫瑰手上,轻声笑道:“我可不光是来喝酒的。”
    玫瑰心中一跳,一张脸顿时苍白起来。调转话头道:“那你肯定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不过不用请动你这位大神。我已经有办法对付那个女人了。”
    “哦。是吗?”昆西手下用力,握住玫瑰想躲开的手。道:“你以为自己很聪明?”
    玫瑰咬住下唇,缩了几下手,却敌不过昆西的力量,只得放弃,任由他握着。
    昆西摊开玫瑰的手,放到烛光下细看,叹道:“果然是没经过劳动的手,没半点茧子,皮肤白是透着粉红,细腻光滑。当真是不劳心不劳力啊。”剑眉微扬,道:“事情没有充足的准备,不打听到足够的情况,凡事不经深思熟虑就贸然出手对付她。玫瑰,你还是没长大。”
    玫瑰不服气的道:“我这不是成功了么?酒客赶走一大半,那头魔兽杵在那里,以后谁还敢去?那个叫徐铮的小子,来历不清不白,赶出帝都根本不是件难事。或者不用赶他,我出重金聘请,让他来我的酒馆工作,帮我酿好酒,我玫瑰也不是不会惜才!”
    昆西脸上飞快地闪过嘲讽地笑容,还没等玫瑰查觉,已经转变成温和的笑容。他道:“玫瑰啊玫瑰,叫我怎么说你呢?你还是那么天真可爱。”放下玫瑰的手,起身踱了几步,道:“我仔细给你说,你听好了。那少年动不得!他看着简单没身份,其实身后千丝万缕,动他就是捅了马峰窝。”
    玫瑰冷笑道:“一个来历不明的野小子,连个下城区的居民证都没有。凭什么就动不得。”
    昆西眼光一凝,静静的看着玫瑰。玫瑰在他的眼神下不由自主的退缩,却又倔强地挺直了背脊,脸色更加白。
    昆西收回眼光,道:“我说动不得,原因有二:一、他现在声名在下城区如日中天,中城区也传播广泛,风声已经传到了上城区和两个城中城之中,帝都之星地称呼可不是白来地,他确实有着一身神奇的本事。二、你知道他身边有些什么人么?我数给你听,曾经的六阶驯兽师修斯·坦威尔,自愿无偿给这少年提供服务,最近越走越近,显然有事相求。能让六阶驯兽师相求,会是简单人?帝都锡安里仅有三个五阶酿造师,全体围着他打转,爱这少年爱得像爱自己的孙子似的。这三个人无论哪个在皇城里也是关系深厚之人,由他们护着,你敢动他?奥格玛的素有老疯子与老古板之称的加西亚与弗瑞斯特收了这少年做徒弟,这事没几个人知道,你当然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就仅仅冲这两人,你敢动他?一个资深魔法师,一个资深炼金导师,他们的愤怒,没有人会不智到想去轻易招惹。最近,徐铮又和两个青年人结为好友,你可知这两个是谁?”
    玫瑰让昆西说得有些发懵。当下摇摇头。
    昆西深吸了口气,道:“大王子布鲁斯·塞缪斯王子和百合花男爵吉米·雷欧!大王子谁敢去动他的朋友?百合花男爵张扬个性和护短脾气,谁都知道,他一直就横着走的人。动了徐铮惹怒了他,以他的脾气,天大的事都捅上一捅。想死想慌了,才敢去动这个少年!”
    玫瑰惊了变了脸色,失措的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就是一个流浪少年。哪来这么复杂的背景?”
    昆西道:“总是小看人,是你最大的缺点。贸然出手,已经犯大忌,你道那只魔兽是无形之在帮你么?对,它也算是帮了你。如果不是它出现,你请的那帮碎杂,一堆没脑子的家伙最后结果必然是集体在酒馆里闹事。且不说徐铮身后的人,就是卡洛那群佣兵朋友,也可以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那帮佣兵,哪个是怕事之人?一个个正愁没架打!一旦打起来。事情闹大,会查不到你头上,那才是笑话!当年是怎么处理酒馆业之间的恶意争斗,这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事情闹开了,结果会如何,你也比我更清楚。所以说。你真的应该感谢那只魔兽。它一出场,肇事者的目标转成了它,而不是幕后地你。”
    “而且,经这么一闹,徐铮已经正式决定考校驯兽师,以他的一身古怪本事,结果我猜都懒得猜。会有这样的局面,是你一手促成。你当真以为自己办了一手妙事么?你倒确实是在背后推波助澜。不过你推的方向。对自己可没什么好处。
    昆西取过酒杯喝了一口,因为不喜欢玉冰烧的烈性淡淡的道:“蠢!”
    玫瑰脸色已经白得像雪,只能倔强的闭着嘴,半晌才道:“我没想请动你这尊大神!他背景这么深,我动不了他,我就不信你能动了了他!”
    昆西微微一笑,“我当然也动不了他。不过,我动不了他,他身边的其它人我却动了。蚕食桑叶,我就喜欢一点一点的慢慢来。等得慢慢啃完,看着光凸凸的景像,想像寒冬来临地时候它的样子,也是一种乐趣。”昆西慢慢说着,慢慢的抿着酒,语音平缓温和,却透着一般不寒而悚的恶毒意味。
    玫瑰只觉一股寒意袭来,忍不住缩了缩身体,道:“你打算怎么做?”
    昆西不答,岔开道:“斗酒一事,你全面退出。明白吗?”
    “不!”玫瑰道:“我不服!”
    昆西一笑,拿过玫瑰的手掌放在手里轻轻的抚摸,道:“我地话你也不听了?”
    玫瑰怒道:“我就恨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所有好处全让那女人占去了?希尔伯德·班得瑞应该是我的丈夫,我十三岁就开始爱他,我现在还是爱他!如果不是这个蠢女人,他应该跟我一起快乐生活,也不用去当那个可恶的佣兵讨生活,也用不着死!我恨她!我恨她!我恨不得把她一口一口的咬死!”
    “玫瑰。冷静。”昆西浅浅的笑,手下却渐渐发劲,慢慢把玫瑰的手掌翻折到一个可怕的角度,道:“我的话,你当真不听了?”
    手掌传来的剧痛让玫瑰从狂怒地思想中落回来,才陡然想起,眼前地男人有多么可怕。
    偏偏昆西把玫瑰地手掌折到快要骨折的角度,嘴里却还在温言谈笑:“啊哟,我记得你当年地手掌软若无骨,可比现在要可爱得多了。”
    玫瑰不敢出声呼痛,额头上冷汗淋漓,强做笑容:“这我倒是忘了,不过昆西你的手劲倒是比当年大多了。”
    昆西一哂,撤去劲力,改为轻轻按摩玫瑰的手掌,笑道:“丑事还是我来做。你这双手富贵的人不适合干这个。”
    从地狱到天堂走了一趟,玫瑰不敢再去碰昆西虎须,这男人的恶劣可怕,没人比她更清楚,看似温谦和蔼,实际上就是从深渊走出来的恶鬼,除了毁灭,他什么也不会。
    强笑道:“你打算从谁开刀?”
    昆西一笑,手下使劲,将玫瑰拉来靠在自己怀里,道:“我喜欢女人,你说呢?你不是要对付她么?我当然帮你。”
    身边传来浓厚男子气息是很好闻的,但玫瑰却如坐针毡,挣扎着就想从昆西怀里出来。
    玫瑰看不到的角度,昆西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一手伸过按住玫瑰的小腹,一手抚上她的胸,握住她的左乳,用力挤压,满意的看着它在自己手里变形。
    玫瑰骇得嘴唇都失去血色,惊慌的低声叫道:“昆西,别这样。求你了!”
    昆西笑道:“真不要还是假不要?我这么久没来,你就不想我?”
    感觉到股间被粗大炽热的物体顶住,玫瑰彻底的全线败退,惊声道:“放过我,昆西,别玩我,求你了!”
    昆西邪笑道:“我没玩你,我是在爱你。而且我最喜欢你们女人这样了。嘴里说着不要,其实心里想要得更多。是不是,玫瑰?”手指下探到玫瑰腿间,嘴唇亲密的贴近她耳边,细声道:“好像已经湿了。你嘴里不想我,身体却是诚实的。”
    玫瑰恐惧的夹着腿,腿间多出一只男人的手,感觉无比的惊骇怪异,但身体的欲望还是昆西的轻捻抚弄下不住向上翻腾。
    恶魔!这男人不折不扣的是个恶魔!
    逃脱不了,不如不逃,玫瑰放弃了抵抗,道:“你可要帮我。”
    “当然。”昆西恶毒的笑,手指倏然往里一探。突然的入侵让玫瑰全身一阵战慄,快感和痛苦交织,说不清是喜欢还是害怕。
    昆西手指活动着,另一手伸进玫瑰上衣里,低声笑道:“我们两个差劲的人在一起,我不帮你还帮哪个?”
    昆西脱女人衣服的熟练程度更胜脱自己衣服的熟练程度,转眼间已经玫瑰剥得像出生婴儿。轻轻往后一带,将玫瑰平放在桌上,人立即站到玫瑰腿间,不给她任何退避的机会。
    进入的那一刹间,玫瑰抵抗了一下,定定的看着昆西的眼睛,道:“帮我。不然一起死!”
    昆西分开玫瑰的腿,道:“当然!”随即凶猛的冲进玫瑰的身体。
    玫瑰猛然咬紧了牙,紧闭着眼,忍着那突如其来的剧痛,道:“一定要让她不得好死!”
    昆西动作一停,睁眼幽然的看着玫瑰,上身俯在玫瑰身上,在玫瑰身体上投下一片晦涩不清的阴影。“如你所愿。我不仅要弄死你,也会帮你毁灭掉她!”他抓过玫瑰的双手,把它们死死固定在玫瑰头顶上按压在桌上,把玫瑰的身体弯折到一个畸形的弧度,就抵着桌子激烈的运动着,深灰色的瞳孔颜色更深,里面没有焦点,全是一片疯狂的毁灭的光。
    “都一起毁灭吧。差劲的人,还有差劲的人生。”昆西低语,全然放纵自己,投入到无边的纵欲污流之中。
    27 最年轻的驯兽师 01
    第二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修斯早早的赶着角马车出来,候在原野酒馆外。经昨天噜噜一吓,原本早上还有来喝早酒的酒客的,今天却是门庭罗雀,一只鬼影都没有。看来噜噜一闹场,确实把人吓得不轻。
    “徐铮。”修斯扬声叫道。
    “来啦,来啦!”徐铮叫道,风风火火的从里面奔出来。
    露西娜从后面追出来,手里拎着件衣裳,道:“站住!把新衣服换上。”
    徐铮把那把嚣张的双手大剑抗在肩上,抗议道:“不换。谁知道考驯兽师的中途会出什么事,扯破了就可惜了。”
    露西娜道:“现在又不是以前,以前是穷得没有多余的钱做衣服。现在挣了钱,当然要给你们换新衣服。我班得瑞家的孩子穿着烂衣裳去参加考试,那绝对不行!快,换上。”说着伸手过来捉徐铮。
    徐铮笑嘻嘻的让她捉住,换上一身新衣服。
    露西娜满意的看着徐铮换上新衣裳英气勃勃的样子,笑道:“果然不愧是我家的孩子,瞧这个黑眉黑眼的机灵劲儿,看着就喜欢。修斯,你看徐铮穿着这身衣服俊不俊?我足足赶了一夜才赶出来的新衣。”
    修斯含笑看过去,只见露西娜缝制的新衣穿在徐铮身上很是合身,把眼前这个少年正在发育中的挺拔体形完全的表达了出来,虽然仍是青涩少年,却已经能分辩出宽肩细腰的健美身段来。转头看去,浅青色的新衣包裹着徐铮,一头黑亮的长发也用同色系的头绳束在脑后,衬得与从不同的眉眼清俊之极。
    修斯赞道:“好个英俊少年。就是背着那把大剑实在感觉嚣张了些,剑也太大了。”
    徐铮嘿嘿的笑起来,道:“我个头不高,噜噜又是那么大的块头。再不配把大剑,我都让它比没了。要不然我们俩站到一起像什么样子?”
    想想噜噜和徐铮地体积对比,露西娜和修斯都开始笑。
    “好啦。我走了。露西娜阿姨,听我好消息。”说罢,跳上角马车,随着修斯前行。
    这一路,是往上城区而去,走出中城区。顺着弯曲的道路往上走时,沿途已经偶尔可以见到带着魔兽的预备考驯兽师的人三三两两的入目的地行走。
    徐铮大感有趣,总是有下意识的去看这些未来的驯兽师,想要分辩他们藏在罩头下地阴影里的脸。
    修斯咯了一声,道:“徐铮,这样去瞧人家不太礼貌。”
    “嘿嘿,我忘了。”徐铮吐吐舌头,昨夜修斯才讲了驯兽师界的禁忌,好些猎人在森林里呆久了,隐藏身形和气息、长相已经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厌恶成为别人的焦点,这样瞧人,确实很不礼貌。照修斯的说法,驯兽师被别人这样盯着,本能的就会不舒服,很容易因为这个起争端。看路边的未来驯兽师们。确实都安安静静的走着路。只有徐铮这个半路出家的伪驯兽师才睁大了一双好奇地眼睛东瞧西看。
    角马车一路前行,纵然没带魔兽,却因为这天是战神玛里斯出世的日子,守卫上城区的卫兵并没有做过多的盘问,就放两人前行。徐铮注意到,虽然盘查轻松了许多,也不要求出示上城区的居民证就可以出入上城区,但守卫的卫兵却比上次来利刃打造蒸锅时多了近五倍。原来地六个守卫变成二十多个。看似松。实则紧,防御力量直线上升。
    “去年地玛里斯现世之日。卫兵也有这么多?”徐铮问道。
    修斯摇摇头,道:“去年的卫兵是平时的两倍,不知道今年为什么会这么多。”
    徐铮心中一动,隐隐联想到那夜两个矮人所提的城防增加一事,模糊的像是捕捉到什么。模糊的念头在徐铮脑中一闪而过,还不及细想,就听修斯道:“到了。我只能送到这里,你自己排到队伍里,我去观众席看你考试。”
    “咦?还有观众的?昨天夜里你可没有提到这个。”徐铮诧道。
    修斯笑道:“那是当然。你以为玛里斯出世的纪念日是小日子么?而且驯兽师地考校时地表演一直都相当地精彩,神秘的驯兽师和强大地魔兽可不是想看就看得到的。魔兽竞技场的门票一年虽然只卖一次,但无论哪一次都可以炒到天价,如果不是你那两位了不得的朋友,我想看还买不起票呢。”
    汗……徐铮嘴角无力的瘪了下来,什么跟什么嘛?还以为驯兽师考试有多严肃来着,敢情还有许多观众是来看表演的……这和来看马戏团表演貌似没有区别啊……不知道有没有热辣的姑娘骑在狮子上跳火串和小丑打扮的人手背上站着鹦鹉,驱使它们飞到人群中去叼钞票,不对,在这里应该是金币等等的类似戏码?这在前世中心星上可是马戏团的保留节目啊……
    正在调整心目中神秘的驯兽师突然掉价成为娱乐大众的马戏团表演者之间的落差。
    修斯笑道:“我看好你,一定要考上!我过去了,你加油。”掌在徐铮肩上拍了一拍,将徐铮从角马车上推了下来,驱赶着马车离去。
    徐铮从车上跳下来,扶了扶荡歪了的双手大剑,嘻嘻一笑,钻到了驯兽师的队伍中。
    驯兽师们每两人排成一排,身边带着自己的魔兽,全都安安静静的站着,这些驯兽师打扮大致相当,几乎都一致性的选择了一件庞大的罩衫将自己从头罩到脚,只在脸部的位置留有一个洞口,整张脸就藏在洞口后的阴影里。再看那些魔兽,简直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品种徐铮几乎全认识。它们也和主人一样,静立着,没有半点燥动不安的现象,明显的显得训练有素。
    徐铮往队伍里远远一站,浅青色的剑士服似的劲装打扮立即凸显出来。一帮来参加驯兽师考校的人,全都是成年人,只有徐铮一个少年人搀杂其间,而且身边又没有魔兽相随。再加之背后又背着一把看上去很嚣张的双手大剑,脸上也没有罩衫遮脸,整张机灵俊秀的少年脸庞就鲜活地裸露在阳光下,明显与整支队伍的神秘隐士型风格格格不入。
    徐铮也察觉得自己的与众不同,顿时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嘿嘿干笑,下意识的就想。早知道如此,就该一直坚持穿那身下城区平民打扮的衣服,也好过这身剑士服似的劲装打扮,太惹眼了。
    正杵在那里不自在时,突听有个粗豪的声音道:“少年,你也是来考驯兽师地?”
    徐铮闻声一抬头,只见一个粗壮的男人大步流星的中驯兽师队伍中走出来,来到自己的身边。他身边跟着一头蜥蜴,四肢短短的匍匐在上,随着主人走动过来。身体四肢上时不时火光闪现,嘴巴开合间轻烟直冒,看样子,应该是火系的叫做炽焰蜥蜴的魔兽。
    那人走到徐铮身边,徐铮只看了他一眼便笑开了。
    那人生了一张粗豪的脸,大脸。厚唇。高挺鼻,笑的时候露出一口白得耀眼的白牙,第一眼看到地时,给人的感觉很健康开朗,又有一点憨憨的,诚实忠厚,让人看着感觉很舒服。真正让徐铮发笑的,让他的脸和头。这人竟是一个秃子。脑袋上没有半根毛!不仅如此。脸上连眉毛、胡须,什么都没有。整张脸少了这些乱发,光滑得像颗剥壳以后的蛋,滑稽之极。
    那人一见徐铮咧开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地表情,尴尬地摸了摸光滑的头皮,认真的道:“我先申明,我可不是秃子,村里毛发长得像我那么浓密的可不多。只可惜,我的焰赤媚训练不精,把我的头发、胡子和眉毛全烧掉了。”
    焰赤媚?徐铮一呆。好个妩媚的名字。对比他的火蜴魔兽地粗糙长相和这个精致地偏女性化地名字之间的巨大偏差,再看着他明显是野火燎原后光溜溜脑袋瓜子和脸庞,如此男性化地一脸上却没有半根毛,十足的具有一种突兀的喜剧效果。徐铮强忍了半天没忍住,终于放声大笑。
    见徐铮笑开,那人不好意思的摸摸光洁的头皮,也跟着呵呵的笑。
    笑声在队伍里传开,驯兽师们都转过头来看着徐铮,阴暗不明的眼光从罩衫的阴影里望出来,不满和轻视的意味不言而喻。
    “我叫约克·伯来。”那人道。又凑过嘴来,小声道:“好像他们都不太喜欢咱们。”
    “徐铮。”也学他那样,凑嘴过去在他耳边小声笑道:“那是因为我个两个都太另类了,明显的格格不入,和那种神秘的隐士风格相差太多,就像是一盆汤里的两颗老鼠屎,浮在汤面上一眼就看得到,想忽视都不行。”
    约克不解的问:“难道驯兽师就一定要躲躲藏藏,非要表现得神神秘秘的吗?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底下有什么不好?我和我的焰赤媚从来都是在熔岩边修行,学不来那套神神秘秘的作风。”
    28 最年轻的驯兽师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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