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节
常山笑着在常小溪肩头拍了拍，对她点点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出了玉山王府，常山以缩地成寸之术走出青帝城，然后驾云往山水城飞，不一会便来到了山水城。
从左向南口中，常山又知道了两件玉娉婷没提过的事。
天山开始传常山各种事情以及各种谣言的时候，常山当年成为天将之后选的八个青丹期的属下，无一例外，都开始对左向南的事情阴奉阳违来。这背后搞鬼的人，正是那位三太子高翔。
还有一事，当年高翔开始骚扰玉娉婷的时候，左向南怕出事，便病急乱投医，让影儿去了一趟青莲宗。
左向南详详细细将过去几十年天山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沉声道：“少爷待刘权他们可是不薄，可是，他们攀上了高枝，就立刻忘恩负义起来，这些人实在不易留在身边。”
“攀上了高枝？”
常山眼底闪过一抹讥讽之色，对着左向南道：“这些人成不了大气，不用理会他们。”
沉默一会，常山将目光转到影儿身上，问道：“你当年见到她了吗？”
影儿摇摇头，回道：“当年奴婢刚道明来意，便被青莲宗的人给赶出来了。”
“嗯！”
常山眼底闪过一抹落寞之色，看着影儿道：“你觉得她若是知道我失踪了，会不会担心我呢？”
“奴婢不知道！”
“那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通知她，我已经回到天山了？”
影儿摇摇头，没有接常山的话。
三人沉默了一会，左向南开口道：“少爷，有句话，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
“以当年青莲宗对影儿姑娘的态度，少爷若是去青莲宗，肯定会碰一鼻子灰。”
常山倒是不在意到青莲宗碰一鼻子灰，他在意的是，他这么做，对上官晴到底是好还是坏。
若是上官晴由于对他失望，不再想男女之事，一心修炼的话，那么，他去青莲宗，肯定会影响上官晴修炼；若是上官晴在挂念他的安危的话，那么，他去青莲宗一趟，便可以让上官晴安心，他不去青莲宗，等到他日上官晴从其他途径知道他早已回到天山的话，肯定会再次让她伤心。
常山犹豫了好半天，也拿不定一个注意。
就在常山犹豫不决之时，影儿开口道：“主人，由奴婢替你去一趟青莲宗吧！”
常山抬眼看了影儿一眼，又犹豫片刻，眼神一定，沉思片刻，拿出一块玉简，将藏天阵阵图录在其中，递给影儿，沉声道：“你到了青莲宗，就说是按照我的吩咐要将这份阵图送给小小。”
“是！”
影儿接过玉简，对常山行了一礼，便走了出去。
常山又沉默了好一会，跟左向南聊了一会修炼上的事，又到山水丹坊看了看万子敬，便回到了青帝城。
常小溪与玉娉婷的生活环境有些相似，尽管都进过一些秘境历练过，本身的修为都十分扎实，可是，她们都绝少接触勾心斗角的事情，一个两千余岁，一个一千两百多岁，性格都有些天真烂漫。
她们两人在一起呆了不过半日，便十分融洽了。
常小溪顾及长辈身份，与常山聊了一会，便不再跟常润玉争宠。常润玉没了对手，也不刻意表现常山对她的疼爱。两人没有了刚见面的敌意，很快便也相处的十分融洽了。
常山不用再为这些事烦心，好好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天伦之乐，又到槐阳村去看了看田小花母子，便考虑起了修炼息壤之力的事。
又过了半年，常山等常润玉基本学会了《混元棍法》，便来到天城，再次进入到了那个他在其中修炼了几十年，却始终未能在元丹上凝练出道纹的星阵中。
“经历了那样的危机才修炼出善念，但愿善念可以让我在修炼息壤之力上具有修炼浑沌之力的那种天赋。”
深吸了一口气，常山压下心底的杂念，开始吸收感悟身周的星力。
第四百七十七章 息壤之力，翻天印
修炼者与天地灵力的亲和力，难以言说清楚，修炼者自己却能感觉到。
刚开始炼化感悟身周的星力，常山便感觉到他与身周的星力的亲和力，明显比当年增强了很多。
常山可以肯定自己这一次一定能在星阵中凝练出道纹来，至于需要多长时间，他却也估计不出来。
星力，是一种比天地灵力难炼化许多的灵力。
当修炼者修为较低之时，一般都需要先对星力有一定的感悟，这才能将其炼化。僵尸可以借助血液炼化星力，这算是僵尸在修炼上的优势，不过，僵尸元神之中存在丹药之力很难无法完全化去的业障之气，悟性一般都较低，一增一减之下，僵尸相比较于普通修炼者，除了寿元较长之外，并无其他修炼上的优势。
常山际遇奇特，由于元神之上有明玉公主修炼的奇异历练，尽管他变成了僵尸，元神之中却不存在影响悟性的业障之气，因此，在他修为较低之时，他可以凭借自身的特殊，让自己具有超越绝大部分修炼者的修炼速度。
当修炼者修为较高之时，修炼者便不需要对星力有一定的感悟，也能将其炼化。这时，由于修炼者修炼的都是元磁之力、息壤之力、浑沌之力等一些十分难以参悟的灵力，绝大部分修炼者在星阵中凝练道纹的时间都比以前要长的多。
常山在青丹期还能保持以前在星阵中凝练道纹的超快速度，却是得益与他无意之中修炼出来的杀念。
如今，常山又渡过心劫修炼出了有助于感悟息壤之力的善念，他感悟起息壤之力的速度也是比绝大部分修炼者的速度要快的多。
随着丝丝星力被常山炼化，常山对息壤之力的认识，渐渐表象达到了本质的程度。
何为息壤？
息壤，是一种传说中可以自动生长的土壤。
一粒尘埃，可以化成一片沃野，这便是在形容息壤。
将息壤之力灌注于可以将息壤之力的玄奥展现出来的灵物之中，譬如山神石，可以令拳头大小的山神石，变成一座小山。
这一点，整个修炼界，对息壤之力稍微有点了解的修炼者都明白。
然而，这其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玄奥呢？
随着对息壤之力的认识渐渐加深，常山领悟到，息壤之力蕴含着“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衍五行，五行化万物”这种天地万物从无到有的演化过程之中蕴含的一些难以言说的玄奥。
恍恍惚惚中，常山好像看到了天地演化出来的过程。
神游于外天地初开的场景之中不知多久，常山从一种空灵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惊异的发现，他的元丹又变成了暗金色，暗金色的元丹之上有一道明黄色的符文。
“天地初开，道化万物！”
常山喃喃自语一声，意念一动，他手上出现了一道明黄色灵力。
这一丝灵力，先慢慢扩大，继而慢慢暗淡下来，由一道两寸来长、发丝一般细的灵力变成了一块暗黄色的石头。
常山骤然感觉到心神疲惫，他手上的石头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深吸了一口气，常山闭上双眼，先回忆了一下他在凝练道纹之时感悟到的一些天地玄奥，然后才压下心底的杂念，缓缓运转真元，静修起来。
等消耗的心力恢复过来，常山计算了一下他修炼的时间，沉思了一会，将他手上的几块山神石、元磁铁以及几块翻天印，花了三年时间，以自身的真火将它们熔炼在一起，炼化成了一方印玺。
翻天印，是土行法术之中名气最大的一种，所有修炼土行之道的修炼者，在刚开始修炼之时，几乎都将修炼翻天印当作是他们的一个修炼目标，因此，几乎所有修炼条件相对优越的修炼者，在红丹期、橙丹期、黄丹期、绿丹期、青丹期，都会选择修炼龙象之力、玄武之力、地行之力、元磁之力、息壤之力这五种五行力量。
玉皇的七个子女之中，玉昭尘、玉昭重、玉娉婷三个体质五行偏土的修炼者，是如此修炼；常山当年达到青丹期之时，他原本也是在想在青丹期修炼息壤之力。
如今，常山终于可以施展翻天印这门法术了，尽管这门法术几乎无法让他的实力增加一丝，他还是十分的兴奋。
“翻天印！
常山眼中精光一闪，将真元灌注到手上的翻天印之中，令手上的翻天印一会变大一会变小，好一会，他压下心中的兴奋，将翻天印收进体内，离开了星阵。
回到青帝城中，常山施展出缩地成寸之术，几步便走到了玉山王府。
常山回来的还算巧，虽然常润玉在星阵修炼，可是常小溪与玉娉婷却都未闭关，在屋内闲聊。
走到屋外，常山心里一动，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玉娉婷与常小溪见常山脸上有些难看，微微一愣，心里都是一沉。
对视了一眼，玉娉婷走到常山跟前，拉着常山的手，柔声道：“别灰心！咱们去玉皇宫求爹求一颗玉莲子，一定可以让你成功修炼息壤之力。”
常山本是兴奋难耐跟她们闹着玩，听玉娉婷这样说，他微微一愣，问道：“玉莲子？什么玉莲子？”
“玉皇宫的祖师爷曾经以自身的灵力，孕育出了一朵九品玉莲。这朵九品玉莲，每九百年会孕育出九颗玉莲子，这九颗玉莲子，每一颗都可以让一个修为在紫丹期以下境界的修炼者在元丹之上凝练出一道道纹来。”
“想不到玉皇宫还有这样神异的宝物！”
玉娉婷摇摇头，轻声道：“这宝物不在天州玉皇宫中，而在天外天玉皇星上的玉皇宫之中。爹想要一颗，得让爷爷去一趟天外天。”
“原来如此！”
常山点点头，抓着玉娉婷的手，笑道：“既然求玉莲子这么麻，就不必麻烦岳父和爷爷了。”
“没事，爷爷很疼鱼儿，他肯定会为了鱼儿出关。”
“我跟你们闹着玩呢！其实，我已经修炼成功了。”
说着，常山意念一动，将他的翻天印唤了出来。
玉娉婷愣了一下，接着脸上现出羞恼之色，又羞又气之下，甩开常山的手，走到了椅子边，重重坐了一下。
常山见玉娉婷恼了，苦笑一声，将目光转到了常小溪身上，给常小溪使了一个眼色。
常小溪轻笑一声，坐到玉娉婷身边，跟玉娉婷说起了常山以前逗她玩的事情，表面上是在与玉娉婷同仇敌忾，实际上却是在劝玉娉婷别生气。
“她倒是比以前长大了不少！”
常山笑着坐到玉娉婷另一边，等她们说笑了一会，他开口问起了有关玉莲子的事情。
玉娉婷也没真的恼常山，他不直接接常山的话，却对着玉娉婷将他对玉莲子的一些了解详详细细的讲了一边。
玉莲子，每九百年产九颗，这九颗玉莲子，分别可以让紫丹期以下境界的修炼者修炼出龙象之力、玄武之力、地行之力、元磁之力、后土之力、息壤之力、浑沌之力、化石之力、后天金之力这九种土行力量，对紫丹期以上的修炼者而言，也能增加他们对这九种土行力量的感悟。
“化石之力是一种怎样的土行力量？”
“与美杜莎之力一样，可以将生灵化成土石，所不同的是，它不存在火生土的玄奥，是真正的土行力量，比美杜莎之力要难领悟的多。据说，化石之力，是所有土属性力量之中最易与其他土属性力量融合的一种土行力量。”
常山点点头，叹道：“可惜了！”
玉娉婷转过头，看着常山道：“可惜什么？”
“可惜九颗莲子，没有一颗可以助修炼者参悟地脉之力。”
“地脉之力？夫君想修炼地脉之力？据鱼儿所知，天外天的玉皇宫之中，也没有一个修炼地脉之力的星阵。”
常山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笑道：“是吗？不过，就算没有星阵又如何，没有星阵，也不代表一定就无法成功修炼地脉之力，你又不相信夫君的修炼天赋了吗？”
玉娉婷听常山拿刚才的玩笑取笑她，轻哼一声，将头又转到了常小溪一边。
常山哈哈一笑，起身站起，对着两人道：“你们陪我去一趟槐阳村！”
两人都愣了一下，玉娉婷脑袋转的稍快一点，开口问道：“木林王朝？你要去看你那个妹妹？”
“嗯！”
常山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我离开槐阳村的时候，曾说过要回去看他们。如今十九年过去了，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十九年，对咱们而言，不算长，对他们而言，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又叹了一口气，常山抬步往外走去。
出了玉山王府，常山以缩地成寸之术走出青帝城，然后驾云往山水城飞，不一会便来到了山水城。
从左向南口中，常山又知道了两件玉娉婷没提过的事。
天山开始传常山各种事情以及各种谣言的时候，常山当年成为天将之后选的八个青丹期的属下，无一例外，都开始对左向南的事情阴奉阳违来。这背后搞鬼的人，正是那位三太子高翔。
还有一事，当年高翔开始骚扰玉娉婷的时候，左向南怕出事，便病急乱投医，让影儿去了一趟青莲宗。
左向南详详细细将过去几十年天山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沉声道：“少爷待刘权他们可是不薄，可是，他们攀上了高枝，就立刻忘恩负义起来，这些人实在不易留在身边。”
“攀上了高枝？”
常山眼底闪过一抹讥讽之色，对着左向南道：“这些人成不了大气，不用理会他们。”
沉默一会，常山将目光转到影儿身上，问道：“你当年见到她了吗？”
影儿摇摇头，回道：“当年奴婢刚道明来意，便被青莲宗的人给赶出来了。”
“嗯！”
常山眼底闪过一抹落寞之色，看着影儿道：“你觉得她若是知道我失踪了，会不会担心我呢？”
“奴婢不知道！”
“那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通知她，我已经回到天山了？”
影儿摇摇头，没有接常山的话。
三人沉默了一会，左向南开口道：“少爷，有句话，属下不知当不当讲？”
“你说！”
“以当年青莲宗对影儿姑娘的态度，少爷若是去青莲宗，肯定会碰一鼻子灰。”
常山倒是不在意到青莲宗碰一鼻子灰，他在意的是，他这么做，对上官晴到底是好还是坏。
若是上官晴由于对他失望，不再想男女之事，一心修炼的话，那么，他去青莲宗，肯定会影响上官晴修炼；若是上官晴在挂念他的安危的话，那么，他去青莲宗一趟，便可以让上官晴安心，他不去青莲宗，等到他日上官晴从其他途径知道他早已回到天山的话，肯定会再次让她伤心。
常山犹豫了好半天，也拿不定一个注意。
就在常山犹豫不决之时，影儿开口道：“主人，由奴婢替你去一趟青莲宗吧！”
常山抬眼看了影儿一眼，又犹豫片刻，眼神一定，沉思片刻，拿出一块玉简，将藏天阵阵图录在其中，递给影儿，沉声道：“你到了青莲宗，就说是按照我的吩咐要将这份阵图送给小小。”
“是！”
影儿接过玉简，对常山行了一礼，便走了出去。
常山又沉默了好一会，跟左向南聊了一会修炼上的事，又到山水丹坊看了看万子敬，便回到了青帝城。
常小溪与玉娉婷的生活环境有些相似，尽管都进过一些秘境历练过，本身的修为都十分扎实，可是，她们都绝少接触勾心斗角的事情，一个两千余岁，一个一千两百多岁，性格都有些天真烂漫。
她们两人在一起呆了不过半日，便十分融洽了。
常小溪顾及长辈身份，与常山聊了一会，便不再跟常润玉争宠。常润玉没了对手，也不刻意表现常山对她的疼爱。两人没有了刚见面的敌意，很快便也相处的十分融洽了。
常山不用再为这些事烦心，好好享受了一段时间的天伦之乐，又到槐阳村去看了看田小花母子，便考虑起了修炼息壤之力的事。
又过了半年，常山等常润玉基本学会了《混元棍法》，便来到天城，再次进入到了那个他在其中修炼了几十年，却始终未能在元丹上凝练出道纹的星阵中。
“经历了那样的危机才修炼出善念，但愿善念可以让我在修炼息壤之力上具有修炼浑沌之力的那种天赋。”
深吸了一口气，常山压下心底的杂念，开始吸收感悟身周的星力。
第四百七十七章 息壤之力，翻天印
修炼者与天地灵力的亲和力，难以言说清楚，修炼者自己却能感觉到。
刚开始炼化感悟身周的星力，常山便感觉到他与身周的星力的亲和力，明显比当年增强了很多。
常山可以肯定自己这一次一定能在星阵中凝练出道纹来，至于需要多长时间，他却也估计不出来。
星力，是一种比天地灵力难炼化许多的灵力。
当修炼者修为较低之时，一般都需要先对星力有一定的感悟，这才能将其炼化。僵尸可以借助血液炼化星力，这算是僵尸在修炼上的优势，不过，僵尸元神之中存在丹药之力很难无法完全化去的业障之气，悟性一般都较低，一增一减之下，僵尸相比较于普通修炼者，除了寿元较长之外，并无其他修炼上的优势。
常山际遇奇特，由于元神之上有明玉公主修炼的奇异历练，尽管他变成了僵尸，元神之中却不存在影响悟性的业障之气，因此，在他修为较低之时，他可以凭借自身的特殊，让自己具有超越绝大部分修炼者的修炼速度。
当修炼者修为较高之时，修炼者便不需要对星力有一定的感悟，也能将其炼化。这时，由于修炼者修炼的都是元磁之力、息壤之力、浑沌之力等一些十分难以参悟的灵力，绝大部分修炼者在星阵中凝练道纹的时间都比以前要长的多。
常山在青丹期还能保持以前在星阵中凝练道纹的超快速度，却是得益与他无意之中修炼出来的杀念。
如今，常山又渡过心劫修炼出了有助于感悟息壤之力的善念，他感悟起息壤之力的速度也是比绝大部分修炼者的速度要快的多。
随着丝丝星力被常山炼化，常山对息壤之力的认识，渐渐表象达到了本质的程度。
何为息壤？
息壤，是一种传说中可以自动生长的土壤。
一粒尘埃，可以化成一片沃野，这便是在形容息壤。
将息壤之力灌注于可以将息壤之力的玄奥展现出来的灵物之中，譬如山神石，可以令拳头大小的山神石，变成一座小山。
这一点，整个修炼界，对息壤之力稍微有点了解的修炼者都明白。
然而，这其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玄奥呢？
随着对息壤之力的认识渐渐加深，常山领悟到，息壤之力蕴含着“无极生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衍五行，五行化万物”这种天地万物从无到有的演化过程之中蕴含的一些难以言说的玄奥。
恍恍惚惚中，常山好像看到了天地演化出来的过程。
神游于外天地初开的场景之中不知多久，常山从一种空灵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他惊异的发现，他的元丹又变成了暗金色，暗金色的元丹之上有一道明黄色的符文。
“天地初开，道化万物！”
常山喃喃自语一声，意念一动，他手上出现了一道明黄色灵力。
这一丝灵力，先慢慢扩大，继而慢慢暗淡下来，由一道两寸来长、发丝一般细的灵力变成了一块暗黄色的石头。
常山骤然感觉到心神疲惫，他手上的石头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深吸了一口气，常山闭上双眼，先回忆了一下他在凝练道纹之时感悟到的一些天地玄奥，然后才压下心底的杂念，缓缓运转真元，静修起来。
等消耗的心力恢复过来，常山计算了一下他修炼的时间，沉思了一会，将他手上的几块山神石、元磁铁以及几块翻天印，花了三年时间，以自身的真火将它们熔炼在一起，炼化成了一方印玺。
翻天印，是土行法术之中名气最大的一种，所有修炼土行之道的修炼者，在刚开始修炼之时，几乎都将修炼翻天印当作是他们的一个修炼目标，因此，几乎所有修炼条件相对优越的修炼者，在红丹期、橙丹期、黄丹期、绿丹期、青丹期，都会选择修炼龙象之力、玄武之力、地行之力、元磁之力、息壤之力这五种五行力量。
玉皇的七个子女之中，玉昭尘、玉昭重、玉娉婷三个体质五行偏土的修炼者，是如此修炼；常山当年达到青丹期之时，他原本也是在想在青丹期修炼息壤之力。
如今，常山终于可以施展翻天印这门法术了，尽管这门法术几乎无法让他的实力增加一丝，他还是十分的兴奋。
“翻天印！
常山眼中精光一闪，将真元灌注到手上的翻天印之中，令手上的翻天印一会变大一会变小，好一会，他压下心中的兴奋，将翻天印收进体内，离开了星阵。
回到青帝城中，常山施展出缩地成寸之术，几步便走到了玉山王府。
常山回来的还算巧，虽然常润玉在星阵修炼，可是常小溪与玉娉婷却都未闭关，在屋内闲聊。
走到屋外，常山心里一动，敛去了脸上的笑意。
玉娉婷与常小溪见常山脸上有些难看，微微一愣，心里都是一沉。
对视了一眼，玉娉婷走到常山跟前，拉着常山的手，柔声道：“别灰心！咱们去玉皇宫求爹求一颗玉莲子，一定可以让你成功修炼息壤之力。”
常山本是兴奋难耐跟她们闹着玩，听玉娉婷这样说，他微微一愣，问道：“玉莲子？什么玉莲子？”
“玉皇宫的祖师爷曾经以自身的灵力，孕育出了一朵九品玉莲。这朵九品玉莲，每九百年会孕育出九颗玉莲子，这九颗玉莲子，每一颗都可以让一个修为在紫丹期以下境界的修炼者在元丹之上凝练出一道道纹来。”
“想不到玉皇宫还有这样神异的宝物！”
玉娉婷摇摇头，轻声道：“这宝物不在天州玉皇宫中，而在天外天玉皇星上的玉皇宫之中。爹想要一颗，得让爷爷去一趟天外天。”
“原来如此！”
常山点点头，抓着玉娉婷的手，笑道：“既然求玉莲子这么麻，就不必麻烦岳父和爷爷了。”
“没事，爷爷很疼鱼儿，他肯定会为了鱼儿出关。”
“我跟你们闹着玩呢！其实，我已经修炼成功了。”
说着，常山意念一动，将他的翻天印唤了出来。
玉娉婷愣了一下，接着脸上现出羞恼之色，又羞又气之下，甩开常山的手，走到了椅子边，重重坐了一下。
常山见玉娉婷恼了，苦笑一声，将目光转到了常小溪身上，给常小溪使了一个眼色。
常小溪轻笑一声，坐到玉娉婷身边，跟玉娉婷说起了常山以前逗她玩的事情，表面上是在与玉娉婷同仇敌忾，实际上却是在劝玉娉婷别生气。
“她倒是比以前长大了不少！”
常山笑着坐到玉娉婷另一边，等她们说笑了一会，他开口问起了有关玉莲子的事情。
玉娉婷也没真的恼常山，他不直接接常山的话，却对着玉娉婷将他对玉莲子的一些了解详详细细的讲了一边。
玉莲子，每九百年产九颗，这九颗玉莲子，分别可以让紫丹期以下境界的修炼者修炼出龙象之力、玄武之力、地行之力、元磁之力、后土之力、息壤之力、浑沌之力、化石之力、后天金之力这九种土行力量，对紫丹期以上的修炼者而言，也能增加他们对这九种土行力量的感悟。
“化石之力是一种怎样的土行力量？”
“与美杜莎之力一样，可以将生灵化成土石，所不同的是，它不存在火生土的玄奥，是真正的土行力量，比美杜莎之力要难领悟的多。据说，化石之力，是所有土属性力量之中最易与其他土属性力量融合的一种土行力量。”
常山点点头，叹道：“可惜了！”
玉娉婷转过头，看着常山道：“可惜什么？”
“可惜九颗莲子，没有一颗可以助修炼者参悟地脉之力。”
“地脉之力？夫君想修炼地脉之力？据鱼儿所知，天外天的玉皇宫之中，也没有一个修炼地脉之力的星阵。”
常山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笑道：“是吗？不过，就算没有星阵又如何，没有星阵，也不代表一定就无法成功修炼地脉之力，你又不相信夫君的修炼天赋了吗？”
玉娉婷听常山拿刚才的玩笑取笑她，轻哼一声，将头又转到了常小溪一边。
常山哈哈一笑，起身站起，对着两人道：“你们陪我去一趟槐阳村！”
两人都愣了一下，玉娉婷脑袋转的稍快一点，开口问道：“木林王朝？你要去看你那个妹妹？”
“嗯！”
常山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当年我离开槐阳村的时候，曾说过要回去看他们。如今十九年过去了，也是时候回去看看了。十九年，对咱们而言，不算长，对他们而言，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又叹了一口气，常山抬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