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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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时候,许久不打电话也许久不见人的沈溥居然来电。他真是每一次都撞到了枪口上,霍明朗接起电话立刻就冷冷道:“干嘛?”
    “约你出来吃饭,最后一次,不要拒绝。两年了,给一次机会吧,我保证,这真的是最后一次。”
    霍明朗道:“已经吃过。”
    “那就出来喝酒。”
    “不必。”
    门外这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霍明朗扔掉了手里的洗碗巾,对着电话讲说:“我挂了。”
    她开了门,门外站的就是刚刚放下电话的沈溥,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许久不见的他换了一个新的发型,板寸头,让他平常有点痞气的模样稍稍正了些。
    “走吧。”沈溥头一次,鼓足勇气蛮横地将霍明朗拉了出来,电光火石间就“啪嗒”一声把门关了。
    “我知道你没有随身带钥匙的习惯,所以,跟老子出去喝一杯。”
    “最后一杯,你要是再拒绝,老子天天待在你们家门口。”
    霍明朗眯了眯眼:“好啊,走啊,我还怕你么。”
    作者有话要说:美人们,我知道今天还答应了一更,但是我这几天已经连续熬夜到凌晨一点了,双休又在加班,我感觉我都要吐血了,我觉得还是身体为重吧,让我今天早点睡,明天再来双更吧,谢谢
    第30章 chapter30
    霍明朗坐在沈溥的车上,上了车就自动地坐在了后座,沈溥对她这些小行径早就习以为常,连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愉快都仿佛已经是习惯。
    夜色里,谁也没说话,沈溥开了车窗,布桑城的徐徐夜风灌入车厢。霍明朗将头枕在香软的后座上,闭目养神。
    沈溥的车在上了高架之后,突然车速就快了起来。霍明朗睁开了眼,就听到沈溥笑嘻嘻地说:“朗朗,你猜后面是谁?”
    霍明朗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看他转过脸来笑得衣服奸诈的模样,她心中突然跳了一下,转身从后面看了一眼。路灯很亮,她一下子就看清楚了后面死死咬住的那辆车的车牌号。
    就如同灵光乍现一样,霍明朗反应了过来,那是周恪初的车。
    沈溥高兴极了,像打了鸡血一样,突然转变车道,他嘿嘿笑了一声:“抓好了!”
    眼看着后面的车就要追上来了,霍明朗都听到周恪初按喇叭的声音了。沈溥一个急转弯,突然变了方向,掐着红灯的时间“嗖”一下就混入了前方的车流中。
    手机铃声大作,霍明朗反应过来她都没带手机出门,沈溥则一脸奸笑,看都没看就关机了事。
    周恪初被甩在身后,等到六十秒红灯过去之后,已经再也找不到沈溥的那辆牧马人。
    霍明朗眉头微微蹙起,语气越发冷淡:“到底去哪里喝酒,有必要跑这么远么?”
    沈溥知道再走下去,霍明朗一张脸估计要成冰块了。做人要知道深浅,于是他十分明白地就转弯停了车。酒吧就在布桑大学附近,人很少,环境算得上是小资。霍明朗十分惊讶,沈溥这种大鱼大肉的人,居然还能找到这种地方。
    “这里刚开,是你喜欢的调调。”沈溥回头瞄了她一眼,又招呼老板过来:“我们要单独的包厢。”
    霍明朗瞪他一眼:“卡座就好,谁跟你去包厢。”
    这女人历来不给人面子,在外人面前也一样,沈溥脸上挂不住,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先生……”经理有点左右为难,这到底应该听谁的?
    沈溥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霍明朗:“听她的……”
    卡座的环境也算清幽,一个小桌子,霍明朗和沈溥相视而坐。沈溥一杯啤酒先干为敬,英俊的脸上染了一丝酒意。他吐出一口气跟霍明朗说道:“你怕什么,小爷又不会吃了你。”
    霍明朗点点头:“吃了我,你也吞不下去。”
    沈溥吞了吞口水,怒道:“唧唧歪歪,你到底喝不喝?!”
    “砰”一声,霍明朗一下子就喝光了杯子里的酒,一下子胃里就马上冒起了酸水。霍明朗顿时打了个饱嗝,过了一会儿才说道:“说罢,到底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两年来,这大概是第一次霍明朗好声好气地跟自己说话,沈溥在这一刻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酒吧的灯光再暗淡,他也能看清楚她脸上的疏离。两年了,他沈溥对于霍明朗而言,依然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的人。
    “宋天真有没有联系过你?”
    霍明朗顿时明白了过来,只可惜,她已经好久未曾见过宋天真。
    沈溥站了起来,眼神突然暗了下来,他转头喊道:“这里要一瓶伏特加。”
    酒送过来之后,沈溥给自己满上,头一仰就是一杯下肚。霍明朗看他的模样,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一开始还拽上天的沈溥,下一秒突然哭了。
    他喝光酒后,头一下磕到了桌面上,也没哭出声,只是眼泪滴了一滴在桌上。霍明朗看了他一眼,叹了一口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喝了这杯酒,好好回去找天真吧。”
    沈溥抬起了头,眼眶发红,抬起了酒杯,缓缓说道:“再见,霍明朗。”
    “再见。”
    两人一干而尽,霍明朗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我先回去,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叫人来接?”
    沈溥只是摆摆手:“我还没有醉。”
    周恪初在家里打了一晚上电话,最后打到对方关机。周唯一看着他爸爸的脸色愈来愈差,小心翼翼地问:“爸爸,怎么了?”
    他额头上青筋四起,绷带裹着的手又渗出了血。他转过脸,好不容易才挤出几个字:“先去睡觉,一一。”
    周唯一难得看见他爸爸这么生气,知道此时不是问问题的时候,便朝着他爸爸点点头,乖乖上楼睡觉。
    周恪初又打电话给行政助理,大半夜把人床上弄出来。叫他定位一辆车。小助理接到总裁电话,半刻不敢耽搁,再过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告知具体位置:是在布桑大学附近的一家酒吧里。
    锁了门,周恪初通知了一下周唯一让他明天让司机送自己上学之后,便从车库开了一辆跑车。
    一路上,布桑城的夜景通通被他抛向脑后,他的侧脸冷硬如同千年寒冰,他一路似乎发了疯,路上的车子简直没有看见一样。要不是为了安排周唯一,他应该不会回家一趟,现在应该已经找到了孩子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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