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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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微涩的接过茶,“你这孩子,唉——”
    杜泽见明威不再追究爆炸的事,立即蛇随棍上,“外公,我跟你说个事。”
    明威呷了口茶,放下茶杯笑眯眯的看着杜泽,“什么事?”
    “外公,你知道我以前过的不太好。”
    明威一听这话,脸沉了下来,“又有谁欺负你了?”
    杜泽摇了摇头,讨好的笑,“现在有外公和师父撑腰谁敢欺负我。只是以前被欺负的太厉害,”杜泽说着眼圈红了起来,“我差点就被逼死了。”
    说着杜泽抬头直视明威,“外公,我、想、报、仇!”
    ☆、56
    对于杜泽的复仇言论,明威并不觉得不妥。在他心里杜刚一家那是罪大恶极的存在,先弄死了他的女儿,后虐待了他的外孙,白死不足以还清欠他明家的债,杜泽想要报仇自在情理之中。
    “外公,林绵绵撺掇了那人给我定了门亲事。后来有人可怜我,偷偷告诉我杨家那女人的本性,让我快跑。”杜泽口气很淡,“我当时就想着,左右都是死,不如用我的死给杜家找点麻烦。”
    明威听着杜泽淡淡的讲诉当时的心路,看着他那张淡无表情的脸,顿觉心中一痛,“这仇一定要报,说吧,你想怎么做,外公支持你!”
    “我只想让杜家人也尝尝我当时的感受。”杜泽淡淡的说。
    明威明里点着头,拍着杜泽的肩鼓励,“放手干,好好给点颜色他们看看!”心里却认为外孙心太善,他们两家的仇恨哪是让杜刚尝尝滋味就能解决的。
    杜泽闻言赶紧向明威鞠了一躬,“谢谢外公。”
    “你这是拿外公当外人啊。”明威微怒的瞪眼睛。
    “冤枉啊外公,我这是懂礼貌。”杜泽急忙讨饶。
    明威并不是真的要和他计较,见杜泽那副狗腿样心里忍不住的畅快,外孙肯亲近他、肯找他谈过去的事、想报仇的时候第一个想到他就是个不错的开始。以后他们会真的是一家人。
    想到这明威看向杜泽,“小泽,外公跟你商量个事。”
    “您说。”
    “这事我考虑了很久,小泽,你入明家的族谱吧。”
    杜泽吃了一惊,他知道明威对明珠的感情很深,却没想到能爱屋及乌到这个地步。入族谱这事不是闹着玩的,这是在打整个杜家的脸,杜家能为这事恨上整个明家。
    杜泽不由为自己来找明威时怀的那些利用的心思感到羞愧,这个老人是真真正正的在为他所想。相比之下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简直就是龌龊。
    老人越是对他好,杜泽越不能接受这种做法。明家目前是老人在做主,但明家不是明威一个人的明家,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让明家人对这个慈爱的老人心存怨恨,能助他报仇已是感激不尽。
    “外公,这事我不能答应。”这一次杜泽叫的真心实意。
    “为什么?”明威不悦,脸有些沉,上位者的气势直压了下来。
    杜泽挺直了腰杆,顶住了明威了威压,“因为总有一天这杜家的杜,是我杜泽的杜!”
    杜泽说的气势磅礴,豪气冲天,放佛那一日已经近在眼前。
    明威收起气势哈哈大笑,“好,好孩子,外公就等着那一天!”
    杜家未来百年的命运,就这样在明家的书房里被决定了。
    得了明威的支持,杜泽的腰杆子硬了起来。
    他没朝着杜家直接下手,而是就带着苍祁和明老爷子给的保镖坐着明家的飞艇去了杨家的大本营——锦城,小杜泽最大的心结在婚约上,这事得先办!
    一路上苍祁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显然对杜泽有婚约在身耿耿于怀。
    有外人在杜泽不好哄的太明显,只得轻轻拍着他的手,小声安慰,“这事很快就解决了。”
    苍祁没理他,继续黑脸。
    杜泽无奈,心中对杜、杨两家又迁怒一分。
    杨家不愧是锦城的地头蛇,在明家的飞艇一降落在锦城的停机场,杨家的老爷子就得了消息。
    已是神色憔悴、面如黄蜡的老人,眉头更是皱到了一块。奈何明家势大,他不得不硬着头皮令人准备迎接事宜。
    见到来人时杨老爷子愣了一下。领头的是个身形修长,面部还为退去稚嫩又长得过于俊美的少年,身上黑色修身制服烫的笔挺不见一丝褶皱,领上镶着一圈银色的边在黑色中添了一丝生气,裤腿塞在长靴里,显得干净利落、更衬得其周身气质硬朗,这身装扮倒将那份炫目的美貌压下了三分。
    打量完少年后杨老爷子不着痕迹向其身后张望,明家的管家这次居然没来。
    虽是惊讶,杨老爷子依然热情的将人让进了客厅,将人请上了主位。
    杜泽并不和杨老爷子客气,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苍祁自发的站到了他的身后,眼刀子刺向了杨老爷子。
    待到仆人上茶之后,杨老爷子试探的问道:“不知明少这是来有何指教?”
    杜泽悠闲的喝着茶,啐了一口之后随手放在手边的茶几上,淡淡地道:“我不是明少爷。我姓杜。”
    杨老爷子心中咯噔了一下,知道这位就是导致杨家祸事的事主。明家为了他的婚事已将杨家逼得快走头无路。对这桩婚事,杨老爷子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心里对瞒着杜泽身份的杜刚更是深深地恨出了一个洞,但真要他按明家所言去“娶”杜刚的另两个儿子,他却不敢下这个决心,再怎么说杜天齐也是天匠宫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
    意识这位是谁后,杨老爷子心思一动,少年人总比明家那管家好对付,说不定杨家的生机就要落在这位少年身上。
    心里这么想着,杨老爷子面上更加恭敬,“原来是杜少爷,是老朽老眼昏花,杜少爷见谅,见谅。”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杜泽并不理杨老爷子的谦卑,“我是为了杨家和我弟弟的婚事来的。”
    杨老爷子一噎,一口气憋在了胸口。明管家来时还是打机锋的暗示,这位倒好上来就给婚约定了性。
    “你们杨家和我弟弟的婚事拖了这么久不办,莫不是觉得我弟弟配不上杨家大小姐。”杜泽说着眼神冷厉地射向了杨老爷子,声音冷得掉渣,“想悔婚不成?”
    杨老爷子脸色铁青,平日里向来是他作福作威,不想今日却要被个黄口小儿如此打脸,心里不由迁怒上了自家孙女,若不是这个不孝的,他何至于此!杨家何至于此!
    杜泽满意的看着杨老爷子的青脸,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我听说杨家最近在和韦氏飞行谈一笔生意,不知道有没有这事。”
    杨老爷子的脸色更青了,这是杨家的最近私下里在谈的事,本以为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却不想还是被明家探到了。
    “我还听说您的小儿子在外交部混的不错。”
    听到这杨老爷子忍无可忍地拍案而起,“你到底想怎么样!”
    苍祁快于保镖站到了杜泽身前,冰冷的紫眸钉上了杨老爷子。
    杜泽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喝着茶,“这茶不错。”
    杨老爷子冷冷一笑,坐回了位置,“年轻人,我劝你做事留一线。有些事情做了是要付出代价的。”
    杜泽笑得天真,“年纪这么大还这么冲动,我这次来不过是和你谈谈弟弟的婚事,老爷子你这是怎么了?”
    杨老爷子冷哼一声,“我会去跟你父亲退婚,这事用不着你操心。”
    杜泽笑得更深,“说道我父亲,杨老爷子你就一点没想过当初杜家为什么要跟你杨家结亲?还是你认为他们不知道我是谁?或者你认为明家能忍下这口气?杜家或许可以肆无忌惮,你杨家凭什么?”
    手指轻敲着桌面,一字一顿的将话敲进杨斌的心里,“杨老爷子,一把年纪不要太天真。”
    这话一说,杨斌虽还保持着脸上的气势但心里却如被浇了一盆冷水,所有的心火都被灭的一干二净,
    杜泽所说的正是他一直怀疑的,因着杜泽的这一番话,这种怀疑被杨斌偏执的认为是事情的真相,而后像针一样扎根在了他的心里。
    杨斌不由对杜刚咬起了钢牙,这是摆明了挖坑在给他跳!好,好的很!
    杜泽假装不经意的看了杨斌一眼,心中揣摩他的表情,感觉已经威吓、挑拨的差不多了,又给加了把火。
    “杜家的那位匠神正为了他儿子的事自顾不暇,况且天匠宫里妖孽成群,杜若晨那样的尚且自身难保,不要说杜天齐。”
    说完杜泽站了起来,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杨斌,“杨老爷子,我言尽于此。”
    带着苍祁,昂首挺胸的扬长而去。
    苍祁被这样自信的杜泽迷得晕的转向,回了家一把抱住杜泽的腰宣誓所有权,“我的!”
    “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乖。”赶紧顺毛。
    “婚事解决了?”
    “解决了。”杜泽不屑的一笑,将苍祁的手从腰上移开,将外套脱了下来,换了鞋,把自己往沙发上一甩,
    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苍祁来坐,“我估计杨家那位大小姐活不长了。这杨家被明家逼了这么久本就到了要做出决断的时候,我这次去不过是最后的推手。这杨家惹不起明家,估计也不敢明着惹有天匠宫背景的杜家,他要从这个泥潭里跳出来,只有对自己那位大小姐下手了。”
    杜泽想到自己最后给杨老爷子下的疑种,不由笑了出来,“杨家死了最天才得宠的大小姐,这笔账杨老爷子怎么肯罢休。他或许不敢明目张胆的得罪天匠宫,但这背后死下黑手却是少不了的。这狗咬狗的,咱们瞧好吧。”
    苍祁见杜泽那幅神采飞扬的样子,心中一痒就盼着晚上的弱点强化训练。
    杜泽是个守信的人,想到昨天被石子搁的生痛的腰,他将训练场地改到了卧室。
    运转炼体术,精神力自发的跟了上来,周身景象在脑海里显现,经过上次疯狂祸害他人,內腑已一片清明,只在周身骨骼里毒物顽强的存在。
    果断的深入骨骼,将黑色污垢往外推去,但这一次感觉和以往不同。黑色污垢变得软滑,瞄准目标推挤之下,污垢如泥鳅一下滑开了,所幸污垢比较多,虽然目标推挤失败,边上的倒被挤出了一点。
    一滴隐形的冷汗从杜泽额角滑下。他不服气的起来好胜心,全神贯注地再次瞄准目标,出击!滑走——边上的黑色污垢无辜躺枪。
    再次瞄准——出击——滑走——躺枪!
    就在杜泽挤污垢挤的乐此不疲的时候,在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细如牛毛的一滴透明液体在骨髓中出现,而后淹没于污垢中……
    香气渐渐浓郁,苍祁盘膝而坐,双目腥红,牙关紧咬,手紧握成拳发了狠的用力,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鼓励自己撑住、撑住、绝不能认输,绝不能向欲望低头。
    他打心眼里想和杜泽这样那样是一回事,但是被控制着像野兽一样不管不顾的将杜泽这样那样是另一回事。
    虽然杜泽从来不跟他计较,但这绝对是对杜泽的伤害,他不能伤害杜泽。
    愿望是美好的,意志也是坚定的,事实却是不一个人意愿为转移的,随着异香越来越浓郁,苍祁嗷呜一声化身成野兽扑向了正和“泥鳅鱼”战斗到忘乎所以的杜泽。
    这下杜泽清醒了,他用力的劝导苍祁,“你再忍一分钟,再忍一分钟,喂——!”
    “呜——呜——”嫌吵、堵嘴!
    “刺啦——”裤子撕了!
    “呜——呜——”眼泪都飙出来有没有!禽兽!就知道怎么舒服怎么来,一点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幸好他当初留了心眼,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摔!
    ……
    苍祁美妙的夜生活就此开始……
    一星期后,杨家的女儿果然如杜泽所料暴病身亡。杜刚在白城开设的综合型酒店莫名失火,大火烧了一天一夜,烧没了白城杜家整整三分之一的财产,再加上各种善后赔款,一下子去了杜家近一半家财;没多久杜家工厂又因劳工不满杜家的压迫而集体罢工示威,违约赔款接踵而来,杜家经济雪上加霜。
    在杜刚企图借款周转时,几乎所有人都采用了闭门不见的方式,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杜刚忍了人,他们是在没必要参合进去找死。
    当然也有人称可以借款,那人趾高气扬的看着杜刚,“杜老板,你是说会还钱但天下的事谁说的准,我这钱不能打了水漂,不如咱们做了儿女亲家,这钱就算给你小儿子的聘礼。”
    杜刚气的生生掰断了座椅扶手,那家的女儿不但人尽可夫,更是残暴成性,打死婢女那是常有的事,比起杨家的女儿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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