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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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螺龙怪端了鱼汤,勉强还行,于异其实也不挑,三两口喝了,夸了一句:“不错。”看螺龙怪笑得稀烂的脸,知道他心里高兴,不过于异还是要打击一下他,因为于异的性子不喜欢这些过于婆妈的东西,感情太细腻,他觉得别扭,放下碗,道:“我先前说过没有,以后你不要做这些事了,好好的做你的少主,架子端起来,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爹。”螺龙怪果然有些受打击,不过眼角还是带着喜色,因为他转念一想,这个还是爹关心他呢。
    于异也不管他怎么想,先叫螺尾生拿了饭来吃了,这会喝酒不多,然后就开始传螺龙怪真水大法,先传了基本口诀,让螺龙怪慢慢练着,随后收拾家伙,且回独眼城去,不懂的路上再教,不可能等在这里教功啊,过几天可是他大婚的日子呢,不过于异这会儿不愁了,先前是怕没法子交差啊,这会儿有了步云靴,无论如何说得过去了,谁还能一次把七曜沉雷甲全找回来不成,最多交了靴子后再又来魔界找剩下的啊。
    走之前先到金九指的坟前,上了香,摆了酒菜,于异可就有些感概了:“金老大,我师叔可是想死你了呢,你可能不知道,七鬼面差不多全完了,唉,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啊,也没什么说的了,你就躺这里吧,我要请你灵骨回去,也没多少意思,难道真个断头相见又何伤?只怕我白师叔真个要伤心死了,说来我还是得瞒着,我这人,你不了解,真的有什么说什么的,最烦那种瞒来瞒去婆婆妈妈的人,但瞒白师叔却是有几次了,没办法,他身上有伤呢,算了,也不跟你细说了,免得你在地下也伤心,我敬你一杯酒,算是咱们断头相见吧。”
    又把两枚戒指齐埋在了坟头上,祭了一祭:“这戒指算是我白师叔陪着你了,好了,我走了,如果不死,有机会我还来给你上香,如果死了,那就断头不见,各自喝酒了。”
    他这些话,乱七八糟的,其实他自己心里也乱,说得也就不是太正经,有些狂放,是的,柳道元的死,还有谢和声的无耻,给他心中扎下了一根刺,时不时的让他有想发狂的冲动,只是表面上不太看得出来而已。
    上完了香动身,螺龙怪听说于异要带他走,高兴得翻跟斗,东西是一概不想要了,但于异得要啊,他劫来的货物得还给商队,当然于异关心的不是商队,关心的是高萍萍的脸面,如果和高萍萍无关,别说只劫了货,所有的人就死绝看。
    押了货出来,直接去花城,商队给劫了一部份,大部份还是进了花城的,还回去就行,那些商家管事对于异千恩万谢,赞不绝口,于异理都懒得理,带了螺龙怪便回独眼城来。
    先把螺龙怪安排在城中,对八怪道:“我新认的儿子。”
    八怪齐声作礼:“小王爷。”
    螺龙怪忙也还了礼,于异吩咐:“你跟他们喝酒。”自己出城来找高萍萍,憋了几日,却着实有些火动了,三不管先抱到螺壳里做了一场,高萍萍也习惯了,再说了,自家男人迷恋自己的身子,那也没什么不好不是,难道两个人一床睡还躺着装死就好了?也就奋起迎战,一时云收雨散,到池中相搂着,于异就把这一行的奇遇说了,高萍萍听了螺龙怪的故事,大是感概,竟然落下泪来,反是对步云靴毫无兴趣,看都没说要看一眼,女人果然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啊。
    第二天早上回城,螺龙怪和八怪却已经喝上酒了,而且学会了划拳,大呼小叫的,见了于异,满脸红光,先前一个人孤苦零丁,这会儿上有爹遮着,下有佣仆臣属捧着,他真的非常的开心,于异看了呲牙:“这便宜儿子看来真是捡牢了。”
    随后独眼王却又来请喝酒,于异也不推辞,他心中其实有个想法,步云靴到了手,能交差了,是不是就这么溜回去呢,一则是若白道明知道他娶了个蛮婆子,多少会有些不高兴,另一个则是和火凤凰弄了一场意气,虽然没吃亏反到把火凤凰教训了一通,究竟脸上没意思,到时进了洞房,怎么见面?难道吹灯拨蜡挺鸟就上,那也没意思不是,然而真要溜,独眼王面子上须下不来,想一想,算了,暗里咬牙:“那丫头若乖了,便哄她一哄,男子汉大丈夫,不跟她个娘们计较,若还敢挺眉翘眼的,索性剥光了揍一顿,不信打不服她。”
    拿定主意,也就放到一边,每日酒宴不断,安心等着当新郎官,晚间自然是去高萍萍处睡,高萍萍到也不再拿火凤凰的事来烦于异,因为她对于异性格的把摸越来越细,知道于异就是怕烦,尤其是那些他无可奈何的事情,你烦他他就发火,聪明的女人会尽量给自己争取好处,而不是拼命惹自己男人发火,真要火了,不理她了,怎么办?所以她反是越发显得柔顺,不过她的本性也是这样,并不觉得有什么委屈,在床上也会换着花样讨于异欢心,其实也不止是讨于异欢心,没羞没躁的说一句,她自己其实也蛮开心,红儿怕得要死,只是一种小女孩不知性.爱妙处的误会,真要试过了才知道,那是欲仙欲死,自己亨受了,也在男人心中留下了引子,常记得自己的好,才不会有了新人忘旧人。
    火山城离着独眼城有七八百里,火山王早就赶回去了,于异到不必去火山城接亲,只到独眼城外五十里的一处小镇迎亲就是了。
    一切都有人安排,于异只管举着酒杯高卧就是,惟一须要亲力亲为的,或许只有两件事,一是往嘴里倒酒,那得亲自喝下去,二是往高萍萍身上爬,这可是私田,别人不能代耕,其它一切不要管,到这一日,迷迷糊糊给叫起来,换上新郎官的衣服,高头大马一坐,迎亲去也。
    独眼王很给于异面子,派了国相纳吉陪于异迎亲,八怪也各选精锐,都要扮相好的,长得俊的,得五百人,五色马,加上独眼王派来的,近千人的大队,好不风光。
    才到城门口,还没出城呢,数骑忽地飞奔而来,拦住马队,纳吉其实就是这次迎亲的大总管,上前一问,面色大变,于异一眼瞧见,打马过去,道:“怎么了。”
    纳吉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手里拿着一张纸,于异拿过来一看,这不是他的婚书吗?怎么回事?给送回来了?为什么把婚书送回来?
    没等他开口问,纳吉已是一脸恼怒的叫了起来:“这会儿退婚,岂有此理。”
    果然是退婚,于异一张脸刷一下就沉了下来,牙齿便呲了出来,叫道:“这会儿退婚,玩儿我是吧。”
    “大王莫急。”纳吉见他样子实在不好,忙出言安慰:“且容我回禀大王,再做决断。”
    “有什么决断不决断的。”于异两眼一瞪:“要退婚早退,迎亲了说退婚,我这脸往哪儿搁,看看,看看,我这大红喜服,满城人看着,这耍猴呢?”
    “大王,大王。”面对暴怒的于异,纳吉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只暗叫手下飞马进宫通知独眼王,但于异暴怒之下,哪里等得,暴叫一声:“八怪何在。”
    “在。”八怪齐声应诺。
    “点齐兵马,杀奔火山城。”于异咬着牙冷笑:“迎不成亲,咱们就抢亲。”
    于异这会儿是真个怒了,女人无所谓,但这面子不能落,他可以肯定,必定又是火凤凰在中间起的妖风,看来上次没打服,嘿嘿,那就抓回来,慢慢的收拾,再要她自己翘起屁股,然后拿鞭子抽。
    八怪即刻点齐兵马,一万二千精骑每日胡吃海喝,正自闲得起霉呢,有这等好事,一个个嗷嗷直叫,螺龙怪也兴奋无比,他娘死了,爹要别娶女人,他到也无所谓,不过心里肯定不是太高兴,这会儿娶亲不成变成抢亲,热闹啊,红光满面请命做先锋,于异便许了他,巨犀王辅佐,大军浩浩荡荡杀向火山城,纳吉哪里拦得住,只得急报独眼王,于异大军却已绝尘而去。
    这一天便跑出了三百多里,当夜扎营,依于异的急性子,一风翅就要一个人飞了去,但这事他到是多想了想,不能依着性子来,因为这事说白了是个面子问题,他一个人飞去把火凤凰抓来,动静太小,别人不知道啊,别人知道的,只是他敲锣打鼓去迎亲,结果给退亲了,这面子要圆,响动就必须要比迎亲还大才行,所以他才让八怪全体出动,大张旗鼓去,轰轰隆隆揪了火凤凰回来,一城人尽知,这面子才回得来,所以也就随营扎下。
    到夜间,忽地有人闯营,于异正喝得半醉,酒性子上来:“到看是哪个不怕死的。”
    出帐去看,尖角王几个围着一人正在打斗,却是熟人,那个什么铁冠子,铁冠子明显无心打斗,只是在圈中游斗,一眼看到于异,顿时就叫了起来:“于大王,我有话说,我有话说。”
    124章 准备辣椒水
    于异哼了一声:“叫他过来。”
    尖角王几个让开条路,铁冠子过来,先施一礼,尖角王暴叫:“跪下。”
    于异扬手:“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铁冠子复施一礼,道:“大王起大军怒匆匆而来,可是因我家小姐退婚,想要讨个说法?”
    “果然是那丫头退的婚。”于异心下冷笑,一呲牙:“讨个说法?没那必要,我不要说法,只把火凤凰揪到独眼城,剥光了打三百屁股板子就算,她可以一个字不说,若忍得痛不叫出来,我还少打她三鞭。”
    铁冠子给他笑得发冷,心下想:“这人粗鲁,居然要剥光人家女孩子打屁股,也难说,他辣鸟王之号不就是专辣人家的鸟吗。”忙又行一礼,道:“大王息怒,大王误会我家小姐了,我家小姐退婚,非是故意,乃是不得已。”
    于异冷笑:“有什么不得已?莫非又是要嫁猪嫁狗?”
    不想铁冠子却讶道:“原来大王知道了,确是板毛王逼婚,那板毛王就是一个野猪怪成精。”
    这下于异真给气笑了:“他真要嫁给一头大公猪。”
    “不是,不是。”铁冠子忙把手乱摇:“我家小姐也是不得己,那板毛王不知从哪里得知我家小姐美貌,打起了主意,本也不能得手,不想我家大王一日出城打猎,却给板毛王得了机会,抓住了我家大王,小姐发兵去救,那板毛王法力颇强,又有近万小妖帮着,却是打不过他,拿钱去赎,板毛王却只一个条件,就要小姐嫁给他,威胁说我家小姐若不肯嫁给他时,便要叫我家大王活活蒸吃了,所以小姐不得己,只要退婚,嫁给板毛王。”
    “此话当真。”还有这样的怪事,于异眼珠子顿时就鼓了起来。
    “千真万确。”铁冠子道:“大王请想,谁没事愿嫁给条野猪精啊,实在是不得己。”
    于异愣了一愣,忽地哈哈大笑起来,呲着牙看着八怪:“你们几个,有多久没辣鸟了。”
    八怪齐道:“有日子了。”
    “那你们想不想辣鸟。”
    “想啊。”八怪齐声回应,一个个兴奋得作鬼叫,苍狼王尤其手舞足蹈:“我还没辣过,只我没辣过,这个一定是我的。”
    八怪不干了,尖角王横他:“什么是你的,以前的不算了,大家重新来过,我第一,是我的。”
    “是我的。”
    “是我的。”
    这些家伙,竟是争将起来,几乎要大打出手,铁冠子在一边看得全身发冷,小铁冠子更是吓得差点儿缩回娘肚子里,于异把手一摆:“吵什么,那大公猪居然敢跟本大王抢娘子,敢是鸟上生毛,那就好生给他辣一辣,人人有份,各自准备辣椒水就是。”
    “好嘞。”
    “大王千岁。”
    “准备辣椒水啊,泡得越久越有辣劲儿呢。”
    八怪兴奋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动身,第三天晌时分就到了火山城。
    火山城不大,依山而建,山水积蓄,在左侧形成一个小湖,只正西一面是平地,开了座城门,这是火山王的巧思,敌人若来攻打,两面是山,绝壁不好爬,实在攀上去了,咱在下面放火,山火一路烧上去,直接就烧成烤鸡了,一面是湖,也不好立脚,大队只能从西面来,但从西面进攻,正对着太阳啊,尤其攻城是仰攻,头一抬,太阳光刺眼,到看你怎么攻。
    城因是依着山势而建,所以是逶迤成形,周长不过数里,但后山有谷,却开得有果园良田,可容纳数万人,不过城中实际人口并不多,火山王亲眷加上从属家人,还不到一万人,另也有些外人在城中依附居住的,全加起来也不到两万,到是外围沿着山势西面形成了一个大镇子,左左近近,约摸还能有两三万人,在北蛮这种地方,算是一个较繁华的所在了,也是火凤凰以商立国,商队往来,较为富裕的缘故。
    于异大队到时,火山城正大开西门,一支马队正往外走,就中一顶花轿,仿佛是送亲的队伍,看见于异大军狂涌而来,一时乱了手脚,塞在城门洞里进退不得,于异眼尖,打远看到,冷哼一声,一翅飞将起来,把拦在轿子前的火山城武士一把扫开,哗一下掀起轿帘。
    火凤凰果然坐在轿中,却把红盖头掀了起来,轿帘一掀,她一惊,抬起头来,一眼看清是于异,嘴一扁,那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
    先前接到婚书,于异那是火烧三千丈,他不是说着玩,火凤凰真要是无理取闹,给他逮到了,真能拖到独眼城上剥光了抽三百鞭子,后来铁冠子来,知道火凤凰另有苦衷,而且是为了救父而不惜委屈着真个嫁给个野猪精,火气到是消了大半,但还是有几分恼,所以这轿帘也掀得粗鲁,见面要看火凤凰什么反应,就没打算给火凤凰个好脸色看,不想一见了面,火凤凰什么话都不说,这就哭上了,哭得还叫一个委屈,尤其对比以前凶巴巴的情形,眼前的火凤凰,满眼无助,更显可怜,于异稍有点儿火气也就给浇灭了,哼了一声:“好了,哭什么哭,不要哭了。”
    “嗯。”火凤凰真个就不哭了,只是张着一双泪眼看着于异。
    她这个样子,于异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愣了一下,道:“你爹的事我知道了,我会去救他。”
    “嗯。”火凤凰眼中露出喜色儿,道:“谢谢你。”
    “谢什么谢。”于异摆手:“那就回去吧。”
    “嗯。”火凤凰点头,再无二话。
    花轿随即掉头,于异有些发愣:“这丫头今天到是乖啊,以往要是这么听话就好了。”
    他却不知,火凤凰这么乖,有原因的,那天给他变狗捉弄,心里自然恨得要死,可也怕得胆颤,而事后回想当时翘着屁股的情形,却又羞不可抑,正如高萍萍说的,又羞又恨中,火凤凰的心思就变了,每每想到自己最私密的地方都那个样子给于异看过了,她也就再没了别的想头,虽然气鼓鼓的恨着,也只有慢慢等着婚期的到来。然后火山王突然被板毛王捉住,她救人不出,反受了折辱,逼得真个要嫁给大公猪了,心里对于异那点儿羞恨突然就没了,无论如何,于异再可恶,终究是个人不是,而且还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比嫁给大公猪做猪婆,强一万倍不止啊,可这时后悔没用啊,不嫁大公猪不行啊,不想于异突然就出现了,所以她才泪如雨下,这是意外之喜啊,都喜从天降了,那还不乖乖的?
    于异大队随后跟着进城,板毛王所在的猪公山还在两百里外,于异大队狂赶三天,今儿个可赶不过去,也不急在这一天半天的不是。
    大队自有人招待,于异和螺龙怪还有八怪进了火山王的主宅,火山王的宅子大,占了差不多小半个火山城,几乎可以说是城中城,进尾梳洗了,自有酒饭招待,火凤凰却没再现身,而是铁冠子作陪,原来他是火府的总管,不过主要的职责是照顾火凤凰外出,火凤凰爱闯祸,火山王又只有这一个宝贝女儿,她的安全是第一要务,所以把铁冠子专指给了她。
    到晚间,却有丫环来见于异,说小姐在后堂设了宴,专给姑爷洗尘。
    虽然火凤凰突然变得乖得不得了,但于异还是有点儿心结,就不知要怎么跟火凤凰打交道,所以不太想去,但人家姑爷都叫出了口,不去也不好意思,只好跟着去。
    丫环引着,穿屋过廊,到了一座水榭,火凤凰在门口相迎,她换了身水桃红的裙装,好象精心妆扮过,先前那种可怜巴巴的模样儿没有了,到显出一种精致的秀丽。
    见了于异,火凤凰衽裣为礼,于异也只好抱一抱拳,火凤凰请她坐下,桌上已摆满了菜,火凤凰亲手给于异倒了酒,自己举杯道:“于郎,先前是妾身不对,郎君大人大量,万望原谅则个。”
    她这前后的变化,确实太大了啊,在于异的想象中,该是嘟着嘴鼓着眼儿扭着腰儿,那才正常呢,这么乖巧知礼的,反让于异有些不好做手脚处,不过她都这样了,于异也不好再说别的啊,一挥手:“算了,过去的事不要说了。”举杯一口喝干。
    看他酒到杯干,火凤凰脸上漾起笑容,再又亲手给于异满上,火凤凰虽然性子娇纵,人可不傻,看出于异对她似乎还有些僵硬,也不着急,只是巧妙的引出话题,说起火山王无意中被板毛王算计的事,又把她知道的板毛王的情形一一给于异介绍,这个到恰是于异想听的,边说边喝,渐渐夜深,于异起身告辞,火凤凰也不再劝,有丫环引于异歇宿,却好象还往里走,进了一座小楼,丫环服侍着梳洗了,然后请于异上楼。
    125章 春波
    于异上楼去,到里间,却见床上躺着个女子,于异到有些讶异,想:“这丫头乖过头了吧,居然还给我安排女人侍寝。”然而一看不对,床上躺着的,竟然是火凤凰。
    于异这下真个有些奇了,走近去,凑到面前细看,说实话,他看女人有些看不太准,女人多变,往往转身换一个妆就是另一个样子,看得人头昏眼花的,不过这一细看,确定是火凤凰没错,讶道:“你真是火凤凰?”
    火凤凰却给他看得羞不可抑,一张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听了这话,强睁了半眼道:“还请郎君怜惜。”
    原来火凤凰摸不清于异的性子,只从他辣鸟和把她变狗折辱这些事情来看,性情不是太好,狂野,暴虐,而且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火凤凰心下就有些忐忑了,虽然于异来了,可她还是担心啊,想着自己得罪过于异,于异这次来其实先还是来问罪的,现在却还想着要他出力救自己父亲,怕他心中存了怨气不肯出力,那怎么办,女孩儿家,能怎么办,就一个身子呗,虽然自荐枕席有些儿没羞没躁,但反过来想,如果没有板毛王横插一脚,算算日子,这会儿她也早是于异的女人了,又是有媒人有婚书的,谁也不能说个什么,所以就让丫环引了于异来,盼着用自己的身子彻底熄了于异心中的怨气,救人时他自然也就会全力出手了。
    于异自然不知道火凤凰心中还有这么多想头,听火凤凰低声乞怜,玉容如火,娇媚无限,心中春意儿倏一下就荡了起来,忍不住抱着火凤凰就去脸上嗒的亲了一口,嘿嘿笑道:“你即是我娘子,我自然怜惜你。”反手就把被子掀去了。
    火凤凰脱得只剩一个肚兜小裤,这被子一掀,玉臂粉腿,尽露在外面,忍不住呀的一声羞叫,身子微微一缩,不想这个时候的男人最听不得女人的这种叫声,给她这一叫,于异彻底兽化,一面亲,一面伸手就去她身上乱搓乱揉,那肚兜儿就细细一根带子,哪经得起他那双手,两下就脱掉了,雪光致致的身子尽露出来,于异搓了一阵,忍不住了,把自己衣服一脱,一跳上床,把火凤凰两条长腿举了起来,到也忍不住赞:“好一双美腿儿。”
    往腰间一缠,挺枪直入,海棠枝上试新红,这一夜婉转娇嘀,春光无限。
    春眠不觉晓,于异醒来,火凤凰还象一块揉软了的丝帕一样绻在他怀里呢,全身上下不着寸缕,莹白如玉,但胸脯及颈脖处却有不少红中带紫的印子,极为打眼,自然是于异的杰作。
    于异一动,火凤凰也醒来了,嘤咛一声睁开眼睛,一眼看到于异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顿时大羞,眼睛急忙闭上,红云却如烧开去的山火,飞速的爬上脸颊,甚而从颈脖一直到胸脯处都染得通红,当真是娇羞无限,不过随即又睁开眼来,羞羞的叫一声:“郎君,妾身服侍起你起床。”
    山中的野辣椒,化身绕指柔,如果是昨天,于异还有些不习惯,但昨夜一夜风流,抵死缠绵,彻底亨用了火凤凰身子的同时,也彻底消去了于异心中的生疏感或者说残存下来的一点点芥蒂,嘎的就是一声笑:“你能起来?”
    火凤凰挣了一下,奈何整个人就仿佛在醋坛子里泡了千百年似的,根本挣扎不起来,然后还牵动伤处,一痛,啊呀一声,便又软在了于异怀中,一张玉脸儿顿时更红了,偷偷瞧一眼于异,羞羞摇头:“妾身起不来。”
    于异大笑,火凤凰大羞,终忍不住拿粉捶在他胸膛上捶了两捶:“都怪你。”
    “怪我,怪我。”于异越发大笑,看火凤凰羞不可抑,怕她因羞生恼,换在昨夜之前,别说是恼,你就去跳河看,不过现在不同了,现在是自己的女人了嘛,恼了就不好玩了,道:“我带你去个地方。”
    “那我穿衣服。”火凤凰挣扎着要爬起来呢,不想于异手一伸,又把她抱在了怀里,笑道:“不必。”神念一动,便进了螺壳,直接泡进了池子里。
    突然入水,火凤凰难免吃惊,呀的一声惊叫,双臂便紧紧抱住了于异脖子,女人有了男人,果然是全不相同,换了平日,一惊之下是急动玄功,这会儿则是急往男人怀里躲,随后看清了,讶道:“这是哪里?”
    “这是神螺子的螺壳里。”于异就让火凤凰的双腿缠在自己腰上,双手搂着她腰,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斜躺在池边,把神螺子的事说了,到最后笑着说道:“这水有奇效,泡一个时辰,身上的印子就没有了,伤也不痛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火凤凰才留意到身上到处都有的印子,尤其平时自己极为珍爱骄傲的一双玉乳上,更是伤痕累累惨不忍睹,更回想起昨夜给他连搓带揉又啃又咬的情形,忍不住嗔怪道:“你——真是野蛮。”
    于异大笑,托起她下巴:“怎么这么客气了,你萍姐可是直接说我是大恶狼呢。”
    “还不是你欺负的。”火凤凰眼圈儿可就红了。
    于异便再不解风情也知道,自己的女人,尤其这么光着身子倚在怀里的时候,得哄,忙道:“好了,好了,以前是我不对,以后一定对你好好的,绝不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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