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回-越说越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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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这个时候,关紫渔便趴在了地上,悄悄地往外看去。
    果然,她发现钱申的脚上确实穿着一双夜行靴。
    看起来武阳还真没说错。
    此时,武阳忽然说道:“钱兄弟,刚才我说话多有得罪,希望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啊。”
    钱申赶紧笑着答道:“武阳兄弟说笑了,我们这些当手下的,被责罚几句也是常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钱兄弟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对了,我听说你们喜欢喝酒,我这也没什么好酒,一会儿,我随便让人给你送一坛子过去。”武阳说道。
    “哈哈,武阳兄弟说笑了,你刚才喝的那坛酒就不错,肯定是好酒了。”
    “哈哈,那好,既然兄弟不嫌弃,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送一点,你先回去吧,早些休息。”武阳说道。
    “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很快,钱申就离开了会客厅,他前脚刚走,关紫渔马上就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嗔怪地问道:“我说武阳,你这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紫渔,钱申绝对是刚才的那个黑衣人。”武阳眼神决然地答道。
    “凭什么?就凭他脚上那双夜行靴?你又不是没看到,他刚才穿的也是夜行靴啊,说不定人家一天都穿着呢。”关紫渔答道。
    “不是,问题不在这,你记不记得,刚才我说送他点酒喝的时候,他说了什么吗?”武阳转身过低声问道。
    “他说...他说你喝的酒是好酒。”关紫渔琢磨了一下之后,便缓缓答道。
    “对了!就是这句,他钱申怎么知道我喝的酒是好酒的?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刚才喝酒了?”武阳接着问道。
    “废话!你哪天晚上守夜的时候不喝酒?你问问关家上上下下,有谁是不知道的?”关紫渔满不在乎地答道。
    “紫渔,我跟你说,刚才我听到有动静的时候,就把酒坛子扔了出去,然后那个黑衣人就把酒坛子打碎了,如果不是闻到了气味,他钱申怎么知道我的酒是好酒?我告诉你,今晚我喝的还真是好酒!”武阳神色坚毅地说道。
    “哦?有这等事?”
    这时候,关紫渔也觉得隐隐约约有些不对了。
    如果真是武阳所说的那样,难道钱申真是刚才的黑衣人?
    “本来我还没法确信,但是刚刚听到他那句话之后,我就觉得有些怀疑了,无论如何,这个钱申我们必须得打起精神去提防着。”武阳说道。
    “可是,这说不通啊,他没事装扮个黑衣人做什么?难道半夜睡不着找刺激?”关紫渔顺口问道。
    “依我看,他可能是在试探我们。”武阳答道。
    “试探?试探什么?”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钱申这个家伙,可能要有不轨之心了!”武阳语气严肃地说道。
    “不轨之心?武阳,你是不是太过紧张了?”
    “不,这事不合常理,如果刚才那个人真是滨麟山庄的人的话,那这么一来,非但没有给咱们造成麻烦,反而还让我们警觉了,你说,他的目的是什么?这更说不通!”武阳这时候已经开始学着像池中天那样,对一件事情进行着反复彻底底分析,力求找出所有的疑点。
    看关紫渔没说话,武阳接着说道:“我看,刚才那个黑衣人绝对不是滨麟山庄的人,他孤傲云要真想来,肯定直接就闯进来了,大白天他都敢如此明目张胆,为何半夜里要派人先来打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随着武阳说的越来越多,关紫渔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孤傲云的傲气不比公子差,对付咱们,他肯定不会用这种办法,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刚才的那个黑衣人,根本不是滨麟山庄的!”
    “那是谁?难道真是钱申?”
    这个时候,关紫渔也似乎认同了武阳的说法,开始顺着钱申琢磨了。
    “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八成还是有的,你想想看,刚才我出声示警的时候,钱申怎么不出来?而那个黑衣人离开之后没多久,钱申马上就出来了,还说自己已经睡下了,这就更奇怪了,这么大的动静都没吵醒他,那他睡得有多想?在关家,他能睡的这么香?我不信!”
    “武阳,你说的还真有点道理,我现在也觉得疑点越来越多了!”
    这个时候,关紫渔算是被武阳给说服了。
    “那我们再打个比方,假设这个人真是钱申,那么他来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武阳接着问道。
    “为了...哎呀,武阳你就直说吧,别问我了,我可没想这么多!”关紫渔不满地说道。
    “就跟我刚才说的一样,这小子,十有八九是有歹意,但是又投鼠忌器,所以刚才才试探我们一下,而且,我想他真正想试探的,就是老冯和秋蝉,是不是真的重伤了,另外,公子是不是真的不在。”
    武阳刚说到这里,关紫渔忽然脸上一片忧愁地说道:“你一说我想起来了,老冯和秋蝉,可还都没醒呢,秋蝉还好,脉相没问题,但是老冯的脉相怎么还是那么弱?那个老头到底会不会治病。”
    “那个老头虽然古怪,但肯定是个奇人,他说老冯的命保住了,那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动,再等等吧。”
    说完这句,武阳忽然笑着说道:“你看,让你一句话又扯远了,现在咱们谈的是钱申的事,先别想别的。”
    “钱申如果真是试探这些,那说明他要动手了。”关紫渔冷冷地说道。
    “他本来对咱们就心有不服,以前有公子在,公子不在还有老冯和秋蝉他们,他钱申也不敢有什么歹意,可现在老冯和秋蝉都这样了,就咱俩,恐怕他们未必会当回事啊。”武阳忧心忡忡地说道。
    “嗯,他们心里的怨恨从来没消失过,这个我一直知道,只是想不出什么办法对付他们。”关紫渔跟着说道。
    “还对付什么,这种人,不能留,尤其是现在!”武阳忽然语气阴森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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