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但软饭硬吃[快穿] 第1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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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在那无意中袒露的锁骨窝,酒气一涌上来,整片肌肤粉腻腻的。
    唇瓣也是,湿淋淋,洇得愈加红了。
    叫人想俯首为他舔舐干净。
    魏琰心头一震。
    如梦初醒般的,暗骂自己。
    魏琰啊魏琰,你那是想养个义弟吗?
    哪家哥哥会日日夜夜控制不住去想义弟那磨红的腿肉,长衫底下的粉色,甚至还想舔一舔人家的锁骨窝?
    连给人踹了一脚、狠狠咬了耳朵,也觉得对方一副气恼的样子可爱得紧?
    人家态度好一些,什么都不用做,自己就先迷得骨软筋酥了?
    这已然远远超出了兄友弟恭的范畴。
    和当头一棒似的,他骤然酒醒了。
    魏琰回过神来,就想帮水鹊系好宫绦,再理一理半敞的衣襟。
    双目锐利地一眯,指节曲起,一挑,手掌中就多了个荷包。
    水鹊呆呆地看着他,再看了看自己腰间,宫绦果真空荡荡的,原先挂的荷包落到魏琰手里了。
    “……还给我。”他细声小气地说着,伸手去要自己的荷包。
    魏琰反而后仰,手往后往高地抬远了。
    他一双寒目,眼底情绪翻滚,“你怎么不挂我送你的南红珍珠?”
    水鹊觉得那珍珠串好看是好看,但是挂在宫绦上有些累赘,他收到之后一直收着,过了几日就全然忘记还放在木盒子里了。
    找了个借口,“我带腻了。你拿我荷包做什么……快还给我。”
    他尽力伸展了手臂,整个人要倚进魏琰的坐怀中,攀扯着对方拈着荷包的手。
    但是魏琰人高马大,手长脚长的,一身肌肉劲瘦更是和铜筋铁骨一般,水鹊是扯他衣袖扯不回来,掰那手肘还纹丝不动。
    魏琰看他这么紧张这个物件,手指捻了一捻,最多是装了些碎银子,也没有什么值钱玩意儿。
    那重要的就是这缝荷包的人了。
    针脚细密齐整,做工不错,魏琰刚刚没留神看,似乎是绣了个喜鹊倚修竹的纹样。
    竹子是谁?
    联想到水鹊先前为了支玉簪子就愿意给那胡蛮亲嘴,现在这个送荷包的……是不是也和水鹊亲过了?
    这是定情信物。
    他断然下了结论。
    魏琰越想,心中的窝火滔天,愤气填胸,破相的眉眼浮现戾气。
    “这是谁给你缝的荷包?”他沉声问。
    他的样子就像游猎在外天天投喂人类的野狼,以为这人是自己圈养的,如今发现了领地被侵犯,喂养的人类实际早早养了家犬。
    水鹊光想着要抢回自己的东西,一时没回答对方的问题。
    魏琰不肯还给他,他就把魏琰的身躯当作是树,攀着挂着,还伸长了手臂去够。
    魏琰背靠叠桌,水鹊挤过来往上攀附,整个人都靠在他身上了。
    衣襟散乱,宫绦勉勉强强地还系在腰间,敞开的领口连白色里衣也袒露出一角。
    魏琰的眉骨轮廓峻深,鼻梁高挺,此刻蓦然有肌肤隔着衣衫压上来。
    他整张脸淹没在水鹊胸前散乱的衣襟里了。
    闷闷的香气扑满,雪腻的肌肤一衫之隔。
    魏琰浑身力软筋麻。
    有人围过来劝和。
    魏琰没打算真欺负水鹊,不过是个荷包,他还能抢了去?
    顺势闷声道:“好了,还给你,还给你。”
    水鹊还在抬手去够那只荷包。
    一阵混乱当中,他倚着魏琰的手臂一滑落。
    魏琰及时一手扶住他,一手按住差点倾覆的叠桌。
    只是酒盏执壶还是拦不住,噼里啪啦响。
    魏琰穿的玄黑蟒袍,酒水洒在上面不细看察觉不来。
    只是小郎君的云水蓝的长袍,晕染开大片深色。
    衣襟和宫绦松散,狼狈又可怜。
    水鹊惊魂未定,眼睫颤颤,满脸迷茫地问道:“我的荷包呢……?”
    魏琰暗道不好。
    他抽身大跨步三两下,从回环的溪水中捞回湿透的荷包。
    屈膝蹲下来,递给还呆呆坐在原地的水鹊。
    魏琰低声道:“……还给你。不过湿了一些,晾一晾就干了。”
    他启唇,开开合合,也没说出道歉的话语。
    “反正就是个荷包,里面装了点碎银子而已。实在不行,我赔给你。”
    话音未落,清脆的响声,周围树枝间的鸟儿惊吓纷飞。
    魏琰顶着个红红的巴掌印,怔愣道:“你、你气性怎的这么大……”
    众人惊默了。
    小郎君给了人一巴掌,自己还是可怜兮兮的样子,衣袍让酒弄脏了,云水蓝沾着大抹湿漉漉的深色。
    漂亮的眼睛里浮着气出来的水光,唇咬得红洇洇的。
    像是要哭又强忍着。
    他声音打颤,哽噎道:“不许欺负我。”
    魏琰生怕他掉眼泪了,凑上去哄:“我错了,没要欺负你,以后不抢你东西了,行不行?”
    他嘴笨得很,平素也不爱看书,说不出什么好话来,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水鹊从他手里抽出那个湿透的荷包。
    每个人送的东西,除了吃食,他都是好好的、妥帖的保存着的。
    即使用不上,也要放在箱子、盒子里锁好了。
    他知道人家送他东西时肯定是喜欢他的,不能糟蹋了旁人的心意。
    碎银子倒出来,放进袖兜里。
    捏一捏,拧一拧荷包,滴滴答答的水珠子成串坠落。
    水鹊怏怏不乐,眼周围一圈还是红的。
    他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同齐郎保证,自己一定会妥帖地佩带着。
    佩戴着、佩戴着……
    掉进水里了,这可怎么办?
    ……
    驾进青河村的那一段路,马车颠簸,但有软衾做垫子,也没有什么不适感。
    崔时信撩了帘子,已经能见到青河村村口了,放了帘,偏头问水鹊:“还在生气?”
    “没有。”
    他这么说着,可是粉白的小脸绷得紧紧的,甚至还有三分酒色,一看就还生着闷气。
    手里也牢牢捏着那只荷包,一路上纠结得捏皱了。
    崔时信因此多瞟了那荷包几眼。
    “齐二给你缝的?”
    水鹊:“嗯。”
    崔三假模假样地去夸:“缝的挺好,手真巧。”
    呵呵,赶明儿他去找长州县最好的绣工,不就是亲手缝个荷包?
    能叫水鹊当作宝贝似的佩带着。
    崔时信忽地抬手,在水鹊锁骨边的脖颈处捏了一下。
    没使什么力气,细皮嫩肉的,轻易地红起来了。
    水鹊迷茫地抬眼看他,“怎么了?”
    崔时信移开视线,“没,我看你那刚刚有个蚊子,帮你弄死了。”
    ?
    这个时节竟然还有蚊子吗?
    水鹊没多细想。
    毕竟他本就是招惹蚊子的体质。
    下了马车,水鹊问崔时信要不要进屋喝杯茶。
    崔三可无意去看齐朝槿和水鹊的小家。
    他挥一挥手,“记得喝些解酒的汤,不然我看你明日醒来要头疼。”
    时候已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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