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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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司善羿意味深长的深深凝视着他,“或许我有办法让他开门,但需要你回避一下。”
    “不用了,我去拿备用钥匙。”
    “他应该反锁了,没用。你去给陆盐接杯热水,我来试试,如果实在不行——”话头一顿,司善羿碾着指腹,“爬窗、撬锁、联系消防、等他自己出来。”
    成长环境原因,陆庭坚戒备心很强,一般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但眼下情况,实在是没办法,倒不如让司善羿去试试,反正行不通也只能采取其他措施。
    他无奈叹气,头一次感到如此无力:“好,我信你一次。”
    可是为什么要他避开?
    第24章
    漆黑的房间温度低如寒秋, 偌大的床上拱起一团小山丘,裹在被子里的人已然神志不清,嘴里不停呵着热气, 薄汗浸湿了衣裳, 瓷白的肌肤染着酡红。
    敲门声再度响起, 陷入折磨之境的陆盐置若罔闻。
    “陆盐, 我可以帮你。”
    意识恍惚的陆盐听到司善羿说的这句话, 用力咬了下舌尖尽力保持清醒。
    “不…不需要。”脱口而出的嗓音细碎脆弱的像是小动物的呢喃。
    “你会需要的。”司善羿笃定道, 其实陆盐身体不舒服和他没有丝毫关系,他完全可以漠视不用去管。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过任何交集的话,因为有所交集,冷漠如司善羿也做不到漠视不管。
    “你身上的味道浓到楼下已经能闻到, 如果你执意要躲在房间里,只会更加引起你的父母和哥哥的担心,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他们会选择强制性破门而入。”
    “我可以带你离开,去相对安全的地方。”
    话音落地,房间里面迟迟没有动静。
    圆润粉白的指尖划过透明表盘,司善羿耐心地等待着陆盐的抉择。
    良久, 门开了。
    寒意扑面而来,司善羿双眸微眯, 便见陆盐裹着厚厚的风衣歪歪斜斜的靠着门框,黑色口罩下的脸颊覆着不正常的红晕,圆溜溜的一双猫睛沁着湿意, 绯红的眼尾昳丽又颓靡。
    “带我…呼…走。”
    司善羿颔首冷睨着他狼狈痛苦的模样, 沉默不言的上前拢了拢他的衣领,指腹状似无意滑过白皙脖颈, 引起陆盐的轻微颤栗,他呼吸微窒的瞪大了双眼,极度警觉地捂着脖子往后退。
    戒备的像只飞机耳、炸了毛的猫。
    细腻的触感转瞬即逝,余下一阵烫热,司善羿面不改色的收回胳膊。
    “以你现在的状态,需要我背你吗?”
    陆盐撑着无力敏感的身体往他身后瞧了瞧,鼻息浓重的拒绝了。
    陆庭坚端着热水上楼,楼里的果香越来越重,他蹙着眉头想是不是陆盐的香水瓶摔碎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浓。
    三人在楼梯间相遇,陆盐下意识朝司善羿靠去,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因为很可能下一秒就会触发到未知的开关。
    但奇怪的是,从司善羿出现后,陆盐发现自己的症状好了些许,身体深处的燥热有所缓解,浮躁的心绪也像是得到了安抚,头脑也清醒了很多。
    “三月,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没想到司善羿真的让陆盐离开了房间,本应高兴,陆庭坚的心情却有些沉重。
    司善羿到底同陆盐说了什么让他主动开了门?
    陆盐避开陆庭坚伸来的胳膊,掩嘴轻咳几声闷闷的说:“嗯,有点感冒发烧,你别靠近,小心传染。”
    司善羿适时插.进两人的对话,“我会送陆盐去医院,不用担心。”
    陆庭坚神色深邃的扫过他,语气强硬:“不用,三月是我的弟弟,我送他去。”
    “哥,不用了,是我拜托司先生要他送我去医院的,我…我怕传染给你,我不希望你生病。”
    陆盐的话让陆庭坚心头阵阵发软,他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暗暗咬紧后槽牙,思量许久,最终艰难的点头同意。
    和陆庭严夫妻俩还有任雁简单解释了一番,在陆盐的极力阻拦下,几个长辈才无可奈何地让司善羿带着陆盐上了车。
    目送黑色的私家车猎豹一般飞速驶离视线消失在暮色中,陆庭坚站在门口沉默半晌,转身回到别墅拿走了钥匙和手机。
    陆庭严叫住他:“庭坚,麻烦你一件事,送送你的任阿姨。”
    步伐猛然顿住,陆庭坚沉沉的深吸了口气,攥紧手中的车钥匙,点头应了声好。
    .
    车厢里溢满了浓浓的果香,甜腻的能黏掉牙的香气无意拨动着开车人的心弦。
    “我不去医院……”陆盐没有骨头似的软沓沓躺在后座,修长的腿无处安放耷拉在椅边。
    从上了车后,司善羿莫名感到一丝难以名状的躁动,喉间干涩发痒,体内熟悉的冲动不住上蹿下跳,喉结不受控的滚动了几下。
    从车内后视镜里看向后座的男人,淡声问:“你想去哪儿?”
    “回家。”
    “又送你回去?”
    陆盐半睁着一只眼,体内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痛痒难耐,他扒拉着衣领,汗水已经浸湿了风衣,里面的短袖衬衫汗湿的吸黏在背上。
    “不,不是,是我的家。”
    “在哪儿?”
    司善羿直接开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库。
    停好车,后座的人已经彻底失去了自主意识,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冲动,早已撤掉了口罩,衣服松松垮垮的掉在肩上,露出大片瓷白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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