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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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里一直没动静,她不想再被动耗下去,全身赤裸又手无寸铁,逃也逃不走,还不如随遇而安。
    “你会吃了我吗?”她决定问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会就舔我一下,不会就别理我。”
    它应该不会害她,要吃昨晚就吃了,不用等到现在,而且,它还为她取了一夜的暖!
    她觉得她势在必得,所以,当她的耳朵被湿滑的舌头舔到时,发出极为惊悚的尖叫!
    她闭着眼睛叫,边叫边抬脚乱踹一气,踹完撒腿跑向洞外,慌乱之中踩到一块棱形的石头,尖锐的痛感袭来,脚心被划破了。
    太阳终于升起,刚刚还雾霭缭绕的群山露出底色,由洋洋洒洒的大写意变成了斑斑驳驳的印象派。
    她无心欣赏美景,饥寒交迫原来是这种感觉,为什么她要遭受这些,已经过去多久了,为什么纪沣还不来救她。
    和死亡比起来,此刻也没有多么乐观:“有吃的吗?我饿了!”
    她踮着一只脚朝洞里面喊。
    有轻微的脚步声移到洞口,她侧身贴在粗糙的外壁上,硌得胳膊疼。
    里面的野兽走出来,她才真正看清它的全貌,好大一只,比她见过的所有狼都要威猛,毛色灰白,四肢矫健,上面有些焦糊的痕迹,她唯独不敢看他的眼睛,据说与猛兽对视会引火上身。
    当狼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她调开目光,故作淡定:“我饿了。”
    怕它不理解,她用手指指小腹。
    大概知道她反正跑不了,狼看了她一眼,就顺着右侧的小径逶迤而下,最后消失在野蛮生长的杂草中。
    纪樱趁着它不在,才有机会进洞观察地形。
    整个山洞呈葫芦形状,口小肚子大,最多8平方米大的空间内什么都没有,除了她的睡袍躺在粗砺的地面上,内壁的沉积岩已严重风化,随时有剥落的可能,想到她昨晚在这种地方睡了半宿,更可怕的是,今晚也许还会如此,脚心走一步疼一下,又冷又饿又疼,她觉得她快熬不过去了。
    她套上半湿不干的袍子,坐在外面的石头上晒太阳,头发乱糟糟垂在地上,感觉自己像个野人。
    山风送来熟悉的味道,果然片刻就见到灰白的野兽从右边拐上来。
    嘴里叼着几枝树莓。
    这玩意能顶饱吗?
    她的嫌疑过于明显,狼朝崖边走去,眼看就要松开狼嘴。
    纪樱没骨气地拽住狼尾,从它嘴里抽出几根枝条,一颗一颗摘着吃。
    “你送我回去好不好。”已经确定它对她没有恶意,她试着跟它沟通:“我会报答你的。”
    “天越来越冷了,我没有衣服穿会冻死的。”
    “我也吃不了这些东西,会被饿死。”
    “你既然把我带到这里,肯定不希望我死吧!”
    “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哦,你提不了。”
    “你是公的还是母的?我有一张母狼皮,坐上去可舒服……噢噢,对不起!”她突然意识到对着一头狼说它的皮不太好。
    ……
    “这里太无聊了,你驮我出去转转好不好?”
    在山下被找到的机会更多吧,她要寻求自救的机会。
    不知是没听懂,还是不同意,野兽盯她一眼,自顾自自回洞里了。
    外面太冷,权衡利弊,她也跟了进去。
    几颗树莓解除了她的紧张情绪,觉得这狼不会吃她。
    一人一兽,各占一隅,没有任何可消磨时光的玩意儿,做一只野兽可太无聊了!
    她无法分辨时间,天黑时,那只狼又出去给她叼了一枝梨树回来,上面挂着三颗梨。
    她更加确定它不会伤害她,破天荒连啃两颗梨,汁水丰沛,就是皮厚,啃得满脸满手黏糊糊,太难受了。
    “我想洗洗。”
    ……
    好吧,当她没说。
    寒露将至,夜里即使洞内也没那么暖和,白天她试着铺了些杂草,只是没那么硌而已,完全不抗寒。
    她冻得手脚冰凉,睡前还保持泾渭分明,睡熟后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靠近热源。
    她梦到她正窝在卧室的狼皮里,又滑又暖,脚仿佛踩进热乎乎的水盆,每个脚趾头都被浸泡得暖洋洋,湿滑的水流顺着脚心游走……
    “嗯~”她痒得缩回脚,水流追着她,从脚踝处继续往上走,顺着大腿内侧一路游去,最后停在漩涡中心,
    热热的令她想到纪沣对她做过的那些,呃——好舒服!
    穴口一缩,居然淌出东西来!
    “哥……纪沣……”
    她在梦里被一条舌头舔高潮了!
    那条舌头吧嗒吧嗒吸掉穴口的汁水,又在四周扫荡一圈,舌头很长,且很灵活,舌尖反复逗弄顶端的小花核,睡梦中的人被刺激出好多水,手不由自主摸向那处,贪婪的舌头,早先于她顶入狭小的缝隙,借着粘液的润滑,灵舌越探越深,纪樱的快感也越来越强烈,她能感觉到体内的软肉在上下蠕动,蹭遍每一个敏感的角落,爽得她低声抽泣。
    ……
    早上醒来,纪樱发现脚心已经不疼了,但下面有点儿酸麻,趁着狼室友出去时,她掀开睡袍,看到那里红肿斑驳,昨晚她是被鬼压床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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