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_分节阅读_30
“我叫埃尔西。”年长的守林人向穆梓里点了下头，语调平静的说道：“森林深处不是你们这些年轻人能来的地方，我带你们出去。”
穆梓里眼眸一沉，脸上的笑意却十分灿烂，“那太谢谢你们了。”
第036章
穆梓里亲切随和的态度显而易见获得了埃文的好感，年轻的守林人来到穆梓里的身侧，笑容轻快的和他交谈了起来。
“因为你人不见了，你们学院的学生还准备组织人手过来搜寻森林，要不是安布里泽森林地形实在复杂，他们恐怕会一窝蜂的涌进来。”埃文微蹙了下眉头，蜷曲的长发落在白皙的脸颊边，使他这张脸都透出了几分忧郁的气质，“看来莫尔你在学院很受欢迎啊。”
穆梓里面色不变的回道：“这次学院为了做好野营活动，对每个学生都很重视，我想不单单是我，少了任何一个人，学院里的人都不会放心。”
“哦，原来是这样……”埃文摆出了一副不大高兴的神色。
穆梓里语气里多了点疑惑，压低声音在埃文身边提问道：“埃文你不喜欢有人进森林？”
埃文收敛了下神色，并没有否认这个事实，“是，野生动物在这片森林里生活的很自在，要是有人来了，会破坏它们的生活环境。”
这真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穆梓里立刻用赞叹的目光凝视着这位年轻的守林人，“埃文你真是个善良的人！”
埃文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没什么，我想每一位守林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幸好这次你和你的叔叔找到了我们。”穆梓里再一次向埃文表达了谢意，望向埃文时，他的面上满是因“得救”而显露出的喜悦和对埃文的信赖感，“要不然我们不知道要绕多少圈才能走出去，说不定还得留在这里过夜……这种广袤的森林太吓人了，我看你带着猎枪，是不是不仅可以警告偷猎者，还能威慑森林里那些危险的野生动物？”
埃文听穆梓里这么说，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掌握力量所拥有的自豪感，他用手摩挲了下枪杆，安抚了穆梓里一句，“你不用担心那些动物会伤害你，有我在这里，森林的危险都不算什么。”
“你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怎么会想起来做守林人？”穆梓里闲扯起了其他话题，“这里毕竟太偏僻了，离群索居不觉得寂寞？假如你去学院里，肯定是个很受欢迎的人！”
埃文登时笑出声来，他用手将耳边的长发拨到旁边，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你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我其实一点都不受人欢迎，很多人都觉得我孤僻、古怪……”
“怎么可能？！”穆梓里一脸讶异的说道：“我觉得你简直棒极了！我可没这个胆子在森林里巡逻！”
穆梓里崇拜的眼神令埃文更是满怀欣喜，他得意的向穆梓里介绍道：“我做守林人的工作有好几年了，从小我跟着叔叔住在森林附近，可以说是在森林里长大的人，寂寞是有点儿，不过可以弄点娱乐项目，这样就不无聊了。要是让我去上学，我绝对适应不了那种生活。”
“娱乐项目？”穆梓里不经意的问道，“森林里有什么好玩的？”
“这个……”埃文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旁边的埃尔西已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对好奇的问东问西的穆梓里解释道：“守林人的工作没那么枯燥，我们可以认识不少有趣的动物。比如在你后方二十码的树干上有一只黑猩猩，你要是和它打招呼，它会向你敬个礼。”
穆梓里回头一看，远处一根粗壮的树干上正蹲着一只抠脚趾的猩猩，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发现这只猩猩的动静。
埃尔西将食指和拇指一圈，放在口中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黑猩猩立马抬起了脑袋，在几人的视线下，抬起手臂挥了挥，接着继续低头抠脚丫。
穆梓里不禁发出一声感叹，“这太有趣了！”
埃尔西眼中掠过一丝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穆梓里，“小子，你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
“埃尔西叔叔！”埃文扯过穆梓里的胳膊，拧着眉瞪向埃尔西，“这里没什么有趣的地方，我要带莫尔早点出去。”
埃尔西扯起嘴角，轻哼道：“随你。”
埃文的面色这下好了一些，他转过头冲穆梓里笑了笑，“其实这些动物看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你们的野营活动准备开展几天？到时候我能不能去找你玩？”
“随时欢迎你来找我。”穆梓里主动贴近了点埃文，小声道：“你叔叔会同意你出来吗？我看你叔叔的样子，他似乎并不喜欢你和我在一起，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呢。”
埃文回过头，果然，埃尔西正牢牢盯紧了穆梓里，眼神极为专注。这让埃文很是不满，他压下心头的怒意，神色坚决道：“他会同意的，我很久没有交过什么朋友了，莫尔你以后不要随便乱跑，要想来森林，你可以找我。”
“有你给我当导游，这太好了！”穆梓里一拍手，对埃文表现的更加热络，两人凑在一起聊得非常投缘。
莱恩走在穆梓里的身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本来对这两个守林人就没有好感，那两个家伙从出现起就没用正眼瞧过人！可是穆梓里对这两个人太客气了，尤其是对那个叫埃文的小白脸，亲切的让他都觉得没脸看！莱恩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又酸又涩，刚刚开始的恋情仿佛随时都会破灭，要是他不做点什么，穆梓里指不定就被埃文小白脸抢走了！
莱恩酝酿了一会儿，从脑中搜寻起各种话题，眼看穆梓里和埃文聊到猎犬，他赶忙插了句话，“你们是用这条威玛猎犬找到我和莫尔的？这猎犬鼻子这么好，应该能嗅到很多气味儿吧？”
埃文像是刚看见莱恩一样，他先是打量了下莱恩，接着向穆梓里问道：“他是谁？我想他不是你的同学，之前你怎么和他在森林里迷了路？”
从莱恩的打扮来看，确实不像是参加野营活动的学生，没有人会穿着这么一套高定服装来到森林里。穆梓里好不容易把话题岔了很远，被莱恩这么一提，他们迷路的事情又被重新翻了出来，真够倒霉的！
“我是他男友！”没等穆梓里回复埃文，莱恩昂起头，一手插兜，一手拽过穆梓里的胳膊，用吩咐的口吻对着两个守林人说道：“接下来我会带莫尔出去，你们用你的狗去森林里面搜搜，当个守林人连森林里面死了人都不知道，真够失职的！”
“……”卧槽卧槽卧槽！这个蠢货干嘛说这个！！！穆梓里恨不得把莱恩的脑子敲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堆杂草！
埃文和埃尔西同时停下了脚步，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口，“你们见到死人了？”
这次穆梓里在莱恩想要张口前就踢了莱恩一脚，干笑道：“没有，我这个同伴整天想着丛林探险，他是想借用你们的猎犬去探险……”
“我有那么幼稚么！”偏偏莱恩看不懂穆梓里的意思，他以为穆梓里是想趁机甩了他，当下只想着赶紧把两个碍事的守林人给打发掉，“死了好几个，一看就是连环杀人案，我这里还有照……”
穆梓里一把捂住莱恩的嘴巴，然而太晚了，埃文和埃尔西的脸上没了笑容，年长的埃尔西悠长的叹了一口气，“哎……原本打算把你们送出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叔叔！”埃文的眼神飘向了穆梓里，“我想他们只是眼花。”
“你这个刚交的好朋友，看来知道不少东西。”埃尔西的手摸向了猎枪，眼眸一片深沉，“不然他在遇到我们的时候就该把这件事说出来，要不是他身边的人泄了底，我都被他骗了过去，以为他什么都没发现。”
“我觉得莫尔他……”
“够了，埃文。”埃尔西打断埃文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我想我们可以玩个游戏了。”
“埃文，你叔叔在说什么？”穆梓里一脸不解的望过去，手臂却紧紧的抓住了莱恩，眼角的余光扫向了边上的一条小径，“我有点不明白。”
莱恩的胳膊被穆梓里抓的生疼，但他现在不敢再说话了，眼前两个守林人的气势发生了急剧的转变，即使他还迷糊着也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莫尔，你为什么不早点向我求助？”埃文神色挣扎的握紧了猎枪，蜷曲的长发遮住了他俊俏的半张脸，声音很是低沉，“我是不是可以相信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
“我要知道什么？”穆梓里的心脏在紧张的跳动着，他不清楚跟在他身后保护他的人有没有发现这个危险的情况，要是埃文和埃尔西直接动手，他怕是几条命都不够人家玩的。
猎枪上膛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了穆梓里的耳边，埃尔西此时心情颇好的对着两人微微一笑，“我挺想和你们好好玩上一阵，但时间不大允许我这么做。”
穆梓里的脚步向后退了退，对身边的莱恩使了个眼色。莱恩板着脸，没有动作，他知道他和穆梓里没有反抗的能力，对方手上有枪，他们逃不掉的。
“莫尔，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埃尔西眨了下眼，语气里满是宽容，“给你十秒钟逃跑的时间，在这十秒之内，你要跑的远远的，我不会对你动手，这就当是给你的求生福利。”
“至于你……”埃尔西的目光转向莱恩，眼神毫无温度，“连累了同伴的人，死在这里是你最好的归宿。”
第037章
“十秒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埃文凑到了埃尔西的身边，想为穆梓里多争取一点活命的可能，他手中的猎枪不再像以往那么轻便，反而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就连穆梓里看过来的视线他都不敢接触，生怕自己会有所迟疑。
“你想要他逃走，然后去报案把我们两个供出去？”埃尔西知道埃文的心思，因为他此刻同样不想做出这样的决定，要不是那个莱恩把事情说开来，他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们。他捕猎过很多人，只有在面对穆梓里时，他才有了一种这个人不该死在这里的感受。然而放过穆梓里代表着他们即将面临被捕的危险，当惯了猎人的人怎么可能去做一个猎物？
“谁说我要报案了？”穆梓里提高了嗓音，“你们觉得给我十秒钟我会感到高兴？这种施舍出来的时间，只会让我感到悲哀和无力！”穆梓里不是没想过反抗，他们距离很近，猎枪这种远程攻击的武器在近身情况下不大好瞄准射击，他和莱恩两个成年男人即便武力值不够也能试着拼一拼。但埃尔西带了一条猎犬，看那条被养的膘肥体壮的猎犬眼神警惕的注视着他们，穆梓里相信，假使他们有什么异动，这条猎犬会当先扑上来给他们一口。
穆梓里心中发憷，要不是理智告诉他有金手指可以运用，他说不定想转身就跑。如今境遇最危险的人不是他，是莱恩，他还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莱恩去死的准备。就算莱恩害了人，能惩治莱恩的人也绝不是眼前这两个连环杀人犯！
埃文和埃尔西受到金手指的影响，给了他逃生的时间，这说明他们暂时不想杀他。穆梓里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一点时间，给莱恩创造逃生的机会。
“莫尔……”埃文皱了皱眉，他不希望穆梓里在这个时候惹怒他的叔叔。
“埃文，我承认我知道那些尸体和你们有关。”穆梓里挪动脚步，把呆愣的莱恩往自己身后推了推，“但我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相比那些跟我毫无干系的家伙，你在我眼里才是最真实的。不是没想过向你求助，我说过，你棒极了，我很乐意和你成为朋友，我还想让你带着我在这片森林里游玩，相信有你在，野外生存不是什么难事。”
埃文紧了紧手臂，穆梓里先前称赞他的话语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让他头一次感到了羞愧和不安。
“我明白你不能反抗你的叔叔，捕杀那些人的行动全是你叔叔的安排不是么？”穆梓里没有在意埃尔西凝固的神色，他用充满期盼的目光望向埃文，“我想让你过上正常的生活，所以即便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我依然没有想过要去报警。”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穆梓里眼眶发红，情真意切的模样令在场的几人均是愣了一愣。
穆梓里眼眸一沉，脸上的笑意却十分灿烂，“那太谢谢你们了。”
第036章
穆梓里亲切随和的态度显而易见获得了埃文的好感，年轻的守林人来到穆梓里的身侧，笑容轻快的和他交谈了起来。
“因为你人不见了，你们学院的学生还准备组织人手过来搜寻森林，要不是安布里泽森林地形实在复杂，他们恐怕会一窝蜂的涌进来。”埃文微蹙了下眉头，蜷曲的长发落在白皙的脸颊边，使他这张脸都透出了几分忧郁的气质，“看来莫尔你在学院很受欢迎啊。”
穆梓里面色不变的回道：“这次学院为了做好野营活动，对每个学生都很重视，我想不单单是我，少了任何一个人，学院里的人都不会放心。”
“哦，原来是这样……”埃文摆出了一副不大高兴的神色。
穆梓里语气里多了点疑惑，压低声音在埃文身边提问道：“埃文你不喜欢有人进森林？”
埃文收敛了下神色，并没有否认这个事实，“是，野生动物在这片森林里生活的很自在，要是有人来了，会破坏它们的生活环境。”
这真是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穆梓里立刻用赞叹的目光凝视着这位年轻的守林人，“埃文你真是个善良的人！”
埃文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没什么，我想每一位守林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幸好这次你和你的叔叔找到了我们。”穆梓里再一次向埃文表达了谢意，望向埃文时，他的面上满是因“得救”而显露出的喜悦和对埃文的信赖感，“要不然我们不知道要绕多少圈才能走出去，说不定还得留在这里过夜……这种广袤的森林太吓人了，我看你带着猎枪，是不是不仅可以警告偷猎者，还能威慑森林里那些危险的野生动物？”
埃文听穆梓里这么说，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掌握力量所拥有的自豪感，他用手摩挲了下枪杆，安抚了穆梓里一句，“你不用担心那些动物会伤害你，有我在这里，森林的危险都不算什么。”
“你的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怎么会想起来做守林人？”穆梓里闲扯起了其他话题，“这里毕竟太偏僻了，离群索居不觉得寂寞？假如你去学院里，肯定是个很受欢迎的人！”
埃文登时笑出声来，他用手将耳边的长发拨到旁边，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你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我其实一点都不受人欢迎，很多人都觉得我孤僻、古怪……”
“怎么可能？！”穆梓里一脸讶异的说道：“我觉得你简直棒极了！我可没这个胆子在森林里巡逻！”
穆梓里崇拜的眼神令埃文更是满怀欣喜，他得意的向穆梓里介绍道：“我做守林人的工作有好几年了，从小我跟着叔叔住在森林附近，可以说是在森林里长大的人，寂寞是有点儿，不过可以弄点娱乐项目，这样就不无聊了。要是让我去上学，我绝对适应不了那种生活。”
“娱乐项目？”穆梓里不经意的问道，“森林里有什么好玩的？”
“这个……”埃文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旁边的埃尔西已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对好奇的问东问西的穆梓里解释道：“守林人的工作没那么枯燥，我们可以认识不少有趣的动物。比如在你后方二十码的树干上有一只黑猩猩，你要是和它打招呼，它会向你敬个礼。”
穆梓里回头一看，远处一根粗壮的树干上正蹲着一只抠脚趾的猩猩，一般情况下没有人会发现这只猩猩的动静。
埃尔西将食指和拇指一圈，放在口中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黑猩猩立马抬起了脑袋，在几人的视线下，抬起手臂挥了挥，接着继续低头抠脚丫。
穆梓里不禁发出一声感叹，“这太有趣了！”
埃尔西眼中掠过一丝笑意，意味深长的看着穆梓里，“小子，你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
“埃尔西叔叔！”埃文扯过穆梓里的胳膊，拧着眉瞪向埃尔西，“这里没什么有趣的地方，我要带莫尔早点出去。”
埃尔西扯起嘴角，轻哼道：“随你。”
埃文的面色这下好了一些，他转过头冲穆梓里笑了笑，“其实这些动物看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你们的野营活动准备开展几天？到时候我能不能去找你玩？”
“随时欢迎你来找我。”穆梓里主动贴近了点埃文，小声道：“你叔叔会同意你出来吗？我看你叔叔的样子，他似乎并不喜欢你和我在一起，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他一直盯着我呢。”
埃文回过头，果然，埃尔西正牢牢盯紧了穆梓里，眼神极为专注。这让埃文很是不满，他压下心头的怒意，神色坚决道：“他会同意的，我很久没有交过什么朋友了，莫尔你以后不要随便乱跑，要想来森林，你可以找我。”
“有你给我当导游，这太好了！”穆梓里一拍手，对埃文表现的更加热络，两人凑在一起聊得非常投缘。
莱恩走在穆梓里的身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本来对这两个守林人就没有好感，那两个家伙从出现起就没用正眼瞧过人！可是穆梓里对这两个人太客气了，尤其是对那个叫埃文的小白脸，亲切的让他都觉得没脸看！莱恩感觉自己的一颗心脏又酸又涩，刚刚开始的恋情仿佛随时都会破灭，要是他不做点什么，穆梓里指不定就被埃文小白脸抢走了！
莱恩酝酿了一会儿，从脑中搜寻起各种话题，眼看穆梓里和埃文聊到猎犬，他赶忙插了句话，“你们是用这条威玛猎犬找到我和莫尔的？这猎犬鼻子这么好，应该能嗅到很多气味儿吧？”
埃文像是刚看见莱恩一样，他先是打量了下莱恩，接着向穆梓里问道：“他是谁？我想他不是你的同学，之前你怎么和他在森林里迷了路？”
从莱恩的打扮来看，确实不像是参加野营活动的学生，没有人会穿着这么一套高定服装来到森林里。穆梓里好不容易把话题岔了很远，被莱恩这么一提，他们迷路的事情又被重新翻了出来，真够倒霉的！
“我是他男友！”没等穆梓里回复埃文，莱恩昂起头，一手插兜，一手拽过穆梓里的胳膊，用吩咐的口吻对着两个守林人说道：“接下来我会带莫尔出去，你们用你的狗去森林里面搜搜，当个守林人连森林里面死了人都不知道，真够失职的！”
“……”卧槽卧槽卧槽！这个蠢货干嘛说这个！！！穆梓里恨不得把莱恩的脑子敲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一堆杂草！
埃文和埃尔西同时停下了脚步，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开口，“你们见到死人了？”
这次穆梓里在莱恩想要张口前就踢了莱恩一脚，干笑道：“没有，我这个同伴整天想着丛林探险，他是想借用你们的猎犬去探险……”
“我有那么幼稚么！”偏偏莱恩看不懂穆梓里的意思，他以为穆梓里是想趁机甩了他，当下只想着赶紧把两个碍事的守林人给打发掉，“死了好几个，一看就是连环杀人案，我这里还有照……”
穆梓里一把捂住莱恩的嘴巴，然而太晚了，埃文和埃尔西的脸上没了笑容，年长的埃尔西悠长的叹了一口气，“哎……原本打算把你们送出去，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叔叔！”埃文的眼神飘向了穆梓里，“我想他们只是眼花。”
“你这个刚交的好朋友，看来知道不少东西。”埃尔西的手摸向了猎枪，眼眸一片深沉，“不然他在遇到我们的时候就该把这件事说出来，要不是他身边的人泄了底，我都被他骗了过去，以为他什么都没发现。”
“我觉得莫尔他……”
“够了，埃文。”埃尔西打断埃文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我想我们可以玩个游戏了。”
“埃文，你叔叔在说什么？”穆梓里一脸不解的望过去，手臂却紧紧的抓住了莱恩，眼角的余光扫向了边上的一条小径，“我有点不明白。”
莱恩的胳膊被穆梓里抓的生疼，但他现在不敢再说话了，眼前两个守林人的气势发生了急剧的转变，即使他还迷糊着也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天大的蠢事！
“莫尔，你为什么不早点向我求助？”埃文神色挣扎的握紧了猎枪，蜷曲的长发遮住了他俊俏的半张脸，声音很是低沉，“我是不是可以相信你，你什么都不知道对不对？”
“我要知道什么？”穆梓里的心脏在紧张的跳动着，他不清楚跟在他身后保护他的人有没有发现这个危险的情况，要是埃文和埃尔西直接动手，他怕是几条命都不够人家玩的。
猎枪上膛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了穆梓里的耳边，埃尔西此时心情颇好的对着两人微微一笑，“我挺想和你们好好玩上一阵，但时间不大允许我这么做。”
穆梓里的脚步向后退了退，对身边的莱恩使了个眼色。莱恩板着脸，没有动作，他知道他和穆梓里没有反抗的能力，对方手上有枪，他们逃不掉的。
“莫尔，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埃尔西眨了下眼，语气里满是宽容，“给你十秒钟逃跑的时间，在这十秒之内，你要跑的远远的，我不会对你动手，这就当是给你的求生福利。”
“至于你……”埃尔西的目光转向莱恩，眼神毫无温度，“连累了同伴的人，死在这里是你最好的归宿。”
第037章
“十秒的时间是不是太短了？”埃文凑到了埃尔西的身边，想为穆梓里多争取一点活命的可能，他手中的猎枪不再像以往那么轻便，反而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头，就连穆梓里看过来的视线他都不敢接触，生怕自己会有所迟疑。
“你想要他逃走，然后去报案把我们两个供出去？”埃尔西知道埃文的心思，因为他此刻同样不想做出这样的决定，要不是那个莱恩把事情说开来，他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他们。他捕猎过很多人，只有在面对穆梓里时，他才有了一种这个人不该死在这里的感受。然而放过穆梓里代表着他们即将面临被捕的危险，当惯了猎人的人怎么可能去做一个猎物？
“谁说我要报案了？”穆梓里提高了嗓音，“你们觉得给我十秒钟我会感到高兴？这种施舍出来的时间，只会让我感到悲哀和无力！”穆梓里不是没想过反抗，他们距离很近，猎枪这种远程攻击的武器在近身情况下不大好瞄准射击，他和莱恩两个成年男人即便武力值不够也能试着拼一拼。但埃尔西带了一条猎犬，看那条被养的膘肥体壮的猎犬眼神警惕的注视着他们，穆梓里相信，假使他们有什么异动，这条猎犬会当先扑上来给他们一口。
穆梓里心中发憷，要不是理智告诉他有金手指可以运用，他说不定想转身就跑。如今境遇最危险的人不是他，是莱恩，他还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莱恩去死的准备。就算莱恩害了人，能惩治莱恩的人也绝不是眼前这两个连环杀人犯！
埃文和埃尔西受到金手指的影响，给了他逃生的时间，这说明他们暂时不想杀他。穆梓里能做的就是尽量拖延一点时间，给莱恩创造逃生的机会。
“莫尔……”埃文皱了皱眉，他不希望穆梓里在这个时候惹怒他的叔叔。
“埃文，我承认我知道那些尸体和你们有关。”穆梓里挪动脚步，把呆愣的莱恩往自己身后推了推，“但我不是一个好管闲事的人，相比那些跟我毫无干系的家伙，你在我眼里才是最真实的。不是没想过向你求助，我说过，你棒极了，我很乐意和你成为朋友，我还想让你带着我在这片森林里游玩，相信有你在，野外生存不是什么难事。”
埃文紧了紧手臂，穆梓里先前称赞他的话语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这让他头一次感到了羞愧和不安。
“我明白你不能反抗你的叔叔，捕杀那些人的行动全是你叔叔的安排不是么？”穆梓里没有在意埃尔西凝固的神色，他用充满期盼的目光望向埃文，“我想让你过上正常的生活，所以即便知道你们做了什么，我依然没有想过要去报警。”
“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穆梓里眼眶发红，情真意切的模样令在场的几人均是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