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荒年后,我成了极品恶婆婆 第4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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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如霜不敢隐瞒,如实道:“入冬时会严重些,如今开春稍微好了点,需要时不时喝药,已经很久没有咳血了……多谢穗恭人关心。”
    程弯弯点头,一般来说,咳血多为肺结核,但肺结核有传染性,冷家其他人都无事,就说明冷小姐大概率不是肺结核。
    而且冷小姐没有消瘦如骨,不咳嗽的时候和常人无异,应该也不是肿瘤之类。
    或许,是支气管扩张导致的血管间歇性出血。
    若真是支气管的问题,吃点抗生素之类的治疗应该能缓解。
    若是她猜错了,吃抗生素的副作用也没那么大,主要就是会让身体产生耐药性……在这古代,哪里有机会常吃抗生素,就算有了耐药性也不是什么大事。
    程弯弯决定试一试。
    她的手在袖子里鼓捣了一下,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里头装着黑色的小药丸。
    她将药递过去:“有一次遇见神医,讨了些治疗咳血之症的神药,你可以试试看,一天三次,一次三粒……不过,在服用此药阶段,及停药一个月内,都不可以怀孩子。”
    冷如霜整个人有些呆愣。
    两年多前,因为她爹娘糊涂,得罪了穗恭人,她一直觉得,穗恭人会很讨厌他们冷家人。
    她之前一直犹豫到底嫁不嫁钱家,犹豫的原因就是因为钱家和穗恭人走得太近了,她怕自己被穗恭人嫌弃,进而被婆家厌弃,当钱晖对她的感情消耗殆尽之后,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什么……
    可现在,她一手拿着珍珠耳坠,一手拿着药瓶,这两样东西,都很珍贵,都是穗恭人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若讨厌一个人,会给她送救命药吗?
    她当然不会怀疑这是毒药,因为新房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穗恭人怎么可能会送她毒药……
    “谢谢……”冷如霜的声音有点干哑,“还有,我想对程公子说一声对不起,若不是当初我们冷家……”
    “好啦,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程弯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后你就是钱家少夫人了,好好开始新的生活吧。”
    冷如霜含泪点头。
    在钱家吃完酒席之后,程弯弯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不过她答应了小珠珠那丫头在白云县的烧鹅店买一只烧鹅回去给小丫头解解馋。
    这丫头学医学的不咋样,吃东西倒是格外挑剔。
    马车在烧鹅店门口停下来,齐婆子下去购买,程弯弯坐在车子里,掀开车帘看着窗外的街道。
    自从大运河开通,大河镇发展起来之后,周边县镇的经济也跟着被带动了,原来的白云镇就是一般化,如今,越来越热闹,道路上车水马龙,四处都是交谈的人群,老百姓的生活很明显比以前好过一些了。
    她正准备放下车帘时,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难以置信的蹙眉,这人,怎么这么像刘魁?
    刘魁,就是程圆圆的丈夫,不,准确来说,是被休弃了的前夫。
    当初因为偷窃朝廷赏赐的官印黄金被打入大牢,判了接近十年,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
    第673章 刘魁的潇洒日子
    程弯弯立即让赶车的程甲去白云县的县衙打听消息。
    程甲匆匆去了一趟,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并带回了关于刘魁的消息。
    “据衙差说,刘魁是正月份放出来的,因为他立了功。”程甲说着最关键的信息,“去年一批犯人被押到白云县关押,这群人穷凶极恶,正月计划谋反,被刘魁发现并上报,因此减刑被放,这件事在白云县不是什么秘密。”
    程弯弯眯起眸子。
    白云县的县令应该很清楚她和刘魁的过节,为何会这样轻飘飘放了刘魁,甚至不给她一个消息?
    还有,以刘魁的性格,若是得了自由,一定会来大河镇找程圆圆母子几人的麻烦,从正月到现在,出狱都两个月了,他竟然这般沉得住气?
    直觉告诉她,这事儿不简单。
    她冷声道:“程甲,你安排人去刘家村盯着刘魁,顺便打听一下这两个月他都做了什么。”
    程甲领命去办。
    回到大河镇,程弯弯立即去了程圆圆家中。
    不过程圆圆不在,大丫和二丫在院子里忙活着做生意的事,她们除了做冰粉生意,还做一些小吃生意,在家里煮熟之后,拉到集市上去卖,口味是程弯弯帮忙配出来的,在集市上很受欢迎。
    她随手夹了一个肉丸子塞进嘴里,还别说,味道真是不错。
    她环顾四周道:“你们娘呢,去哪了?”
    “过几天娘不是要去南阳城么,正在准备花苗呢。”大丫端了一碗煮熟的丸子放在程弯弯面前,“二姨是有什么事吗,要不要我去把娘叫回来?”
    “不用了。”程弯弯摇头,“二丫,你去后头给我泡杯茶过来。”
    二丫爽快的应道:“好嘞!”
    “大丫,你过来坐。”程弯弯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外甥女,缓声开口问道,“你爹出来了,你知道吗?”
    “什么?!”大丫刚坐下,立马惊得弹跳起来,“我爹出来了?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咋不知道?”
    “我也是刚刚去白云县吃喜酒意外看到了你爹,听说是立了功减刑,提前出来了。”程弯弯看着小丫头的眼睛,“你爹说不定会来找你们娘几个,你打算怎么办?”
    大丫猛地捏紧了拳头:“我们和他早就断绝了关系,他要是敢上门,我一拳打死他。”
    在大河镇定居之后,她日日跟着巡逻队练习拳脚功夫,还时不时找四蛋练练手,她的进步很快,对付刘魁绝对没有任何问题,这个爹,她是绝不可能再认回来的。
    “好,很好。”程弯弯很欣赏她的态度,“那二丫和三毛呢?”
    “二丫和三毛比我更恨这个爹。”大丫顿了顿开口,“就是我娘,她一向心软,要是我爹跪在地上哭着求饶,我娘可能会……”
    程弯弯知道程圆圆的性子,从小到大被程家压榨,婚后被刘家压榨,软弱的性子已经刻进了骨子里,不是说改就能改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程圆圆别和刘魁碰面。
    她开口道:“这段时间我会让人盯着刘魁,他要是来大河镇,我会派人提前通知你,放心吧。”
    大丫这才松了一口气:“谢谢二姨。”
    “谢什么,我们是一家人。”程弯弯站起身,“我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们做事了,先回去了。”
    当天晚上,程甲安排的人就带来了刘魁这两个月的消息。
    刘魁立功减刑,还获得了丰厚的赏赐,据他自己在村里嘚瑟,白云县令赏了一百两银子,这两个月,他之所以没空来找程圆圆娘几个的麻烦,是因为他再一次迷上了赌博,不知是他运气好还是怎的,一百两的本,他赢了一千多两银子,还重新娶了个婆娘,日子过得不知道多逍遥自在。
    “看来,在这一千两银子用光之前,他是不会来大河镇了。”程弯弯冷冷笑了笑,“齐婆子,你准备一份厚礼,让人送去给白云县的县令夫人。”qqxδnew.
    齐婆子知道这并不是送礼,而是敲打,所以也没准备什么贵重的礼物,就拿了一套护肤品放进去。
    第二天上午,白夫人乘坐马车前来拜访程弯弯,满脸都是惶恐不安。
    “见过穗恭人,还请恭人恕罪。”她诚惶诚恐的给程弯弯请完了安,也不敢坐下,低着头道,“正月之时,那刘魁立功之后,我们家老爷便给他减刑了半年,这是律法上写的条例,老爷这么做没什么问题。可是过了没几天,省城都司大人亲自前来,给刘魁减刑八年,并赏赐了一百两银子……”
    程弯弯皱眉。
    都司大人,那就是云省驻守的四品武官,一个武官竟然为了一犯人亲自来白云县?
    这事儿怎么越听越离谱?
    “穗恭人有所不知,那群密谋造反的犯人是都司大人的宿敌,都司大人的老母亲,就是死在了这群人手上,都司大人对这群犯人可谓是恨得咬牙切齿,但因为律法,无法对这些犯人动手,便远远发配到了白云县,眼不见心不烦,谁能想到,这群人要逆谋出逃。”
    “要不是刘魁发现消息并上报,这群人定会在正月初七那天晚上逃出去,他们逃出去的第一件事,那便是去云省灭了都司大人全家。正是因为此,都司大人才亲自赶来白云县,为刘魁减刑,并给了丰厚的赏赐……这事儿确实是与我们家老爷无关,还请穗恭人莫要怪罪。”
    “不过,我们家老爷确实是没有及时告知穗恭人这件事,他有错,还请穗恭人责罚……”
    程弯弯丝毫不怀疑白夫人的话,因为这些都是大事,随随便便去云省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所以,刘魁就是单纯的运气好,是她想多了么?
    送走了白夫人之后,程弯弯并未让盯着刘魁的人回来,让他们继续换班盯人。
    她不喜欢给自己留有任何隐患,任何可能造成的灾祸,都必须扼杀在摇篮之中。
    只不过,连着一个月,刘魁都在赌场酒坊潇洒自在,没有任何要来大河镇的意思,程弯弯便慢慢将这件事放下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因为她让程甲派人盯着刘家,进而导致程甲和大丫有了许多接触,大丫时不时找程甲打听自己渣爹的消息,二人一回生二回熟,竟然都有了那方面的心思。
    程甲跪在程弯弯面前的时候,她还有些懵逼:“你说,你要求娶谁?”
    第674章 我想娶大丫
    程甲跪在地上,一张黑脸浮现出可疑的浮云。
    “属下想求娶程大丫,还望恭人应允!”
    大丫原来姓刘,后来改成姓程,如今叫程大丫,今年有十六七岁了,确实到了婚配的年龄。
    程弯弯放下账本,不由问道:“这话你不该来问我,应该去问大丫。”
    程甲满脸通红:“就、就是大丫问属下愿不愿意娶她,所以属下才来求恭人点头……”
    程弯弯:“……”
    真看不出来,这个外甥女居然这么虎。
    她站起身来,咳了咳道,“你今年二十了吧,确实该娶妻了,不过大丫不是我闺女,你得去问问大丫娘亲的意思,走吧,我们俩一道去。”
    程甲忙从地上爬起来,跟在程弯弯身后,一同往程圆圆家走去。
    程圆圆正在院子里忙着,大丫在边上洗衣服,看到程甲进门,大丫的脸突然一红,低着头往后院走了。
    “大姐,别忙活了。”程弯弯走过去,“程甲有事情要跟你说。”
    程圆圆擦了擦手,抬起头笑道:“小甲今儿这一身挺精神的,有啥事儿,说吧。”
    程弯弯默默地坐在一边吃瓜,都亲热的称呼小甲了,看来,这婚事没什么大问题了。
    程甲走过来,突然扑通一声在程圆圆面前跪下来,把她吓了一跳:“这是咋了,好端端的跪地上干啥,你这孩子,赶紧起来。”
    “婶子,我、我……”
    程甲突然结巴。
    他本来就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这会儿舌头打结,更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的手在胸口掏了掏,掏出一个布袋,递到了程圆圆手上。
    程圆圆很是狐疑,将布袋打开,看到里头装的全是银票和碎银子,粗略估计至少一千两。
    “婶子,这是我给的聘礼。”程甲抬起头,“我想娶大丫,还请婶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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