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光易暖_分节阅读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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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丽姐听了shy这个提议,求之不得,新人以绯闻出道,上头条搏版面,这种方式有点冒险,可收益比非议要来的更大,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花边新闻,因戏生情,这种炒作标题,圈里人都是屡试不爽,没什么槽点可以让观众黑,她们完全可以接受。
    “如果可以,也不错,不过我们有要求,周先生现在必须是单身,如果记者到时挖出来你有女朋友,给我们家小墨套上个第三者的帽子,那她的前途可就毁了,这个必须要慎重。”丽姐没有问何婉墨一句话,直接答应,谨慎的又对周特提出要求。
    “我目前单身。”周特瞥了一眼何婉墨,这个即将是她绯闻女友的人,玩味的一笑。
    何婉墨终于明白了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不顾一切的跳出来反对“我不同意,也不接受,更不会靠这些来出名。”说完这些她直冲出包厢,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
    周特反应过来冷哼一声“不识抬举。”
    丽姐尴尬,没料到何婉墨有这么大反应,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脾气,说走就走,一点也不给对方留面子,气的脸色发白。
    “既然不领情,我们也不为难,多少女明星想和我们周特有绯闻,借机上位,可您家这位,偏偏给机会不要,说走就走,我说句您不爱听的话,这丫头真有些不知好歹。”shy心生不满,这话说的算客气,看在对方是杜放的人,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可还是忍不住嘀咕两句。
    “我回去说她,一定会同意”主角走了丽姐在无胃口,她叫来服务生刷卡结账,急着去找何婉墨。
    何婉墨就站在饭店外面等丽姐,丽姐很生气,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大了许多,她问何婉墨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人家周特还在里面,你放下一句话就走,你以为自己真成腕了?不过是一个新人,露过几次脸,就开始自以为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今何婉墨真的开始搞不懂丽姐是什么样的人,有时对她很关心,像是一个长辈,有时却总是逼她做一些违心的事情,完全不考虑她的感受,想想也对,她和丽姐说的一样,只不过是在媒体面前露过几次脸,又凭什么让经纪人考虑她自己的感受。
    “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如果非要靠绯闻,我宁愿一辈子不红。”何婉墨顶撞丽姐,暗想如果丽姐一生气,不在捧她,她也不会后悔。
    “我说过,我只喜欢努力听话的新人,何婉墨你真的让我很失望”。丽姐在这个圈子里十多年,带红过很多艺人,最差也是在二线,这么久以来,何婉墨是第一个拒绝炒作,放弃机会的人,想起她送她墨镜时,她还觉的她身上的那一份单纯珍贵,现在看来,却变成了顽固的倔强。
    丽姐这几天对她的态度急转直下,让她回北京等消息,没有给任何的工作安排,《清衡》能不能上,已经变成了未知数。
    在最无助时,何婉墨很想找一个肩膀去靠,带给她安全感,可以在他怀里抱怨发泄,此时此刻,她满脑子想到的都是许亦琛,对于他,她不奢求拥抱,肩膀,只要他一句加油,她都可以打起精神。
    那天给他发过短讯,他连回复都没有回复,何婉墨像是个痴念少女,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时不时的拿出手机,每次都期待,每次都会落空,被迫的等待不如主动的出击,狼狈的告白过后,自以为的潇洒放弃,坚持不过数天,紧张犹豫忐忑,让何婉墨握着手机的手都开始有些颤抖,她拨通了许亦琛的号码。
    “怎么了?”熟悉温和的声音传来。
    “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我想你。”这些天何婉墨每晚都会看许亦琛主演的电影,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每一个表情,她承认,她想他,很想,早已经说出了自己的心意,那句想念现在也可以脱口而出,没有犹豫。
    电话那头沉默半晌,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许亦琛感觉到何婉墨的情绪不对“在哪儿受委屈了?”
    “你怎么知道?我又没有哭,怎么知道受委屈了?”何婉墨惊讶,自己没抱怨一句,他就已经知道她过的很不好。
    “那天你说过,当艺人辛酸。”许亦琛回答她说。
    “是很辛酸,辛酸到要强迫成为别人的绯闻女友,互相利用,最后达到目的,估计电影宣传完以后,我可能就会被雪藏了。”何婉墨无心冲许亦琛牢骚了几句,说完那句我想你,她也不敢在提和感情有关的事情,害怕会又一次把他推远。
    “所有事情重头到尾对我说一遍。”许亦琛很有耐心叫何婉墨把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他。
    何婉墨对许亦琛零零碎碎说了一些,周特,绯闻,回北京,表达的含糊不清。
    “把你的地址发过来,我要见你。”许亦琛几近霸道的命令。
    何婉墨听出他向来温和低沉的声音里掺着不容忽视的火气,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何婉墨将自己的地址告诉了许亦琛,北京的四环外,离cbd很远,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许亦琛到底在哪。
    她头埋在胳臂上,一直在往外望,刚刚想问许亦琛是不是也在北京,结果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挂断,他只告诉她等他,他现在又在哪。
    第二十二章
    一辆黑色路虎显眼的停在老式居民楼楼下,何婉墨从楼上望去,许亦琛从车上下来,车灯晃的她眼睛一阵刺痛。
    她看走廊没有人,她去那里接他,楼栋里的灯闪着朦胧的光,淡淡的暖黄色,她的视线情不自禁地落在自己面前伟岸的身影上,他的肩很宽,走路时喜欢一手插在口袋里,姿势随意又优雅。
    “怎么这么快过来,以为要等很久。”再一次见到许亦琛,她试着让自己更放松些,每次除了醉酒就是紧绷,如果到现在还学不会相处,又何谈去喜欢、“没有堵车,比我预想的要晚,人老了,开车在也不像年轻人,横冲直撞,恨不得把油门踩穿。”许亦琛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很红,调侃着自己。
    “没休息么?看上去很累,其实不用来的,我这儿也没什么大事儿。”何婉墨有些心疼的看着许亦琛憔悴的样子,自责担心。
    “没事,有点感冒,然后这两天又忙了点。”许亦琛不以为意的一笑,将车钥匙随手放到沙发上,他笑的时候,眼角有细微的纹路,却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嗓子都哑成这样了还没事?怎么会感冒?吃药了没?有没有发烧?”何婉墨语无伦次的追问。
    “应该没有”许亦琛淡淡的回答,无所谓的态度。
    “自己的身体不知道爱护,又不是小年轻。”何婉墨嘟囔着说,她拿出药箱找出一盒感冒药,又为许亦琛倒了一杯温水。
    “没想到你还会照顾自己,住的地方都备上药箱。”何婉墨这样自立,让许亦琛多少有些大开眼界,一直以来她在他心里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到处出错惹祸的小孩儿。
    “没有照顾,当然要自力更生了,你不比我们这帮年轻人,生了病在被子里闷一晚上就好,这药必须要吃。”何婉墨把两粒药,硬塞到了许亦琛的手上。
    “我有这么老么?”许亦琛哭笑不得的瞅了她一眼。
    “没有,没有,男人四十一支花,更何况您还没到四十,还有绽放的空间。”
    何婉墨的嘴愈发的不饶人。
    “你的经纪人停了你的通告?”许亦琛把话题归回正事儿。
    “应该差不多,只是让我等信儿,我看八九不离十,电影宣传完以后,就可以光荣退休了,谁让我不听话,不懂配合。”何婉墨说的随意,心里却在乎,她奋力一搏的努力,还暂停了学业,最终是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讲还是难以接受,伤心,失落,无助,痛苦,这些负能量的形容词叠加起来形容她现在的处境,毫不为过。
    “不用担心,做好你自己就可以,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不会影响到什么。”许亦琛没有太过安慰她,他需要做的只是为她解决问题。
    “这次我不想麻烦您,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一定要自己走,别对我太好,我怕养成依赖。”何婉墨心悸他的随时疏远,这样的场景本身就已经太不真实,她永远看不清他眼底深藏的真实情绪,看不透他最真实的想法。
    这句话把气氛骤然降到零点,她那样坚定的拒绝,她说怕对他养成依赖,许亦琛在无话可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些什么,明明已经把她推走,又忍不住靠近,他何曾为了任何一个女人,这样乱了分寸。
    她的拒绝许亦琛理解,豁然醒悟终究还是怨他,他此时此刻做的事情就是给人明明已经浇灭的希望,又燃了起来,她在害怕,他心里满是愧疚,也许他一开始就错了。
    许亦琛的沉默,换来何婉墨嫣然一笑,她知道,自己又碰到了雷区,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有可能也是我的问题,自己犯倔没有想通,一个绯闻而已,周特也不错,人帅不说,歌唱的也好,粉丝又那么多,我不吃亏,只要妥协,丽姐也不会在生气,这事解决起来也简单”为了不给许亦琛添麻烦,她只能这样违心的说,泪水在眼里聚集,强忍着不肯哭出来,这些天的受的委屈和无助让她茫然,还要装作很轻松的样子说出这些。
    许亦琛下颚的线条骤然紧绷,手指关节处握得泛白“我现在打电话给杜放,你的经纪人不会在为难你。”
    他拿出手机,何婉墨上去阻止,她不想让他帮这个忙,屏幕突然亮起,她并不是有意,还是瞥到了顾一的名字,她下意识的身子向后退缩。
    许亦琛没有避讳,接起电话,镜片后那双本来锐利的眼格外温柔,让何婉墨看的一怔,原来他对自己心爱的女人是这般神态。
    简短的通话,许亦琛挂断电话后望向何婉墨,她心不在焉的盯着某处,直到他叫她,她才回过神来。
    “我很喜欢她演的电影。”她莫名其妙的带着酸意,思绪全部停留在许亦琛刚刚难得一见的柔情中。
    “顾一?她的确很有天分,可惜在也不会复出,在家相夫教子的惬意生活,她才舍不得花时间和精力放在之外的事情上。”他点了只烟,淡淡的烟草味儿弥漫开来。
    何婉墨从他放在玻璃茶几上的万宝路烟盒里拿出一根,夹在指间。
    如果不是刚刚,他甚至忘记了她会抽烟,许亦琛蹙紧眉头,像是家长呵斥孩子一般“不能戒掉么?”他将自己刚燃了不到一半的烟捻灭在烟灰缸中。
    这才注意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全部都是烟头,这应该都是何婉墨的杰作。
    何婉墨嘴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微笑,她是在嘲讽自己,没事在那里瞎吃醋。
    她没有听许亦琛的话,一直将烟抽完。
    许亦琛无可奈何将火机搁在桌上“随便你。”冷凝目光聚集着火气,语气里透着隐隐的失望。
    “您和顾一是什么关系?”她还是问出了口。
    “曾经在一起过,现在毫无关系。”面对何婉墨明亮的水瞳里带着挫败和沮丧,许亦琛凝视着她的脸,竟笑了,她这副样子,好似已经先入为主,像是一个在疏离丈夫有没有不轨企图的已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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