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那怕穷尽一生
周一。
早上第二节英语课一下，黎桢就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起来。
她困的要死，昨天那么累，早上又起的太早，这会儿她只想睡觉。
看她累成这个样子，冯静问她晚上是不是去偷偷挖矿了，黎桢头枕着双臂，懒洋洋的嗯了几声，也没说个一二三。
“黎桢，”教室门口有人叫她，“有人找你。”
她和冯静同时循着声音望去，一看原来是祁峥。
他手上拿了个盒子，黎桢瞬间变得清醒，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他所在的班级，离她挺远的。
“喏，”他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我妈做的曲奇饼，本来早上准备给你，但我们体育老师那会儿找我有点事，就耽搁了。”
“谢谢。”黎桢接过他手里的饼干盒，盖子上印着两只浅蓝色的小熊，很是可爱。
看她刚刚趴在桌子上睡觉，祁峥问道:“你好像没精神的样子，昨晚没休息好吗？”
“呃，不是。”
“那是生病了？”说着，他伸手摸向她的额头。
这亲昵的动作，谁看了都知道是被怎么一回事。
他们学校对谈恋爱的事情抓得相当严厉，黎桢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警觉地环顾了下四周，“我就是没睡够，没生病。”
听她解释完，祁峥这才放下心，往前更靠近了她点儿，“那就好，中午我带你出去吃饭吧，我让司机在门口等着。”
“可食堂不是更近点儿，出去会不会太麻烦了。”她是真的担心被人看到。
看她担心的模样，祁峥笑道：“怕什么，没事的。”
他心中并不担心被学校知道这些事，学校校长是他爷爷的故交，就算有人看见，甚至是被老师碰见，他都能摆平。
昨天她本来就放了他鸽子，电影没看完她人就走了，黎桢心里过意不去，最后还是答应了祁峥的提议。
得知他俩真的在谈恋爱，冯静和柯凡简直惊掉了下巴，特别是冯静，她很担心黎桢把靳博序这边的事处理好了没有，不过她也不能当着祁峥的面儿问，想着晚上再说。
好友终于如愿以偿，柯凡由衷地为祁峥开心，中午吃饭的时候，很有眼色的不死皮赖脸跟着，放以前，他准让祁峥先请客。
祁家的司机已经提前在校门口等着，见黎桢出来，祁峥先打开车门，让她坐了进去。
刚关上门，祁峥就碰见了同班同学，对方走过来打趣他:“你这是终于得偿所愿了啊祁峥。”
他从高一就在追黎桢，了解点儿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
午饭，祁峥选择了一家精致的西餐厅作为吃饭地点，或许第一次约会请人吃西餐是很老土，可祁峥觉得这样很正式。
他爸妈第一次约会就在西餐厅，所以他也想带黎桢来。
中午吃饭的时间不是很长，黎桢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上课。
下午放学，也是祁峥送她回的家，只不过停在了很远的地方而已。
晚上回到家，黎桢发现是黎萍做的晚饭，最近，黎萍升任了年级主任的职位后，她的心情比之前要好很多。
靳博序放学没回来，直接去了学生家补课。被青大录取后，他时间更充裕了些，上了新闻后，找他给自家小孩儿补课的人更多了，补课费都因为他的名气高了不少。
但靳博序并不喜欢这样的名气，他本来就不喜欢抛头露面被人围观。那次电视台的采访，他也完全是看在班主任的面子上接受的。他的梦想是从事幕后的科研工作，否则他也不会选择去读青大。
这一点，黎桢也知道。
在他过十五岁生日时，她曾问他许了什么愿，然后他就如实说了。
黎桢记得很清楚，那天正好停电，他当时对她说:“我想成为，推动人类0.01%文明发展的探索者，那怕穷尽一生，只是为了解决一个问题。”
就像是穷尽一生爱着一个人，但这句话，在电力中断烛火跳动的黑暗中，他看向黎桢时没有说来。
“所以，哥要成为物理学家？”黎桢问道，没有察觉到他眼底涌动的某种情感。
如果要达到他的理想，成为物理学家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彼时的靳博序还没回答，黎桢就接着说:“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实现你的理想，哥能不能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为了物理学家，获得了奖项，一定要提到我的名字。就像那些作家在书籍的扉页上感谢自己亲近的人、心爱的人一样，说感谢我的妹妹黎桢，可不可以？”
靳博序透过烛火摇曳的光晕注视着她，缓缓回答：“好。”
晚上九点钟，靳博序进了家门。今天他补课结束的早了些，回家的时间也比往常要早。
他来到黎桢房间门口，听见浴室里有人在洗澡，家里就他们三个人，不用说都知道里面的人是黎萍
而黎桢则已经上了床，进了她的房间，靳博序随手关上门。
靠在床头的黎桢戴了一只耳机，示意她正在通电话，让他先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遵照她的指示，他把她让带的烤鸡翅放在书桌上。原本黎桢想睡觉，但是看了个吃播又馋了想吃鸡翅，就拜托他买了回来。
见他直接坐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黎桢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多说话。在他坐下的瞬间，她连忙将放在床边的手机，放到了右手边靠墙最里面。
屏幕亮起的一刹那，靳博序看到了一个“祁”字。
——
早上第二节英语课一下，黎桢就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起来。
她困的要死，昨天那么累，早上又起的太早，这会儿她只想睡觉。
看她累成这个样子，冯静问她晚上是不是去偷偷挖矿了，黎桢头枕着双臂，懒洋洋的嗯了几声，也没说个一二三。
“黎桢，”教室门口有人叫她，“有人找你。”
她和冯静同时循着声音望去，一看原来是祁峥。
他手上拿了个盒子，黎桢瞬间变得清醒，起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
他所在的班级，离她挺远的。
“喏，”他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我妈做的曲奇饼，本来早上准备给你，但我们体育老师那会儿找我有点事，就耽搁了。”
“谢谢。”黎桢接过他手里的饼干盒，盖子上印着两只浅蓝色的小熊，很是可爱。
看她刚刚趴在桌子上睡觉，祁峥问道:“你好像没精神的样子，昨晚没休息好吗？”
“呃，不是。”
“那是生病了？”说着，他伸手摸向她的额头。
这亲昵的动作，谁看了都知道是被怎么一回事。
他们学校对谈恋爱的事情抓得相当严厉，黎桢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警觉地环顾了下四周，“我就是没睡够，没生病。”
听她解释完，祁峥这才放下心，往前更靠近了她点儿，“那就好，中午我带你出去吃饭吧，我让司机在门口等着。”
“可食堂不是更近点儿，出去会不会太麻烦了。”她是真的担心被人看到。
看她担心的模样，祁峥笑道：“怕什么，没事的。”
他心中并不担心被学校知道这些事，学校校长是他爷爷的故交，就算有人看见，甚至是被老师碰见，他都能摆平。
昨天她本来就放了他鸽子，电影没看完她人就走了，黎桢心里过意不去，最后还是答应了祁峥的提议。
得知他俩真的在谈恋爱，冯静和柯凡简直惊掉了下巴，特别是冯静，她很担心黎桢把靳博序这边的事处理好了没有，不过她也不能当着祁峥的面儿问，想着晚上再说。
好友终于如愿以偿，柯凡由衷地为祁峥开心，中午吃饭的时候，很有眼色的不死皮赖脸跟着，放以前，他准让祁峥先请客。
祁家的司机已经提前在校门口等着，见黎桢出来，祁峥先打开车门，让她坐了进去。
刚关上门，祁峥就碰见了同班同学，对方走过来打趣他:“你这是终于得偿所愿了啊祁峥。”
他从高一就在追黎桢，了解点儿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
午饭，祁峥选择了一家精致的西餐厅作为吃饭地点，或许第一次约会请人吃西餐是很老土，可祁峥觉得这样很正式。
他爸妈第一次约会就在西餐厅，所以他也想带黎桢来。
中午吃饭的时间不是很长，黎桢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快上课。
下午放学，也是祁峥送她回的家，只不过停在了很远的地方而已。
晚上回到家，黎桢发现是黎萍做的晚饭，最近，黎萍升任了年级主任的职位后，她的心情比之前要好很多。
靳博序放学没回来，直接去了学生家补课。被青大录取后，他时间更充裕了些，上了新闻后，找他给自家小孩儿补课的人更多了，补课费都因为他的名气高了不少。
但靳博序并不喜欢这样的名气，他本来就不喜欢抛头露面被人围观。那次电视台的采访，他也完全是看在班主任的面子上接受的。他的梦想是从事幕后的科研工作，否则他也不会选择去读青大。
这一点，黎桢也知道。
在他过十五岁生日时，她曾问他许了什么愿，然后他就如实说了。
黎桢记得很清楚，那天正好停电，他当时对她说:“我想成为，推动人类0.01%文明发展的探索者，那怕穷尽一生，只是为了解决一个问题。”
就像是穷尽一生爱着一个人，但这句话，在电力中断烛火跳动的黑暗中，他看向黎桢时没有说来。
“所以，哥要成为物理学家？”黎桢问道，没有察觉到他眼底涌动的某种情感。
如果要达到他的理想，成为物理学家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彼时的靳博序还没回答，黎桢就接着说:“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实现你的理想，哥能不能答应我，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成为了物理学家，获得了奖项，一定要提到我的名字。就像那些作家在书籍的扉页上感谢自己亲近的人、心爱的人一样，说感谢我的妹妹黎桢，可不可以？”
靳博序透过烛火摇曳的光晕注视着她，缓缓回答：“好。”
晚上九点钟，靳博序进了家门。今天他补课结束的早了些，回家的时间也比往常要早。
他来到黎桢房间门口，听见浴室里有人在洗澡，家里就他们三个人，不用说都知道里面的人是黎萍
而黎桢则已经上了床，进了她的房间，靳博序随手关上门。
靠在床头的黎桢戴了一只耳机，示意她正在通电话，让他先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遵照她的指示，他把她让带的烤鸡翅放在书桌上。原本黎桢想睡觉，但是看了个吃播又馋了想吃鸡翅，就拜托他买了回来。
见他直接坐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黎桢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多说话。在他坐下的瞬间，她连忙将放在床边的手机，放到了右手边靠墙最里面。
屏幕亮起的一刹那，靳博序看到了一个“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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