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这根本不是豪门女配! 第1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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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原本的轨道上。
    只是孟真看着百分之九十九的气运值总是不安心,她提前好久就和家里的所有人说她不过19岁生日,甚至早早就结束掉出差的工作,待在家里守着爷爷和哥哥。
    没想到,临近生日孙明威的父亲过世了,他的父亲已经病了很久,在今年的冬季离世了。
    这个消息还是孙妈妈打电话告诉她的,孙妈妈在电话里哭的很着急,说孙明威的电话打不通,联系不到他,恐怕他爸爸等不到他回来了。
    孟真挂了手机就给孙明威的助理打了电话,助理那边也打不通。
    联系了经纪人才知道,孙明威在山里拍戏,那片区域信号不好。
    孟真要了拍戏的地址,自己开车过去找孙明威,匆忙赶到现场却见孙明威刚从威亚上解下来,脸颊和脖子上好红的一片鞭痕,有些地方已经流血了。
    副导演和助理围着孙明威,助理很气恼的在说:“这摆明了是故意的啊。”
    副导演在小声的道歉。
    孙明威脸色很白,对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脸,用纸巾擦了擦出血的地方说:“算了,打戏不小心擦伤很正常。”
    “这都第二次了。”助理愤愤不平。
    孟真拨开人群走了过去,助理一见她立刻要告状。
    孙明威却先说:“孟总?你怎么来了?自己来的?”
    这山路开车很危险。
    孟真看着他脸上出血的鞭痕,过去低声说:“你先跟我走,你爸爸……”
    她没说完,孙明威的脸色就变了。
    其实他早有预料,他爸爸已经是晚期,要走是随时的事情,他迅速脱下戏服跟上孟真,却有人拦住了他。
    是另一名男主的经纪人,询问他有什么急事要走,走多久,下一场戏怎么办?
    孟真上前一步,看了一眼经纪人,又去看她身后不远的那位男艺人,脸生不认识,“有什么事联系我艺人的助理。”
    经纪人明显认出了她,叫了一声孟总,什么也不敢再问的让了开。
    孟真带着孙明威迅速离开现场,正在补妆的另一位男主扮演者侧头过来看向她的背影,眉头皱了起来,问过来的经纪人:“孟真亲自来了?”
    经纪人后怕的点点头,她也没料到孟总会亲自来,现在影视只是真影公司很小的一部分,她那么忙却还亲自过来接走了孙明威。
    “她没问起我是谁?”他又问。
    经纪人摇摇头:“她来的匆忙,走的更匆忙。”她都没看到孟真来了。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金蝉脱壳写完啦,新的人物上线了。
    第82章
    ◎惹孟真判刑吗?◎
    赶到医院时已经来不及了, 孙明威没赶上见父亲最后一面。
    孟真站在病房外听着孙妈妈悲痛的哭声,看着孙明威抱着母亲强压着眼泪还在不停安慰母亲,她没进去,只站在病房外等着。
    她不擅长面对别离和安慰人, 这一刻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让孙妈妈和孙明威好受一点, 他们一家人感情那么好, 离世对他们来说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抚平的伤痛。
    就像如果爷爷过世了,孟真想一想就崩溃, 她无法接受任何安慰。
    她留在外面处理孙明威父亲身后的事, 手机突然响了,是孙明威助理的号码。
    是拍摄现场有问题吗?
    孟真快步走到楼道口接起了电话问:“什么事宋宋?”
    宋宋是跟了孙明威好几年的女助理, 自从大感染之后影视方面就不是公司的主业,孟真很少亲自过问什么事。
    手机那边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带着笑意说:“孟总, 我是陆景, 和孙明威一起拍戏的那位演员。”
    哪位?
    孟真疑惑不已, 和孙明威拍戏的人多了去的,是哪位?陆景这个名字她完全没印象,所以直接问:“你有事吗?”
    “我想问问孙明威的情况。”这位男演员说:“他突然离开,也没有说明要请假多久,全剧组在……”
    孟真没有耐心听下去, 打断说:“这些事情我会让经纪人联系导演。”说完直接就给挂了。
    她又给孙明威的经纪人去了电话, 说了孙明威父亲过世的情况,让经纪人去剧组解释请假, 如果耽误了剧组进度真影传媒会赔偿。
    刚刚挂完电话没多久, 微信里一个新的添加弹出来, 备注是[陆景]。
    孟真迟疑了几秒才想起来是刚才那个男演员, 她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这样的添加她遇到太多了,好像大部分男人都认为拿到她的号码,她就会添加他们。
    做什么梦。
    孟真原打算在医院里尽可能的陪陪孙妈妈,提前给哥哥和爷爷打了电话说会晚点回去,没想到孙明威比她想象中情绪稳定太多了,他甚至没有放纵自己痛哭,很快就安抚好妈妈,出来办理他父亲的一些手续。
    还买了晚饭给她和孙妈妈。
    孟真打开盒饭,发现里面的菜全是她爱吃的,到了这个时候孙明威还是很照顾别人。
    “抱歉,让你陪我这么久。”孙明威哑声和她说:“剧组那边只能请两天假,办完我爸的葬礼我会尽快恢复工作,等吃完饭你先回去吧,这边没有什么需要忙的了,别让孟爷爷他们担心你。”
    “不用那么赶。”孟真于心不忍,“剧组那边我让经纪人给你请半个月的假,你在家好好陪陪孙妈妈,别的事情不用管。”
    孙明威原想说太久了,但看了一眼怔怔坐在病房里像被抽走了魂儿一样的母亲,又点了点头,母亲和父亲结婚后从来没有吵过嘴,她们是彼此最爱的人,这个时候母亲需要人在。
    “谢谢。”孙明威低着头迅速把饭吃掉,哪怕咽不下去也得吃,吃完还有很多事需要他去做。
    孟真又看见他脸颊上的鞭痕,伤口已经凝固了,黑红黑红的两道,起身问护士要来了一些消毒棉,坐在孙明威旁边低声说:“我帮你把伤口消一下毒。”
    孙明威没有动,看着她的手指抬起来,很轻很轻的用药棉擦着他的伤口,他强压着的眼泪像被她擦开了一样,再没忍住一滴滴往下掉,全砸进了他的盒饭里。
    他想说谢谢,可张开口全是哽咽声,什么也说不出来,明明该忍住,如果他在哭母亲一定会更六神无主,可是真真这样坐在他跟前,替他擦着伤口,他突然就忍不住了……
    他哭的孟真也心酸,她从来没有见过孙明威哭,他总是温和有礼貌,笑眯眯的。
    小时候谢泽故意挑衅他,他也会笑着让谢泽,他像个大哥哥一样尽可能的照顾着她们这群小不点,从来不哭,不生气。
    可现在他哭的发抖。
    孟真伸手抱住了他的脑袋,难过的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样能让你好受点……”
    孙明威紧紧抱住了她,他已经很谢谢她了。
    ------
    剧组那边,陆景被孟真拒绝之后倒也不意外,孟真有多难接近他早就知道,让他有些气不顺的是孟真不知道他吗?对他一丁点印象都没有了?
    导演在那边和孙明威的经纪人说了什么。
    陆景只听道,导演说:“理解,我理解。”然后过来和他说:“孙明威请假半个月,咱们把你这部分先拍了。”
    “半个月?”陆景按灭了手机起身撂下剧本,冷声说:“什么事情要请假半个月?我腿摔骨折也只请了两天假,不想耽误全组的进度,孙明威不是以敬业闻名吗?又是状态不佳又是请假。”怎么?孟真来带走人就可以一请请半个月假?
    导演无奈的叹气道:“孙明威的父亲刚刚过世了,咱们理解一下。”
    陆景要继续发火的话就噎了回去,看着导演问:“真的?这么突然?”
    导演点点头:“他父亲病危很久了,原本他要陪他父亲,这个戏是找他来救场的,这两天他状态不佳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事儿……”
    陆景就更说不出话了,撂下的剧本无奈的又拿起来嘟囔道:“那他也该提前打招呼。”
    心里却有些后悔,这几天他对孙明威太刻薄了,但他也不知道孙明威家里的事啊,孙明威确实状态不佳害他重复落水。
    导演看着陆景嘟囔归嘟囔,还是配合的继续拍他那部分,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位“新人演员”,背景有、脾气有、但说话办事不过脑子。
    就像他的助理问他,“要不要咱们收工后给孙明威老师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他说:“不用,我跟他关系不好。”
    导演也无奈,要不是他确实有背景,怎么可能在娱乐圈混。
    ------
    之后的几天里,孟真抽出时间就去孙家陪孙妈妈,孙明威除了那晚在医院哭了一场之后再也没哭过,一个人把他父亲的身后事办了。
    网上孙明威父亲的影迷悼念他,上了一整天热搜。
    孙明威不想消费父亲,葬礼并不打算大办,只在殡仪馆里举办了亲戚朋友的追悼会。
    葬礼那天刚好是孟真生日的前一天,她没想到那天刚好收到了陆朝部长的生日晚宴邀请,往年陆部长从来不会办生日宴,连礼也不收,今年却突然要办生日晚宴,还亲自打电话给她,说是自家人吃顿饭,他很久没回云京了,刚好聚一聚,去的也是她熟悉的赵茜部长和周市长她们。
    孟真犹豫了一下,还是婉拒了,她如实说要参加好友父亲的葬礼,实在不能失约。
    陆部长也理解,说让她改天再一起吃个饭。
    葬礼当天,孟真和哥哥,还有谢泽一块都去了,谢微国外读书回不来也给孙明威打了电话。
    孙妈妈亲手替孟真戴上了白色绢花,泪眼拉着孟真的手说:“这几天辛苦你陪我了。”
    “不辛苦。”孟真抱了抱她,抚摸着她的背:“别太伤心,孙爸爸也不希望看到您这么伤心,明威还需要您。”
    孙妈妈在她怀里呜咽着不停点头。
    一旁的谢泽也难得一本正经,穿着黑色西服,平时话最多,这个时候却说不出话来,只和孙明威说:“需要帮忙的你就和我说,别怕麻烦我。”
    他们一起长大,孙明威就是太老实了,什么事情都让着他们。
    可在此刻孙明威的心里,能有这几个朋友此生值了,他看向母亲和真真,真真反而像个“大人”一样安抚着他母亲,哪怕这辈子只能和真真做朋友,也值得了。
    她对待家人、朋友,尽心尽力,好的不能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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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晚上七点半,陆朝家的老宅里人就到齐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搞什么生日晚宴,其实就是老朋友吃顿饭,来的全是十几年的故交,人不多,他特意嘱咐了谁也不许带礼物,只是吃饭。
    周淮风带着妻子和儿子一起来的。
    现在周慕也算是陆部长的下属,他去年刚刚考上了外交官,走了和周淮风年轻时一样的路。
    对此陆曼很开心,她一直希望儿子能弃商从政,但儿子一心想搞研究,没想到突然想开了一样去考了外交官。
    “慕也工作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陆部长一定要指教他。”陆曼笑着说。
    周淮风却倒了茶给她,和她说:“今天不谈工作的事。”
    陆曼就明白,周淮风不喜欢她替儿子说什么话,也就不说了。
    “老古板。”陆朝笑着说周淮风,“你啊矫枉过正,咱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能指点我肯定会指点,但慕也已经很优秀了,像他这么年轻考进外交部的凤毛麟角,我看假以时日他一定比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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