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辣妈飒爆了 第8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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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你妈对你弟弟多好,又是金锁片,又是金手镯,你啥都没有,好可怜~”
    豆豆瞥了小慕冬身上的金首饰,眼里闪过羡慕。
    小文往前两步,站在豆豆和小慕冬身前,很不高兴地怼道:“你怎么知道豆豆没有金首饰?
    难道我姑姑给豆豆买什么还要跟你汇报,你配吗?”
    那个女客人被一个小屁孩给怼了,自觉失了面子,脸一沉,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没大没小!”
    小文冷着脸道:“你挑拨我妹妹和我姑姑的关系,我就要怼你!”
    他转头对豆豆道:“把这事告诉爷爷奶奶去!”
    自从小文来到了林麦家,他就成了家里的孩子王。
    小慕冬和豆豆都很听他的话。
    豆豆扭身就跑到了方爷爷方奶奶身边,指着那个女客人,撅着小嘴告状。
    方爷爷方奶奶的脸色全都变得很难看,可是那个客人是林麦请来的,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打算等酒宴结束,把这事告诉林麦,让林麦自己处理。
    发生在豆豆身上的那一幕,林麦看在眼里,心里十分恼火。
    她最讨厌那种拎不清的大人跟不懂事的小孩说那些诸如“你是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或者“你妈妈喜欢你弟弟,不喜欢你”之类挑拨的话。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对孩子来说,都是伤害。
    林麦很想现在就处理这事,可是被一个女客人给抓住,喋喋不休说个不停。
    出于礼貌,林麦只好听她倾诉。
    那个女客人拍了一下林麦的胳膊:“你知不知道余美浅草的近况?”
    来说是非者,就是是非人。
    像这种爱说是非的人,林麦是不屑搭理的。
    可是来说余美浅草的是非,她就很乐意听。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就没了下文。
    她知道她不追问,这个客人还是会说的。
    这个客人找上她就是为了说是非,如果不说,那不是痛苦死了。
    她如果追问,反而显得她很八卦似的。
    她就算八卦,也不想让外人看出来。
    果然,那个客人等了将近一分钟,见林麦不仅不追问,还想去招待别的客人,
    于是开口道:“余美浅草现在过得特别惨。
    她的加盟商纷纷要求退款,不少加盟店都关门大吉了。”
    春樱浅草服饰的加盟店掀起了关门潮,只要视力没问题,在京城的繁华大街上走一遭,谁都能够看到,这不是什么新鲜事。
    那个客人继续道:“余美浅草没钱赔给那些加盟商,被打了好几顿。
    屋漏偏逢连阴雨,公司垮掉了,还被人骗了好大一笔钱。”
    那个客人说到这里,问林麦:“你知道余美浅草被谁骗了?”
    林麦马上想到了国棉三厂的祁名山祁厂长。
    她笑笑:“我哪儿知道。”
    那个客人凑到林麦的耳边,神秘兮兮道:“就是那个国棉三厂的祁厂长。
    听说他最初想把他们厂积压的羊绒面料低价卖给你,你没要。
    后来被余美浅草全都买下。
    余美浅草原指望凭着这批低价羊绒面料做的服装,跟你打价格战。
    可是祁厂长一直不发货,余美浅草派手下催了好几次,祁厂长找各种理由推脱。
    手下没办法,只得请余美浅草自己出马催货。
    可是余美浅草还不如她的手下,祁厂长几顶高帽子给她一戴,她就拉不下脸面催货了。”
    这些林麦派去监视的人早就给她汇报过。
    她装作好奇地问:“祁厂长给余美浅草戴了哪几顶高帽子?”
    那个客人一个人唱独角戏正觉得有点没意思,见林麦和她有了互动,顿时来了劲。
    兴致勃勃,继续往下讲:“祁厂长说,余美浅草家庭背景那么大,他骗谁都不敢骗她。
    还说,她这么不信任他,让他好伤心。
    还夸余美浅草又美又有才,做生意有格局。
    总之,很轻易地把余美浅草给打发了。
    如果不是银行催债,以及那些加盟商要求退款,余美浅草会一直端着架子,不逼着祁厂长要么交货,要么退款。
    可是当她走投无路,跑到国棉三厂要求退款或者交货时,发现前来要求退款或者交货的受害者不少。
    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而祁厂长早就卷款逃跑,杳无音讯。”
    那个客人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同情道:“可怜她父母,为了帮她还银行
    贷款,连家里的四合院都要卖了。”
    这些林麦全都知道。
    她还从派去监视余美浅草的人嘴里大致知道了祁厂长骗钱的事迹。
    政府为了国棉三厂几千职工不失业,有饭吃,大放血。
    去年年初,不仅给国棉三厂从国外买了最先进的纺织设备,还给了最好的原材料,国棉三厂才能生产出那么好的面料。
    可即便这样,国棉三厂还是没有实现扭亏为盈。
    去年年底被市领导点名批评,祁厂长还被厂里职工骂了祖宗八代。
    今年祁厂长铆足了劲想要打个翻身仗,可是一个客户的做法让他起了贪念。
    因为国棉三厂的面料是政府为了扶持他们给的原料,是计划经济之内的价格。
    比那些民营企业的成本低,织出来的布料有价格优势。
    那个客户在祁厂长这里进了一大批货。
    连货都没拉走,就转手卖给了一家服装厂。
    那家服装厂自己派卡车来国棉三厂把货给拉走了。
    那个客户这么一转手就赚了一笔钱,祁厂长看得眼红,于是低价出售厂里各种面料,引得不少厂家和中间商前来购买。
    可祁厂长只卖中间商,不跟厂家做买卖。
    还鼓动中间商,让他们去跟厂家谈,将货转卖给厂家。
    直接让厂家来国棉三厂拉货,到时他们连运输的钱都省了。
    中间商很高兴,他们进了面料本来就是要卖给厂家的。
    祁厂长让他们谈好厂家,让厂家自己来国棉三厂拉货,不仅能节省几个运费,还能节省几个仓库的钱。
    因为这些中间商把面料运回去,还得放在仓库里,然后再找厂家卖掉,是有一个过程的。
    虽然运费加上租仓库的钱也不过一两千,跟那些货物的价钱比起来不值一提。
    可是一两千块钱,在这个年代也不能算小钱。
    祁厂长处处为x那些中间商考虑,中间商对他的印象很好。
    再加上祁厂长非常信守承诺,中间商联系的下家——那些服装厂去国棉三厂提货。
    只要信息全都对得上,祁厂长都立刻发了货。
    那些中间商见状,买货付钱,一次比一次爽快。
    祁厂长后来说,以后发货有可能会迟一点,他们也没放在心上。
    这么大一个国营厂子,还怕祁厂长会跑路?何况他还那么信守承诺!
    可是祁厂长就是利用他们这种心理,收了好几十万块钱的货款,玩起了人间消失,连妻儿都不顾。
    林麦这才明白了
    但林麦不解的是,既然祁厂长专挑中间商,利用他们找下家的时间差卷款跑路。
    她和余美浅草都不是中间商,祁厂长怎么会盯上她们俩?
    既然这个客人这么八卦,那就问她好了,说不定她知道原因。
    林麦直截了当地问:“听说祁厂长只骗中间商,怎么连我们和余美浅草也骗,我们可是开服装厂的。”
    那个客人果然知道原因:“因为羊绒面料实在太贵,许多厂家都不要。
    中间商自然也就不会购买,怕砸在了手上。
    祁厂长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你们锦绣服装厂缺羊绒面料,所以才想卖给你,结果你不上当。
    余美浅草偶然得知祁厂长有便宜羊绒面料要卖,主动找上祁厂长,要买他那些羊绒面料的。
    她自己贴上来,祁厂长不骗她都对不起自己。”
    林麦还是一脸费解:“既然祁厂长有货,而余美浅草又给了钱,为什么祁厂长不把那批羊绒面料给她呢。”
    那个客人解释道:“祁厂长自始至终就没想过把那批羊绒面料给她。
    他还想利用那一批羊绒面料再骗几家厂家,又怎么会给余美浅草发货?
    只要把货发了,仓库就空了,他还怎么骗下一家?”
    林麦对祁厂长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这一招空手套白狼玩得可真丝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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