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此情可待成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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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应好的番外————————————
    ————————————愚寓莫得食言————————————
    ————————————俺可真滴棒内————————————
    陈祺汕百思不得其解,但这个问题其实不值一提,那这样的话,又何必浪费精力。陈祺汕将视线放到她身上。她吃完了,双目无神地歪倒在沙发上发呆。
    陈祺汕将碗筷收拾了,坐到她前面,双膝并拢,手放在膝盖之上,很乖巧地问她,“我睡哪里呢?”
    她抬眼看了陈祺汕一眼,又垂下眼睛,又哭了。
    啧,不想接手就拒绝啊?现在哭有什么用?
    陈祺汕在她这儿找不到答案,只好站起身来,自己去找。两室一厅一厨一卫,刚好就能住两个人。
    两个房间都有床,都布置好了。陈祺汕思索了一番,自作主张地选择了一个没有居住痕迹的房间,把东西都放了进去。
    陈祺汕忙完,拿起信封,走出了房门。
    信封被放到了她的面前,她没有反应。于是陈祺汕只能先开口,“这是...  ...我妈妈的遗产,是给你的。以后就麻烦你了。”
    她看了一眼信封,面无表情。但是看到你的脸之后,她的眼睛红了。她明明在哭,却还在努力做出凶巴巴的表情,她哭着,说:“别以为养你是要你白吃白喝的,以后这个家里的家务,你全都要做!”
    好,正中下怀。
    陈祺汕藏起翘起的嘴角,低着头,乖巧地说了一声:“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乖了,反而让她不高兴了。她扔了一个抱枕,砸到了陈祺汕的脚边。陈祺汕眯起了眼睛,咬紧了牙。
    陈祺汕弯下腰,捡起了,拍了拍肉眼看不见的灰尘,抱在了小腹前。陈祺汕低着头,他翘的高高的嘴角她看不到,他的恶意她不知晓。
    整理好表情,将羊皮披到身上,他抬头看着沙发里表情愤怒又无措的她,乖巧地说着话,“我会好好努力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她对陈祺汕算不得很好,但也不是很坏。至少除了时不时回头能看见她愤怒而悲伤的表情之外,她并没有亏待他。
    她可以说得上是很纵容他。家里所有的钱都在他的手上,他想做什么她从不会过多问讯。买菜也是,做饭也是。他买什么她用什么,他做什么,她吃什么。
    毫不挑剔,也毫无欲求。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陈祺汕晒着衣服。衣服分了两轮来洗,脏衣篓放在一边。上头的晾衣杆上已经晒好了陈祺汕自己的衣服,现在处理的,是她的。经过洗衣机的脱水,衣服都有些温温的,拿在手上,又湿又温,感觉怪令人难受的。
    阳台和客厅的连接处砌了一堵墙,用门和窗隔着风沙。转过身,透过窗子,很容易就能看到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她。
    说是在看电视,其实说在发呆更加贴切。她的眼神总是飘渺遥远的,总是盯着不知名的地方,自己坐着,一坐就是几小时。有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笑,有的时候忽然就流下了泪水。
    像是神经病。
    转过身,陈祺汕拿着她的衣物。无证行医的赤脚医生陈祺汕,一番缜密的望闻猜切之后,给她定下了病症。
    她指不定精神有问题。
    相处越久,就越发觉她总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时不时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观点也奇奇怪怪。
    真是个怪人。
    锅碗瓢盆在陈祺汕的手下轮转,她悠闲地窝在客厅里边,什么也不干。不是没想过让她消失,只是手上的钱还不够支撑他长大。
    看不得她那么悠闲,看不得她整天无所事事。前段时间,陈祺汕给那笔钱的寿命加了速,实际上是藏了起来。对于这笔不小的钱款的使用速度,那个女人居然没有怀疑。真不知道是应该评价一声傻还是别的。
    想到当时:陈祺汕说完之后,她听到了,先是一愣,随后手足无措。她抱着双膝,窝在沙发里皱着眉,在思考。终于,她的样子不再是不食人间烟火了。她愁眉苦脸慌张害怕的样子,瞬间让她有了人味,将她拉回了这个世界。
    陈祺汕看不得她无知无觉的样子,痛苦也好,生气也罢。只要在眼前,只要在身边,那都好。是谁都受不了一根木头,一块冰块在和自己生活。那还倒不如直接买个毛绒娃娃,至少抱一抱还能热乎一些,沾满自己的味道。
    她为了赚钱磕磕绊绊。生活之上毫无生活的智慧,待人接物上也像个稚子,一片空白。好像从没接触过,好像从没了解过。理所应当地觉得这世界就是这样,这个世界就是那么良善。
    没有一点常识,不懂人情世故,不会待人接物。不懂礼貌,家教只浮在最浅的表面。她是怎么长那么大的。没有长辈在一旁提点的吗?
    该不会,她没有长辈吧?
    一种飘渺的想法被陈祺汕捕捉到了,洗碗池里的水还在流着,陈祺汕拿着碗,双手开始颤抖,陈祺汕能感觉到陈祺汕的嘴角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好开心,好开心。
    总是逞强。做什么事情总是独来独往,习惯自己做事,这已经超过独立的范围了。长这么大,不会处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即便是不同性别之间的。完全没有避嫌的想法,有的时候疏离得过分,有的时候又没有边界。
    陈祺汕有意无意地试探,不声不响地接近,一次又一次抹去名叫礼貌的界限。而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制止没有,更别说是反感。她就那么自然地接受了,好像所有的事情活该这样。完全不会去介意,这么近的距离,这么亲密的动作,就算是放在有血缘关系的人身上,也是不讲分寸的举动。
    家庭教育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到痕迹。生活常识常常一知半解。
    陈祺汕回过头,这个视角,客厅一览无余,那个女人正坐在沙发里看书,陈祺汕的兴奋在心底呼啸,急切地想要冲破陈祺汕的唇齿,嘲笑可怜的她。
    忍住,忍住。怎么可能忍得住?陈祺汕放下碗,任由水龙头的水冲刷着碗筷,水流四溅,溅到了脸上,很冰很凉,身子甚至哆嗦了一下,但也没有所谓。
    陈祺汕感觉很开心,一种获胜的心情,让陈祺汕止不住地开心呢。她是孤儿,她可能是孤儿,她一定是孤儿,她肯定是孤儿。
    呵。那又怎么样呢?你不过是个孤儿。不论如何,你也只是一个孤儿。
    带着一种悲悯与可怜,陈祺汕对她的态度都变了好多。很多时候,只要想到她是孤儿,一切都释然了。
    谁让她是个孤儿呢?
    {鱼:多数情感多从可怜开始。润了,贝贝们,下次回见,俺会想贝贝们的!特别是理疗只能干躺着的时候!木马~挥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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