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爱情_分节阅读_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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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那样吗?已经到了赌气几天,把他大骂一顿狠狠踹他一脚也解决不了的程度吗?不然,哪来的那么多的眼泪。
    可是,也没发生什么啊,温礼安还把那个日本人教训了一顿,温礼安也没有得罪她,不久前她还和费迪南德说她不会离开温礼安。
    是的,不会离开的,所以现在没必要流眼泪。
    越是不想流泪,泪水却越来得凶,泪水和着鼻涕。
    最终梁鳕脸埋在膝盖上。
    头顶上,那轻柔的声音在问她“和他走不下去了吗?”
    心里大慌。
    不是,不是的。
    她以为自己把这话说出来,但她的嘴巴却是闭得紧紧着。
    周遭安静极了。
    那声音更轻更柔的来到她耳畔:“如果和他走不下的话,要不要跟我走?”
    慌慌张张抬头,触到黎以伦的眼眸时,摇头,大力摇头。
    无视于她的抗议。
    那男人继续用温柔的声音道着:“离开这里,离开天使城。”
    忘了去摇头,呆呆看着眼前的人。
    他笑着说着,我很庆幸,我不是家里的长子,知道类似我们这样家庭的长子代表着什么吗?
    自问自答:“代表着将接过父亲的旗帜,那旗帜代表着责任,正因为我不是家里的长子,我选择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生活的机率会大一点,曾经,我以为这世界不存在着那位某天会让我怦然心动的姑娘,直到我遇到你。”
    指尖轻触她眉心:“你,梁鳕。”
    眼睛一眨,又有一颗眼泪沿着眼角。
    那颗眼泪是为了温礼安,倒霉的小子,你看你钟情的姑娘就是这样子的。
    你妈妈说得没错,她消极她懒惰她只想享有,她一直害怕付出,一丁点的风浪就可以让她躲在岩洞底下。
    她还抗拒不了诱惑。
    那个有能力的男人口中一句“离开这里,离开天使城”就让她一颗心蠢蠢欲动着。
    倒霉的小子,你看你都喜欢上什么样的货色。
    眼泪无声无息。
    “要不要和我离开这里?”有能力的男人语气、眼神好像一副她随时随地会点头的模样,“下个周末我要到瑞士去,因为工作需要我会在瑞士呆很长时间。”
    顿了顿:“几天前我把你的资料给了瑞士一所外语学校。”
    这话让梁鳕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揪住黎以伦的衣领,叱喝“你这个狂妄的外乡人,你凭什么把我的资料交给那见鬼的外语学校。”
    既没有从椅子上跳起来,也没有揪黎以伦的衣服,有的只是发呆。
    “两个小时前,那所外语学校校长给我打来电话,如果你和我一起去瑞士的话,你就会成为那所外语学校的新生,学校距离我的公寓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那也是我上班必经之路,我每天早上可以顺带送你到学校去。”
    真是自以为是的男人。
    “梁鳕,”嘴角淡淡的笑容收起,黎以伦表情开始变得异常严肃,声音也是,“坦白说,你对你的喜欢程度还没有达到可以为你违背我的家人,和整个家族对抗的程度。”
    加重声音:“所以,在我为你做这些事情时,你也得给予我适当的回报,比如说在未来几年里,你得努力成为我的亲人、乃至我的家族都认为你适合和那个家庭的二儿子相伴一生的人。”
    到底,是谁给这个男人这样的自信?!
    “梁鳕,你是聪明的姑娘,我对你有信心。”
    你对我有信心,我可对自己没信心,梁姝曾经说过,放弃自己的人一辈子都没有好果子吃。
    擦干眼泪:“黎以伦!”
    随着那声“黎以伦”眼前的男人再次笑开:“终于不是黎先生了。”
    继而,又开始说开。
    “安静的学习环境、会认真倾听你建议的师长、周末搭乘列车去旅行、早晨在湖边慢跑、在午后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到一边听音乐一边晒太阳的餐厅、下雪时拿几根木材放进壁炉、躺在壁炉前的沙发上睡大觉、以及什么都不用让你操心的伴侣,梁鳕,你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不,不,一点也不想,心里的那个声音小得可怜。
    眼看,黎以伦又要开始说开了。
    不,不能让他再开口了。
    说了一句“黎先生,我得去接我妈妈回家了。”梁鳕从沙发站了起来,埋头匆匆忙忙离开那个房间。
    走在走廊上,一边跟着黎以伦,她的脚步快黎以伦的脚步也快,一旦她脚步放慢下来,黎以伦的脚步也跟着放慢下来。
    她冲着他喊:“黎以伦,即使你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
    耸肩。
    走廊上,两个人脚步频率一样。
    “黎以伦,”站停,“跟着我也没用,我不会答应的,更不用和我说会给我时间考虑。”
    黎以伦做出如是回应:“不是要接你妈妈回去吗?你没有许可证进不了嘉年华现场。”
    好吧,今天梁姝的表现还算不错,那放在白色房间的耳环就是最好的证明。
    穿过大堂就可以到达嘉年华现场,经过大堂时正在柜台结账的几名亚洲面孔叫住了黎以伦。
    黎以伦和那几名亚洲人交谈期间梁鳕站在大堂角落处。
    大堂墙上的电视正在播放时政新闻,无意间往墙上的那一眼让梁鳕瞬间血液凝固。
    柜台处,无意间往角落的那一眼让黎以伦下意识间站直身体,黎以伦发誓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上一秒那站在角落处的女人脸色和正常人一般无异,而下一秒间一张脸宛如身上血液如数被抽干抽光,呈现出的脸色状如死灰。
    死灰般的脸色,一动也不动的肢体,乍看过去那站在角落里的女人宛如一具空壳,偏偏还有眼睛一息尚存。
    一息尚存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墙上的电视,这使人心生怀疑:大海啸?十极地震?高楼坍塌?还是世界末日?
    然而,电视播放的是再普通不过的时政新闻:菲律宾南部安帕图安家族最小的女儿携相恋多年的男友学成归来,下个月将在马尼拉最大的广场举行婚礼。
    安帕图安家族对菲律宾政坛影响巨大,更是马尼拉精英们的拥护对象,安帕图安家的女婿也是这批马尼拉精英中的一员,不仅这样,安帕图安家女婿的舅舅还是美国国会议员,这样的一桩婚事被搬上时政新闻上不足为奇。
    但介于梁鳕所表现出的,黎以伦多看了正出现在电视屏幕上那对男女几眼,安帕图安家的小女儿妆容时髦,准新郎衣着得体。
    轻轻叫了一声“梁鳕,”毫无反应,一张毫无血色的脸面对着电视屏幕。
    “梁鳕。”稍微提高点声音,同时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眼睛眨了眨,眼帘重重磕上,再掀开时眼神淡淡,只是一张脸还是血色全无。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轻声问着。
    摇头。
    “电视上那两人你认识?”试探性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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