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原罪_分节阅读_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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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否定就是承认,安莫毫不客气朝安夫人脸上打了一巴掌,瞬间打破她的笑容,也彻底打破那彼此不愿撕破的一层纸膜:“许原在哪?不告诉我,我就让你死!别以为我做不出来,谁比谁重我看的清楚。”
    “这就是你对待你妈妈该有的态度吗。”捂住火辣辣的脸颊,神色一沉:“就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智障就想要我死。怎么,爱到死去活来的连亲人都不顾,但是把他赶走的人不也就是你!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安家全是一个货色!。”
    安莫没有耐心,他已经不想跟任何人绕话,只想最快得到许原的消息。
    “要是像你这样说的话,我这不顾亲人死活的方法不也跟你学的么。姨母和爸爸是怎么能在同一辆车上出车祸死的,母亲不是都清楚?你说我不顾亲人死活,可你还活得好好的,而爸爸和姨母都死了。到底谁才是令人恶心的货色,一定要说出来才更好看对吗。”
    他的母亲不想他这辈子好过,从小到大一直到现在,爸爸去世没几天亲眼看见她和陌生男人上床,他想要书里写的母爱却只会被一次次越推越远,跟一个疯子女人生活一久早已神经质。她做的一系列事情哪里还把自己当亲生孩子看待?抓走许原不给他好日子过,他怎么可能又要给她好过。
    人心,就是这么冷下来的。
    “你叫他爸爸,你叫她姨母?而你这些年叫我什么,母亲?
    这就是安夫人最无法释怀的啊,似乎因为怨恨脸色变了,像哭又像笑丑陋不堪带有深深的仇恨与妒忌,神经质的,撒泼怒骂。
    “贱人!都是一群贱人,你,还有安严明,还有他们和..她们都是贱人!全都是!!你们,永远不会爱我!”
    两百零七:心死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安莫冷漠深深刺激到安夫人:“我只知道因为你我没了爸爸,也没了姨母,因为你我这二十多年活得比五十多岁的人还累。你又要什么理由来控诉,不觉得很好笑么。”
    “怪我?!你们就没做错吗,做一个能言善道的把所有责任推给我,不管在以前或者是现在我得来的只有骂名,难道我就这么该死的吗!”
    “对。”
    “对?你说对?我在你心里已经连一个母亲也不算了?!哈..哈哈!原来你们一个个都一个样子!我是谁?我是你的母亲!!我是安严明的妻子!!是你姨母的亲妹妹!这个家是我救回来的!当初有用就使劲夸我,然后呢?现在呢?一个个巴不得我早死,现在后悔当初死的人怎么不是我而是我姐姐。你以为你喜欢的姨母真的有那么好吗,她就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一个勾引安严明的狐狸精!他爱我的姐姐你的姨母,一次次在我面前,在别人面前后悔娶了我的这件事情,一个个在我面前狠狠打我脸,你怨恨我让你从小失去父爱从小失去最喜欢的姨母,可他们就是一对狗男女!死了,才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上一代的恩恩怨怨被毫无预兆的提起,极其怨恨的口吻似乎已饱受多年的苦痛,将往的优雅现在化为最丑陋的一面,那是状若癫狂的一种讲述,也是安莫从未见过的失态。他同样的厌恶这样的事实,可当这位可怜人是自己最无法饶恕的人。抱歉,他依然无法给予自己可笑的同情。
    “只不过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自私自利连亲人也能下手,蛇蝎心肠没人会去爱你的。”
    “我自私?我自尊心作祟?哈哈哈!安莫啊安莫,别说的你就是一个真人君子一样,你早就变成我这样的人了,难道你也能忍受出轨吗!你能吗!我只是又帮了你而已,为什么不感谢我呢?为什么不!”
    “是,我要感谢你告诉我一件事实,活着才有机会改正,而死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只能变成你这样的疯婆子,天天告诉别人你没人爱。”
    “对!你说的很对”突然间的笑容,更令人觉得无比诡异。安夫人竟赞同安莫的话。“我又何必去考虑你们的感受,为了你们好却一个个都不懂我,也从来不会理解我的心情。我姐姐,她那么完美,完美到别人就把我当一只丑小鸭忽视,小时候也好长大后也好,谁真正关心过我?姐姐给我关心不也是生活满足给我的小小施舍。安严明呢!娶我却不爱我,对我就像养一只宠物。那我怎么会让他们好过?怎么会呢!”
    “他们不是要永远在一起吗,不是要永远记住彼此的美好吗!那就一起去死好了!去死好了!在他们认识的周年纪念日上死去不是很美好的很有意义的纪念吗!死在同一辆车上,多好。你要吗?和许原一起去死好了,死都能一起,不就是你想要的。”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安莫无法想象他的父亲和他的姨母是死在自己母亲的手中,那是最关重要的两人却如此轻描淡写的拭去生命。
    依稀曾记得,外公对自己说过,母亲最依赖的人,就是自己的姨母。
    “你就是个疯子,连你姐姐都下得去手。”
    父亲是个陌生的名词,记忆中对于父亲的印象只有屈指可数的几面,带有经商成功者特有的威严,从没看见对任何人笑过。然而他还记得自己的姨母,那位温柔美丽的女人,他无法说清对与错,只知道当年想舞蹈家的梦想便是姨母给幼小的自己种下的种子。
    虽然这盛满希望的种子,已早早枯萎,成为与原来越来越不似自己的人。
    “下得了手?我为什么不能下手?如果没有她我以前就不会过的那么凄惨。我怎么可能会让他们好过!!还有你,为什么也像别人一样那么喜欢她!为什么要那么亲近他!我才是你妈妈,我才是!!还记得小时候我问过你吗,长大后想当什么?你的答案居然和那个女人一样,当舞蹈家。你知道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舞蹈家,最讨厌了,偏偏你还想把这种见鬼的东西说给我听。那既然如此,你这么喜欢当舞蹈家那么喜欢我姐姐,既然你想变像我姐姐那样的人,我怎么可能要让你好过。”
    “反正,你也已经不把我当母亲了。”
    这样说着如此可笑的理由,安夫人已经逐渐变成一个泼妇话语渐渐毫无逻辑,指责着这个世界对自己的不公,越来越凄厉的尖利嗓音已经安莫没有再听下去的理由,他只想从这个疯女人口中找到许原的下落。
    “够了!我没时间听你在这里自怨自艾,那关我什么事!告诉我,许原在哪!你让金成元把他带去哪里?”
    “带去哪里?”瞪圆的眼睛满是对安莫的嘲讽:“你想找到那个智障?你觉得我会告诉你?我又凭什么告诉你,你不是喜欢他吗?喜欢到我给你安排的东西都拒绝,我为你好你知道吗,结婚不对吗生子不对吗,随便养养不对吗!我做错什么了吗!你凭什么要讨厌我,我做的每一件都是为了你好,可你却一次次都在反抗我,那一定是因为许原而让你不再听我的话,明明都变的雷厉风行让人称赞,却为了一个脑子有病的把自己变成我最讨厌的样子,优柔寡断令人恶心。反正我也不喜欢他,他那么没用,那好我就帮你再做一件正确的事情,把他从你身边带走一定是最正确的事情,你想找到他?那你这辈子就永远找不到他!这辈子,休想!”
    “疯子,你再不给我说出来,将来许原受到什么苦,我都要在你身边一点点讨回来。”
    “随便,哈哈哈!”
    “疯子!”就是一个疯子!他和疯子没办法沟通,上前捏住她的下颚,疼痛让她没有求饶,反而腿一抬试图攻击安莫,双臂挥舞疯狂拍打扭打成一团,眉间紧皱的安莫只能手一甩把她扔向地面。
    “你就是疯婆子!”
    “对!我就是疯子!我是疯子!疯子做过的事没有理由,别问我为什么要让许原不好过,我就是看不顺眼看不惯你们在外边潇洒自在,看不顺眼我过得这么不好凭什么你们就要过的好?你不就是我的孩子吗,我的孩子,也该和我一样过这种生活才对,被人背叛然后把人杀掉,这才是你的路你知道吗!你就该和我一样,你都不懂自己的路,我过得不好你也得过的不好,你说我是疯子,其实你早就和我一样。”
    “是啊,所以陈佳怎么可能会有个刚好缺钱治疗的母亲,爱钱爱到疯确实有孝顺的人,也难为你找到了。”为了母亲的医疗费,听信许原会因为害怕而给出一大笔封口费这样的话。做的可真绝,他和许原做过约定的,不能被其他人碰到身体的约定,就由陈佳破开,事情也由陈佳开始。
    所以不管那女人再怎么可怜,她都该死。
    “那怎么能怪我呢,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刚好金成元要找你报仇,那个女人需要一笔医疗费,能变成现在这个地步,不还是你自己把人赶走的呢,这推卸责任的手段,早已比我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安莫恼羞成怒,他最懊悔的事被安夫人用力揭开差点失去理智,猛然靠近安夫人面前,或许支持这些年活着的信念开始消散,整个人的精气神一下子垮掉了,那明显衰老的脸庞与深深的皱纹真让人无比生厌。
    “我再问你一遍,许原在哪?!”
    却只看到,安夫人眼中的神采,是越来越可怕的明亮。
    “你永远都找不到他!”尖利的笑声刺破耳中薄弱的耳膜,那是一种已经控制不住的暴戾从心底涌出。
    “不要认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反正你对我已经没有感情,那就别怪我手下留情。”
    “有本事打死我,反正我已经不想活了。我就是讨厌许原,那种废物有什么脸面活着还能被人宠被人围着转!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我已经把所有钱转给了别人,只要我的钱还在我就能给金成元提供资金支持,你那些饭桶下属永远不能找到许原的下落,就算你找到,我也会让人把许原做掉。死之前能做出这样的一件事,我感到无比幸福。”
    “行,你想死是吧。”安莫笑了,笑的阴凉已似乎放下心中最后的希望,看待安夫人终只有冰冷:“那我就偏偏不让你死,我会让你好好活到你该死的那一天。这辈子你就待在地下室里好好活着,看着我怎么把人找回来怎么过的好,而你呢,就在地下室里,看着你最喜欢的东西死掉。”
    连吃喝都无法保证的地方是家里人谁都不愿进去的场所,在下边的人阴暗祈求死亡,那里死人的味道弥漫是最绝望的,也是最适合这个已然病态的女人,后半辈子的住处。
    “从此,我们再无瓜葛。你也将不再是安家的老夫人,你只是个,寄人篱下的乞丐。”
    她一定会过的很好,苦苦逼问不出结果的安莫把体力不如他的安夫人一掌击中喉镜昏倒在地,命人拖走。
    “看好她不准从下边跑出来,在外界宣布安家老夫人心脏病突发静养在家,不宜出门,关于今天发生的事,老规矩不用我再说了吧!”
    凌厉的眉眼中,逐渐晕染出无人注意的红。
    他的心,已经死了。
    两百零八:真心?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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