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替成名_分节阅读_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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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看向左然,觉得……左然唇角似乎……若有若无……地撩起了一点,十分漂亮,不如以往那般冷漠。
    怪了……
    ……
    盒饭味道不错,只是有些凉了。何修懿也不挑,吃得干干净净。凭良心说,剧组中的盒饭,比医院强多了,医院馒头有时硬得可以把人砸一个坑,可何修懿还是每天都会守在病房里面。
    下午,拍摄继续。
    在影片中也就能占据五分钟的“走进沈炎家”,李朝隐导演却指挥整个剧组足足忙了一天。
    最后,接着那场半裸的戏,“宋至”轻轻地问“沈炎”:“沈炎,你……第一次见我时……感觉是怎样的?”宋至在城中租借的店铺正是沈炎家中产业,他也是在那第一次见到了沈家的大少爷的。
    左然紧盯着何修懿,声音似乎比以往更加有魅力:“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我无法理清当时纷繁的感觉。”
    “嗯?”
    “后来,在一日一日连续的思念中,在一夜一夜旖旎的梦境中,我终于明白了,那个感觉一点都不复杂——就叫一见钟情。”
    作者有话要说:  翻译一下:我白天老是惦记你,晚上老是发春梦,于是我知道我爱上你了哇。
    第16章 《家族》(四)
    为了尽快融入剧组, “家”就在本市的何修懿晚上也没有回出租屋, 而是选择了与其他演员一同住在酒店里边。
    左然也没有走。因为有时需要忙到凌晨, 剧组为左然和助理也订了一间房, 不过两个人却很少留宿, 屋子总是空的。
    李朝隐和制片主任没给何修懿的第一天安排太多事, 收工时天色还挺早, 何修懿趿拉趿拉地晃进了酒店走廊角落的一扇门内,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拿起剧本又开始读——他希望能尽快熟悉剧本, 弥补临时进组所造成的缺陷。因为是补订的,他的房间与剧组其他人离得有点远,屋子也在阴面, 空气中总飘着种淡淡的潮味。
    到了大约九点, 何修懿听见电话铃响了。他拿起来一看, 惊讶地发现对方是左然。
    左然问:“打牌么?”
    何修懿:“嗯?”
    左然说:“扑克牌,312。”“312”是左然的房间号。
    何修懿放下了剧本:“哦, 好, 等两三分钟。”左然叫他打牌这个行为里边藏着细心——他作为一中途进组的人, 只在片场出现的话很难拉近与众人的关系。不论中外, 员工下班之后都经常会参与聚餐、泡吧等等活动, 而“打牌”呢, 无疑是不大会讲话的人最喜欢的选项——既能增进感情,又不需要尬聊。
    挂断电话, 何修懿拿起房卡揣在裤兜里, 轻轻地带上门,在酒店走廊里迷路了一会儿,最后乘坐了距离312最远的一部电梯下楼。等出现在左然房门外时,已经过了差不多十分钟了。
    房间里的人是左然、录音师、主美术,还有一个平常举话筒吊杆的“杆爷”和一个美术助理分别坐在录音师和副美术身后。
    录音师一看见何修懿便招呼道:“嗨我亲爱的朋友,快点过来……”
    何修懿听说过,录音师莫安早年是从事译制片配音的,可以把译制片配音后期做得炉火纯青,不比原音差上多少——喊真的有喊的效果,低语也真的有低语的效果。后来莫安“转行”录音,发展得还不错,不过开口说话总有一股译制片的味道,也不知是故意为之,还是习惯成自然了。
    左然问道:“双升,会么?”
    “哦,会。”
    左然又道:“按这个剧组的规矩,输牌的人都要接受对方在他脸上画道。”
    “好。”自己是无所谓,不过……何修懿有点难以想象左然被人在脸上画道。
    抽签的结果是,左然与副美术一组,何修懿与莫安一组。
    何修懿其实打得并不好,而且,左然太会记牌和算牌了,每人打过什么、同伴手里还有什么、对家手里还有什么,似乎一清二楚、轻轻松松、毫不费力。没过多一会儿,左然与副美术便升级到了“8”,而何修懿一组依然停留在“3”。
    何修懿脸上被左然画了5个道道。左然修长的手指拿起马克笔,拔开笔帽,微微倾身,在何修懿脸上勾勾抹抹。他靠得近,动作也轻,淡褐色的眸子十分明亮,认真地盯着何修懿的脸,动作优雅得像是握着油画笔,即将在一块画布上描绘缤纷的色彩。何修懿看着左然扬起的脖子,喉头“咕”的一下,没来由地将视线往左右瞥去。
    至于同样输牌的莫安,则由主美术负责处理。
    第七次又要输牌时,莫安开始唉声叹气:“天哪伙计,你怎么能打那张‘K’?”“噢,请你不要这样,噢,上帝啊。”“看看这手牌有多烂,就像……呃,我是说,看看这手牌有多烂。”“嘿,瞧瞧,大伙都来瞧瞧,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何修懿说,“是左然太强了。”
    从这次起,每次输牌,莫安都仔细地与何修懿复盘,一张一张牌地讨论,表情是剧组开会时从来没有过的专注。他还说,他的“牌魂”也许是遗传自他妈。他妈打麻将打出颈椎病,医生喝令她再也不许碰,他妈便将牌友叫到家里。她自己是没打,但是靠在后边沙发背上看着人打,还给别人支招,已持续了数年。
    尽管何修懿与莫安态度很好,脸上的道道却还是飞速地增加着,到了晚上十一点整,左然一组已经升到了A,何修懿一组却只勉强升到了4,虽然何修懿觉得赢的唯二两把还是左然有意放水了。
    被屠了。
    “收拾收拾回去睡了,”左然嘴角似乎勾起了一点点,“先都去把脸洗了。”
    莫安先走进了房里的洗手间,而后是副美术、左然,何修懿是最后一个从地毯上爬起来并去洗脸的。
    在冲水前,何修懿看了看自己左右脸颊。
    “……”竟然还行……不丑,不像莫安脸上那样乱七八糟一堆笔划。
    两边都有黑色马克笔画过的痕迹,但都不长,左然很体贴地没有“毁了”他这赖以生存的脸。
    “……?”“自恋”地又看了十几秒,何修懿突然觉得不对劲。
    那些笔划看着十分随性,似乎毫无规律可言,可是若是仔细盯着,便能发现全都很像英文字母。
    不对……不是英文……那是什么……?
    何修懿耐心辨认着,并用他的手机记录:【J、e、t、e、d、é、s、i、r、e。】连笔连得十分潦草,但还是看得出形状。
    打牌一共输了十次,正好凑了十个字母。
    何修懿将十个字母放进搜索引擎,一点,关于它们的搜索结果立即被呈现出来。
    是句法文。
    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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