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9章：摧枯拉朽的战力
六道轮回，碧落幽冥。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一条血色长河从天而降，直接伸入妖魔大军之中。
血河的一头是杀戮，另一头便是六道轮回之所。
浅陌的出场震慑四方，哪怕妖魔和天人一族的永恒强者都露出一抹忌惮之色。
在疯狂杀戮的趋势下，妖魔和天人一族不顾一切的杀向浅陌。
然而，一尊通天古塔悬于浅陌头顶，丝丝玄黄之气垂落，将浅陌护在其中，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血色的长河无穷无尽，六道轮回生生不息。
大量的妖魔和天人一族被血河侵蚀，被六道轮回强行度化。
浅陌一人之手段，堪比数位永恒道主之战力。
“弟妹，你们总算回来了！”
天邪轰开一尊天人道主，来到浅陌身边。
浅陌微微点头，转问道：“大家现在情况如何？”
“局势已经稳住了，就看云仙能不能挡住命运之轮的压制。”
顿了顿，天邪抬头看着上空，好奇道：“云仙在和他们聊什么？”
浅陌直言不讳道：“探探对方虚实，顺便拖延些时间。”
天邪颇为担忧：“云仙一个人能挡住吗？”
浅陌坚定回答：“我相信他。”
“行吧，也只能相信他了。”
天邪和天人一族纠缠了数万年，岂能不知道天人一族的可怕。
现在虽然局势缓和，但是他不信天人一族没有后手。
……
虚空中，卓云仙明显愣住了，他对妖魔有过许多猜想，可他确实没想到妖魔的领袖竟然是天人一族的人！
“你是天人，为何会成为妖魔的领袖？”
听到卓云仙的询问，鸿睺大方回答道：“大概很久以前吧，当时为对付古神一族，本尊游说了妖魔一族联手，条件就今后天人掌天，妖魔管地……”
卓云仙木然：“这话他们也信？”
“自然不信。”
鸿睺淡淡摇头，眼神闪过一丝莫名之色：“所以我用自己的神魂作为筹码，换取妖魔的信任。”
“……”
卓云仙无言以对，这是个狠人，连自己的神魂都敢交到别人手中。
鸿睺淡漠笑了笑，继续道：“可惜，没有人能够逃过命运的安排。最后烛龙信以为真，妖魔与古神一族两败俱伤，天人一族坐收渔人之利。”
“烛龙？传说中开天辟地第一位龙族？”
卓云仙不由愣住，他是真没想到，烛龙竟然是妖魔的领袖！？
鸿睺不置可否道：“烛龙为妖魔之领袖，自然有许多分身，所以你也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卓云仙深吸了口气：“所以，最后烛龙被你们算计死了，古神一族也因此而覆灭？”
“嗯。”
鸿睺点了点头道：“烛龙与古神一战，深受重伤，鸿天趁机出手以命运之轮禁锢烛龙，然后由我将其夺舍……从那以后，我便是妖魔之领袖，统领妖魔一族。”
“你们，真的很可怕！”
卓云仙深深看着鸿天与鸿睺，对方实力且不说，光是狠辣的心性就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从头到尾，一切的一切都是天人一族的谋划，或者说是命运之灵的谋划，每一个生灵都在命运之轮的算计之中。
而卓云仙不过是大海之外的一滴水珠，无意中激起了一丝浪花，而后翻涌成为惊涛骇浪。
……
“说了这么久，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鸿睺转向鸿天，后者看向命运之轮平静的点了点头。
卓云仙微微皱眉：“你们在拖延时间？”
“你认为呢？”
鸿天淡淡一笑：“时间越久，命运之轮汲取的命运本源之力越多，威力自然强大，否则你以为我们为何与你聊这么久？”
顿了顿，鸿天颇为惋惜道：“老实说，其实我非常欣赏你，你给我了许多惊喜，也让我看到了命运之外的一些东西。命运之轮虽然强大，但是并非没有漏洞，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的一……或许，你便是命运之外的那个一，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说话间，命运之轮再次蜕变，强行挣脱了建木之根的束缚，继续运转命运本源之力，欲将整个大衍梵天炼化其中。
“忘了告诉二位，其实我也在拖延时间。”
说话间，卓云仙将将仙穹世界与天外天的空间联通，大量的巨型战船横空而来，跨越星海。
镇压！镇压！镇压！
随着仙穹世界的出现，万道本源之力疯狂涌动，朝着命运之轮轰击而去。
“又是万道归一，众生之力？”
鸿天似乎早有预料，丝毫不以为意。
“命运之轮，起！”
“毁灭之轮，去！”
鸿睺将将头顶的毁灭之轮推向命运之轮，二者竟然有了几分重合的趋势。
看到如此一幕，卓云仙不由怔住：“什么？毁灭之轮竟然可以和命运之轮相互融合！？”
鸿天淡淡道：“命运之轮、毁灭之轮、时空之轮，三者本就是一体，能够融合有什么奇怪的？”
“是了！”
卓云仙恍然大悟，微微点头道：“古神、天人、妖魔本就是三位一体，你们的伴生至宝能够融合，的确没什么好惊讶的……只可惜，缺少了时空之轮。”
鸿天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无碍，虽然天命之轮残缺不全，可也是半件混沌至宝，对付你们应该足够了。”
“天命之轮？混沌至宝？比本源至宝更高的品质吗？”
卓云仙有些好奇，可惜鸿天和鸿睺并未回答。
“那就让卓某试一试，混沌至宝的威力如何！”
说话间，卓云仙祭出本命至宝十方剑匣，直接朝天命之轮轰击而去。
融入了诛仙剑阵图的十方剑匣，品质几乎到达了本源至宝的极限，威力更是锋芒凌厉，所向睥睨。
在万道本源的加持下，成千上万的飞剑轰击在天命之轮，发出惊天动地的震响！
“轰！”
“轰轰轰——”
气浪激荡，席卷虚空。
十方剑匣虽然击退了天命之轮，可是并没有给此宝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相反，许多本源飞剑的剑身出现丝丝裂痕，显然受到极大的震荡。
本源至宝果真不如混沌至宝！
即便只是半品之差，那也是天差地别。
不过卓云仙并未气馁，相反这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
“再来！”
话音未落，卓云仙再次爆发！
只见他头顶混沌钟，手执撑天伞，脚踩彼岸之舟，十方剑匣配合玄天神鉴，又一次朝着天命之轮轰击而去。
“轰！轰！轰！”
天命之轮再次被击退，这次本源光韵暗淡了一些，命运之轮与毁灭之轮竟然有了一丝分离的迹象。
鸿天与鸿睺不禁皱了皱眉，同时向卓云仙出手。
万法万道，天命至高！
十方俱灭，天崩地裂！
一白一黑两只巨大的手印破空而来，威势滔天。
周围空间被禁锢，气机被封锁，卓云仙根本无处可逃。
“轰！”
两只手印合计，硬生生轰在卓云仙的身上，连虚空天地都层层破碎，令得卓云仙周围形成一处真空地带。
卓云仙的身影彻底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死了！？
不可能……
鸿天与鸿睺面面相觑，尽管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和手段很自信，可是他们绝不相信卓云仙会如此轻易死掉。
“嗡嗡嗡！”
空间波动，一道身影从破碎的虚空中走了出来，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从未消失过。
“时间本源之力！？”
鸿天与鸿睺察觉到卓云仙身上的波动，顿时有了几分猜想。
只有掌控的时间本源之力，才能存在与过去未来之中。
而卓云仙刚才就是利用时间的差异，让现在的自己消失，过去的自己出现。
这里涉及到时间的奥妙，哪怕鸿天与鸿睺的攻击手段也奈何不了卓云仙。
当然，鸿天与鸿睺并不怎么在意，只要天命之轮成型，一切稳定都能迎刃而解。
“刚才，好险！”
“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卓云仙蓦然消失在了原地，而后出现在了鸿天身后。
混沌之力，大罗天罡！
“嗡嗡嗡！”
“咔！咔嚓！”
一拳轰出，空间层层破碎！
这次不是万道归一，而是纯粹的混沌之力。
过去未来，真实虚无，统统打破！
“轰！”
一拳印在鸿天心口，硬生生将其贯穿！
鸿天面色惊愕，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怎、怎么可能！？”
“混沌之力，万法诸灭！？”
不只鸿天震惊，就连一旁的鸿睺也愣在当场。
刚才那一瞬间，卓云仙体内竟然爆发出混沌之力，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力量。
就连完整的天命之轮，亦要混沌之力才能驾驭。
“轰！”
卓云仙第二拳落下，眼看便要将鸿天的脑袋打爆……关键时刻鸿睺出手相救，与卓云仙对了一拳。
卓云仙被逼退，鸿睺的拳头则渐渐崩坏。
混沌之力，势不可挡，摧枯拉朽！
鸿睺面色大变，连忙祭出一座黑骨祭坛，挡在卓云仙的面前。
这是一件防御性极强的本源至宝，可以抵挡任何攻击！
“好险，差点就……”
鸿天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他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刚才差一点，他就被卓云仙给活活打死，好在鸿睺及时出手相救。
饶是如此，鸿睺的拳头崩坏，鸿天的心口被贯穿，伤势可不轻。
老实说，这是卓云仙第一次使用混沌之力对敌，效果出奇的强大，单论战力而言，卓云仙几乎辗轧鸿天与鸿睺。
只可惜，卓云仙体内的混沌之力并不是很多，无法支撑他长时间的战斗，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来来来！再来一战！”
卓云仙越战越强，一拳又一拳的轰向鸿天与鸿睺，不过全都被黑骨祭坛给挡了下来。
“轰！”
黑骨祭坛被卓云仙活活打爆，恐怖的气浪席卷天地，就连下方战场也收到了不小的影响。
鸿天与鸿睺自知不是卓云仙的对手，左闪右避，最终朝着天命之轮冲了过去。
“轰！”
一拳轰出，卓云仙和天命之轮同时震退。
“不得不说，卓云仙，你真的让我等刮目相看！”
鸿天盘坐在天命之轮的中央，给人一种至高无上，虚无缥缈的感觉。
卓云仙控制着气息，目光平静的看着道：“你们如果就这段手段，今天就寂灭于此吧。”
“哼！”
鸿睺怒意森然，抑制不住内心狂躁的情绪。
“你！该死——”
说罢，鸿睺借助天命之轮的力量，一掌斩向卓云仙。
“咻！”
“嗤嗤——”
流光似刃划破虚空，出现在卓云仙面前，然而卓云仙非但没有避让，反而将那道光刃硬是握在手中。
“就这？”
卓云仙的神情沉静如水，一步一步朝着天命之轮毕竟，浑身气势膨胀到了极限。
要输了吗！？
鸿天淡淡看向鸿睺，面无表情：“兄长，做出抉择吧，此子不除，我们所有的谋划都将是一场空。”
“鸿天，这些都是你算计好了的对不对？”
鸿睺双目如血，冷冷看着鸿天：“当初我夺舍烛龙，是你的算计，现在重开混沌，也是你的算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赢不了，所以才让我选择？”
鸿天语气淡漠道：“兄长，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难道你不想回去吗？创世三族本是一体，我们现在融为一体，回归本源不好吗？”
“好？对你好？还是对我好？”
鸿睺心有不甘道：“你我融合，重聚混沌，到时候，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有什么好的？”
说到底，鸿天与命运之灵已经融合，鸿睺在与鸿天融合，那他们便会彻底失去自我，成为命运的傀儡。
鸿睺亦是心高气傲之辈，自然不愿被命运奴役，甚至他也曾无数次尝试，想要将鸿天与命运之灵分割开来，结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就在二人争执自己，卓云仙已经来了。
“轰轰轰！”
三拳之下，天命之轮竟然出现了丝丝裂痕，命运之轮和毁灭之轮的重影又分开了一些。
鸿睺面色大变，面色阴晴不定。
鸿天依然淡漠如常：“兄长，做出你的选择吧，这便是我们的命运。”
“……”
鸿睺沉默着，狰狞的申请渐渐归于平静。
转即，鸿睺一步踏出，与鸿天合二为一。
……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一条血色长河从天而降，直接伸入妖魔大军之中。
血河的一头是杀戮，另一头便是六道轮回之所。
浅陌的出场震慑四方，哪怕妖魔和天人一族的永恒强者都露出一抹忌惮之色。
在疯狂杀戮的趋势下，妖魔和天人一族不顾一切的杀向浅陌。
然而，一尊通天古塔悬于浅陌头顶，丝丝玄黄之气垂落，将浅陌护在其中，先天立于不败之地。
血色的长河无穷无尽，六道轮回生生不息。
大量的妖魔和天人一族被血河侵蚀，被六道轮回强行度化。
浅陌一人之手段，堪比数位永恒道主之战力。
“弟妹，你们总算回来了！”
天邪轰开一尊天人道主，来到浅陌身边。
浅陌微微点头，转问道：“大家现在情况如何？”
“局势已经稳住了，就看云仙能不能挡住命运之轮的压制。”
顿了顿，天邪抬头看着上空，好奇道：“云仙在和他们聊什么？”
浅陌直言不讳道：“探探对方虚实，顺便拖延些时间。”
天邪颇为担忧：“云仙一个人能挡住吗？”
浅陌坚定回答：“我相信他。”
“行吧，也只能相信他了。”
天邪和天人一族纠缠了数万年，岂能不知道天人一族的可怕。
现在虽然局势缓和，但是他不信天人一族没有后手。
……
虚空中，卓云仙明显愣住了，他对妖魔有过许多猜想，可他确实没想到妖魔的领袖竟然是天人一族的人！
“你是天人，为何会成为妖魔的领袖？”
听到卓云仙的询问，鸿睺大方回答道：“大概很久以前吧，当时为对付古神一族，本尊游说了妖魔一族联手，条件就今后天人掌天，妖魔管地……”
卓云仙木然：“这话他们也信？”
“自然不信。”
鸿睺淡淡摇头，眼神闪过一丝莫名之色：“所以我用自己的神魂作为筹码，换取妖魔的信任。”
“……”
卓云仙无言以对，这是个狠人，连自己的神魂都敢交到别人手中。
鸿睺淡漠笑了笑，继续道：“可惜，没有人能够逃过命运的安排。最后烛龙信以为真，妖魔与古神一族两败俱伤，天人一族坐收渔人之利。”
“烛龙？传说中开天辟地第一位龙族？”
卓云仙不由愣住，他是真没想到，烛龙竟然是妖魔的领袖！？
鸿睺不置可否道：“烛龙为妖魔之领袖，自然有许多分身，所以你也用不着大惊小怪的。”
卓云仙深吸了口气：“所以，最后烛龙被你们算计死了，古神一族也因此而覆灭？”
“嗯。”
鸿睺点了点头道：“烛龙与古神一战，深受重伤，鸿天趁机出手以命运之轮禁锢烛龙，然后由我将其夺舍……从那以后，我便是妖魔之领袖，统领妖魔一族。”
“你们，真的很可怕！”
卓云仙深深看着鸿天与鸿睺，对方实力且不说，光是狠辣的心性就让人不寒而栗。
原来从头到尾，一切的一切都是天人一族的谋划，或者说是命运之灵的谋划，每一个生灵都在命运之轮的算计之中。
而卓云仙不过是大海之外的一滴水珠，无意中激起了一丝浪花，而后翻涌成为惊涛骇浪。
……
“说了这么久，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鸿睺转向鸿天，后者看向命运之轮平静的点了点头。
卓云仙微微皱眉：“你们在拖延时间？”
“你认为呢？”
鸿天淡淡一笑：“时间越久，命运之轮汲取的命运本源之力越多，威力自然强大，否则你以为我们为何与你聊这么久？”
顿了顿，鸿天颇为惋惜道：“老实说，其实我非常欣赏你，你给我了许多惊喜，也让我看到了命运之外的一些东西。命运之轮虽然强大，但是并非没有漏洞，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的一……或许，你便是命运之外的那个一，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说话间，命运之轮再次蜕变，强行挣脱了建木之根的束缚，继续运转命运本源之力，欲将整个大衍梵天炼化其中。
“忘了告诉二位，其实我也在拖延时间。”
说话间，卓云仙将将仙穹世界与天外天的空间联通，大量的巨型战船横空而来，跨越星海。
镇压！镇压！镇压！
随着仙穹世界的出现，万道本源之力疯狂涌动，朝着命运之轮轰击而去。
“又是万道归一，众生之力？”
鸿天似乎早有预料，丝毫不以为意。
“命运之轮，起！”
“毁灭之轮，去！”
鸿睺将将头顶的毁灭之轮推向命运之轮，二者竟然有了几分重合的趋势。
看到如此一幕，卓云仙不由怔住：“什么？毁灭之轮竟然可以和命运之轮相互融合！？”
鸿天淡淡道：“命运之轮、毁灭之轮、时空之轮，三者本就是一体，能够融合有什么奇怪的？”
“是了！”
卓云仙恍然大悟，微微点头道：“古神、天人、妖魔本就是三位一体，你们的伴生至宝能够融合，的确没什么好惊讶的……只可惜，缺少了时空之轮。”
鸿天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什么不太愉快的事情：“无碍，虽然天命之轮残缺不全，可也是半件混沌至宝，对付你们应该足够了。”
“天命之轮？混沌至宝？比本源至宝更高的品质吗？”
卓云仙有些好奇，可惜鸿天和鸿睺并未回答。
“那就让卓某试一试，混沌至宝的威力如何！”
说话间，卓云仙祭出本命至宝十方剑匣，直接朝天命之轮轰击而去。
融入了诛仙剑阵图的十方剑匣，品质几乎到达了本源至宝的极限，威力更是锋芒凌厉，所向睥睨。
在万道本源的加持下，成千上万的飞剑轰击在天命之轮，发出惊天动地的震响！
“轰！”
“轰轰轰——”
气浪激荡，席卷虚空。
十方剑匣虽然击退了天命之轮，可是并没有给此宝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相反，许多本源飞剑的剑身出现丝丝裂痕，显然受到极大的震荡。
本源至宝果真不如混沌至宝！
即便只是半品之差，那也是天差地别。
不过卓云仙并未气馁，相反这更加激起了他的斗志。
“再来！”
话音未落，卓云仙再次爆发！
只见他头顶混沌钟，手执撑天伞，脚踩彼岸之舟，十方剑匣配合玄天神鉴，又一次朝着天命之轮轰击而去。
“轰！轰！轰！”
天命之轮再次被击退，这次本源光韵暗淡了一些，命运之轮与毁灭之轮竟然有了一丝分离的迹象。
鸿天与鸿睺不禁皱了皱眉，同时向卓云仙出手。
万法万道，天命至高！
十方俱灭，天崩地裂！
一白一黑两只巨大的手印破空而来，威势滔天。
周围空间被禁锢，气机被封锁，卓云仙根本无处可逃。
“轰！”
两只手印合计，硬生生轰在卓云仙的身上，连虚空天地都层层破碎，令得卓云仙周围形成一处真空地带。
卓云仙的身影彻底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死了！？
不可能……
鸿天与鸿睺面面相觑，尽管他们对自己的实力和手段很自信，可是他们绝不相信卓云仙会如此轻易死掉。
“嗡嗡嗡！”
空间波动，一道身影从破碎的虚空中走了出来，仿佛他一直就在那里，从未消失过。
“时间本源之力！？”
鸿天与鸿睺察觉到卓云仙身上的波动，顿时有了几分猜想。
只有掌控的时间本源之力，才能存在与过去未来之中。
而卓云仙刚才就是利用时间的差异，让现在的自己消失，过去的自己出现。
这里涉及到时间的奥妙，哪怕鸿天与鸿睺的攻击手段也奈何不了卓云仙。
当然，鸿天与鸿睺并不怎么在意，只要天命之轮成型，一切稳定都能迎刃而解。
“刚才，好险！”
“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卓云仙蓦然消失在了原地，而后出现在了鸿天身后。
混沌之力，大罗天罡！
“嗡嗡嗡！”
“咔！咔嚓！”
一拳轰出，空间层层破碎！
这次不是万道归一，而是纯粹的混沌之力。
过去未来，真实虚无，统统打破！
“轰！”
一拳印在鸿天心口，硬生生将其贯穿！
鸿天面色惊愕，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怎、怎么可能！？”
“混沌之力，万法诸灭！？”
不只鸿天震惊，就连一旁的鸿睺也愣在当场。
刚才那一瞬间，卓云仙体内竟然爆发出混沌之力，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力量。
就连完整的天命之轮，亦要混沌之力才能驾驭。
“轰！”
卓云仙第二拳落下，眼看便要将鸿天的脑袋打爆……关键时刻鸿睺出手相救，与卓云仙对了一拳。
卓云仙被逼退，鸿睺的拳头则渐渐崩坏。
混沌之力，势不可挡，摧枯拉朽！
鸿睺面色大变，连忙祭出一座黑骨祭坛，挡在卓云仙的面前。
这是一件防御性极强的本源至宝，可以抵挡任何攻击！
“好险，差点就……”
鸿天心有余悸的点了点头，他深吸了口气，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刚才差一点，他就被卓云仙给活活打死，好在鸿睺及时出手相救。
饶是如此，鸿睺的拳头崩坏，鸿天的心口被贯穿，伤势可不轻。
老实说，这是卓云仙第一次使用混沌之力对敌，效果出奇的强大，单论战力而言，卓云仙几乎辗轧鸿天与鸿睺。
只可惜，卓云仙体内的混沌之力并不是很多，无法支撑他长时间的战斗，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来来来！再来一战！”
卓云仙越战越强，一拳又一拳的轰向鸿天与鸿睺，不过全都被黑骨祭坛给挡了下来。
“轰！”
黑骨祭坛被卓云仙活活打爆，恐怖的气浪席卷天地，就连下方战场也收到了不小的影响。
鸿天与鸿睺自知不是卓云仙的对手，左闪右避，最终朝着天命之轮冲了过去。
“轰！”
一拳轰出，卓云仙和天命之轮同时震退。
“不得不说，卓云仙，你真的让我等刮目相看！”
鸿天盘坐在天命之轮的中央，给人一种至高无上，虚无缥缈的感觉。
卓云仙控制着气息，目光平静的看着道：“你们如果就这段手段，今天就寂灭于此吧。”
“哼！”
鸿睺怒意森然，抑制不住内心狂躁的情绪。
“你！该死——”
说罢，鸿睺借助天命之轮的力量，一掌斩向卓云仙。
“咻！”
“嗤嗤——”
流光似刃划破虚空，出现在卓云仙面前，然而卓云仙非但没有避让，反而将那道光刃硬是握在手中。
“就这？”
卓云仙的神情沉静如水，一步一步朝着天命之轮毕竟，浑身气势膨胀到了极限。
要输了吗！？
鸿天淡淡看向鸿睺，面无表情：“兄长，做出抉择吧，此子不除，我们所有的谋划都将是一场空。”
“鸿天，这些都是你算计好了的对不对？”
鸿睺双目如血，冷冷看着鸿天：“当初我夺舍烛龙，是你的算计，现在重开混沌，也是你的算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赢不了，所以才让我选择？”
鸿天语气淡漠道：“兄长，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难道你不想回去吗？创世三族本是一体，我们现在融为一体，回归本源不好吗？”
“好？对你好？还是对我好？”
鸿睺心有不甘道：“你我融合，重聚混沌，到时候，你不是你，我也不是我，有什么好的？”
说到底，鸿天与命运之灵已经融合，鸿睺在与鸿天融合，那他们便会彻底失去自我，成为命运的傀儡。
鸿睺亦是心高气傲之辈，自然不愿被命运奴役，甚至他也曾无数次尝试，想要将鸿天与命运之灵分割开来，结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就在二人争执自己，卓云仙已经来了。
“轰轰轰！”
三拳之下，天命之轮竟然出现了丝丝裂痕，命运之轮和毁灭之轮的重影又分开了一些。
鸿睺面色大变，面色阴晴不定。
鸿天依然淡漠如常：“兄长，做出你的选择吧，这便是我们的命运。”
“……”
鸿睺沉默着，狰狞的申请渐渐归于平静。
转即，鸿睺一步踏出，与鸿天合二为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