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酆都,陆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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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展白实在受不了隐儿红颜之威的压力,慌乱之中化作剑风逃之夭夭,再现身时,已是到了千里开外。
    都说齐天大圣,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人们以此来形容速度之快,可事实上,真正以速度论,筋斗云的速度也只能算是堪堪能入大雅之堂。
    哪怕是现在,齐天大圣的修为已经晋升入了大罗真君之境,驾驭筋斗云,一息间,最快也就之能达到百里,相比于展白身化剑风,一息千里,差得何止十倍。
    好吧,话题又扯远了。
    话说展白再次现身,已是千里开外,却因为毫无目的,而到了一处荒野之中。放眼望去,目之所及,全部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唯一醒目的就是身前百丈开外的一颗被雷劈过的枯木了。
    看到枯木,让展白不由的想起了入三里,进而想到了菩提……
    “咦,树上好像有人?”展白眼睛突然微眯。
    事实上,不仅他发现了树上之人,对方也发现了展白,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咦之声。
    “是你,还真的很巧啊!!!”
    一道声音随风飘了过来,饶是展白,心脏也不由的跳动了一下。
    这声音还真是耳熟啊。
    “酆都!!!”待看清那树上之人的面容后,展白差点没有惊叫出来。
    多么久违而有熟悉的名字啊。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两人上一次相见,还是五百多年前。
    当时展白先是潜入秦国,却不小心在泰山论剑中泄了行踪,在离开时被酆都堵截。不过,那一次,两人最终没有交手。
    展白的一声“陆压道人”,也不知唤起了酆都什么记忆,使得后者急忙忙的离开了。
    一眨眼,五百多年就过去了,往日的宿敌,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是渐渐的在展白的脑海中淡去。
    “非也,非也。往事已逝,如今,贫道陆压。”翻身间,酆都已经从栖身的枯树上落下,缩地成寸,眨眼间便到了展白的身前。
    “五百年了,你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书生。”酆都上下打量了展白一番。
    “呵呵,真正论起来,从离开残虚之地,我就已经不再是书生了。”展白同样在打量着对方,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滔天骇浪。
    自己知道自家事,展白能够有如今的修为,所经历的机缘说出去,都未必会有人相信。可酆都又经历了什么,到了现在,竟然同样的深不可测。
    莫非,酆都真的是陆压道人?
    当初,展白之所以提及这个名字,更多的是无凭无据的猜测,甚至说是心血来潮的敷衍也不为过。
    陆压之名,即便是他继承得来的伏羲以及昊天的记忆中,也是没有的。恰恰相反,这个名字更多的是展白从地球上流传的封神演义中得来的。
    即便是在那封神演义的话本中,陆压道人也不过是惊鸿一瞥,并没有太多的戏份,极为神秘。展白之所以如此猜测,其根据便在于酆都最强的杀招——飞刀。
    一柄在以往同时期,展白遇上都不敢说能够完全挡下的神秘飞刀,也正是这柄飞刀,让展白联想到了陆压的斩仙飞刀。
    “你真的是陆压?”展白终于忍不住心头的惊咦,开口问道。
    “这倒是要多谢当年展兄的提醒了。”酆都微微一笑,少了以往的玩世不恭,却多了高高在上的虚无缥缈。
    能让展白都看不出深浅,由此可见,此时酆都的修为怕是也已经到了大帝真君的修为了。
    仔细想想,这一路走来,但凡展白在修为上有大的跃升,酆都总能够及时的追赶上来,还真是应了那个词,叫做——宿命。
    “你想如何?”虽然心中有着颇多的疑惑,但展白知道自己问了也未必能够得到答案,索性也就不浪费口舌了,直接开门见山道。
    “展兄还真是说笑了,这话应该是由我来问吧,毕竟今天是你找上门来的。”酆都微微一笑。
    呃?
    展白微微一滞,细细想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既然如此,不如找个地方喝杯酒如何?”展白呐呐一笑道。
    “喝酒?喝酒就算了,既然今天遇上了,咱们不如较量一二。”酆都说话间,刻意的伸出了右手,一抹惊鸿飞刀如同活物般在其五指间流动,“这么多年,我虽隐世不出,但多多少少也听闻了一些展兄的事情,似乎是伏羲转世,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今日这一战倒是让我分外期待呢。”
    “你我也算是朋友,多年不见,打打杀杀的岂不是煞了风景。”展白苦笑,如非必要,他真的不想跟酆都打架,以前如此,到了现在,依然如此。
    “展兄可以不用还手的。”酆都极为无耻的回道。
    让展白不还手,还有比这更大的笑话么?
    展白也笑了,看来今天这一架是非打不可了,虽然他不愿打,却并不等于就真的害怕了这酆都。
    连伏羲跟昊天都不知道的人物,即便是跟鬼谷子一样也是从洪荒时期活下来的老怪物,只怕也就是无名之辈吧。
    “你说打就打,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虽然展白心中已经决定要打,但一些事关颜面的话,还是要说的。
    “既如此,那这样好了。”酆都诡异一笑,左手突然虚空一抓,形成一道旋风。旋风如刀,从脚下的草地上狠狠的剐下了一层。
    众多的草屑在旋风之力下,飞快的编制成了一个手掌大的草人,然后被酆都吸入手中。
    紧接着酆都以飞刀做笔,龙飞凤舞一般,在草人上刻下了展白的名字。
    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突然袭上了展白的心头,让他不由的色变。
    “这是什么?”展白神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此乃我独创的钉头七箭道法,虽有些鸡肋,但用的好的话,倒也能杀人于无形之中。从现在开始,我只要以这个刻印了你名字的草人祭炼,三七二十一日后,便能取你性命。”酆都说的很轻松,可话里话外的戏谑以及自信,却由不得展白不相信。
    要说只以这区区一道法,就要了展白的性命,或许有些夸张,但也对他造成重创。
    能够从洪荒活下来的,就没有简单的货色。
    “当然,我也说了,此道法实在有些鸡肋。就以展兄而论,一旦你的名字落到这草人之上,必有感应,甚至凭着这道感应,很快就能找到我,若是手段足够的话,根本就不会给我二十一天祭炼的机会,不是么?”酆都继续笑道。
    鸡肋么?从酆都的介绍来,确实有些鸡肋,但换句话说,若是名字被刻上草人之人,修为不比酆都呢?又或者说,酆都身边有高手护卫呢?
    “现在,展兄应该有理由跟我打一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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