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明查暗访
罗颖来到刑警队大办公室，夏薇看见她，冷笑道：“哦哟，罗大助理，您可是稀客啊，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小薇！”在里间的罗志森出来喝了声，他向罗颖道：“颖颖，快进来坐！”他的语气明显很激动欣慰。夏薇不满的哼了声。
罗颖到了父亲的里间，罗志森赶忙给女儿倒茶，罗颖心情复杂的看着父亲，道：“你不用忙了，我就是来问个案子。”
罗志森还是倒了一杯茶给女儿，道：“你们还真打算要帮高兰复查他父亲的案子啊？真的没必要了，我们已很仔细的复查过了，他父亲就是死于平常的车祸，找不出任何疑点。那个肇事司机我们也调查过了，他身边的人都说他是个老实人大好人，他的背景干净得可以说就像一张白纸，不可能存在被人雇佣杀人的情况。”
罗颖怔了下，又道：“高兰还怀疑她父亲在他工作的银行遭遇了什么黑幕，这个你们查过吗？”
罗志森道：“这个情况我们就不好多问了，你也知道，我们主要是负责刑事案件的，如果涉及到金融类问题的话，最好还是让反贪部门去处理。我已把高兰叙述的情况都上报上去了，让他们去处理吧。”
罗颖想说一句“你们就这么办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但还是忍住了，道：“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罗志森急道：“颖颖，你还恨爸爸吗？”
罗颖沉默了许久，摇头道：“我不恨你，但我讨厌你。”
罗志森一怔。
罗颖道：“你不恨你，因为你是我父亲，你是真的要为我好。但我讨厌你，因为你是个呆子，蠢蛋！”她说完出去了。
“呆子？蠢蛋？”罗志森苦笑的自嘲了下。
罗颖回到曲剑办公室，曲剑正在看交警队传真过来的高志文车祸案的调查报告，罗颖道：“阿剑，我已问过我爸了，他向我铁定保证这车祸案没任何问题。”
曲剑没答话，把交警队的调查报告给罗颖道：“颖颖，你先看看这份报告。”
罗颖拿过阅读起来，这份报告的叙述很简单，上面写着：那天早上，高志文外出上班路上，经过解放路时，被一辆卡车撞飞，当场死亡。事后经交警队调查，肇事司机杨希光是一个个体卡车司机，当天早上喝了点酒，属于醉驾。目前，该司机杨希光已被法院以交通肇事致人死亡罪判了五年徒刑。
罗颖看完后，摇头道：“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呀？”
曲剑笑着摇摇头，提醒道：“你注意下车祸发生的地点位置。”
罗颖又看了下，接着又核对了下旁边墙上挂着的东海城市大地图，突然叫道：“不对，如果高志文是从家里直接去单位上班的话，他不该经过解放路。”
曲剑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很显然，高志文本来是不该经过解放路的，可是他突然转道了，而且解放路这个方向明显是朝着我们这里来的。颖颖，你还记得高兰刚才说的，那天早上她曾劝她父亲来报案，可高志文还在犹豫吗。如果我所料不错，高志文在路上心里还在挣扎，但走到这里时，可能他突然想通了，所以改道往我们这里来了。”
“对呀！”罗颖兴奋起来，可随即她又道：“但这点疑点也说明不了什么？一点也构不成能重新立案调查的理由啊。”
曲剑想了下，道：“颖颖，换身便衣，我们去调查下那个肇事司机的情况，如果这个车祸真有问题的话，那我们一定可以从这个司机身上找到突破口。”
罗颖道：“可我爸刚才已再三向我保证了，他们已很认真的复查过这个车祸了，没有发现任何疑点。那个肇事司机以前也是个公认的老实人，不可能干出受雇杀人的事的。”
曲剑笑着摇头道：“不，有时表面上看起来越完美无缺，反而越说明有问题。”
罗颖也笑了起来：“我看你真的是侦探小说看多了。”
不一会儿，曲罗两人就都换好了便装。曲剑换了一身商务套装，感觉像一个职业经理人；而罗颖仍是她那身最喜爱的白衬衫和红色长裙，一副可爱的小女生模样。
曲罗两人悠悠的出去了，局里的其他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俩，罗志森等人也在窗前看着，夏薇道：“他们这是去哪啊？”
罗志森道：“看来他们还真的不死心，要去复查高志文的车祸案。”
旁边刘胜叫道：“有必要吗？罗队，当时我们查得真的已很仔细了，肯定不会有问题。”
罗志森道：“算了，别管他们了，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曲剑和罗颖按资料上的地址，来到高志文车祸案肇事司机杨希光居住的小区，曲剑道：“我们先去居委会打听下这个杨希光平时的为人。”
两人走进居委办公室，拿出证件亮明身份，一个老太赶紧热情的招呼他俩坐下，给他们倒水道：“两位公安同志，我姓王，是这里的居委主任，你们就叫我王大妈吧。我已在这个小区干了十多年居委干部了，这里所有的事我都很清楚，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罗颖甜声道：“好，王大妈，我们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杨希光的情况。”
“杨希光？”王大妈奇道：“他不是法院已判下来了吗？你们怎么还要查他？”
曲剑道：“王大妈，你不用紧张，我们就是随便聊聊。你先跟我们说说，这个杨希光平时为人怎么样？”
王大妈叹了口气，道：“唉！老杨其实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只是没想到这次他竟会出这事，真是可惜啊可惜！”
曲剑问道：“他干个体司机已多久了？”
王大妈道：“十来年了吧。以前他是给一家运输公司干，后来那家运输公司生意不好倒闭了，他就借贷了一点钱买了一辆卡车自己干个体运输了。”
曲剑道：“那他以前有过违法犯罪记录吗？”
王大妈马上摇头：“从来没有过，老杨可真的是个老实人啊，他胆子很小，对什么人都是客客气气和和睦睦的，别人就是占他一点便宜，他都不做声。我还从没看见他和任何人红过脸呢。”
曲剑道：“那他朋友多吗？平时他和什么人来往多一点？还有他有什么爱好，比如喜欢出去玩吗？”
王大妈道：“平时和他相交比较多的，也就那几个和他一起跑运输的同行了。他们平时没事时，就一起喝喝酒打打牌什么的，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出去接活，老杨这人也很少往外跑，他算是比较宅的。”
曲剑微微怔了下，又道：“那他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吗？”
王大妈道：“他有一个老婆和儿子，他儿子杨晓斌今年大概要二十岁了吧。两年前他儿子高考考得不太好，老杨咬了下牙，拿出他所有的积蓄，又向亲友借了点，把他儿子送到加拿大读书去了。唉！如今老杨进去了，他可是他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啊，他老婆身体一直不好没法工作，他儿子在国外读书又要很多钱，不知他们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曲剑沉思了下，道：“王大妈，麻烦你了，我们这就告辞了。”他向罗颖递了个眼色，两人出去了。
到了外面，曲剑问罗颖：“颖颖，你怎么看？”
罗颖道：“和我爸以前调查的结果差不多，都说杨希光是个好人，老实人。”
曲剑却道：“可我倒觉得杨希光的疑点反上升了。”
罗颖道：“何以见得？”
曲剑道：“你听那王大妈刚才说了吗？杨希光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爱和他一起跑运输的那群同行喝酒打牌，由此可见，他的酒量一定不会差。”
罗颖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杨希光酒量很好的话，就算他喝得过量点，也能保持清醒不会轻易出事故？”
曲剑点点头，又道：“还有一点，他的儿子现在正在加拿大自费留学，这可需要很多钱，他老婆又没工作，他干个体运输司机钱也不会赚得很多。”
罗颖紧张起来道：“如此说来这件事可真的危了。”
曲剑道：“走吧，我们现在去见见杨希光的老婆，但你记着，先不要亮明我们的身份。”
罗颖点点头。
曲罗两人又来到杨希光的家，敲门，一个相貌平常神态温和的中年妇女打开门，他自然就是杨希光的妻子了。曲剑道：“请问您是杨希光杨师傅的夫人吧？”
杨妻点点头：“我就是，请问你们是？”她的面色看起来有点憔悴。
曲剑编了个谎道：“哦，我叫罗剑，是东海运输公司的总经理。”他又指向罗颖道：“这位是曲颖，我的秘书。我们听说杨师傅出事了，特来看看他家人。杨师傅是好人啊，以前帮过我们公司很多忙。”
杨妻赶紧侧开身道：“你们快请进！”
曲罗两人进去，只见杨希光家的陈设很简单，家什都已很陈旧了，但很干净，一处墙边挂着杨家三口的全家照，父母子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让人明显感觉得到这个家庭本来是很温馨幸福的，杨希光憨厚的神色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曲剑看了忍不住心里想道：“还真的很难把这男人和杀人凶手联系起来啊。”
杨妻端来两杯茶道：“你们坐呀，快喝点茶，不好意思，我这里也没什么招待人的东西。”
曲剑和声道：“没关系。杨夫人，杨师傅以前和我们公司有过很好的合作，我们都坚信他是个好人，没想到他这次会出这事，我们真的都很遗憾。杨夫人，现在你们家里生活有什么困难吗？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来，我们公司一定会尽力相帮的。”
“小薇！”在里间的罗志森出来喝了声，他向罗颖道：“颖颖，快进来坐！”他的语气明显很激动欣慰。夏薇不满的哼了声。
罗颖到了父亲的里间，罗志森赶忙给女儿倒茶，罗颖心情复杂的看着父亲，道：“你不用忙了，我就是来问个案子。”
罗志森还是倒了一杯茶给女儿，道：“你们还真打算要帮高兰复查他父亲的案子啊？真的没必要了，我们已很仔细的复查过了，他父亲就是死于平常的车祸，找不出任何疑点。那个肇事司机我们也调查过了，他身边的人都说他是个老实人大好人，他的背景干净得可以说就像一张白纸，不可能存在被人雇佣杀人的情况。”
罗颖怔了下，又道：“高兰还怀疑她父亲在他工作的银行遭遇了什么黑幕，这个你们查过吗？”
罗志森道：“这个情况我们就不好多问了，你也知道，我们主要是负责刑事案件的，如果涉及到金融类问题的话，最好还是让反贪部门去处理。我已把高兰叙述的情况都上报上去了，让他们去处理吧。”
罗颖想说一句“你们就这么办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但还是忍住了，道：“不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
“等等。”罗志森急道：“颖颖，你还恨爸爸吗？”
罗颖沉默了许久，摇头道：“我不恨你，但我讨厌你。”
罗志森一怔。
罗颖道：“你不恨你，因为你是我父亲，你是真的要为我好。但我讨厌你，因为你是个呆子，蠢蛋！”她说完出去了。
“呆子？蠢蛋？”罗志森苦笑的自嘲了下。
罗颖回到曲剑办公室，曲剑正在看交警队传真过来的高志文车祸案的调查报告，罗颖道：“阿剑，我已问过我爸了，他向我铁定保证这车祸案没任何问题。”
曲剑没答话，把交警队的调查报告给罗颖道：“颖颖，你先看看这份报告。”
罗颖拿过阅读起来，这份报告的叙述很简单，上面写着：那天早上，高志文外出上班路上，经过解放路时，被一辆卡车撞飞，当场死亡。事后经交警队调查，肇事司机杨希光是一个个体卡车司机，当天早上喝了点酒，属于醉驾。目前，该司机杨希光已被法院以交通肇事致人死亡罪判了五年徒刑。
罗颖看完后，摇头道：“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呀？”
曲剑笑着摇摇头，提醒道：“你注意下车祸发生的地点位置。”
罗颖又看了下，接着又核对了下旁边墙上挂着的东海城市大地图，突然叫道：“不对，如果高志文是从家里直接去单位上班的话，他不该经过解放路。”
曲剑点头道：“正是这个道理。很显然，高志文本来是不该经过解放路的，可是他突然转道了，而且解放路这个方向明显是朝着我们这里来的。颖颖，你还记得高兰刚才说的，那天早上她曾劝她父亲来报案，可高志文还在犹豫吗。如果我所料不错，高志文在路上心里还在挣扎，但走到这里时，可能他突然想通了，所以改道往我们这里来了。”
“对呀！”罗颖兴奋起来，可随即她又道：“但这点疑点也说明不了什么？一点也构不成能重新立案调查的理由啊。”
曲剑想了下，道：“颖颖，换身便衣，我们去调查下那个肇事司机的情况，如果这个车祸真有问题的话，那我们一定可以从这个司机身上找到突破口。”
罗颖道：“可我爸刚才已再三向我保证了，他们已很认真的复查过这个车祸了，没有发现任何疑点。那个肇事司机以前也是个公认的老实人，不可能干出受雇杀人的事的。”
曲剑笑着摇头道：“不，有时表面上看起来越完美无缺，反而越说明有问题。”
罗颖也笑了起来：“我看你真的是侦探小说看多了。”
不一会儿，曲罗两人就都换好了便装。曲剑换了一身商务套装，感觉像一个职业经理人；而罗颖仍是她那身最喜爱的白衬衫和红色长裙，一副可爱的小女生模样。
曲罗两人悠悠的出去了，局里的其他人都奇怪的看着他俩，罗志森等人也在窗前看着，夏薇道：“他们这是去哪啊？”
罗志森道：“看来他们还真的不死心，要去复查高志文的车祸案。”
旁边刘胜叫道：“有必要吗？罗队，当时我们查得真的已很仔细了，肯定不会有问题。”
罗志森道：“算了，别管他们了，我们做好我们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曲剑和罗颖按资料上的地址，来到高志文车祸案肇事司机杨希光居住的小区，曲剑道：“我们先去居委会打听下这个杨希光平时的为人。”
两人走进居委办公室，拿出证件亮明身份，一个老太赶紧热情的招呼他俩坐下，给他们倒水道：“两位公安同志，我姓王，是这里的居委主任，你们就叫我王大妈吧。我已在这个小区干了十多年居委干部了，这里所有的事我都很清楚，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
罗颖甜声道：“好，王大妈，我们今天来就是想问问杨希光的情况。”
“杨希光？”王大妈奇道：“他不是法院已判下来了吗？你们怎么还要查他？”
曲剑道：“王大妈，你不用紧张，我们就是随便聊聊。你先跟我们说说，这个杨希光平时为人怎么样？”
王大妈叹了口气，道：“唉！老杨其实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啊！只是没想到这次他竟会出这事，真是可惜啊可惜！”
曲剑问道：“他干个体司机已多久了？”
王大妈道：“十来年了吧。以前他是给一家运输公司干，后来那家运输公司生意不好倒闭了，他就借贷了一点钱买了一辆卡车自己干个体运输了。”
曲剑道：“那他以前有过违法犯罪记录吗？”
王大妈马上摇头：“从来没有过，老杨可真的是个老实人啊，他胆子很小，对什么人都是客客气气和和睦睦的，别人就是占他一点便宜，他都不做声。我还从没看见他和任何人红过脸呢。”
曲剑道：“那他朋友多吗？平时他和什么人来往多一点？还有他有什么爱好，比如喜欢出去玩吗？”
王大妈道：“平时和他相交比较多的，也就那几个和他一起跑运输的同行了。他们平时没事时，就一起喝喝酒打打牌什么的，没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出去接活，老杨这人也很少往外跑，他算是比较宅的。”
曲剑微微怔了下，又道：“那他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吗？”
王大妈道：“他有一个老婆和儿子，他儿子杨晓斌今年大概要二十岁了吧。两年前他儿子高考考得不太好，老杨咬了下牙，拿出他所有的积蓄，又向亲友借了点，把他儿子送到加拿大读书去了。唉！如今老杨进去了，他可是他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啊，他老婆身体一直不好没法工作，他儿子在国外读书又要很多钱，不知他们家以后可怎么办啊？”
曲剑沉思了下，道：“王大妈，麻烦你了，我们这就告辞了。”他向罗颖递了个眼色，两人出去了。
到了外面，曲剑问罗颖：“颖颖，你怎么看？”
罗颖道：“和我爸以前调查的结果差不多，都说杨希光是个好人，老实人。”
曲剑却道：“可我倒觉得杨希光的疑点反上升了。”
罗颖道：“何以见得？”
曲剑道：“你听那王大妈刚才说了吗？杨希光平时没什么爱好，就是爱和他一起跑运输的那群同行喝酒打牌，由此可见，他的酒量一定不会差。”
罗颖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杨希光酒量很好的话，就算他喝得过量点，也能保持清醒不会轻易出事故？”
曲剑点点头，又道：“还有一点，他的儿子现在正在加拿大自费留学，这可需要很多钱，他老婆又没工作，他干个体运输司机钱也不会赚得很多。”
罗颖紧张起来道：“如此说来这件事可真的危了。”
曲剑道：“走吧，我们现在去见见杨希光的老婆，但你记着，先不要亮明我们的身份。”
罗颖点点头。
曲罗两人又来到杨希光的家，敲门，一个相貌平常神态温和的中年妇女打开门，他自然就是杨希光的妻子了。曲剑道：“请问您是杨希光杨师傅的夫人吧？”
杨妻点点头：“我就是，请问你们是？”她的面色看起来有点憔悴。
曲剑编了个谎道：“哦，我叫罗剑，是东海运输公司的总经理。”他又指向罗颖道：“这位是曲颖，我的秘书。我们听说杨师傅出事了，特来看看他家人。杨师傅是好人啊，以前帮过我们公司很多忙。”
杨妻赶紧侧开身道：“你们快请进！”
曲罗两人进去，只见杨希光家的陈设很简单，家什都已很陈旧了，但很干净，一处墙边挂着杨家三口的全家照，父母子三人其乐融融的样子，让人明显感觉得到这个家庭本来是很温馨幸福的，杨希光憨厚的神色让人一看就觉得他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曲剑看了忍不住心里想道：“还真的很难把这男人和杀人凶手联系起来啊。”
杨妻端来两杯茶道：“你们坐呀，快喝点茶，不好意思，我这里也没什么招待人的东西。”
曲剑和声道：“没关系。杨夫人，杨师傅以前和我们公司有过很好的合作，我们都坚信他是个好人，没想到他这次会出这事，我们真的都很遗憾。杨夫人，现在你们家里生活有什么困难吗？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提出来，我们公司一定会尽力相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