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又有人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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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勇一看双方别上劲了,连忙站起相劝。他当然知道,友谊宾馆的做法是维护自己女儿的订婚仪式了,其内心中也对张战父子俩的言行十分不满。但这是女儿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时刻,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吴勇面带微笑的对张战劝道:“张厅长,张厅长,来来来,坐下、坐下,我们接着喝,等一会我去把子扬和他的同学们亲自请出来。来来来,请坐、请坐。”
    说着,左手把桌上的白酒瓶拿了起来,欲亲自给张战的酒杯满上。
    张战现在是怒火满天又委屈万分,想接着和友谊宾馆对着干,又怕弄不过,到时吃大亏。但话都说满了,想收也收不回来了。放狠话的时候,他是准备硬干到底,但一看友谊宾馆的总经理竟然丝毫不顾及他与副部长的面子,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而这时吴勇的劝说,宛如一个导火索一般,猛的把张战的怒火点燃了。张战心里想着:“你个老家伙,这事全怨你,没事你弄什么订婚仪式,不但搭上我的儿子,连带我也得罪了友谊宾馆。”
    张战面色铁青的对着吴勇就是一顿狂喊:“姓吴的,你装什么好人,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不是你弄的什么订婚仪式,至于整出这么多事么?我告诉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交代,我和你没完。”说着转过身拉开架势就要奔着吴勇冲去。
    在第一桌坐着的都是水利厅的厅长、副厅长,看见张战的动作,竟不约而同的采取了壁上观,那意思是想看这两副厅长做一番龙虎斗。
    而第二桌同样是几个水利厅的重要处室的处长,见状也丝毫表示也没有。
    这可急坏第三桌的四个水利厅的干部,其中的科技处长嘴里低声骂道:“tmd张厅长这也太欺负人了,这事和吴厅有什么关系,不敢惹友谊宾馆,就拿吴厅出气,这是欺负老实人。”
    计财处的副处长接着道:“就是,张战这是在厅里跋扈贯了,还以为他真是水利厅的一把手呢,太不把吴厅放在眼里了。”
    吴勇的秘书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虽说长相文质彬彬,其性格却是火爆猛辣,一把推开椅子,嘴里骂道:“去tm的,我就是工作不要了,也不能眼看着张战欺负吴厅,我tm的豁出去了。”随着话语站了起来,想要冲过去。
    坐在旁边的三位吴勇的铁杆支持者,见状也都站了起来,看样子也想和吴勇秘书一起冲过去。
    王恒在旁边看得不住的暗自点头,不错,吴勇这几个直接下属还真不错,关键时刻敢于担当。从另一个角度也说明吴勇识人、交人的水平,关键时刻没一个熊包的。
    这小子当然不会让这老哥几个冲上去,再说他们上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没准还没到跟前就被张站一派的人给拦住。王恒稍微提高点声音喝道:“老几位,等等。”
    科技处长四人听到这小子的声音,皆满是疑惑的看着王恒,不知道叫住他们是什么意思?
    王恒此时笑着道:“来来。哥几个,坐、坐,这事还用不着你们出面,有人会出面的。”
    这四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满是怀疑,但还是坐了下来。毕竟他们认为王恒是吴勇的亲戚,既然自家人阻拦他们,指定是有说法的。再说,让他们直接面对可能成为水利厅一把手的张战,还是有点胆颤的。
    王恒见他们坐下了,也没和他们解释什么,只是悠然的站了起来,慢悠悠的向第一桌走去。
    而此时,张战已经转到吴勇的旁边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拉开架势奔吴勇而去,竟然没人阻拦。
    张战原本只想做做样子而已,根本没想动手,内心里不由得骂上了:“这帮瘪犊子,关键时刻都tm的往后缩,这tm的是想看我的笑话。”面对如此尴尬局面,他心里一发狠,“md,既然这样了,我就好好的给吴勇个教训,也让这帮家伙看看我张战的厉害,等我过两月提厅长后,再慢慢的找这帮家伙的晦气。”
    当张战转到吴勇身边的时候,思想已然转了好多次的圈。作为一个厅级干部,当然不能像小混混那样动手开打,这么做,也就是表明对吴勇的极度不满,同时也想在气势上压住对方。
    吴勇心里也明镜似的,张战这是想在他这找回面子,所以才摆出一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架势。但吴勇现在也不怕张战的挑衅,既然你想公开的撕破脸皮,那我也不怕你。
    正在双方要初次交手的一瞬间,一个淡淡的年轻声音传了过来,“慢着,这位领导,你以为这是你家呢?想动谁就动谁?”
    张战此时内心简直变成了狂怒,今天出门是冲到什么了?什么人都来踹鼓我一顿,一个小年轻的也来刺讽我。他连头也没转,张口就骂道:“从哪儿来的小混混,也敢管我张战的事?”
    淡淡的话语声音,转眼间提高了八度,“张战,张副厅长,好大的官威啊。”
    “啊”的韵脚还在空气中飘荡,一阵整齐的高声大喝:“参见公子。”
    随即,站在周围的所有白衣服务生,包括那个强硬的友谊宾馆总经理,右手成拳,狠狠的击打在自己左胸口,上身整齐的成九十度向前弯去。而行礼的方向,赫然在张战的身后。
    张战被惊的猛的一回头,但见自己的身后,闲悠悠的站立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能有一米七十三四的中等个子,面色不白也不黑,容貌不俊也不丑。
    一身看不出任何厂名、厂址的杂牌运动服,就那么懒塔塔、皱哄哄的穿在身上。背后还背着一个土里土气的双肩包,怎么看、怎么像一个刚从农村出来上学的大学生。
    他的脸上带着只有懒洋洋的神情,一双无辜的眼睛“渴求”的看着自己,就好像准备想求他办什么事似的。如果不是方才一阵响雷般的暴喝,他还以为这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年轻人只是个刚到h市打工的高中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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