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宇宙中的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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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岁月长河所处的异次元空间内,此地还是一如既往的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星云、星旋在虚空中飘动。
    璀璨如光之星河的岁月长河,在无数载的时之轮回中,依然静静地流淌在这片虚空之中。
    不管宇宙如何变迁、文明或兴盛或衰败,此地都始终如一的保持着原样。
    或许,只有在宇宙面临终结的时刻,这里才会变得有所不一样吧。
    这就是时间,这就是命运。
    永远高高在上,记载着众生万物却又无视着众生万物。
    然,这自宇宙诞生之初起,就始终保持着看似湍急实则轻缓的岁月长河,如今却掀起了无数的浪花,仿佛正在经历暴风雨的河流,浪潮迭起!
    然而,更加引人注目的是,长河激荡不已的仅仅只是一小部分,除了这部分以外,两侧的河水都维持着原样。
    身着玄衣素裳的云师,伫立在激荡的河道边上,感受着岁月长河中溢出的来自时空的压力。
    “修正力已经无法压制住纷乱的因果,时空的乱象开始显现了。”
    云师右掌平摊置于胸前,掌心之中云气缭绕,描绘出玄奥的纹理,蕴含着无数时之奥秘。
    手掌轻轻握起,云气自然溃散,云师的面容似乎比起上次更显苍老。这不是外表上的苍老,而是一种心灵、灵魂层次的苍老。
    尽管云师的外貌与上次跟杨希、司岷见面时毫无差别,但要是杨希或司岷再来,必定会一眼看出云师此时简直就跟快寿终正寝的耄耋老者一样。
    可是,这怎么可能。
    云师是谁?
    苍玄帝国三大封号主宰之首,执掌时之奥秘的最强者!
    要是论起辈分,现在六大文明中所有主宰级别的人物,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云师的晚辈!
    而且还是那种最少也是十八代祖宗等级的前辈。
    虽然说生命层次达到主宰级别后,基本上都可以说是永恒不朽的存在。即便是宇宙毁灭都有一丝可能存活的机会。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寿终正寝的老死。
    但事实上,哪怕是个稍微有点阅历的普通人,都能看出这会儿的云师,真的活不长久了。
    “云师…”
    一声轻呼从云师身后响起,浑身被毫光笼罩,看不真切面容的杨希,一见到云师便错愕的愣在了原地。
    “哦,是杨希啊。”
    云师倒是很平静,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寿终正寝这件事一样。
    “你怎么突然来找老头子我了,星际虫族应该还没攻入帝国的直辖领土吧。”
    杨希回过神,看着云师的背影,以略显复杂的语气,道:“没,我和司岷都有意识地将战场拖在了无人星域,或乱法星域内。只要超阶虫兵不出,那帝国的军队与星际佣兵还能撑上许久。”
    无人星域、乱法星域,顾名思义前者是无人居住的星域地带,多为毫无资源价值的荒芜之地。而后者则是不受任何文明管辖的灰色地带,多是宇宙中的流犯与星际佣兵们游荡的区域。
    将战场放在这些地方,哪怕打的再激烈苍玄帝国的军队也不必有任何的担心。
    再加上要钱不要命,活过今天就是赚的星际佣兵们,星际虫族虽然来势凶猛,但苍玄帝国总算是没让星际虫族踏入帝国领域一步。
    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开始……
    星际虫族有着虫母在,这边拼死拼活弄掉几只十一、十二阶的虫兵,过几天虫母就给补充回来了。
    而文明势力这边呢?
    培养一个君主级战力的强者,苍玄帝国都得花费三四年的时间。这还是牺牲潜力与透支生命的结果。
    幸好,这次的虫灾不同于以往,只作用于某一片地区或某一个文明,星际虫族是面向全宇宙所有文明发起了攻势。
    就算你星际虫族再强,但你想以一族之力对抗整个宇宙所有的智慧生灵,这也为免太猖狂了吧。
    也正是因为星际虫族这次史无前例的虫灾,全宇宙的文明都团结了起来,共同对抗着星际虫族步步紧逼的侵略。
    这不是文明之间的战争,没有人能投降,要么生、要么死。因为,星际虫族要的只有毁灭。
    毁灭生命、毁灭文明、毁灭星球!
    不管是为了自己、为了文明、为了家园,所有人都拿起了武器,参与到了这场席卷整个宇宙的战争中。
    中等文明依附星际文明、星际文明求援宇宙文明,宇宙文明跟随顶级文明。
    甚至连原始文明,都安排人去通知里面的人,做好星际虫族入侵的准备。
    所有人都满怀信心,认为就算战争持续的再久,也终有一日会以星际虫族的溃败而结束。
    因为,六大顶级文明中还要那些尊主级战力的强者!
    可……只有六大顶级文明的高层才知道,这场席卷整个宇宙的虫灾,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们急了。
    “其余五大文明都派了一名主宰级的高层来帝都,司岷正在与他们周旋,同时让我进来问问云师你。”
    杨希语气平淡地道出了一件对苍玄帝国而言十分棘手的事。
    “他们到现在才来,应该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云师笑了一声,随后又道:“你跟他们说再等十天,十天后我给他们一个交代。”
    杨希轻轻点头,身体化作无数光点消散。
    此地,再次只剩云师一人,静默的观察着面前激荡不已的河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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