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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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树对此大为赞赏。周铭也很快将四时四美图的规划纳入了午夜区的建设里。
    这就是我们建设出来的午夜区。陈树戴着墨镜,领着他参观这片区域,这里是那所鬼校高中
    他指向一片高中。
    这里,是密室逃脱项目温室;这里,则是荒村,还有这个,是最新在建设的四美庄陈树非常开心地道,林槐,我们正在把我们的梦想变成现实,这里,会是我们的恐怖帝国!
    他张开双臂,看着眼前的一切:我们在把一个世界,引入另一个世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们在把一个世界,引入另一个世界。
    呵呵。
    似乎有一声轻笑,在林槐的脑内响起。
    第220章 钙圈
    午夜区只是一个开端。
    周铭温文尔雅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
    林槐回头。
    身着黑色大衣的男子站在二人身后,在看见陈树时,男子笑了笑:这只是我们商业模式的开端。
    我们已经注册了午夜区与午夜乐园的商标,随着午夜区商业模式的成功,在未来一年里,自s市起,b市、h市、z市、n市、西南的c市里有关午夜区的筹划与推广,也在渐渐上线推开。过去的游乐园模式已经过时了,而我们的模式将会兴起。时代的浪潮只属于勇于发现机会的弄潮儿,而我们,将是推动这一切的先驱者。
    周铭微笑着抱住陈树,亲昵道:而你,会是我最大的功臣。
    你这么多人,你,你,不,不要这样。
    陈树结巴着,很不满似的将他推开。然而他的眼里,也尽是自己的梦想能够实现的欣喜。
    林槐看着笑闹着的两人,不知为何,背后竟隐隐地有些发冷。
    他不明白自己这份莫名其妙的警惕的来源。看着这片即将渐渐成型的午夜区,他隐隐约约地,感觉自己似乎窥见了什么东西。
    灰衣的男子站在周铭的身后,他始终注视着林槐,像是想不通什么问题似的,微微皱着眉。
    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林槐回给他一个挑眉的笑容。
    忘记给你们介绍了。周铭道,这位是程予保,你们应该都听说过的,程予安的弟弟。
    你们好。
    程予保倒是表现得很正常,招呼打得客客气气,找不到一点儿出错的地方。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林槐主动向他伸出手来:你好。
    两人双手相握,林槐略有点体温偏低,但手掌也称得上是温暖柔软。他能感觉到程予保的大拇指滑过了他的手腕,似乎在试探他的脉搏。
    林槐的笑容更深了。
    他神色如常地缩回了手去。
    在楚天舒以延长身体的使用年限为名的严格监管下,林槐已经许久未曾在现实中使用过自己的厉鬼能力。别说是摘头吓人,就连用能力修复身体受伤的地方这种事,他都再也没做过。
    当然,这也不排除他喜欢楚天舒亲自给自己上药,并从中获得了愉悦的因素。
    总而言之,在这个策略之下,如今的他已经和这具身体融合得相当好。从温热的体温,到柔软的皮肤、自然运动的肌肉即使是最专业的天师,也无法在未经长时间相处的情况下,发现他的厉鬼本质。
    更何况程予保此人,也仅有二十余岁。
    程予保似乎有些疑惑,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沉默不语。
    刚才的一握似乎没有让他打消自己的疑虑。
    予保一直对我们这个鬼屋片区很感兴趣,今天下午有空,便专程过来看看。周铭解释道,我带他四处转转,正好大家都在,晚上一起吃个饭?
    陈树点了点头。
    周程两人走远,陈树转过头,有些严肃地对林槐道:我,我感觉,刚,刚才那个人,有,有点不对劲。
    林槐:?
    陈树:他,他一直盯着你,好,好像对你很,很感兴趣。而且,刚刚我看见他,用大拇指,摸,摸你的手腕。
    林槐:?你是指他摸我的脉搏这件事吗?
    草。
    林槐很快便意识到陈树想歪了。他虚起眼,听着陈树一字一句,极度缓慢地道:他这个人看起来人模狗样,却这么轻浮,你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就对你动手动脚,揩油。我呸!
    那个林槐做出乖巧大学生模样,可能是有点误会?其实我觉得他
    什么误会,呸!陈树愤愤不平道,这种装模作样的人我见多了,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就对其他人动手动脚
    他说了一阵,又对林槐担心道:你要是不想去,就别去。我听说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喜欢在宴席上给大学生灌酒。等把人灌醉了,就打着送人的借口把人带走,这种套路我见得多了
    林槐:不是,你怎么这么熟练。其实我感觉他
    陈树恨铁不成钢道:唉,你就是太单纯了!
    单纯无辜的林槐摸了摸鼻子,不想说话。
    我跟你说,这种老男人泡大学生的套路,我见过太多了。直到一个小时后,陈树还在科普,比如有的人,自称会算命,让人拿出手来看手相。小男生不懂,就把手伸出去。那些人嘴上说着看手相,其实就是趁机摸你的手,揩油呢!
    他说得口干舌燥,又喝了一口可乐。他刚要继续开口,办公室外已经传来了周铭二人回来的声音。
    陈树这才安静了下来。
    四人同坐周铭的车,前往一家私房菜馆。周铭开车,陈树坐在副驾驶,林槐和程予保坐在后座。路上,周铭随口谈起程予保的职业。程予保摇了摇头,也笑得很无奈:家族企业,唉。
    天师?林槐礼节性接道,你们天师平时都干些什么啊?
    帮人看看风水,抓个鬼,夜观星象,算个命之类的。程予保倒是风度翩翩。
    算命?周铭来了兴趣,怎么算命?
    摆星盘,或者看手相。程予保回答得倒是落落大方。
    他笑了笑:每个人都有独属他们自己的手相,手相与生而来。通过一个人的手相,便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生平与命运。
    这么玄?周铭觉得有几分有趣,诶,一会儿下车你帮我看看,看看我这几年该怎么发财?
    行啊。程予保从善如流。说着,他转向林槐:要不要帮你看看?
    林槐:
    感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他猜程予保或许是从程予安那里得到了些许信息,又或许是从他的表现中发现了些许不对劲,打定了主意要通过他的手相试探他。如果往坏处点去想的话,他或许已经开始怀疑,林槐并非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
    他垂着睫毛,正想着该如何拒绝。副驾驶上的陈树却发出一声冷笑。
    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搞这些迷信的东西。陈树冷笑,呸,耍流氓呢?
    程予保:
    林槐:
    通过后视镜,他能看见陈树翻了个白眼。陈树抱着手,似乎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程予保讪讪地缩回了手去。有如此助攻,林槐也戏精附体。他转向程予保道:研究星象是指研究星座吗?
    程予保:某种意义上,是吧。除此之外,还有星象之间的关联。
    林槐若有所思:哦
    想要打败一个人的最好办法,便是发起进攻,带偏话题。林槐想了想,询问道:所以你的日常,是研究水瓶座和巨蟹座的速配程度这种话题吗?比如陈树和我,你能看出来吗?
    程予保:啊?
    林槐:对了,你看面相能看出速配程度吗?我愿称你为情感博主。
    一路上,林槐通过迫害程予保,获得了大量的欢声笑语。在快活的气氛中,四人总算到达了私家菜馆。
    林陈二人坐在一边,程周二人则坐在另一边。从车上下来,程予保被林槐迫害得沉默不少。他坐在对面,垂着眼似乎在思考。不时地,他抬起头来看一眼林槐。
    陈树迅速察觉到程予保的注视。他再度误解,并趁着程予保去上厕所,偷偷对林槐道:那,那个人对你,贼心不死。
    林槐:
    陈树:刚刚在车上他就想揩你的油,我呸!
    他想了想,又道:你一会儿给你男友发个短信,让他来接你,我怀疑那个人又要对你图谋不轨。周铭搞什么鬼啊,把这种人都带过来,呸!
    林槐:
    他想了想,给楚天舒发了个定位。
    不得不说陈树的警惕让事情好办了许多。几人吃了没几口,程予保突然提议,让众人用白酒干个杯。
    他看起来似乎是想通过林槐对酒水的反应,来判断他是否是人。在听见他的提议后,陈树冷冷一笑。
    林槐喝不了酒。陈树的反应比林槐还大,你别想着灌他!
    程予保:?
    他看了看陈树,又看了看林槐,似乎陷入了迷茫。
    陈树见他一副贼心不死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他冷冷地瞥了眼周铭,又道:我帮他喝。
    程予保:??
    原本只是想试探林槐的他,看着陈树如此维护林槐,且瞪了周铭一眼,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林槐可能是鬼陈树维护林槐陈树瞪了一眼周铭陈树在车上仿佛吃醋的表现林槐要求算自己和陈树的速配程度求陈周林三人的关系?
    程予保:???
    他似乎有点不明白三个人的关系了,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了一番。
    他在心底里苦笑了一声,摆摆手:我没什么意思,你不要误会。
    说着,他特意看了一眼陈树和周铭。
    陈树:我误会什么了?
    周铭:?
    周铭接触到程予保同情的眼光,突然也开始困惑。
    画面一时非常混乱,林槐见他们莫名其妙开始彼此对视的模样,看穿一切,且虚起了眼。
    这个他舔了舔酒,觉得自己喝一小杯还是没有问题的,于是放心道,你们不用太在意我,我喝就是了。
    陈树:林槐!!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林槐喝酒,瞪了周铭一眼:都是你害的!
    周铭:?
    四个人同时开始困惑。程予保在困惑之中,见林槐把酒喝下,便打算通过进一步相处进一步观察。
    饭局到了尾声。临要走了,程予保主动道:我家就在附近,车也停在那里,我开车送你?
    陈树听见这句话,几乎要昏迷了。
    周铭这边完全不了解情况。他只看出程予保似乎对林槐有意思,觉得自己也没有阻止的必要,并一心一意地想着要和陈树共度良宵。见程予保要带走林槐,他自然是十分赞成。
    没想到陈树却在此时发难了。他看着程予保,冷冷一笑:你到底什么意思呢?
    程予保蒙了:你什么意思?
    陈树怒道:你看他好欺负想欺负人是不是?我告诉你,林槐是我的人
    程予保:啊?你不是有周铭了吗?
    周铭:啊?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林槐向后退了一步,手掌撑着一辆车的车盖。
    他好像,有点,头晕。
    林槐:艹。
    在意识到自己的酒量创了新低后,他突然有些想要昏迷。
    另一边,三个人还在争吵,且愈演愈烈。
    陈树:你什么意思?
    程予保:你什么什么意思?
    周铭:你们都什么意思?
    陈树:周铭!你带来的人你不管一下?
    程予保:周铭你管管你老婆?
    周铭:啊?关我什么事??
    服务员:这三位先生,请你们别在这里吵架
    路人:我的天,这年头同性恋都这么乱的吗,大庭广众之下吵架
    我不管。陈树怒气冲冲道,总之林槐是我的人,得跟我走。
    程予保冷下了脸:我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周铭快要昏迷了:你们到底在吵什么?
    一时间,林槐相当的无语。他虽然脑袋越来越晕,却舔了舔嘴唇,突然想上去扇把风点把火:你们都不要为了我而争吵了!我
    当然是跟我走。
    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身后,楚天舒一把将醉得晕乎乎的林槐揽进怀里。他看了一眼正在争吵的众人,对林槐无奈道:怎么又喝酒?
    在他出现的那一刻,程予保和陈树同时瞪大了眼。
    卧槽!!
    两声同样的惊叫从两个人嘴里传出来。接下来,是同样的两句话。
    你怎么在这里??
    你和他什么关系??
    周铭:啊??你们怎么都认识他?
    楚天舒的加入让这个场面越发困惑了起来。原本想要劝架的服务生,也因这五人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而陷入了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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