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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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冉禁慢慢卸下力气,稍微平静了一些,迟遇才略略松开她,抚着冉禁后脑将她放平,不忍她花一点儿的力气,温柔地帮她纾解僵硬酥软的四肢。
    冉禁额头抵在迟遇的胸前,气息还很不稳,浑身发烫。
    迟遇舍不得放开她,亲吻她沾了汗水的额头和脸侧,缓解红肿的唇。
    扶着戴着电子脚镣骨骼匀称的脚踝,缓缓从自己的腰间托回到沙发上。
    累吗?迟遇看着眼前近在咫尺,脸上满是春潮的冉禁,问她,想不想喝水?我帮你去倒?
    冉禁失焦的眼眸在慢慢回笼。
    迟遇温柔明媚的眼眸就在面前,她俩隔着又薄又大敞的凌乱睡袍,刚刚完成了一次温柔又激烈的共融。
    冉禁低眸,心还跳得很快,鼻尖萦绕得都是迟遇的气息。
    不止是鼻尖,现在的她整个人都被迟遇的香味浸透了。
    她总算将自己完全献给了神明。
    可以结束了。
    迟遇看她这个样子,以为她是真的累了,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了一个吻,随后要从沙发上下去,为她倒水。
    刚刚支起身子,手腕就被冉禁再次握住。
    能再给我一次吗?
    冉禁没看向她,目光落在迟遇的手背上,有点儿无力且偏细的声音在向她讨。
    还没等迟遇答应,冉禁就主动咬住了自己卷起的衣摆,眼波里流转着勾人的气息,想要再次引领迟遇。
    迟遇没有被她带下去,小心翼翼又温柔地说:冉禁,我的确很想很想要你。可是,你现在的情绪不太对。而且那儿好像受伤了,你没察觉到吗?其实你很脆弱。
    迟遇说这番话的时候,漂亮的眉头都皱了起来,声音轻得不能再轻,眼里全是疼惜,像是在呵护最珍贵的宝贝。
    冉禁微眯的眼睛挑起诱人的弧度,冷白皮早已经染了一层暧昧的樱红。
    这一声轻哼尾音向上,带着一点儿笑意,勾人的笑意。
    哪儿不对?冉禁一开口,衣摆掉了下来,打在迟遇的腿上。
    迟遇坐在沙发上,冉禁跪到她面前,挨过来,指尖卷着迟遇卷发的发尾,用鼻音道:不是你一进屋就开始吻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今晚你来我当然要让你尽兴,只是一次怎么够?
    迟遇正要说话,冉禁抢先一步道:我和你姐姐第一次做的时候,全程都是她带着我,不用我说半句话就找到了我最舒服的地方。每回她都能带着我玩一整夜,次次都折腾到我实在没力气了才作罢。你呢,就这么一次吗?和你姐姐比真的差太远了。
    本来还有火种还残留在迟遇的心里,在冉禁这番话之后她浑身骤然僵硬,体温急速变冷。
    你说什么?迟遇不解地看着冉禁。
    作者有话要说:  不虐哈,还会有更多贴贴的。
    【继续一波红包。】
    第78章
    你说什么?迟遇的唇还是红的,比冉禁见过最艳丽的玫瑰都要好看。
    因为不解,让她的双眼忘记了眨动。
    冉禁觉得有点好笑,没骨头一样依靠在她肩头:这种话还需要再听一遍,小遇,你真是
    迟遇眼皮在狂跳,她双唇动了动,说:你和我姐姐明明不是真的情侣,你们只是为了在人前表现才伪装成情侣的样子。
    冉禁更觉得好笑了,:小遇你真是天真得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一直没恋爱过吧,估计调情都很少,一心扑在科研上,不了解成年人的世界很正常。两个人怎么可能睡在一起这么多年什么也不做?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罢了。我和你姐姐六年了,当然什么都做过了。
    迟遇将她从自己的肩头扶起来,直视着她的双眼,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最有力地拆穿她的谎言:
    你们根本没有睡在一起,你们一直都分床。衣帽间里的小隔断才是你的卧房。
    我说了,那间屋子让我心静,也适合冥想。冉禁接她的话接得很快,就像是戏剧表演里提前排练过很多次的台词,没想到会让你误会我和你姐姐分床睡。我和她并没有分床,也没有理由分床
    冉禁还没说完,迟遇就插话道:我姐那样对你,你和她还能好好相处吗?
    她俩心知肚明迟遇指的是什么。
    小遇,你可能不知道,有些人只有被特殊对待的时候才会有快.感。冉禁顿在这儿一会儿,像是留给对方足够遐想的空间才说,所以我说你姐姐很聪明,她知道该怎么让我快乐。
    迟遇完全没有接她的话。
    她在暗暗发抖。
    两人陷入了一时的沉默。
    你和姐姐一直是合作关系吧迟遇抬眸,用一双红透的眼睛看着冉禁,声音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彻底沙哑了,你有想要做的事,就是你所说的使命,但只有你一个人恐怕没法完成。我姐能给你提供便利条件,同时给你庇护,让你免于被明鹏生物或是冉家找到。即便找到了她也可以有办法从明鹏生物那里将你保下来。钱,或者是其他更强硬的手段。你们是同伴,你们有共同的目的,而在她临终前这个计划还没有完成,所以才打电话给你,交待了一些事,并且希望你继续完成。是这样吗?你帮助姐姐伪造成自杀的样子也是不想让那个冉禁被抓,从而将整个明鹏生物提前暴露。明鹏生物能够藏在地下这么多年,肯定有他们自保的方法。你们计划得非常长远,不想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
    冉禁的眼神有些直:你就这么希望我是克隆人?
    不是吗?迟遇抬起头,她终于有些生气了,她的手指重新贴在冉禁的肌肤上,沿着袖子往里摸索。
    这里面,藏着你身份的秘密。
    冉禁的眼眸终于露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波澜。
    迟遇说:如果我是明鹏生物负责研发的人,在克隆人出产的时候会给予一个标识,便于区分克隆体和本体。也有可能会植入皮下一个定位装置,以便在需要的时候跟踪查找,甚至是控制。
    迟遇完全伸进了冉禁的袖子里,另一只手环住她细软的腰肢,再一次紧拥着她。
    冉禁一直以来穿着长袖,所有的袖扣都是定制的,为的就是能够将袖扣扣得严丝合缝,从来不暴露在外。
    除了手腕里藏着她身份的秘密之外,还能是什么呢?
    迟遇的指尖在冉禁小臂上摸索着,这是一片细腻柔滑的肌肤,没有任何异样的触感。
    她犹豫地停下了动作,指尖有些慌乱地摸索,不解的神情渐渐占据了她的五官。
    她讶异,直接将冉禁睡袍的袖子往上推,露出整只前臂。
    雪白的胳膊没有任何的痕迹。
    迟遇彻底愣住了。
    没有她所说的标识,更没有所谓植入皮下的装置。
    迟遇执着她的手腕,仔仔细细地看,不放过任何一处,甚至将袖子一直推到了上臂,将左手也卷起来,什么也没发现。
    冉禁一直以来小心翼翼藏着的手腕上,没有任何异常。
    迟遇难以置信地看向冉禁。
    怎么会
    被迟遇卷起来的袖子干脆就没再放下来,冉禁索性让她一次性看个够。
    你想太多了。冉禁道,我说了很多次,我不是克隆人。
    迟遇双臂撑在她的腰侧,上身前倾,急切地靠近她的脸:上次,露露跑丢的那次,我明明在你的手腕上摸到了一些粗糙的触感,类似伤痕的触感!
    对于冉禁手腕的推侧,迟遇想的是多年以前冉禁不甘被掠夺,从制造克隆人的地方偷跑了出来,还一直被明鹏生物追查。
    这样一来她自小没有上过学还在外流浪,不能去工作只能靠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糊口,就都能说得通了。
    或许在离开了危险的地方,暂时获得自由的冉禁自己用粗暴的方法将手腕上的标识去掉了,起码能够暂时遮掩身份,藏匿行踪。
    那一定不是个可以轻易彻底抹去的痕迹,更何况是流浪着、穷困潦倒的冉禁,不会有闲钱用医美祛疤,所以那痕迹一直跟着她。
    后来姐姐将她带到迟家,冉禁渐渐自由了,有了经济实力,为什么还死守着手腕不让任何人看见?
    迟遇想,在姐姐过世之前疤痕没有祛除,有一种可能姐姐不让她祛。
    这些日子迟遇挖出的那些埋在黑暗深处的线索,构建了一个让她不熟悉的姐姐。
    睡不着的夜里,迟遇试着重新去认识姐姐,将所有关于姐姐的碎片一一拼贴之后。
    她无法否认,尽管姐姐对她关怀备至,将所有的爱都给了她,不忍心她受到一点伤害,可姐姐对于其他人而言恐怕不算是个好人。
    不许将伤疤修复,毕竟我也需要分辨你是谁。
    可能姐姐曾经这样对冉禁说过,且命令她继续留存着能够识别身份的痕迹。
    这是迟遇觉得最为合理的解释。
    而姐姐过世之后,冉禁还是穿着长袖,意味着她手腕上还是有不想被人洞察的痕迹。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生物公司所留下的标识不是用普通的方法就能去掉的,即便现代医美也做不到。
    不然姐姐过世之后冉禁再忙,也能挤出时间去消除,不会留到现在。
    冉禁可能试过了,但没有成功,所以才会一年四季一直都穿着长袖。
    迟遇在来之前,已经将所有推测出来的线索反反复复地思考,自认为没有矛盾和破绽。
    可是最最重要的证据,却和她想的完全不同。
    居然没有任何痕迹?
    迟遇茫然。
    那次啊。冉禁笑着说,那次是大冬天,下着雨,你是不是被冻得指尖发麻触觉有了偏差,所以才会觉得碰到了什么?
    被冉禁这么一说,迟遇的确想起来了,那天是很冷,她也只是很短暂地触碰了冉禁的手腕一下。
    但那粗糙感并非是错觉。
    可眼前冉禁白皙无暇的手臂更不是错觉。
    清清楚楚地摆在她面前。
    那你为什么不穿短袖?
    没为什么,不喜欢而已。冉禁一句话就将这件事彻底说完,让迟遇无法反驳。
    迟遇的人生从未有过这么迷茫的时刻。
    如果冉禁的手腕上没有伤痕,没有克隆人的印记,意味着她所有的推论都会被打翻。
    她刚才所有的滔滔不绝都建立在冉禁是克隆人的基础上。
    最基本的论点不复存在的话,她好不容易构架起来庞大的推断在顷刻间轰然倒塌。
    迟遇慌了,她察觉到冉禁的神色在迅速变冷,在冉禁的身后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马上就要将她纳进去。
    冉禁,你说实话好吗?迟遇紧握着冉禁的手,生怕她又会突然消失,你说那些话明明不开心,伤害我也伤害你自己,为什么还要说?别再将我往外推,我想保护你。
    迟遇大概没有发现自己正在落泪,一向镇定、聪颖,对任何事都十拿九稳的她,此时慌张、急切到几乎用上了恳求的语气。
    被迟遇紧握着的是冉禁骨裂的左臂。
    正处于情绪高峰的迟遇将她弄得很痛。
    迟遇似乎察觉到了,很快松开了她。
    冉禁咬着唇靠在她怀中,将痛感硬压下去,脸上还带着没有彻底褪去的潮红。
    她将抠出血的手指藏进了手掌里,用冰冷彻骨的语气说:到底做不做,不做就滚吧。
    她和迟遇,在她离开迟氏集团那天,拉黑迟遇所有联系方式的时候,就该彻底结束了。
    神明应该在属于她的世界里永远快乐,永远纯净。
    那些不小心沾染上的污秽,冉禁会亲手帮她洗去。
    之后冉禁的手机很是时候响了起来。
    冉禁将迟遇推开,拿起手机听了大概半分钟左右后,轻轻地嗯了一声,挂了。
    你走吧,一会儿警察要来问话。冉禁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疲倦。
    迟遇走了,走的时候步伐沉重。
    冉禁知道她很难过,但是并没有上去安慰她。
    好了,策划已久的剧目终于演完了。
    虚脱的冉禁站在无声的客厅里,似乎还能嗅到迟遇的气息。
    嘴唇内侧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她狠狠地咬破,此刻满嘴的血腥味。
    刚刚被迟遇拥抱的身体,自作主张地空虚,空虚到她发抖。
    就在她贪恋最后一丝残余的温暖时,右手腕突然传来一阵钻心剧痛。
    像是又被迟理撕扯开。
    痛得她捂住雪白无瑕的右臂弯腰蹲了下来,冷汗狂生,将胳膊死死地压在怀中。
    令人作呕的肮脏东西。迟理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小遇,呼呼小禁,呼呼读者小宝贝们
    会继续贴贴的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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