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爱投喂反派[穿书]_分节阅读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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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短暂的寂静,唐深抬手,轻轻撩起了独孤寂垂下来的一缕长发。
    “……能像前辈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啊?”
    独孤寂呼吸一滞,目中幽幽闪过一丝迷惑。
    这人竟说……说他一个罪孽深重之人没什么不好?这话无论怎么想也只能是嘲讽,但唐略言的神情,却全然没有讽刺他的意思。
    “啊……糟糕了,”却听身下人喊道,“地上都是水了!”
    ……
    宗祠穹顶被天雷劈塌,唐深其实是幸灾乐祸的——既然众弟子工匠忙着连夜抢修。独孤寂也就不用继续在这跪着碍事了不是?
    西苑偏远,大路尽头还有一段泥泞小道。唐深一只手吊着,一只手努力撑起一把大伞,便匀不出手去扶独孤寂了,时刻都担心这泥地坑洼,会害他摔着。
    “不如,我背你吧?”
    谁能想到一句“我背你”却深深刺伤了人家的自尊。
    白衣男子修目一凛,微显愠色,咬牙别过脸去。他本来在意自身仪态,便是瘸了腿、便是道路泥泞难行,也始终努力走得不是那么一瘸一拐,如今却不管了,只提起残存的一点真气,硬撑着运起轻功快步踉跄前行。
    唐深觉得自己可能是脑子真的秀逗了吧。
    虽说也有些无辜加无奈,加之小小的心疼,却更觉得独孤刚才凶巴巴看他的样子着实……一言难尽,直直把他全身骨头都瞧得酥了一层。
    怀着五味杂陈的荡漾心情,一路小跑举着伞追在后头。
    那段路虽不远,但独孤寂毕竟被封禁了内力,逞强的结果便是很快精疲力竭。跌撞进屋,人便往藤椅上一跌,也不管衣服长发湿淋淋的,闭起双目便不再言语。
    唐深叹了口气,推他起来换衣服,却发现那人竟就这样倒头昏睡了过去!
    这真是……完全不会照顾自己啊。
    好在,以后你身边都有我了。唐深轻轻蹭了蹭那人冰凉的长发。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
    独孤寂的院落与唐深的小院平分西苑,全然是一样制式。摸出卧室,果然几步就摸进了旁边柴房。水缸,柴火,木桶等物一应俱全,从小到大码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呃……
    其实,刚才在独孤寂房里,唐深就已经有点不祥的预感了——作为囚徒,独孤寂屋内的陈设虽比唐略言房间简陋了不止一点半点,却井然有一种诡异的闪耀和整齐、全部物件一丝不乱到了一种过分的地步。
    简直都不用怀疑!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处女座,才能把房间给摆成那样古板、较真、洁癖、强迫症的德行!
    唐深先远目,后掩面。
    作为一只热情奔放的大白羊,择偶条件第一款——坚决不找水火难容的处女座!
    ……择偶条件已稀碎。
    默默两行泪,一不做二不休!烧水!
    ……
    独孤寂被硬生生推醒时,疲惫的脸上多少带了些怨念。
    又听对方一直在念叨“这样不行,会感冒的”,稍稍有些不解。
    感冒?那是什么?
    “呃……就是会风寒的意思。总之,赶快过来先洗个热水浴、换了干净衣服再睡!”
    独孤寂被生拉硬拽,明灭的烛火之中见唐略言双目中星光熠熠,便知道再怎么不情愿大概也拗不过他。懒得废话,只得勉强起身,被拖去了蒸汽腾腾、云烧雾缭的柴房。
    “呃……”
    唐深眼睁睁看独孤寂三两下在他面前脱到光明正大地不着寸缕。
    咳。容在下唱一句,福利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胸膛宽厚、腰腹性感,周身肌肉紧绷却并不过分凸显,一道深深的人鱼线看起来尤为可口。周身疤痕不少,狰狞又叫人有些心疼的同时,却也平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粗犷性感。
    唐深站在原地按耐住原始冲动直抖腿,生怕自己又是一个脑抽,会扑上去把那人整个身子流着口水摸一遍下来。
    这肉体,简直了!真的是……哪儿都好,哪儿都完美!
    就算是小腿肌肉明显萎缩,在唐深看来那也仍旧是修长性感、得一可得天下的绝世好腿。独孤寂跨入浴桶时腿脚不太听使唤,唐深伸手帮了下忙——整个人更是大大地不淡定到了极点。
    满脑子想的都是,怪不得会有个很那啥的词汇叫“玉足”!
    唐深敢100%确定自己不是个腿控,并不在意脚踝,更没有恋足癖。之前甚至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古代女子很把腿脚那处当回事,不但不轻易给人看,更认为那处是周身最为暧昧风情、最具诱惑力和杀伤力的致命武器。
    可事实上,那不就是吗?!
    只碰了一下而已,就罪恶感爆棚,指尖颤抖心脏都快爆炸,被撩得粉红色泡泡冒到不要不要的!
    怀着满脑子见不得人的念头,偷看向桶内鞠起水花打湿身子的独孤寂。满室的雾气将那人的双眸氤氲出了好看的灰色,在烛火微明下,更是带了一丝璀璨的明黄。
    独孤寂回过头来,目光温和干净。
    于是唐深满怀色|欲的心,在那一瞬间突然被洗涤了个清透。只呆呆望着眼前这一幕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美男沐浴图,不敢妄动。
    ……
    独孤寂本是不情愿的。
    可真的入了浴,微烫的水温驱走了寒意,周身洋溢起说不出的暖和舒畅,才食髓知味般感激地看向唐深。
    落眼处,却见那人也是红衣湿透,更糟糕的是吊着胳膊的纱布也早水溺得一塌糊涂。心下茫然,随即又是几分感动愧疚,忙往大木桶里侧挪了挪。
    见那人仍呆头鹅一般不动:“执剑长老你……不进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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