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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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经理,这人不好好开车,你看啊,都将我给弄伤了。”
    一个眼神带媚、气质娇弱的女子挤到近前,在刘经理面前告状。
    她的膝盖磕破了,姣好的面容上都是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刘经理,摆出一副‘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哭给你看’的小女儿撒娇姿态。
    我好像听到好几声不屑的‘切’,还听到板寸头小伙儿不耐烦的和刘经理拌嘴的动静。
    但也顾不上那许多了,因为,我正处于极度生气的状态中。
    扶着女孩坐回座位的女子大概二十三四岁,姿容中等,脸盘有些大,眼睛瞪的也大,但胜在身材好……,呃,这么说吧,她的身材曲线比较夸张,很是吸引众人的目光。
    被她扶起来的女孩长着标准的林黛玉式脸庞,脸型瘦小,带着一副病容,身材远不及身旁的曲线女,但胜在脸盘更漂亮,她用好姐们儿的外套捂住了上半身,眼中都是水雾的看向我,一副泫然欲泣的幽怨模样。
    我听到曲线好的姑娘一边安抚着受惊的病美人,一边低声叮嘱姐妹离我这个不要脸的男人远一点。
    我可就收不住怒意了,何况,旁边的宁鱼茹正笑看着这一幕不说话呢,明显是老神在在看大戏的态度。
    前头,司机正在解释着什么,听那意思,好像是车胎爆了,才导致意外的。
    刘经理正在平息众人的愤怒。
    我盯着曲线女,冷声说:“这位女士,你说话放干净些,说谁不要脸呢?你家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哎呀,你个不要脸的男人,刚才撕破了我家小惜的衣服,骂你不要脸都是轻的,你要是继续纠缠,我就喊非礼了。”
    曲线女毫不示弱,但没有故意的大声嚷嚷,护住了小惜,一副和渣男战斗到底的姿态。
    我回忆了一下方才的场景,有些了然。
    猛然刹车时,曲线女一头撞在椅背上,等她抬头看来,就看见我撕破了小惜后背衣服的场面,可不就误会了?
    我摇头苦笑,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忍着不悦,将手中的布条递给几乎哭出声来的小惜,轻声说:“姑娘,你家这个厉害姐姐怕不是误会了什么,你跟她说一下方才的事儿吧。”
    女孩眼中水雾蒙蒙的打量我一眼,又看了看那边探头看热闹的宁鱼茹,嘴巴抿了抿,忍着哭意,转头过去,很是柔弱的对曲线女说:“贝姐,我方才被晃的砸向地面,眼看着要破相了,幸亏这位大哥眼疾手快的将我揪住了,但短袖儿不结实,受不住力,就撕破了,人家……,所以……。”
    说着说着,好像是委屈的不行了,就哭了起来。
    “啊呀,小惜不哭啊。”被女孩喊为贝姐的曲线女,急忙抱住姑娘拍着她后背。
    “谁塔玛的活的不耐烦,敢惹小惜哭?谁?”
    愤怒的吼叫,一个大块头扒拉开前方的人影,怒气冲冲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正是方才揪住司机欲要挥动拳头的板寸头小伙。
    这家伙的体格还真是壮健,怕不是一米九了?穿着贴身短衫,都能鼓起肌肉轮廓了,正目光不善的盯着我。
    “是不是你这个混账?”
    这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的,一看小惜哭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向着我脖领子位置伸手过来,就要揪住我,然后就是大耳光或大拳头的招呼了!
    只说体格,好像这厮单手就能将我拎起来一般。
    “不是这样的,曲哥,你别动手……。”
    小惜转头看到这个场面,一下子花容失色。
    “曲广,你个死货,别冲动……。”
    曲线女贝姐也跟着喊起来,但来不及了。
    这时候的小年轻似乎在刘经理那边儿受了气,眼睛通红的,根本就不听劝啊!手伸的这个快,已经接触我的衣领子了。
    “死开!”
    我真的怒了,猛地起身,右脚向上冲踢出去,怎么说呢,就是快!
    十分之一秒内,我的脚后跟已经和大块头板寸青年的下巴,做了一次亲密接触。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然后就是‘咚’的一声。
    我势大力沉的一脚将这个青年一百七八十斤的躯体踢飞向上,直接撞到了车顶,然后狠狠的砸将下来。
    “彭!”
    一下子砸在座位和过道间,这厮满脸都是血的趴在那里直哼哼,眼白儿一个劲的翻着。
    热闹非凡的大巴内就是一静,所有人都见鬼般的看向缓缓坐回去的我,眼中除了震惊就是惧怕。
    我没理会这些人的目光,而是转头看向宁鱼茹,说:“我可是控制力道了,他死不了。”
    “我又没说怪你。”宁鱼茹白了我一眼,起身扒拉开我,蹲过去扶起受伤的青年,手指如同幻影的在板寸头青年的诸多穴位上点了一番,青年脸上和身上伤口的血就止住了。
    “嗤!”
    前方都是倒吸气的声音。
    第368章 手印半寸
    被宁鱼茹扶起来坐到一旁座位上的大块头板寸头,用惊恐的眼睛盯着我。
    他的下巴处肿的老高,但我其实收了力气,所以,他的牙齿保住了,下颌骨也没有骨裂伤,但这人的气焰过于嚣张,我当然不会惯着,这一脚就是教训。
    宁鱼茹止血的手法让人震惊,她自己倒是云淡风轻的,墨镜也早就被摘下来了,露着一张清秀高冷的脸,很有震慑力。
    我摘了墨镜用手拿着,冷冷看着坐在那里惊疑不定的曲广,阴声说:“你可以打电话摇人,也可以打妖妖菱,本人都接着。”
    “你是谁?”青年捂着下巴,很是愤怒的问着,话音含糊不清的。
    “你用不着知道我是谁,你需要知道的是,如何控制自己的暴脾气。遇到我还算你运气,遇到一些心狠手辣的,你的命都保不住。我不是危言耸听,只是实话实说,愿不愿意听是你自己的事儿了。”
    我冷笑一声,随口教训几句。
    “我曲广记住你了,江湖事江湖了,练家子是吧?有种报个名。”
    这厮倒是骨头硬,嘴巴也够硬。
    “哼,也好,本人姜度,这是我的未婚妻宁鱼茹,我们住在……。”
    我报了分道场地址,凝声说:“有本事你就来找场子好了。”
    “错过今天的,你等着吧。”
    曲广足够硬气,站起来,走到前头的座位坐下,旁边有几个年轻人上前去为他打绑带,倒是个硬汉做派。
    其实他一动手我就感觉到了,这人也是个练家子,应该是横练功夫,但很是不幸的,他遇到了我。
    根骨蜕变之后,我于古武方面的进境快的自己都惊讶,气功日渐深厚,出手宛似闪电,即便曲广练过,但在我这里也走不过三回合。
    这是指他心底有准备的状况,才能走过三招,如先前场面,他根本没看出我也是练家子,那么警惕心不够,我只需要一脚,就足以放倒他了。
    “持强凌弱,得意个什么?”
    曲线女贝姐抱着小惜,很是小声的嘀咕着,还不停的翻白眼。
    看样子,她似乎对那个曲广有点儿意思,看到曲广被我一脚踢趴下了,很是不满意啊。
    宁鱼茹正往原座位走,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曲线女,沉声问:“这位女士,麻烦你将方才的话重复一遍。”
    宁鱼茹的眼神变的冰寒,锋芒毕露。
    窝在曲线女怀中的小惜看到宁鱼茹的表情,吓的直哆嗦,而曲线女虽然也被吓的够呛,但前方这么多的同事都盯着呢,所谓输人不输阵,这时候要是示弱,以后指不定成为笑柄。
    她强装镇定,直着脖子喊:“怎么滴,说你未婚夫不乐意了?他是个这么厉害的练家子,却偷袭曲广,致人受伤,这不是倚强凌弱是什么?”
    宁鱼茹眼睛眯缝起来,盯着曲线女,阴声说:“这位女士,你还真敢颠倒黑白啊,我问你,这事是怎么引起来的?还不是你霸道惯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诬赖他人,之后才引发了误会?”
    “那个曲广和你是一丘之貉,做事不问缘由,上来就动手,幸好我家的这位练过,要是普通人,此刻是什么结果?你满嘴胡说八道跑火车,不知道脸红吗?到底是谁持强凌弱?你心里没点数吗?”
    “你……?”
    曲线女被宁鱼茹一顿训斥,气的脸颊通红,但敢怒不敢言的。
    她可是亲眼看到宁鱼茹出手止血的,这等手段施展出来,谁不知宁鱼茹也是练家子,甚至,有可能功力更高,要是动手的话,曲线女不被打趴下才怪呢。
    欺软怕硬是人类通性,她有心胡搅蛮缠、颠倒是非,但遇到宁鱼茹这等厉害角色,岂敢胡作非为?巴掌要是打在了脸上,那可就揭不下来了。
    “你什么你?我说的不对吗?看你这样,平时蛮横惯了吧?我告诉你,收敛些比较好,要是惹恼了我,我让你从车窗飞出去,你信是不信?”
    宁鱼茹明显是生气了,眉头都竖起来了,她这人平时没什么,但若是真被惹毛了,那可不是一般的恐怖,对此我是深有体会的。
    我坐在那里,对着宁鱼茹憨憨的笑。看到她为我抱不平,感觉真是爽!
    宁鱼茹转头狠瞪了我一眼,我继续嬉皮笑脸的。
    “你竟然敢威胁我?”曲线女怒不可遏,拳头都握紧了。
    “威胁谈不上,只是阐述事实。还有,你方才误会他人,引发一连窜的麻烦事,现在,该怎么做你心头有数吧?别装傻。”
    宁鱼茹很是不耐烦的撇了撇嘴,状似无意的靠近车厢,伸手在上面一摁,随即拿开手。
    “啊!”
    好多惊呼声炸开,人们眼睛几乎突出去的看着车壁。
    宁鱼茹看似毫不用力的摁了那里一下,但此刻,一个清晰的手掌印出现在金属车壁上,这一下展现,几乎将人惊掉大牙!
    怎么样的力量才能在厚厚的金属板子上留下个深半寸的手印?
    用膝盖想也知道这位的恐怖了,宁鱼茹的这只手要是拍在人的脸上,那后果……?
    曲线女的眼睛瞪的宛似铜铃大小,盯着那个手掌印,簌簌发抖起来。
    “宁姐姐是吧,我是何惜,你喊我小惜就成。这事是因我而起的,不怨别人,我向你和姜度大哥道歉就是。”
    捂着曲线女外套的小惜,眼中都是水雾的起身,说出这话来,就要对我和宁鱼茹鞠躬道歉。
    “停,小惜,现在没你的事儿,谁错了谁道歉,你何错之有?不要替人受过。”
    宁鱼茹一挥手,小惜就没法鞠躬了,甚至,被无形力量推的坐回座椅中。
    全车的人都看着这边,看着曲线女青红交加的脸,我发现有些人的眼中有幸灾乐祸神情。
    一想就明白了,曲线女性格火爆,在公司指不定得罪了多少人,但可能是靠关系入公司的,大家大多敢怒不敢言的。
    曲线女脸上的神态复杂,看了看宁鱼茹,眼底深处划过恨意,但还不敢表现出来,一副憋屈的模样。
    想来,她平时没少让他人憋屈了,风水轮流转,到底是转到自家身上了,怨得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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