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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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在那儿贫嘴了,快过来。”清姨站在门前一步远,望着篱笆内院子。
    “干嘛。”余生走过去,“这院子还有人住?”
    “你把门推开。”清姨说。
    门虚掩着,但门前长满杂草,有一人高,草又是带有小刺的荆棘草,被扎一下很不舒服。
    余生于是指挥叶子高,“你来,把门打开。”
    “让你推,干嘛叫我。”叶子高说,他能偷懒绝不多动手。
    “让你去就去,我是掌柜。”余生说。
    官大一级压死人,叶子高无奈提着柴刀走过去,被清姨拦住了。
    “让他去。”清姨说。
    余生一怔,“你是谁的小姨妈?”
    “少啰嗦,去推门。”清姨说。
    “小姨妈你不喜欢我了。”余生故作可怜,在清姨抬手时抢过叶子高柴刀跑上前去。
    盘着的白蛇和被缠住的大竹鼠停止挣扎,目光全盯在余生身上。
    余生把杂草清理掉,手去推柴扉。
    白蛇和竹鼠睁大了眼睛,准备好看余生热闹,只因篱笆和门上有阵法。
    这阵法之厉害,它们深有体会,每每想起来都后怕不已,痛彻心扉。
    “吱呀~”柴扉被推开。
    本就睁大眼珠子的白蛇和竹鼠差点把眼珠子抠出来:这门怎么被开了,为什么就被开了?
    上次有一书生推过,他也是被弹开的啊。
    “进去吧。”清姨推着余生走进院子,待叶子高进去后让余生把柴门又关上。
    白蛇和竹鼠对视一眼,白蛇松开大竹鼠,俩妖一起向柴门冲去。
    “砰~”它们又被弹飞了,身子抽搐着,又痛又痒,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以减轻这种痛苦。
    听到声响的叶子高向后看一眼,“咦,它们怎么挂树上了?”
    “估计在找娘吧。”余生说。
    他被清姨推到前面,“在前面领路。”
    “又不是我家,我领什么路。”余生沿着碎石子铺成的小道前行。
    竹楼前的院子很广,在屋檐下摆着缸,缸里面种着荷花,花开正艳。
    在院西有一方池塘,塘里也有荷花,有一群金鲤在荷叶下欢畅的游着,不时浮上水面啄雨丝的涟漪。
    院子纤尘不染,池塘又有金鲤,难道竹楼里住着人?
    余生于是喊道:“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竹楼里无人回应,余生于是道:“再不答应我把鱼捞了。”
    竹楼悄无声响,“看来竹楼里真没人。”余生对清姨说。
    那这院子真不同寻常了。
    “向前走。”清姨催促他。
    余生答应着向前,刚走几步又停住了,“哎,这张木桌客栈也有。”他指着屋檐下的桌子。
    这张桌子很精致,与客栈摆在清姨阁楼外的木桌相仿,不同之处在于这张木桌上刻着龙在天的图案。
    “进楼,一会儿再看桌子。”清姨说。
    竹楼门紧闭着,余生推了推纹丝不动,他又把身子靠上去,依旧不能把门推开。
    “现在怎么办?”余生说。
    “撞开。”叶子高说。
    “又不是你家。”余生说,“撞坏了小心主人找你赔。”
    “我来看看。”清姨推开余生上去打量。
    竹楼身处深山,又不同寻常,余生觉着打开这门需独辟蹊径,“估计需要口令。”余生说。
    “什么口令?”叶子高看他。
    “芝麻开门?”余生冲着门喊,门纹丝不动。
    余生随后又尝试几个全部没奏效,他索性乱喊起来,“宝塔镇河妖,草儿长不高。”
    “行了。”清姨向余生招手。
    余生走上前,嘴上同时说,“这都能打开?想不到小姨妈撬锁也是一把……”
    他话音未落,清姨指甲一切,在他手上挤出一滴血,在余生惊呼中把血涂在门把上。
    “亲姨妈,我错了,不至于这样吧。”余生告饶着,但很快说不出话来。
    因为血浸门上后,门不用推,自己徐徐打开。
    余生看了看自己手指,又看了看门,一时说不出话来。
    叶子高道:“呦嗬,奇了怪了,掌柜的你难道天生是盗窃高手?”
    “难道我的血能辟邪和破除法术?”余生也不得其解。
    “你当是童子尿呢。”叶子高说。
    “要不然就是这竹楼是我家的,所以我的血能打开。”余生说。
    “得了吧,指不定有血就成。”叶子高说。
    “胡说,若是那样清姨肯定割你的手。”余生看着清姨,“小姨妈你说呢。”
    “我们先进去看看。”清姨推着余生向前走。
    “不行,这得弄清楚了。”余生说,“若有法宝怎办?”
    话虽这样说,他们还是抬脚踏了进去,见竹楼大堂只余下四壁,除此之外一个东西也没有。
    叶子高笑道:“你若找出法宝来,绝对没人跟你抢。”
    竹楼下有三间,右侧空空荡荡,左侧为书房,书架已经空了,唯有书桌放着一把油纸伞,压着一张纸。
    “空欢喜一场。”余生说。
    清姨却不这样认为,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书桌前把油纸伞取在手中。
    “果然在这儿。”她欣喜说。
    清姨轻易不喜形于色,余生不由的好奇那油纸伞是什么宝贝。
    他走上去刚要打量,手上被清姨塞了那张纸。
    余生低头看一眼,见纸上只写一个字:剑。
    “这字神了。”余生惊艳说。
    叶子高凑过来看,“哪儿神了?”
    “不知道。”余生摇头。
    他看不出这字神在何处,但天生对字的敏感让他觉着这字不同寻常。
    清姨尝试打开油纸伞,不能后对余生说:“再来一滴血。”
    “用他的。”余生一指叶子高。
    叶子高伸出手指踊跃道:“清姐,别心疼我,用我的。”
    清姨看他:“鬼才心疼你。”她对余生道:“这血只能用你的。”
    有时候突如其来的伤口不觉疼,看着被人割伤取血,那种预设在心中疼才更疼。
    余生便是这样。清姨道:“怪只怪你娘,设这么多道封印。”
    “我娘!”余生惊讶之极,嘴巴足以塞下一颗大鸭蛋。
    清姨不多做解释,在血滴在伞上后,“啪”的把油纸伞打开,一股凌厉剑意扑面而来。
    只见油纸伞上绘有一把把形态各异的剑,有序的罗列满了整个伞面。
    这些剑栩栩如生,稍一转动宛若活过来一般。
    受它启发,余生现在知道这“剑”字神在何处了,神在只一个“剑”字,剑气却跃然于纸上。
    “这是什么伞?”叶子高好奇的问。
    “油纸伞。”清姨合上,对余生道:“现在这把剑……伞归我了。”
    她点了点那张纸,“这张纸是你娘留给你的。”
    “才怪,你巧取豪夺。”余生道:“哪有当娘的给儿子留一张纸的。”
    “有啊,你娘不就是?”清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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