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为五斗米折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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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
    我起了个早,打算给两个小客人做顿热腾腾的早餐,赵钦闲来无事,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忙进忙出。
    就在这时候电话响了,汤圆用他的小猫嘴把我的电话衔来厨房里给我。
    我拿过来看到号码是小白,接通后,小白的声音很严肃:“明月,陆先生来了。”
    “哪个陆先生?”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予聪呗,市里首富。”
    是他?上次在天津的时候,他的那个朋友王总吃猴脑得了嘬曩衣那样的怪病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搭理过他,正所谓物于类聚,人以群分,他的朋友那么没人性,我们对他有些看法也无可厚非。
    我问小白他来干嘛,小白说来找我们几个,有事商量,说让我上观里去,老道长等着呢。
    挂了电话,我把面条荷包蛋装好碗放在灶台上,再给小姐妹两留了张字条,让她们醒来后自己吃早餐,我去去就回。
    至于赵钦,他原本也闲来无事,便和我一起去了。
    路上我告诉他,上次在博物馆里见到的那位就是陆予聪,因为第二次在天津他找上我们的时候,赵钦正在紫玉锁魂罐里修养,所以说,他们两除了博物馆那次,并没有真正的碰过面。
    赵钦一脸云淡风轻,什么首富,他从来不屑的。
    我们到达观里的时候,观内的小道士们只是多看了赵钦两眼,并没有什么敌意,对于他带走汤圆这事,他们似乎也不介意了,出家人就这点好,不记仇,只记好。
    只见观内原本修葺房顶的师兄们身边多了些穿着蓝色工装的人,他们一个个戴着安全帽,好像更加专业,昨天还只有沙石的院里,也堆了不少的上好瓦砾。
    一个小道士走到我们面前说:“杜姑娘,师父叫你去饭堂里说话。”
    饭堂是道观里的厨房,也是众弟子吃饭的地方,在重要的时候,也可以当做临时会议厅。
    我点点头,谢过小师兄,带着赵钦来到了后院的饭堂处。
    一进去,便看到陆予聪和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人,两人的衣着光鲜和老道长的简朴形成鲜明对比。
    大师兄正在一边抠指甲玩,小白却毫不顾惜形像的在那里吞云吐雾。
    见我们进去,大家都把目光投到我们身上,尤其是陆予聪,据然自降身价忙不迭地站了起来:“明月姑娘,好久不见啊!”
    我僵硬地呵呵一下:“陆先生好。”
    陆予聪:“这位先生,我更是早就想好好认识你一番了,今天真是三生有幸。”一边说话,一边冲着赵钦而去,伸出手来想要和他握手。
    赵钦只是淡淡扬了下唇角,修长双臂懒懒插在裤袋里,不说话,也不点头,那微一扬唇,已经算是他给了莫大的面子。
    陆予聪愣了一下,没关系,他不介意的,生意人就是藏得住,自嘲地笑了笑,这才转身走回去,坐到老道长身边。
    我小声问小白:“怎么回事?”
    小白:“说是来跟我们道歉的,说那个姓王的,也是他一个朋友的朋友。”
    陆予聪发话了:“老道长,你看,这件事情真是对不起你们,没想到那姓王的竟然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污了你们的眼睛不说,连我听到这件事情后,都恶心得不行。真是对不起了,不过,也请你能理智的考虑一下,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交错朋友也在所难勉,唉,幸好啊幸好有你们,否则的话,我又得误入歧途了。唉,不说他,我们聊正事,我呢,还是那个意思,这银行卡你们接着用,以后不管去哪里,你们做任何一件事情,一切开支都算在我头上,那我不能跟你们同行,也算是做了好事,积了公德,你看成吗?”
    老道长拿不定注意,他看了我们几个一眼。
    小白似乎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真没跟那姓王的一起吃过猴脑?”
    陆予聪脸色都变白了:“哎呀小道长,你可别吓我呀,我这一辈子,一直都是吃素的,哪里会做得出那么残忍的事。”
    陆予聪身边的金丝眼镜男笑着说:“是的,陆总一直吃素,这点,请各位只管放心。”见我们都看向他,眼镜男自我介绍说:“我叫李思达,以后关于经费方面的事情,你们可以直接联系我,不管是用来修道观,还是其他一切开支,我都有权给你们批示。”
    “没错,思达是我的秘书,他答应你们的事,就如我答应你们一样,以后要是联系不上我,直接找他就行。”陆予聪接过李思达手里的名片,亲自递到老道长手里,很是真诚的:“老仙人,你就答应让我做做好事吧,行吗?”
    老道长沉呤片刻,终于一点头:“行,如果陆先生真有这样的心思,那我们也就接受了,来日功德,定然有你一份。”
    “好,好,谢谢老仙人,谢谢。”陆予聪高兴的合不拢嘴。
    送走陆予聪后,我才从大师兄嘴里知道,原来那院子里请来的那几个专业工人和那些新瓦砾,都是陆予聪赞助的,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傲娇,动不动就甩钱一点也不再乎。
    小白将手里的烟蒂灭掉:“不知道这老家伙能不能信,我总觉着悬乎。”
    老道长:“眼下也是没办法,谁知道这道观大殿的房顶一翻修后,竟然处处要钱,我们上次从朱翠花手里拿回来的那三万早就花光了,眼下又不能不快点修好,否则一旦下雨,淋湿了里面的佛像塑身,我怎么对得起老祖宗留下的这份基业。唉,就先这样吧,他愿意出钱赞助我们,总没有什么坏事,他总不能逼着我们去干坏事嘛!”
    真是,一分银子钱,愁死一屋人,大家都再无话说了。
    之后,老道长才聊到了河童一事。
    说,这河童可凶险得很,据道观里史书上记载,他上一次出现,还是在大宋时期那时候。
    又是大宋,我们都扭头看向赵钦,当然,他虽然是大宋人,可这里离他们都城也很遥远,而且一千年前的他只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并不是什么捉妖师,所以事情始末,他也并不知晓。
    我问老道长:“那书上有没有记载,当时是怎么降服河童的呢?”
    老道长:“这个到是没有记载,只说河童出现,乡邻遭遇,血流成河,当时有一位捉妖师曾经路过,以那河童斗了三天三夜未分胜负,最终,捉妖师和河童一起沉河,沉河前,捉妖师起誓,用自己的生命,来封印了那个妖孽。”
    我们听完,不觉对这位大师肃然起敬,可是,既是他用命来封印的妖,为何现在会突然又出现了呢?
    小白说:“难不成,有人把他给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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