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文艺兵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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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在那铃声里吃过坠机的亏,所以在听到铃声作响的时候就立刻消停下来,停在金石兵将身上全看兵将的操作。
    见到如此,祁骜得意地收了铃,那金石的兵将本在祁骜的铃声以内缓缓张口,此刻一听铃止,就缓缓闭合了。
    而这样的一幕,自然没有逃过对于这金石兵将本就好奇,一直从旁观测的所有修心者的眼睛。天子对于这金石兵将的开口又闭口有着疑惑,“难道在那声音当中,这兵将本来要从最终发出什么样的攻击,最终却又因为铃声消失而停止了?”
    “我本也是这么想的。”风标道,“但这没有道理。它既然有了攻击,而它一开始正是要攻击我们,虽然铃声落下,但它完全可以继续发作攻击。难道它会是在针对祁骜?这也没有理由啊,在我们这众多人中,给予苍蝇们、蛆虫们较大威胁的,该是我们五位才是啊。”
    “既然不是攻击,那会是什么?”风和思考起来,“因铃声起而张口,又因铃声落而闭合。难道这金石兵将还是个歌唱家?但这闹心的铃声,当真能对得上什么曲调吗?”
    “兵将就是兵将,难道古时候就已经有文艺兵了?”丹歌笑道,“如果它是文艺兵,我们倒也不需那么怕它了。无论如何,我们不如再试验一次。”
    “先避过这一击吧!”风和提醒,而此时那兵将已经欺身而来,它虽是徒手,并没有兵刃,但其单凭一道石拳,就不是寻常兵刃可以抵挡!这一拳来势汹汹,正砸向马车,而最终落向的目标,正是祁骜。
    风和抖手一拽,任凭那边有着数百斤的马屁,在风和蛮力之下,也都扯动。连车带马,风和一下子直接拽到了他的右手边,而金石兵将其石拳落向之地,就仅余一片空地。
    这一拳难做手势,石拳依然猛冲,“噗”地一声砸在肠壁之上,在这肠壁上直接凿凿出一个凹口来。那凹口处立刻鲜血满溢。再等兵将抽离石拳,鲜血立刻溢出,四散而开,无论兵将所处还是众人所站,全部的地面都是被鲜血覆盖了。
    风和这时候已经扶起了马身,方才他的动作凶猛,险些把这匹吃屎的马以缰绳勒死。安顿好了马儿和车上的祁骜。众人再次护在车前,面对兵将。
    “这一回清楚了。”子规道,“显然有黑胖通风报信,把祁骜这个软柿子告诉了这金石兵将,所以它要拿祁骜开刀。虽然如此,方才那张口闭口却……”
    “其原因却依然不明确,而我们现在多了另外一样疑惑。”丹歌道,“你们看见刚才这金石兵将的那一拳了吧。它竟是以肩胛作为起始,将方才那样一拳抖送而出,这可与其金石材质的身形并不符合。”
    “是。”风标点头,“按理说这一拳该当直直送出,直来直去,威力更在强劲。但其不辞辛劳,用本来僵硬缓慢的躯体,抖动着送出了那样一拳。这该不会真是个文艺兵吧,那一拳莫非是抖胳膊的舞蹈姿势?”
    那金石兵将此时缓缓扭身,将沾血的右手提在胸口,作提气装。而在片刻之后,这兵将右手形成手指的十四个不同大小的圆柱形石块,缓缓脱落下来,却没有落地,而是悬在了这兵将右手的手掌之上。
    “还有法术?!”众人一惊,这是将天罡秘法所成,其威力不同小可。而这十四颗石头沾血,浑然血石,似乎也应证着它的威力并不一般。此时兵将若将这十四颗石头送出,众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抵挡呢!
    于是在这当前,防御不是手段,进攻才是妙诀!
    子规将手中臭气血气凝结的宝剑扬了扬,“他即以力而懈于速,那我就快而攻之!”子规说着已经挥刀而起,身形加速掠成一道黑影,而灰红色的宝刀在挥刀起时已经由子规五凝剑身,真有恢弘之意了。
    子规的身形难见,再得见时,子规已经来在了兵将一侧,这兵将本来只有子规一样的大小,但子规身形强施,恍若游虫一般盘旋在这兵将身周,时上时下,忽左忽右。而也幸得这兵将一身石头,磐石不动,好是安稳。换做寻常,早已被子规如此欺身在上扳倒了。
    子规的身形越发疾了起来,在这样的极速之中,兵将有心反应,却显然无从着手。子规身形的残影渐渐要包覆了兵将所有的部分,而在这黑影当中,时时的闪光证明,子规一直在以他手中五次凝集的强悍宝剑劈砍着兵将的身体。
    换做寻常的躯体,在这等细密的劈砍之下,此时一定早被削成碎片,如遭凌迟。但兵将屹立不倒,似乎毫发未伤。子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在下一个触地的瞬间,子规倒弹而出,直接坐在了马车上,他呼吸紧促,显然用了不少的力量。
    而结果,只有子规手中崩碎的剑,和那一边一脸迟滞、毫无损伤的金石兵将。子规匀出一口气来,骂道:“太他娘硬了!”但他倒也不算毫无收获,他顺势杀死的双头蝇倒是足有数百。
    “到底是天罡秘法所召。”丹歌叹道。既然子规对于这兵将的进攻毫无建树,其他也有心以刀刃对拼的众人,也就放下了这样的念头。现在他们只能是以各色法术,来试一试这兵将的软硬了。
    风家父子这里,两人同用其风家先天八卦四大招,一人以山泽通气,一人以水火不相射。山泽起在这金石兵将的机关缝隙,水在头,而火在下。水淋之下,山泽泥水腻入缝隙,火灼之下水汽蒸干,泥水干燥封住了缝隙。
    这对付当今凡间的机器人,这样大的灰尘土块将关节全部腻死,该是动也不能动了。但这金石兵将依然毫无迟延地缓缓升起其失了手指的右掌,掌控着手中指节石头,瞄向丹歌子规等人,更多的,瞄准了祁骜。显然,风家父子的设想也是落空。
    天子抽出了三张朱批符纸,头一张丢向了金石兵将,其对应天子的心意是金石崩解。而那朱批落在兵将身上,不焚自燃,至于其生发的厉害,却只是让本来由风家父子设计,腻在这兵将关节处的土块崩碎掉了。
    “天子你做什么?!”风标忙问道。
    “我想以朱批解金石,但看来人家不惧我,反而把你们的土块给解掉了。”天子没有看向风家父子,他说话之际紧紧盯着那兵将手中的十四颗悬浮的石头。那石头门已在发机,他将手中的两道朱批紧紧一捏,解不了,他总也要防下来。
    “祁骜,动铃!”丹歌命令祁骜的同时,手中捏下他领子上骨虫假扮的羽毛。这时候,对付这等坚硬之物,就需要骨虫出马了!
    丹歌捏着骨虫们瞄了个准儿,就瞅准了这兵将的腿部——他这人专好攻人下三路。而其实这迟钝的金石兵将但凡失却一腿,则其战力必将大失。
    就在丹歌抖出骨虫们的时候,那兵将酝酿了半天,被打断了几次的它手中那十四颗石头,终于得以发作了!“嗖嗖嗖!”十四个石头立刻打来,其上虽然是刚刚沾染鲜血,但此刻看来却仿佛是一向这兵将用以杀人夺宝的利器!
    声音发动之时,祁骜的铃声陡然而起,天子也同时高喊,“起!”一道偌大的朱批符纸忽然从其手中出现,直接封堵了众人面前的整个通道。这朱批刚刚升起,那十四颗石头已经来临。
    众人在朱批这边,只看得那石头打在朱批之上,然后顺着朱批从两边就此溜走,并没有穿透朱批,更不说攻击到众人了。
    “这该是我们目前为止少有的胜招。”子规坐在马车上说道,“飞来的石头似乎是在朱批上卸力了,四两拨千斤,有点儿意思。”
    子规说着摇了摇头,甩去自身的难耐,而后扭身朝祁骜摆了摆手,让他停止了摇铃。天子将偌大的朱批收回,露出其后的情形来。然后众人就被这后面出现的情形惊呆了。
    首先是众人一度重视的金石兵将,此时的兵将断掉了一条腿,整个身子已经倒在了地上,这显然是骨虫的功劳。而兵将此时大张着嘴倒在地上,仿佛一幅死掉的样子,然而其耸动的腰身手臂,都表明着它显然未死。
    兵将头顶上的,肩头上的所有的双头蝇全部都不见了。众人猜测该是在祁骜铃起、天子展开朱批符纸的时候,双头蝇们悄然逃遁了。
    丹歌瞧着这一幕,微微眯眼,道:“它又张大了嘴巴,就在祁骜的铃声之中,这一幕我好像见过。”
    “呲”,那兵将此时用两臂将自己的身体稍稍撑起,闭合嘴巴后,目光锁定在了祁骜的身上。它如此残缺,但仍有战意。而这兵将撑起自己身体的时候,发作的那个如同撕胶带纸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它是黏上了什么东西吗?”子规歪着头望去,望在这兵将的身下,而后他立刻双目猛然一瞪,“是双头蝇!刚才的苍蝇大致无一幸免,全部都被这兵将压死在身下了!”
    风和急忙问道:“召唤兵将的绿枣蝇自然死去,全部的苍蝇尽数死掉。是谁后续告知兵将袭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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