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又一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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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多钟,金勿叫出了丹歌子规,三个人去往城北的典购所在的公寓。电梯里,子规捏着手,丹歌揉着头,金勿搓着脸。三人忙活了一阵,而后彼此看了一眼,一愣神儿,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我们三个还真是各有各的症状啊。”
    而丹歌子规彼此清楚他们做了什么,他们正是因为练习,才有了这样的症状。于是也就清楚了这金勿的症状,显然是练习笑容导致的。“笑容么?一个笑容就能把我们的事情全部搞砸,可真是包藏祸心的笑啊。”
    金勿并不知道丹歌子规的状况是什么,他认为他劝服了丹歌子规去找风家典购,丹歌子规一定毫无疑虑了。殊不知丹歌子规准备把他卖出来,要借此诠释他们两人的清白。
    丹歌子规就在这电梯里面用朱批变幻了模样,丹歌就变作了那个剑眉星目的少年,而子规则变成了另外一个模样,这模样说不上好坏,总之不是子规自己的面容。
    三人赶到城北的公寓时,正是三点中,午间的太阳在南面偏西,这一栋公寓坐南而朝北。丹歌子规金勿从南而来,日头在背后;稍慢一点的机灵儿身穿警服从背面而来,日头在面前。机灵儿勘测的制高点在这公寓以北,如果有人站在那里,必被日光照得清清楚楚。
    丹歌和子规来时,机灵儿也正慢慢地从北边的斜坡往上走,丹歌子规金勿站在高处,机灵儿站在低处。机灵儿只看得到那白色灰色的衣服似是丹歌子规穿的,他被日光晃得看不真切,就用手搭个阴凉眯着眼好好瞅了瞅。
    丹歌变化的剑眉星目的脸和金勿的脸他都认得,他确定了那三人就是丹歌一行,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丹歌子规看到这个状况,不由皱了皱眉,而金勿也有所警惕,但他注意向丹歌子规的神情时,丹歌子规已经收敛了神色,一切看起来那么如常,金勿也没有再多怀疑什么。
    丹歌子规金勿三人和机灵儿相向而行,丹歌等三人先进入了公寓的院内,机灵儿落了一段距离,才进入了公寓院中。机灵儿装作自然地打量,已经看到他勘测的制高点上,有两个人头,那是两个人躲在制高点上了。
    机灵儿自然的揣兜,慢慢悠悠地走进了院子,而此时丹歌子规已经进入了第二单元的单元门。机灵儿轻哼小曲儿,在兜里伸指轻点,将自己预备的相机开启了。然后他走过了二单元,往更深些的地方走去,走入了那个他早已勘得的制高点的视野盲区。
    风家的典购就住在这公寓二单元的102,也就是在一楼。此时敲门声起,丹歌子规在敲门。机灵儿在这盲区中对好了焦距,镜头瞄着制高点,开始了录像。
    然后机灵儿就那么大大方方地又从那个视野盲区走了出来,继续往这公寓的更深处走去,虽然有条不紊,显然漫无目的。
    “哐!”
    一声大力的门响,丹歌子规金勿他们破门而入了。机灵儿挑了挑眉,扭身继续大大方方地往外走。
    在那制高点处,那两个本是潜藏的身影,听到破门声立刻站了起来。机灵儿一下子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个女人,如丹歌描绘的那般身材曼妙,面容姣好,是那男人婆苏音。而在苏音一侧的女人,应该就是马心袁,在马心袁的手中,拿着一个望远镜。
    机灵儿跑了两步,让自己站在阳光下,就这么把自己的面容展示给了那制高点的两人。虽然他的相貌出众,此刻,他却并不是向这两个女人示美,而是要让他们清清楚楚地将自己的相貌看见。机灵儿暗暗道:“苏音,你的手下应该向你汇报过我的容貌,和我的酒店号。”
    “那是谁?那个警官。哈,这警官的出现对我们更有利了。”马心袁用望远镜看了一眼,随即将望远镜递给了苏音。
    苏音拿起望远镜看了一眼,扭头离开,同时说道:“撤吧。”
    “什么?”马心袁一脸的不可思议,扭头向苏音道,“眼看着就要成了!只等我一声令下!”
    “那个警官,也住在那个酒店,就在子规房间的对面。”苏音一步不停地离开了。她的意思很明显,这个警官很可能是丹歌子规安排的。
    马心袁的神色变了变,最后还是决定放弃了计划。“好在那典购是杀了的。不然就赔大了。”她知道这个警官的出现,完全可以左右她安排的群众,这是一场牌组的对决,而丹歌子规放出的这一张警官牌,自带嘲讽,攻防全满,她打不过。
    马心袁愤愤地离开了。机灵儿见状停止了显摆,扭回身去把相机收起,然后往外走去,走到二单元门口,就背对着二单元入口,等待这丹歌子规等人。
    很快丹歌子规金勿就出现了,三个人看到身穿警服的机灵儿,脸上都是诧异的神情。丹歌子规诧异于机灵儿竟然就站在单元门门口,这么招眼!那暗中金勿一方的指挥者,一定不会发动攻势了,丹歌子规的计划也因为机灵儿这一站,全然没了用武之地!
    而金勿诧异的是,这个人似乎早有预备地站在门口,如果他们的计划发动,一定就被这个人个搞乱了。而他看丹歌子规的神态,这个人似又不是丹歌子规一方的,他有些发懵,但他知道计划没有进行,所以也没什么成败之说了。
    三人慢慢地神色自然地离开了公寓,机灵儿也走出公寓,来到了制高点。他藏在制高点,但相机却一直用手架着,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几户人家开门,走出来大批大批的群众,这就是马心袁事先安排下的“群众”了。他们一定收到了消息,今天没有表演了。而这么多人蜂拥而出的画面,就定格在了机灵儿的相机里。
    然后机灵儿又返回了公寓,进入二单元的102房,将风家典购的死状拍摄下来。他轻哼着小曲儿,就这么离开了公寓,钻入一个旮旯换了衣裳,然后就返回了酒店。
    丹歌子规和金勿闷闷地吃了晚饭,三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他们的计划都没有成功,当然这也应景,明面上他们的悲苦,就当是为风家典购的死默哀了。而其实三个人都清楚,风家的典购在他们的计划里就是死的!都是死的!
    虽然被机灵儿打乱了计划,但丹歌子规没有乱了阵脚,他们处在这样的情形下,该有的丧气话还是要说的。丹歌道:“既然风家的典购也死了,也许这一次不会有矛头指向我们,但我们的希望却断绝了,我们不得不再一次提起离开商丘的事。”
    金勿揉了揉脑袋,他现在很无奈,计划没有完成倒在其次,重要的是他无法困住丹歌子规了。
    他答应的是帮马心袁洗脱马心袁一方的罪名,现在没有做到,而洗脱罪名的材料,也就是风家典购,这材料只有一条命,是一次性的,所以他的任务是无法完成了。而没有完成也意味着马心袁不会履行对他的承诺,也就是说马心袁一方不会帮他把丹歌子规困在商丘城中。
    可如果他要跟着丹歌子规去江陵,商丘的部署就要全部放弃,而在他们过随州的时候,就是他丧生的时候。可他没什么好主意了,只能先敷衍着应付下来,“好吧,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们只能去江陵了。”
    现在问题被金勿的自暴自弃轻易地抛给了丹歌,丹歌绝对是不想离开商丘的,他要去风家!所以他要尽快找出一个借口,让他们在商丘长待,这可是轮到他犯愁了。
    子规的话很少,他陷入了思索,他在思索机灵儿到底在做什么,机灵儿的名儿不是白叫的,那真的是一个机灵儿的人物,他怎么会犯那样的失误呢?难道说着机灵儿其实并不是站在他们一边的?
    他想着想着,感觉机灵儿的出现也有些蹊跷了,感觉机灵儿的话也有待商榷了。“风标啊风标,不知道如何说你才好!有了你这个标签,就是赝品我们也信得不亦乐乎了。难道这机灵儿真的不是我们一伙儿的吗?”
    饭很快吃完了,金勿离开了酒店,说是寻快活去了。丹歌子规这次信了,金勿练了一中午的笑容没有用上,他是要去找马心袁撒撒火儿的。可他们的火找谁撒?机灵儿都这么做了,他还会回酒店来么?
    丹歌子规不知道,他们两人返回九层后就呆在子规的房间里,大开着门盯着对门儿的0917号房间,等待着机灵儿的回来。但他们觉得这希望应是很渺茫了。
    “他到底是哪一伙儿的呢?”丹歌问道,“他怎么做下这样的事情呢?我们的计划没有成功,对他有什么好处?”
    丹歌一连串的发问,问得子规头昏脑涨,“我们是不是太天真了呢?我们看他知道不少风标的事儿,就相信了他是风标的人。他既不是我们这一伙儿的,也不像是金勿马心袁一伙儿的啊。我们的计划没有成功,马心袁的计划也没有成功,他是想要这种平衡的状态吗?
    “难道他是除我们和金勿马心袁风家之外的第五方势力?可我看他的修行,看他的动作,他就该是一个稍有修为的入门级修行者啊!”
    子规正说着,就见门前站立了一个人,正是他们话语中谈及的机灵儿了。
    丹歌子规的眼睛都是一亮,都噌得站了起来,两人可算找到泄火的人了!他们皆伸掌一吸,霎时就将金勿吸入屋中,然后一道风起,子规房门关闭。
    丹歌子规将机灵儿按在床上,齐齐喝道:“你还敢回来?好胆量啊!”
    机灵儿哪里惹得起这两个厉害角色,他连忙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那样啊!”
    “不知道?好个不知道!”丹歌听得更怒了,“我们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你也听得明明白白,你不知道?”
    “我是无意的啊!”机灵儿挣扎着。
    子规骂道:“无意的?明明是有意为之!我们待你不薄吧?我们指点你的修行,是谁都能享受的么?结果你就这么报答我们!你以为你背过身去,我们就不认得你了?!”
    机灵儿哭诉道:“不是我想背身啊,这是你们按着我呐!”
    “什么乱七八糟?!”丹歌骂一句,“是当时我们出门去看,你竟背着我们!还以为我们不知道?!”
    机灵儿连忙解释,“是它变不回来了呀!我哪儿知道它变成那样子变不回去了!”
    子规皱着眉,“什么变回去?你说的什么事儿?”
    “你们问的什么事儿啊?!”机灵儿通红了脸,“不就是,不就是那缠虫变成了,变成了那玩意儿的事儿嘛!”
    子规更懵了,他看向丹歌,疑惑地问道:“缠虫变成什么玩意儿了?”
    丹歌皱了皱眉,“就变成……,说那个干什么?!我们问的是这个家伙不按我们的计划,竟然站在了单元门门口,导致马心袁一方不敢出现,让我们的计划功亏一篑!”
    “对!”子规也不理那什么缠虫的茬儿了,他一戳机灵儿的肩胛骨,“你说清楚了!”
    机灵儿苦笑着,“你们问的是那个呀!我还以为你们问我那缠虫的事儿呢!”
    机灵儿一度以为丹歌子规指责的是他把谗虫变作胯间馋虫的事儿呢,所以他也照此回答着、辩驳着。而丹歌子规打一开始,问的就是今天下午计划的事儿,他们也照此提问着质询着。本来两件事儿并不相关,但三人对话好几句,硬是没瞧出破绽来。
    这机灵儿再次提及谗虫,子规就有了好奇。“缠虫到底怎么了?”他皱着眉头问向丹歌。
    丹歌抿了抿嘴,从兜中掏出缠虫递给子规,同时说了一声,“男子胯间馋虫。”霎时那兜中的缠虫就鼓起了腮帮子,形象就不宜描述了。
    子规瞅了一眼,把缠虫递还给丹歌,狠狠一拍机灵儿的背,“好家伙,你更罪无可恕了!”
    “对!”丹歌应和着,“先说一说今天下午有关于计划的事!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一箭双雕啊!把我们和金勿马心袁都算计进去了?你们是哪一方势力?均衡我们两方你们是有什么图谋?!”
    机灵儿委屈地道:“我是咱这一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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