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4章 百感交集
“辰哥，你干嘛连这人也杀了啊？”
“他用心险恶，刚才罗斐的侄儿闹的那么凶，他都没有出来，我和罗斐杠上了，他却迫不及待的跑出来煽风点火，生怕我和罗斐打不起来，既然想利用我，他就必须付出代价！”
傲辰揉了揉琉璃的脑袋，耐心的解释道，既然踏入江湖，那么就该懂得什么叫江湖，虽然残酷些，但总比以后傻乎乎的被人利用要好。
这就是江湖，说错话都会死人的！
“哦！”
琉璃这才恍然大悟，就觉得刚才阳哥看这个人的眼神很奇怪，原来也是坏人。
“今天的事闹的有点大，我看你们还是跟我们一起走，我们给你们另外找个落脚点，一定会比这儿好。”
接连杀了罗斐和烈青，傲辰却连表情都没变，云淡风轻的像是拂去了身上的灰尘一样，甚至还记得关心这母子俩。
已经被吓懵的母子俩，这才如梦初醒，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就是出来吃一顿饭就惹出这么大的事，今天死的三个可都是本地的大人物，他们背后的人只要哼一声就能弄死他们十回，当然得跑啦，听到傲辰愿意带他们走，不由喜极而泣。
周围的人们更是听的差点犯红眼病，跟着这样了不起的人，肯定是过好日子，比待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好一万倍，恨不得刚才被欺负的是他们。
“多谢恩公，我们给恩公磕头了！”
老妇不断的抹着泪，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尊重的滋味，拉着儿子便要给傲辰等人磕头。
傲辰眼明手快的拦住母子俩，连忙解释道：“别，别这样，说来这事也是被我闹大的，于情于理我都该带你们走！”
…………
“青儿，我可怜的青儿……”
烈家庄中，一名身姿曼妙的妇女扑在烈青得尸体上嚎啕大哭，拼命的摇晃着烈青的尸体，期盼能出现奇迹。
半响后抬头望着身旁的一位大汉，那张漂亮的脸盘已经扭曲了，仇恨的眼神像一只只冷箭，怨毒的道：“烈阳，你去、你去把杀了青儿得人抓回来，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这妇女脸若桃花，秀眉细长，斜向两鬓，原本漂亮的眼睛此时却充满了癫狂和恶毒，虽然上了年纪，却保养的很好，眼角丝毫不见皱纹，完全不输三十七八岁的女子。
大汉沉寂了半响，最后还是诚实的道：“那人盏茶间就杀了罗斐，我不是他的对手。”
“你不想替青儿报仇？你怎么可以不替青儿报仇，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嫌弃青儿不是你亲生的，可是他毕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爹，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妇女不顾一切的去撕扯男子的衣服，哭闹、撒泼，凡是女忍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我无情？你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根本不是我们能惹的……这么多年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心里可有我半分的位置？你嫁我这么多年，我可曾拂逆过你的意思？可曾亏待过青儿半分？”
烈阳感觉心里憋着一口气，感觉快要炸开了，据他暗中调查，那一行人四男四女，分别姓君、萧、苏、谢、武、宁，杀青儿那人的兵器亦剑亦鞭，两相对照，对方什么人根本不用猜都能知道，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他这么一个乡下庄主能招惹的？
“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替青儿报仇……”
“我说了，我不是他的对手！君傲辰刚刚杀了好几千个想打他主意的人，尸体都堆成山了，其中还有三个是圆满，圆满你知道吗？你是想搭上我烈家庄所有人的性命吗？我们还有菱儿，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
“君傲辰？那个人叫君傲辰？圆满？圆满？章恒家不是有一个亲戚是圆满高手吗？我请他帮青儿报仇，我把菱儿嫁给他，他一定会帮青儿报仇的！”
“对，你不帮我报仇，我自己来！对，我自己来！”
妇女为了报仇已经不惜牺牲一切了，这时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神经质，当年她本就是为了青儿才下嫁给烈阳，如今青儿没了，她感觉世界一片黑暗，哪还管得了这许多？只知道用尽所有手段复仇，让烈青能死的瞑目。
“啪——”
“你疯了吗？菱儿是我们的女儿，章恒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烈阳终于忍不住了，狠狠的抽了女子一个巴掌，这么多年，我这么多年的付出，还是唤不回你的心，三十年了，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他要是还活着早就回来找你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替青儿报仇！”
妇女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这个平日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会打她，虽已清醒了，但仍旧不肯改变主意。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章恒！娘，你不可以这样，章恒他就是一个畜生，我不要嫁给他！”
门外一个容貌秀美、身材姣好的女子冲了进来，朝着妇女哭诉道，方圆百里，谁不知道这个章恒就是一个变态，喜欢凌虐女子，每年都要害死好几个少女。
妇女拉着女儿来到烈青得尸体前，状若癫狂的道：“你是青儿的妹妹，青儿死了，你应该替他报仇的！你看，青儿，青儿死了！”
“我不要，我不要，娘，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见到母亲如此决绝，女子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儿，一颗颗不断的掉下来，青儿，青儿，你的心里从来就只有青儿，他活着你看不到我，他死了你还想要牺牲我替他报仇，你真的是我娘吗？
“戚素心，这事由不得你做主！”
看着女儿黯然落泪，烈阳的心终于凉了，重重一拍桌子，高声喝道：“来人啦！”
“庄主！”
两名壮汉推门而入，都低垂着头，好似这样就能让房间里的人觉得他们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夫人悲痛过度，得了失心疯，你们好生照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夫人离开这院子半步。”
“是，庄主！”
“烈阳，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这样！”
“菱儿，菱儿，你一定要为青儿报仇啊！他是你哥哥啊！”
戚素心感觉像遭到一大盆的冰水当头浇下，整个人从头顶凉到脚底板。
这下不止戚素心难以接受，就连地上的女子和这两名壮汉都感到惊讶，庄主竟然如此决绝，难道那人真的如此可怕吗？
有句话叫我爱你时，你才那么闪耀；我不爱你时，你什么都不是。
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好好珍惜。
“你不是一直觉得他会回来吗？你继续等下去，等他回来为青儿报仇吧！”
烈阳死心了，他可以容忍戚素心心里装着别人，却无法容忍戚素心牺牲自己的女儿，而且是那么的绝然，那么的毫不犹豫，好似自己和女儿在她心中完全没有价值一样。
“烈阳，烈阳，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说过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你要帮青儿报仇啊……”
“菱儿、青儿是你哥哥啊！”
烈阳转过身不去看戚素心，在她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两人压着她离开了，烈阳始终不曾回头。
“爹……”
“菱儿，你要记住两件事。一是永远不要替青儿报仇，青儿跟你不过是同母异父，我不希望你为他赔上一生的幸福；二是别像爹这么傻，将来嫁一个爱你的人，爱一个人是很辛苦的事，这么多年了，你我在她心中还是一点位置都没有……”
哪怕有一丝的可能，烈阳都会去搏一搏，可是失败的代价太可怕了，他上有父母、中有兄弟族亲、下有女儿，烈阳不敢尝试，回想这些年来得生活，烈阳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为她做牛做马、掏心掏肺，在她眼里自己一定蠢的像个傻子吧？或者就是一只癞蛤蟆？想到这突然有种抱着戚素心一起死的冲动，或者说不是冲动，如果没有女儿，他真的会这么做。
“娘她……”
“以后不要提起她，就当她已经死了！”
…………
谢榭离开了，都等不得身上的伤口愈合，他不但要去找应彩儿报安全，还要回去闭关，进一步琢磨夫唯不争的心得，他觉得他直到现在才真正踏进孤星寂寞剑法的门，好像有一片广阔的世界在他眼前，那里有着无穷无尽的财宝，只要他弯腰就能拾取。
“我想回去了！”
司徒蕾踌躇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谢榭与许烨霖的那一战让她彻底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足，跟在傲辰身边她虽然过的很开心，但她文不够、武不足，什么都帮不上傲辰，觉得还不如回去掌控司徒家，将来傲辰前往东疆复仇，她好歹也能抽出点人手。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那一路保重，有事就来找我！”
傲辰没有多言，司徒蕾决定要跟着他时，他没有反对，现在她决定要走，傲辰也不会刻意挽留。
“阿吉母子就由我来照顾吧。”
“行啊。”
……
“啧啧啧，有人走咯，某人没有女保镖咯！”
看着司徒蕾离开，靖阳在那儿幸灾乐祸，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靖阳对司徒蕾改观不少，有时候甚至都会忘了她是司徒家的人，有着那么糟糕的父母。
“总比你从来都没有过要强！”
刺啦，傲辰回了一句狠的，看不见的血在喷，那都是靖阳的心头血。
你说这人好好的，干嘛老爱找不自在呢？
“我…我…我那是不稀罕！以本少爷的帅气、资历、才华，随便挥一挥手，不知道得有多少美女哭着喊着求我收留。”
靖阳硬着脖子自辩道，说出来的话却是连自己都不信，女保镖跟在身边多有面子、多威风，等我以后有了儿子，肯定给他安排十个贴身侍女，十个贴身保镖，一定要馋死你们儿子，哼！
“嗯，玉树临风美少年，揽镜自顾夜不眠！”
“噗——对，你说的对，这话就是专门用来形容本少爷的！”
靖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这坑货什么时候骂人都能骂的这么文雅了？不过还是厚着脸皮承认了，起码这也是夸自己帅嘛，自己是常常被自己帅的睡不着，没错，我就是帅！
“……汝乃天骄，何不上九霄？”
在靖阳感到震惊的同时，傲辰也感到无奈，再利的词碰上靖阳这脸皮都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
春秋总阁——
傲辰一路上风风火火的赶回来，恨不得连晚上睡觉的时间都用来赶路。
春秋笔看到傲辰的时候，双眼充满了喜意，就差没在额头写上成了两个字，看的傲辰也跟着傻笑，靖阳一个劲的在旁边撇嘴，这一切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搞的，可他却完全不知道傲辰究竟在干嘛，这让他怎么开心的起来？
“麻子，你究竟想干嘛啊？”
靖阳在一旁看的明白，也不管春秋笔还在，直接就问出口了，他这人好奇心一向很强，又是傲辰的事，不问清楚他会觉得浑身哪都不舒服，像是身上多了个零件一样。
“报仇啊！”
傲辰回答的云淡风轻，就像应朋友之邀去赏花喝茶一样轻松简单，你绝对无法从他这句话里听出哪怕半点火气。
“……你当我傻啊，我是问你怎么报仇！”
靖阳感到气短，你这坑货以为我是你家琉璃还是碧菡？随便哄哄就能应付过去？
“你收到过礼物吗？”
“废话，谁没收到过礼物？”
“那你觉没觉得送人礼物，都得精心包装一下？”
“当然啦，拆礼物的感觉蛮爽的。”
靖阳回忆了一下过去收到礼物的心情，拆礼物瞬间的感觉比礼物本身更有意思。
“我现在就是在准备包装礼物的盒子。”
一句话说完，傲辰的眼神变得很复杂，让一个人痛苦，杀戮是最下乘的，比之高明的有很多，例如在一个人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将他踹入无底深渊，让他享受绝望。
“你确定只是盒子？”
“当然。”
“那你准备放什么礼物进去？”
靖阳笑眯眯的搂着傲辰肩，伸长了脖子，又开始打听。
“又不是送给你的，瞎打听什么！”
傲辰斥责了一句，一脸嫌弃的推开靖阳，一点口风都不肯透露。
“他用心险恶，刚才罗斐的侄儿闹的那么凶，他都没有出来，我和罗斐杠上了，他却迫不及待的跑出来煽风点火，生怕我和罗斐打不起来，既然想利用我，他就必须付出代价！”
傲辰揉了揉琉璃的脑袋，耐心的解释道，既然踏入江湖，那么就该懂得什么叫江湖，虽然残酷些，但总比以后傻乎乎的被人利用要好。
这就是江湖，说错话都会死人的！
“哦！”
琉璃这才恍然大悟，就觉得刚才阳哥看这个人的眼神很奇怪，原来也是坏人。
“今天的事闹的有点大，我看你们还是跟我们一起走，我们给你们另外找个落脚点，一定会比这儿好。”
接连杀了罗斐和烈青，傲辰却连表情都没变，云淡风轻的像是拂去了身上的灰尘一样，甚至还记得关心这母子俩。
已经被吓懵的母子俩，这才如梦初醒，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就是出来吃一顿饭就惹出这么大的事，今天死的三个可都是本地的大人物，他们背后的人只要哼一声就能弄死他们十回，当然得跑啦，听到傲辰愿意带他们走，不由喜极而泣。
周围的人们更是听的差点犯红眼病，跟着这样了不起的人，肯定是过好日子，比待在这冰天雪地的地方好一万倍，恨不得刚才被欺负的是他们。
“多谢恩公，我们给恩公磕头了！”
老妇不断的抹着泪，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尊重的滋味，拉着儿子便要给傲辰等人磕头。
傲辰眼明手快的拦住母子俩，连忙解释道：“别，别这样，说来这事也是被我闹大的，于情于理我都该带你们走！”
…………
“青儿，我可怜的青儿……”
烈家庄中，一名身姿曼妙的妇女扑在烈青得尸体上嚎啕大哭，拼命的摇晃着烈青的尸体，期盼能出现奇迹。
半响后抬头望着身旁的一位大汉，那张漂亮的脸盘已经扭曲了，仇恨的眼神像一只只冷箭，怨毒的道：“烈阳，你去、你去把杀了青儿得人抓回来，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这妇女脸若桃花，秀眉细长，斜向两鬓，原本漂亮的眼睛此时却充满了癫狂和恶毒，虽然上了年纪，却保养的很好，眼角丝毫不见皱纹，完全不输三十七八岁的女子。
大汉沉寂了半响，最后还是诚实的道：“那人盏茶间就杀了罗斐，我不是他的对手。”
“你不想替青儿报仇？你怎么可以不替青儿报仇，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嫌弃青儿不是你亲生的，可是他毕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爹，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
妇女不顾一切的去撕扯男子的衣服，哭闹、撒泼，凡是女忍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我无情？你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根本不是我们能惹的……这么多年了，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心里可有我半分的位置？你嫁我这么多年，我可曾拂逆过你的意思？可曾亏待过青儿半分？”
烈阳感觉心里憋着一口气，感觉快要炸开了，据他暗中调查，那一行人四男四女，分别姓君、萧、苏、谢、武、宁，杀青儿那人的兵器亦剑亦鞭，两相对照，对方什么人根本不用猜都能知道，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他这么一个乡下庄主能招惹的？
“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替青儿报仇……”
“我说了，我不是他的对手！君傲辰刚刚杀了好几千个想打他主意的人，尸体都堆成山了，其中还有三个是圆满，圆满你知道吗？你是想搭上我烈家庄所有人的性命吗？我们还有菱儿，你不要做傻事好不好？”
“君傲辰？那个人叫君傲辰？圆满？圆满？章恒家不是有一个亲戚是圆满高手吗？我请他帮青儿报仇，我把菱儿嫁给他，他一定会帮青儿报仇的！”
“对，你不帮我报仇，我自己来！对，我自己来！”
妇女为了报仇已经不惜牺牲一切了，这时的样子看起来有点神经质，当年她本就是为了青儿才下嫁给烈阳，如今青儿没了，她感觉世界一片黑暗，哪还管得了这许多？只知道用尽所有手段复仇，让烈青能死的瞑目。
“啪——”
“你疯了吗？菱儿是我们的女儿，章恒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
烈阳终于忍不住了，狠狠的抽了女子一个巴掌，这么多年，我这么多年的付出，还是唤不回你的心，三十年了，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他要是还活着早就回来找你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替青儿报仇！”
妇女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这个平日对她百依百顺的男人会打她，虽已清醒了，但仍旧不肯改变主意。
“我不要，我不要嫁给章恒！娘，你不可以这样，章恒他就是一个畜生，我不要嫁给他！”
门外一个容貌秀美、身材姣好的女子冲了进来，朝着妇女哭诉道，方圆百里，谁不知道这个章恒就是一个变态，喜欢凌虐女子，每年都要害死好几个少女。
妇女拉着女儿来到烈青得尸体前，状若癫狂的道：“你是青儿的妹妹，青儿死了，你应该替他报仇的！你看，青儿，青儿死了！”
“我不要，我不要，娘，我也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见到母亲如此决绝，女子无力的瘫倒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儿，一颗颗不断的掉下来，青儿，青儿，你的心里从来就只有青儿，他活着你看不到我，他死了你还想要牺牲我替他报仇，你真的是我娘吗？
“戚素心，这事由不得你做主！”
看着女儿黯然落泪，烈阳的心终于凉了，重重一拍桌子，高声喝道：“来人啦！”
“庄主！”
两名壮汉推门而入，都低垂着头，好似这样就能让房间里的人觉得他们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夫人悲痛过度，得了失心疯，你们好生照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让夫人离开这院子半步。”
“是，庄主！”
“烈阳，你不可以这样，你不可以这样！”
“菱儿，菱儿，你一定要为青儿报仇啊！他是你哥哥啊！”
戚素心感觉像遭到一大盆的冰水当头浇下，整个人从头顶凉到脚底板。
这下不止戚素心难以接受，就连地上的女子和这两名壮汉都感到惊讶，庄主竟然如此决绝，难道那人真的如此可怕吗？
有句话叫我爱你时，你才那么闪耀；我不爱你时，你什么都不是。
真正的爱情，是在能爱的时候好好珍惜。
“你不是一直觉得他会回来吗？你继续等下去，等他回来为青儿报仇吧！”
烈阳死心了，他可以容忍戚素心心里装着别人，却无法容忍戚素心牺牲自己的女儿，而且是那么的绝然，那么的毫不犹豫，好似自己和女儿在她心中完全没有价值一样。
“烈阳，烈阳，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说过你会一辈子对我好的，你要帮青儿报仇啊……”
“菱儿、青儿是你哥哥啊！”
烈阳转过身不去看戚素心，在她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中，两人压着她离开了，烈阳始终不曾回头。
“爹……”
“菱儿，你要记住两件事。一是永远不要替青儿报仇，青儿跟你不过是同母异父，我不希望你为他赔上一生的幸福；二是别像爹这么傻，将来嫁一个爱你的人，爱一个人是很辛苦的事，这么多年了，你我在她心中还是一点位置都没有……”
哪怕有一丝的可能，烈阳都会去搏一搏，可是失败的代价太可怕了，他上有父母、中有兄弟族亲、下有女儿，烈阳不敢尝试，回想这些年来得生活，烈阳突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为她做牛做马、掏心掏肺，在她眼里自己一定蠢的像个傻子吧？或者就是一只癞蛤蟆？想到这突然有种抱着戚素心一起死的冲动，或者说不是冲动，如果没有女儿，他真的会这么做。
“娘她……”
“以后不要提起她，就当她已经死了！”
…………
谢榭离开了，都等不得身上的伤口愈合，他不但要去找应彩儿报安全，还要回去闭关，进一步琢磨夫唯不争的心得，他觉得他直到现在才真正踏进孤星寂寞剑法的门，好像有一片广阔的世界在他眼前，那里有着无穷无尽的财宝，只要他弯腰就能拾取。
“我想回去了！”
司徒蕾踌躇了半天，终于下定了决心，谢榭与许烨霖的那一战让她彻底感受到了自己的不足，跟在傲辰身边她虽然过的很开心，但她文不够、武不足，什么都帮不上傲辰，觉得还不如回去掌控司徒家，将来傲辰前往东疆复仇，她好歹也能抽出点人手。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那一路保重，有事就来找我！”
傲辰没有多言，司徒蕾决定要跟着他时，他没有反对，现在她决定要走，傲辰也不会刻意挽留。
“阿吉母子就由我来照顾吧。”
“行啊。”
……
“啧啧啧，有人走咯，某人没有女保镖咯！”
看着司徒蕾离开，靖阳在那儿幸灾乐祸，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靖阳对司徒蕾改观不少，有时候甚至都会忘了她是司徒家的人，有着那么糟糕的父母。
“总比你从来都没有过要强！”
刺啦，傲辰回了一句狠的，看不见的血在喷，那都是靖阳的心头血。
你说这人好好的，干嘛老爱找不自在呢？
“我…我…我那是不稀罕！以本少爷的帅气、资历、才华，随便挥一挥手，不知道得有多少美女哭着喊着求我收留。”
靖阳硬着脖子自辩道，说出来的话却是连自己都不信，女保镖跟在身边多有面子、多威风，等我以后有了儿子，肯定给他安排十个贴身侍女，十个贴身保镖，一定要馋死你们儿子，哼！
“嗯，玉树临风美少年，揽镜自顾夜不眠！”
“噗——对，你说的对，这话就是专门用来形容本少爷的！”
靖阳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这坑货什么时候骂人都能骂的这么文雅了？不过还是厚着脸皮承认了，起码这也是夸自己帅嘛，自己是常常被自己帅的睡不着，没错，我就是帅！
“……汝乃天骄，何不上九霄？”
在靖阳感到震惊的同时，傲辰也感到无奈，再利的词碰上靖阳这脸皮都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
春秋总阁——
傲辰一路上风风火火的赶回来，恨不得连晚上睡觉的时间都用来赶路。
春秋笔看到傲辰的时候，双眼充满了喜意，就差没在额头写上成了两个字，看的傲辰也跟着傻笑，靖阳一个劲的在旁边撇嘴，这一切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搞的，可他却完全不知道傲辰究竟在干嘛，这让他怎么开心的起来？
“麻子，你究竟想干嘛啊？”
靖阳在一旁看的明白，也不管春秋笔还在，直接就问出口了，他这人好奇心一向很强，又是傲辰的事，不问清楚他会觉得浑身哪都不舒服，像是身上多了个零件一样。
“报仇啊！”
傲辰回答的云淡风轻，就像应朋友之邀去赏花喝茶一样轻松简单，你绝对无法从他这句话里听出哪怕半点火气。
“……你当我傻啊，我是问你怎么报仇！”
靖阳感到气短，你这坑货以为我是你家琉璃还是碧菡？随便哄哄就能应付过去？
“你收到过礼物吗？”
“废话，谁没收到过礼物？”
“那你觉没觉得送人礼物，都得精心包装一下？”
“当然啦，拆礼物的感觉蛮爽的。”
靖阳回忆了一下过去收到礼物的心情，拆礼物瞬间的感觉比礼物本身更有意思。
“我现在就是在准备包装礼物的盒子。”
一句话说完，傲辰的眼神变得很复杂，让一个人痛苦，杀戮是最下乘的，比之高明的有很多，例如在一个人最接近成功的时候，将他踹入无底深渊，让他享受绝望。
“你确定只是盒子？”
“当然。”
“那你准备放什么礼物进去？”
靖阳笑眯眯的搂着傲辰肩，伸长了脖子，又开始打听。
“又不是送给你的，瞎打听什么！”
傲辰斥责了一句，一脸嫌弃的推开靖阳，一点口风都不肯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