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娇弱的_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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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郗长林在这里没什么相熟的人,杜崎又跟在秦导身后,他便混在幕后工作人员中间,和几个主演隔着起码三米的距离,落得个清闲。
    唯一的女演员笑得跟朵花似的走在视帝陈思明身旁,面容姣好、身材有致,是BR的一姐,过来友情客串。
    不得不说,《幻日》的阵容十分强大。
    青年轻描淡写地扫视间,走在前面的施洛忽然回头,跟算准了他的位置似的直接看过来,接着迈开步子。
    这位太子爷仍没从之前无处发泄的愤怒中走出来,脸色沉沉如水,走路脚下生风,几乎要把擦身而过的人刮倒。
    郗长林干脆站在原地等他,眸光一转,唇角轻轻勾起。
    “施小洛。”郗长林语带笑意,在施洛急停时还伸手薅了把他头顶的毛。
    “我知道你演的谁了!”施洛从后槽牙挤出一句话,压得低而生硬,“你好意思反串,居然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视力可真好,连没有的事都能看出。”青年翻了个白眼,“而且你消息真是够落后,我估计这些人里面,你是知道得最晚的。”
    “老子前几天才接下这个角色。”施洛也翻了个白眼回去。
    郗长林“哦”了一声,拨了下这人肩膀,“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开,你有些挡路。”
    似曾相识的话让施洛又险些炸毛,他抬起手在郗长林面前捏成拳头,拉起青年手臂一边往前走一边狠狠地问:“你和贺迟又是怎么认识的?”
    “你是在查我的人际关系?”郗长林挑了一下眉,似笑非笑道。
    “我怕你被人给卖了。”施洛扭头瞪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挑一条好的路走呢?”
    “少爷,我又不是你,没有路给我选。”郗长林漫不经心地讲完,伸手拍开手臂上的那只爪子,侧身从施洛旁边走远。
    施洛“喂”了一声,黑着一张脸大步追上去。
    以郗长林的资历,是没资格坐到导演他们那一桌的,但因为贺迟的关系,秦导直接将他安排在了楼阳身旁,也算是一种极为明显的提点。
    能走进这间包厢的都是明白人,看向郗长林的眼神顿时变了几分,唯独施洛冷哼一声。
    郗长林依旧笑得乖巧,不说话不碰酒杯,抽出湿纸巾将手擦干净,然后默默吃饭。
    举杯庆贺的时候,郗长林端着面前的果汁随众人起身,没想到坐下时,楼阳忽然在他耳旁说了一句:“你别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包厢内灯光明亮,转桌中菜肴精致,觥筹交错、言笑欢谈间,这句话恍若幻听。郗长林极为缓慢地眨了下眼,用了几秒来消化这句话,尔后偏头,冲楼阳笑道:“我不太能听懂楼老师在说什么。”
    “别跟我装傻。”楼阳吐字清冷,在一派欢喜和谐中犹如刀锋骤然出鞘。说完,他放下抿过一口的酒杯,起身从包厢离开,行为极为突兀。
    “楼阳怎么了?”秦导拧眉的动作极为明显,眸眼中浮现不悦。
    “楼老师说他胃不太舒服,想去一下洗手间。”郗长林双眼弯弯,轻声替楼阳解释,边说自己也边站起来,朝外比了个手势,“我去看一下他。”
    秦导的脸色这才稍有缓和,冲郗长林点头,道:“杜崎那儿备有常用药,可以去找她。”
    郗长林道了声谢,推门而出。
    楼阳就站在走廊上,像是算准了郗长林会跟出来。
    “我认为我和你没什么过节。”郗长林与楼阳擦身而过,不慢不紧地走向尽头的洗手间。
    “你是没对我做过什么。”楼阳冷笑着,跟郗长林进了门,边说边反手锁上,“但你对别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肮脏了一些。”
    郗长林将水龙头拧开到最大,轻敛眸光,仔仔细细清洗每一根手指,从指甲到指缝,反反复复,直到三分钟后才停下来。
    他也不擦手,就这样甩了两下,便抬起头来,通过镜子对视上身后楼阳的眼睛。
    楼阳的眸色很淡,透着浅浅的灰,在澄黄灯光下格外好看。
    注视着这样一双眼睛,郗长林意味深长地笑起来:“你是指我对段西伯的所作所为?”
    “不然呢?”楼阳微微眯眼。
    郗长林低下头去,笑出了声:“怎么脏了?是让他深深爱上我之后狠心分手,还是把他送到觊觎他的人床上?”
    楼阳的目光越来越冷,郗长林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深,他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腰靠在洗手台上,冲着天花板弹了一下指尖的水珠。
    “看来他什么都没告诉你,只想你抱怨我的不好。”郗长林语气幽幽,漆黑眼眸清亮透彻,微光碎屑流转,宛如夜幕星辰。
    说着,他换了个姿势,上半身微微前倾,抬指朝楼阳一勾,压低声音,话语带笑:
    “我对他,可比他对我好多了,毕竟我给他挑了戴晟这种年轻力壮、样子也勉强能看得过去的人。你知道他把我送给了谁吗?楼老师这么聪明,我想你一定能猜到,毕竟今天有位该来的投资商没有到场呀。”
    第31章
    郗长林字句缓慢, 目不转睛地盯着楼阳,不放过那张英俊的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细节。错愕在楼阳浅灰色的眼眸中倏然浮现, 眼睫不可置信地抬起些许弧度, 嘴唇紧紧抿成一条平直的线。
    “很难相信吗?”郗长林偏了偏头,“一开始我也不愿意相信。”
    “所以,你约戴晟吃饭, 又把段西伯引入包房,给戴晟创造侵犯的空间, 是为了报复他曾对你做的事情?”楼阳眉心蹙起,说到此处顿了一下, 紧接着提高音量,“可是,证据呢?”
    “偏袒朋友、为朋友出头是好事, 这样的友情让我羡慕;你问我证据、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也是好事, 说明你很理智。”郗长林从口袋抽出手机, 在指间来回转动把玩, “恰好我保存了那天晚上的监控录像, 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楼阳没说话,只将手伸向了郗长林,示意自己要看那段录像。
    系统争分夺秒地将存储在自己数据库中的东西调出来、拷贝进郗长林的手机,总共用时不到0.3秒。青年瓷白修长的手指划开屏幕点进照片时, 那段视频已经躺在了众多图片之间,显示保存时间在数日前。
    “喏。”郗长林把视频点出来, 手机放入楼阳摊开的掌心。
    那晚露台上月光皎白明亮,使得拍摄到的画面很清晰——郗长林满脸不情愿地被刘康安拽上露台、为了拖延哄刘康安吃下手里拿的抹茶卷,然后段西伯突然冲过来、将手里的酒灌入郗长林嘴里,接着段西伯说出那段话:
    “酒里下了药,刘总,今晚请尽情享用。但享用过后,请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
    最后是刘康安将郗长林拖进就近的客房,黑暗中忽然一只手伸过来将他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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