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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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潮,要冲,是个体力活,很累人。
    脸比衣裳黑的无归钉子似的定在甲板上,望着星海的方向,冷气不要钱的放。
    旁边红衣似火的凤屠懒散站着,嘴里咬着根骨头。
    远远的有女子往这边看,飞快一睃便迅速收回,小脸上的颜色很是不好。
    无归:“你嗦完了没?我都要以为你爱上她了。”
    凤屠呸一口,骨头掉在地上,小火苗落在上头,几下烧得没了痕迹。
    “我是在帮你收拾摊子。”凤屠很是嫌弃的抱怨:“不就一个小侍女,值当你动怒,还得老子烤了吃了。”
    无归眉眼更冷:“敢往我身上撞——”
    “所以你不敢朝长辈发的怒火全奔人家去了?一脚让人家死出原形,啧啧,别说,这长着翅膀的大彩蟒还挺好吃。”
    无归哼了声,不理他。
    心里却是恼火得很,他闭关闭得好好的,突然被人叫醒,一醒发现自己被搬来不知什么鬼地方。
    听人说了星潮,知道是好事,但心情有些不美好,既然叫醒了自己怎么不再早些?自己跑到这里来,夜溪怎么办?找都找不到他。好歹留个条啊。
    心情正不爽呢,家里带来的一个侍女好端端走着路莫名歪到他身上来。
    他又不蠢,当然知道那女的想要什么,她敢动歪心思,就要有胆承受失败的下场。
    一脚过去,直接现了原形,一条很漂亮的五彩大蟒蛇,背上长着几对翅。
    正好凤屠过来,见状,直接上火烤,细嚼慢咽的一个人全吃完了。
    周围神族看着他俩的眼神可诡异。
    但两人谁也不在乎。
    无归自己气了会儿,开口:“这星潮,一定对溪儿有用。”
    “嗯,有用。”凤屠神色不动,懒洋洋。
    实则他也气着呢,他与无归情况一样一样的,闭关呢,被叫醒了,在这儿了。
    想摔桌有没有?
    早叫醒他会死啊?把他一个大活人搬来搬去当他死的啊?
    气死了。
    但得憋着。
    因为他去打听了,真不是族人针对他,也不是恶作剧,而是历来就是这规矩,但凡到了星潮发动之时,所有族人,能来的全得来,闭关的也扛过来。
    为什么不叫醒让自己走?
    呵呵,当然是能多修炼一会儿就多一会儿呗。
    神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
    大家都是这样认为这样做的,你凭什么特殊?
    所以,两人只能自己生闷气。
    凤屠又道:“大不了你多吸收些转给她呗。”
    反正你们连着命呢。
    一听这话,无归沮丧:“别提了,自从夜溪换了新身体后不一样了,除非她想,否则我是什么都不能主动做的。”
    凤屠了然一笑:“是竹子的风格。”
    在夜溪看不到的时候,竹子对两人的眼神里可明晃晃的写着呢:有用留下,没用吃掉。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外人”牵制到他的徒弟。
    不过,心里不是不好奇啊。
    “竹子究竟什么身份你打听了没?”
    无归眉头一跳:“你打听过?”
    凤屠摇头:“生着气呢,懒得跟他们说话。”
    无归微微松口气:“没有,我怕乍然打听他的事情会引得溪儿暴露。”
    凤屠默,过了会儿,骂了句:“这扯淡的日子。”
    无归扯扯嘴角:“从这里回去,我直接去找夜溪。”
    凤屠:“带我一个。”
    “你行不行?”
    呸。
    “老子就没不行的时候。”
    第一千七百八十九章 被催生(二更)
    两人都觉得如今的日子有些没滋没味。
    族人们都很友好,生活也很顺遂,可就是——没滋味。
    “唉。”
    “唉。”
    凤老爷子和龙老爷子转悠到这片来,就见各自的孙子站在甲板边缘站出天人永隔的姿态。
    心里这个慌啊,气得慌。
    抬眼跟对方打了个招呼。
    “武厉。”
    “岦桑。”
    然后是一阵沉默,俩老爷子都不是会聊天的人。
    一个爱吼,但眼下不适合吼。
    一个面瘫,不知从何开口。
    面瘫先开口。
    凤老爷子岦桑清清喉咙:“这孩子,呆不住。”
    就是这个话题,他就是要聊这个话题。
    龙老爷子武厉简直喜极而泣,压着嗓门尽量和声和气:“我家这个也是。”
    岦桑:我说的就是你家这个。
    一时冷场。
    武厉莫名其妙,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不说了?
    “咳,那个,你和两个孩子接触的早,你知道那个叫做夜溪的女娃——”
    自家亲孙子心里只有那一个人,他作为爷爷不是不吃味的,当然,他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既然自家孙子喜欢,那就成全呗。
    岦桑看他一眼,很奇怪:“不信你没去调查。”
    武厉咳了声:“查不到什么”
    来历不是很清晰,下头有俩师傅,一个男的修剑的,一个女的修双的,咳咳,那孩子看着还真不像。
    再之前的来历怎么也查不出来了。
    别的消息,杂七杂八的,就看出这是个不怕事又能惹事,有脾气又能放下身段,心狠手辣又有情有义总体来说,还不错的一个孩子。
    就是——究竟什么身份呢?
    “谁罩着她的?”跟岦桑问询。
    岦桑隐隐有些猜测,但很不确定,闻言,道:“你孙子,我孙子。”
    又补充一句:“人家自己也有本事。”
    想了想,再补充一句:“孩子们还小,你想太多。”
    以他之见,三个孩子间的关系有些不太简单。
    亲密肯定是有的,但不像情侣间的那种,却似乎比情侣更亲密。
    唉,年轻人的世界他们不懂。
    “咱们就不要插手了,省得遭人嫌。”
    武厉瞪眼:“我可是为他好。”
    岦桑运了运气:“人家可未必这样觉得。”
    郁郁暗藏杀气,顿时让武厉想起这位的糟心家事。
    啧啧,摊上那样一个儿子,要他,早气死了。
    可转而一想,人家儿子再不听话也好好活着呢。
    叹气。
    拍拍岦桑的肩:“咱哥俩儿都命苦,罢了罢了,随他们去吧。”
    说完,背着手走了,也不去找无归谈心了。
    岦桑翻了翻眼皮,你才命苦,随即想到无归的父母,默默再念一句,苦尽甘来。
    望眼武厉略显沧桑的背影,岦桑朝俩不合群的孩子走去。
    “不是让你们与兄弟姐妹们讨讨经验去?”
    岦桑皱眉对凤屠道:“不要什么东西都吃。”
    也不嫌脏。
    凤屠笑嘻嘻:“还行,下次我先孝敬爷爷。”
    岦桑当场拒绝:“不必,我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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