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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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
    绥汐话音刚落,对方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她便欺身将其压在了床榻之下。
    “你的脸也合我心意。”
    女上男下,姿势暧昧至极。
    少年有一瞬间的愕然。
    “你没有被中我的言灵?!”
    他显然没有想到一个刚入道的修者竟然能够打破着的言灵。
    看着绥汐眼眸清明意识清醒的样子,他皱着眉,沉着脸色问道。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因为她从始至终根本没有听见你说话。”
    临怀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他从暗处显露出了身形。
    他的眼神扫了一眼少年,冷得一如数九隆冬。
    少女并没有觉察到对方眼神有何不对,她见临怀来了心下松了口气。
    “息风。”
    被唤道了的息风立刻回到了绥汐的手中。
    [你没事吧!]
    息风连忙用灵力将少女全身检查了一遍,在没检查出受伤后更加担忧起来。
    [鲛人欲求强,这小子有没有对你乱来!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没。”
    [没有就好,要是有老子一剑削了他尾巴!
    对了,你怎么没中招啊?那可是鲛皇,金丹修为的都不一定能够避开。]
    绥汐沉默着从少年身上起来。
    “我从一开始落雷就切断了听觉,所以他的言灵对我没用。”
    青年走过去帮绥汐整理了下乱了的衣衫,抚平了上面的褶皱。
    “你就是太温柔了,若是下次遇到有人这般对你……”
    他说着扫了一下少年的鱼尾。
    “鲛人的命门在腹部中间下三寸处,你一剑过去便可让他断子绝孙。”
    少女被对方如此凶残的一番话给惊住了。
    在绥汐的印象里无论是林深还是容予都是那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温润形象。
    “其实他也没对我做什么……”
    绥汐刚说了这么一句,临怀视线便落在了她身上。
    “他抱了你,枕了你的腿,还揽了你的腰。”
    “这叫没做什么吗?”
    临怀的声音很轻柔,听不出什么起伏波澜,就和往日一般无二。
    但是绥汐知道,他生气了。
    那双眸子里面没有任何笑意,深邃如夜色。
    他低头看着自己,唇角的弧度也压成了一条直线。
    “也不是,我其实也回敬给他了。”
    绥汐抬起手挠了挠面颊。
    “而且我也没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毕竟他生的比我好看。”
    少女手动了动,上面那精致细腻的触感似乎还在。
    “说起来,鲛人的身段真柔软。”
    临怀没想到绥汐会如此回答。
    他看着面前一脸认真地细细回味着手感的少女,一时之间竟失了语。
    而在床榻之上被绥汐压着躺着的少年已经慢慢坐了起来。
    除了最开始意外绥汐破了自己的言灵之外,此时倒是一点儿也不慌乱。
    少年梳理了下乱了的头发,在听到了少女这话后一愣。
    而后抬眸看了过去,他勾起唇角,笑得暧昧。
    “谬赞了,不及你。”
    “哎呀,你嘴真甜。”
    绥汐捂着脸这么说道,扭捏造作的令人发指。
    临怀沉默了一瞬,而后提着剑就往少年所在方向过去。
    “你干什么?”
    “我改变主意了。”
    青年冷着脸。
    手中的剑刃凛冽的光映在他的眉眼,看上去莫名森然。
    “龙绡我要,你身上的鳞片我也要。”
    作者有话要说:  害,死因:太美,太sao
    第九十八章
    原本对自己修为很是自信的少年, 发现在临怀面前他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在他看来青年明明不过是个刚入道不久的修者,可神识带给他的压迫, 却比元婴期的还要强烈。
    像是一座山, 生生压了过来。
    可偏偏无声无息,除了他自己能够感受到之外,没有人能够觉察到其中压迫。
    收回之前的话。
    姜还是老的辣, 父皇诚不欺我。
    这青霄凌云还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几百年前他父皇被逼迫着用身上的油做了长明烛灯,现在他也重蹈了覆辙。
    “……龙绡好说, 不过这拔取我全身鳞片之事我觉得咱们可以再商量一下。”
    要知道鲛人最引以为傲的便是那一身流光溢彩的鳞片。
    尤其是鲛皇, 他们的鳞片比九品的灵石还要坚固, 一般灵剑根本无法破开。
    它的色泽极好,无论是拿来做饰物或者的做盔甲防御都是绝佳的材料。
    少年想到这里咽了咽口水,垂眸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临怀手中的剑。
    是一把很普通的佩剑,几乎没什么灵力。
    他松了口气。
    这种程度的剑是不可能将他的鳞片挑掉的。
    然而少年这个想法只维持了一瞬, 一道剑光落下。
    他甚至连剑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他感到身上一阵刺痛。
    一片光洁完整的鳞片便脱离了他的鱼尾, 落在了临怀的手中。
    幽蓝如深海,在水晶的光亮映照下显得柔和美好。
    夜间萤火一般。
    青年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 丝毫不顾少年的痛楚。
    他回头轻声询问道,同样对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切感到懵逼的绥汐。
    “阿汐,你觉得这片成色如何?”
    “……那个临怀, 我其实对他身上的鳞片并没有什么兴趣。”
    绥汐看着少年疼得脸色苍白,美丽脆弱的好像稍微一碰就会破碎一般。
    “这样啊,这片的确不算好。”
    他不知道是真的没听懂绥汐的意思还是选择性忽略。
    临怀将手中的这片鳞片丢下, 拿着剑又准备过去。
    少年慌乱地往后退。
    他被临怀用神识压得没办法使出丝毫灵力,只得这般狼狈的躲避。
    “我,我可没对你们做什么,你们修者不是一向慈悲吗?怎么非要逮着我不放,你们这和魔修有什么区别?”
    一直从容不迫面带微笑的少年头一次这般慌乱。
    他蓝色的眸子好像有泪光闪烁,稍微一眨眼似乎就能哭出来。
    拿着剑往少年方向走过去的临怀不知为何,在听到[魔修]这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微沉了一分。
    他薄唇抿着,神情也比刚才更凝重。
    不仅是绥汐,一旁的息风也觉察到了临怀的情绪变化。
    [他怎么突然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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