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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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瞎说什么,哪有母亲不要自己子女的。”王八说道:“事情完了,我帮你找你妈妈。”
    方浊点了点头,算是相信了王八。看着眼前的众人,咬起手指甲来。
    “你想当过阴人,好让张光壁了了后顾之忧。算盘打得挺好。”王八对熊浩说道:“可是,过阴人,轮不到你。”
    “用你们诡道的话说,”熊浩吃吃的笑起来:“凭本事较量。”
    熊浩、朱道长、李道长、俞道长、龚师傅、凤师父、吴大夫这七个人,看似随意地站着,其实一目了然。他们的方位仍旧是七星站位。
    有一件事情,我刚才就隐隐约约的在想,为什么他们都要用七星的阵法布阵。
    因为这个坪坝。
    坪坝上的水流,就是按照七星布局的方位流淌。当初镇住红水阵的铲教高人,布下的就是七星的符剑。没一道水流,就是一个星位的移动走向。
    所以无论是王八,还是刘修全,还是现在的熊浩,都不约而同的借助前人的阵势而布阵。
    我忽然想起,刘修全到底是什么人,他估计也被张光壁给收买了。我连忙在人群中寻找,有没有刘修全的身影。
    “不用找,我在这。”刘修全在我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一脸愕然。
    “放心,我本来是谁也不帮。”刘修全轻松地说道:“我只是看不惯人多欺负人少。”
    我对刘修全仍旧提防,谁知道他的想法到底是什么,也许他是故意想讨好老严和王八也说不定。
    “望德厚!”我突然看到了他在熊浩这边,指着他说道:“你还有几年活头。凑这个热闹干嘛?”
    “天然真人,帮我从望老太爷那里赎出来了。”望德厚犹豫地说道:“我欠他人情。”
    熊浩对着宇文发陈说道:“宇文师叔,你当年是出于无奈,说出了几个道友的姓名。天然真人心胸广阔,知道你的难处,不会和你为难……你站那边?”
    宇文发陈说道:“若是我不去参军,当然会一直追随真人。可是世事无常。现在时过境迁了……”宇文发陈说完,走到金仲身边,把金仲的头顶拍了拍。然后抬腿向龚师傅的方向踢了一脚。
    金仲顿时活动自如,跳了两下,把身上的冰霜抖落。指着龚师傅骂道:“偷偷摸摸,算个什么,我们再来比试一下。”
    龚师傅现在被宇文发陈措不及防隔空整了一下。脸上跟贴了金纸似的。黄灿灿。别说和金仲比试,连话都说不出来。
    宇文发陈说道:“本来我是主人,不该这样待客。可是我觉得王抱阳是几十年不遇到人才,不逊色于他师父。九二年,我对不起他师父,这次,我怎么也要把这个过失给补回来。对不起,我这碗水,是怎么都端不平了。”
    宇文发陈站在王八的左侧,我站在王八的右侧。金仲、方浊、刘修全站在我们身后,我们站的方位,是五行相生的位置,和熊浩一干人,相互对峙。
    无数的鬼魂在忍不住约束,要显出来,空气变得越来越冷。我腰间的布偶也在蠢蠢欲动。
    第429节
    王八看了看身后,对我说道,“疯子,你和宇文师叔的位置换一下。”
    我大惑不解,“宇文村长的位置在东边,我在南边,我们站的没错啊?”
    “听我的。”王八说道:“五行是活的。”
    我们六人的方位,本来是我在南边,因我的命格火旺炎上。宇文发陈在东边,他名字就是发陈,路数当然是木,应着曲直。王八身后的正中央是刘修全,他是全真正宗,牢牢站着土位,带动四个方位,应着稼樯。金仲站在西边,他性格桀骜,刚直不屈应着从革。方浊是个女孩,女子阴柔属水,站在北面方位。
    五行本以土为根本,但土德载物,不适合带动阵法。所以王八跳出五行外,布置我们站位。
    熊浩这边,他自己站着天枢应天狼星,朱道长天璇应巨门星,李道长天玑应禄存星,俞道长天权应文曲星,龚师傅玉衡应廉贞星,吴大夫开阳应武曲星,凤师父摇光应破军星。望德厚这个老家伙,站在吴大夫旁边。
    王八看见望德厚,对熊浩说道:“张光壁也教你摆布这个暗星了?”
    熊浩不说话,往右后方走了两步,七星的位置变化,七星的布置变为横向,望德厚和吴大夫到了最前面,本来北斗七星中,开阳星光比较暗淡,实力较弱,可是添加上望德厚的暗星帮衬,反而是实力最强的星位。七星翻转后,俞道长的位置行到最后。
    熊浩的布阵稳稳当当,把处在斗身和斗柄连接处的天权遮掩起来。
    王八对吴大夫说道:“吴院长,刚才,我们还没比试完。再来试试。”
    宇文发陈听了王八的话,立即走到前面,隔空要揪吴大夫的衣服领子,宇文发陈一动,方浊就跟着往前走。万物以春季发萌,王八运阵第一步也是和熊浩一样,中规中矩。
    五行中水养木,所以方浊也要跟着走动。
    吴大夫脱了鞋,用布带把头缠起。嘴里念念有词,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地上的野草都化作利刃,石头也变得通红。苗家一直都有上刀山,下火海的民间习俗,其实都是根据巫术演化而来。
    吴大夫,应该就是黑苗中出类拔萃的巫师。
    吴大夫露了这么一手,把七星的阵型防的严严实实。
    熊浩对望德厚喊道:“看着点那个小丫头。”
    望德厚放了个邪煞出来,那邪煞对着方浊喊道:“你叫什么?”
    方浊下意识的回答:“我叫方……”
    我急了,连忙跑过去,把方浊的嘴巴给捂住。邪煞若是喊了人名,答应的人,马上就魂飞魄散。
    “别出声。”我对方浊说道:“谁喊你都不说话。”
    方浊点点头。开始用力。
    宇文发陈猛地就到了吴大夫的身前。吴大夫没有准备,被宇文发陈一把揪住,狠狠的往地上摔下去。望德厚也凑了上来,宇文发陈腾出一只手,把藏在望德厚耳朵后面的邪煞给抓住。
    我喊道,“宇文村长,扔给我。”
    宇文发陈把邪煞扔过来,我一把抓住。邪煞在我手里烧的吱吱作响。片刻就变成了一个甲鱼壳子。
    望德厚一时不知所措,呆立在原地。他摆脱望老太爷的邪煞被我破了。
    我又看见了,当年跟着王老太爷敲钹的向豁子,还有吹唢呐的朱三憨子,已经默默的站到望德厚的身后,向豁子一张大嘴咧开了对着我笑,朱三憨子把望德厚剩下的耳朵拎起,望德厚无法挣扎,只能慢慢的被朱三憨子给倒拖着走。慢慢的走远了,熊浩等人也无法施援,和我一样,看着望德厚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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