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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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点是,他去了也是当布景板。
    秋父眼珠子一转,心中已经开始回想有什么病症不宜早起,能够光明正大的翘掉早朝。紧接着,他又很快想起来,以萧云桓的性格,说不定会直接派御医来给他治病。想到这儿,秋父顿时蔫了。
    “你也是在青城县待久了,一时之间不适应而已。”秋母无奈地道:“从前你读书的时候可是勤快的很,连老太爷都夸过你,说是起的比鸡还早,全京城的书生都跟你学呢。”
    “那都是老太爷为了面子瞎编的。”秋父哼哼:“我?需要早起?”
    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哪需要像是其他学子一样大清早的起床念书的。
    “说起来,如今我们都回京了,你是不是该回秋府看看了?”秋母试探地道:“我出去打听了一下,如今家中事大哥主事,老太爷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
    此话一出,两人顿时有些沉默。
    都一致地想起了之前他们收到的那一封信,信上说了,老太爷身体不太好了。
    秋父不安地动了动脚,将自己的脚收了回来,弯腰拿起靴子套上,
    “这……这件事情下回再说吧……”秋父站起来,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这早朝上的累死我了,我去睡一会儿,午膳了再叫我。”
    秋母顿时无奈。
    她看着秋父跑走了,这才站了起来,起身就要回去,又有下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夫人,外面有客人来访,说是来找老爷的。”
    “客人?”秋母停下脚步:“他有没有说过是谁?”
    下人道:“说是秋家的。”
    “秋家?”秋母眼前一亮,立刻道:“快请人进来!”
    京城的秋家还能有几个,除了他们家,也就只有那一家了!
    秋母欣喜地坐了回去,果然,没过一会儿,下人便领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面色激动,一见着秋母,便立刻喊了一声:“弟妹!”
    虽然有许多年未见,可他们还是一眼就将对方认了出来。
    “弟妹,果真是你们。”秋大伯虎目含泪,欣喜地道:“昨天我听说有一个县官调入京城,还和小弟同名,又是来自青城县,便一直猜测是不是你们,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这都二十多年了,我都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着小弟了!”
    秋母莞尔:“大哥也能来青城县看我们。”
    “青城县离得太远,来回一趟得半个多月,我实在找不出这么多的时间来,只能给你们写信,只是我写了那么多封信,小弟却是从未回过,实在是让我想不明白。”
    秋母:“……”
    秋母登时出了一脑门的汗。
    还能是什么?
    想起从前被秋父烧掉的那一叠信,大概就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千……
    等我睡醒补上……
    眼睛都已经快要睁不开了……
    5号的更新,还是在晚上
    第149章
    秋父才刚睡下没多久, 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下人的敲门声,他迷迷瞪瞪醒了过来, 扬声道:“什么事?”
    “老爷,夫人唤奴婢来叫您,说是老爷您的家人来了。”
    秋父怔了怔, 很快便反应了过来。
    他躺在床上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又不甘心地挣扎着爬了起来, 套上鞋子,理了理衣服, 这才走了出去。在睡梦之中被人叫醒,秋父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秋大伯在前厅焦急地等候着, 虽然是在和秋母说着话, 眼神却忍不住往秋父的方向看了又看,总算是看到秋父走出来,他便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 神色比之方才见到秋母时还要急切:“小弟!”
    秋父懒懒地看了他一眼,绕过他在主位上坐了下来,屁股一沾着凳子, 顿时如同没骨头一般瘫了下去, 半躺在椅子上, 找到了一个十分舒适却又看上去很奇怪的姿势。
    秋大伯却是更加感动了。
    他的小弟从前就是这幅样子的!
    真是好久不见啦!
    实在是太令人怀念了!
    秋大伯感动的几乎要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一别几十年才总算是见到自己的胞弟,他望着秋父,一时之间有无数的话想要说, 却都堵在喉咙口,不知道该先说哪个才好。
    秋父看了他一眼,见他和以前也没有什么变化,顿时无语。
    “你怎么过来了?”秋父问道。
    秋大伯说:“是这样,大哥我听说有一个叫做秋斐的知县调入京城,当了御史,我听说那人是青城县来的,就猜着应该是你,没成想竟然真的被我猜对了,我这是一下朝就过来看你了?”
    秋父无语:“那……爹呢?”
    秋大伯闻言,脸上顿时黯了下来。
    “爹他,他……”秋大伯吞吞吐吐的:“我和爹说了你回来的事情了,只是他,他……”
    秋父了然,又调整了一下姿势,说:“既然爹都不同意,那你过来找我干什么?要是让他知道了,说不定又要揍你了。”
    秋大伯讪笑:“我已经这么大年纪了,爹近几年来身体不大好,当着那么多孩子的面,也不好揍我,是不是?不然孩子们该如何看我啊。”
    “对了。”还不等秋父接话,秋大伯便又自顾自接了下来,他左顾右盼地道:“你的孩子们呢?我记得是一儿一女,大的是叫宸儿吧,几年前他来京城的时候,我还见过一面呢,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有另一个,你女儿我也从未见过。不过你也没见过我的几个孩子,算是扯平了。”
    “……”
    秋母插嘴道:“宸儿一大早就出去了,可能到了晚上才会回来,至于晚儿,她在宫中,平日里轻易也出不来。”
    秋大伯惊讶:“宫中?她在宫中当宫女?!”
    秋父气急败坏地冲着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秋母哭笑不得地道:“晚儿不是去当宫女了,她在天和一年就选秀入了宫,如今已经是娘娘了。”
    “选秀?”秋大伯顿时震惊:“还是六年前?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是直接从青城县过来,不曾来叨烦大哥。”秋母说:“晚儿一进宫就是六年,期间我们也不知道她的近况,对外就宣称她嫁人了。”
    可不是嘛,嫁的还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秋大伯顿时遗憾不已:“要是早些知道,晚儿在宫中有什么事情,我也能关照一二,你们寄信过来告诉我一声也好,这样我也好有所准备。”哪像是现在,就算是得知自己的小侄女入了宫,脑子里却连一个合适的人都对不上号。
    秋母抿唇笑道:“晚儿便是婉嫔。”
    “婉嫔……”秋大伯话音一顿,继而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身为朝中官员,虽然对后宫了解不多,可是他们也都知道,如今宫中最受宠的妃嫔就是婉嫔,而且婉嫔还是第一个怀上皇上子嗣的人,受宠程度不言而喻。
    秋大伯结结巴巴地看着他们:“婉……婉嫔……”
    “真是。”秋母点头,微笑道:“前几日,皇上南巡,也是晚儿带着皇上到了青城县,如此我们才能见到皇上。”
    秋大伯恍然大悟。
    他就说嘛,这好端端的,他的弟弟一向懒散,能多偷懒便想法设法偷懒,怎么偏偏这一回竟然这么勤快,还主动升官来了。想来这官也是被迫升的。皇上是惜才之人,看到弟弟的才华,定然不会舍得放过,都让皇上见到了,哪里还有不招揽到手下的道理?
    秋大伯总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又忍不住发挥长兄风度,嘱咐道:“如今你已经是皇上看中的人了,万不能像以前那样懒惰,得勤快起来,莫要让皇上失望才是。”
    秋父转过头,回复了他一个后脑勺。
    秋大伯又说:“若是你给皇上办事办得好,等爹知道了,自然会欣慰,也会愿意让你回家去了。”
    秋父哼哼:难道他还稀罕不成?
    只是秋父到底没有将那句话说出来,只是又调整了一下姿势,不客气地道:“还有事没?”
    “……”秋大伯巴巴地看着他:“没了。”
    秋父立即站了起来。
    “哎。”秋大伯叫住了他,等他回过头来,又不知道给说些什么,想了想,便道:“你什么时候回家来?”
    “你这么说,难不成是老爷子点头了?”
    “不是,爹虽然没答应,但是你也可以换个身份,不是?”秋大伯一本正经地说:“你以我同僚的身份来,我就说有公务商讨,爹肯定不会说什么,到时候你也能见见我那几个儿子女儿,还是宸儿,他上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几年前了,他那些兄弟姐妹说不定都把他给忘了,这会儿见一见,认认人,你说是吧?”
    秋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甩袖离开。
    他会自己家都要找各种借口,看人脸色,这算是个什么事儿!
    秋大伯眼巴巴地看着他走了,这才又失望的垂下了头。
    “老太爷那边是怎么说的?”秋母关心地道:“纵使相公当初先斩后奏有做的不对的地方,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太爷这气还没消呐?”
    “可不是嘛,如今家中一提起来,爹他就瞪眼,你也知道,我爹那么凶,他眼睛那么一瞪,大家还谁敢再提?原先我也劝了几句,可爹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态度一点也没变,你说这都这么多年过去了,秋斐他一直不听话,爹也不是头一回知道,怎么他这次就记恨了这么久呢?”
    秋母也说不上来。
    她跟着秋父去青城县以前,和秋老太爷的接触并不多,所有的印象,都是从秋父口中得来的。
    “如今人都在京城了,想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秋母说。
    秋大伯不停点头:“对对对,是这个理。”
    ……
    这日,秋晚照常和平时一样用过了早膳,在晴香的陪伴下在院子里散步,她才刚走了一圈,外面就有小宫女匆匆忙忙走进来,到她的面前,恭敬地道:“婉嫔娘娘,刑部侍郎夫人想要见您。”
    “刑部侍郎夫人?”秋晚停下脚步,纳闷地看去:“她是谁?”
    晴香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那位夫人可是秋夫人?”
    “是的。”
    秋晚恍然大悟,立刻道:“请她过来吧。”姓秋的刑部侍郎,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大伯一家了。
    小宫女这才又退了出去。
    秋晚让晴香扶着,继续在院子里走完了剩下的半圈,这才又回屋子里坐下,晴香端上来点心和茶水,一杯茶水刚沏满,秋夫人便在小宫女带领之下走了进来。
    一进殿门,秋夫人便跪了下来:“民妇参见婉嫔娘娘。”
    秋晚连忙将秋夫人扶了起来,一边又好奇的打量着她。
    秋晚出声时就已经是在青城县,这么多年来,也从未见过京城秋家的人,她只知道有一个大伯母亲切的很,经常从京城给她送礼物过来,就和那些节礼一块儿到,只是知道归知道,秋晚却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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