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有条忠犬_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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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裕丰低头一瞧,发现十二眼神清晰起来,知道这人终于是缓过劲来了。笑眯眯地搂着十二,低沉的嗓音缓缓解释着近几日薛家堡中发生的一切。
    “十二,还记得当初你告诉我,在你的前世,‘我’是在前往苗疆的路上遭遇埋伏。当时我就猜想,除非堡中有樊荃的眼线,不然,‘我’何时去苗疆,走哪条路去苗疆,这些消息,杀手没理由会这么快知道,‘我’也根本不会这么轻易被人围堵。”
    经主子这么一提,十二也明白过来:“所以,主子借丧妾之痛,清理堡内的下人?”
    “正是。我家的小木头还是可以雕琢的。”
    薛裕丰没想到十二会接他的话,开心地刮了刮十二的鼻子,又把人闹成了大红脸。他就知道十二不是不聪明,只是作为影卫,不看大局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记得锦囊里的东西在哪里吧~~(*^__^*) 嘻嘻……
    小识今天烧梅干菜炖肉,给你们闻闻菜香啊~~嘿嘿~~
    第32章 苏州
    “什么?薛裕丰杀光了西厢的下人, 还有相关的下人丫鬟,就是为了给三名姬妾陪葬?!”松陵派中, 樊荃一得知这个消息,气得一拳砸烂了案桌, “混账!近乎五成的下人都被处死了,我安排的五个人也都牵扯其中,薛裕丰这次够狠啊。”
    “掌门, 这不正好说明了裕丰他耽于美色吗, 这不,立刻便去苏州参加百花节,说是要充盈西厢呢。”
    “哼,最好是这样。”樊荃半信半疑, 对季佑的说法完全没放在心上, “还有你,嘴巴严实点,别一不小心把我们的事情说漏了, 不然,别怪我无情。哼!”
    说着, 樊荃便甩手而去,这模样何曾有一点与旁人所知的松陵派掌门的形象相符。
    “哼,不过是做了掌门,就以为自己最大了,小人得志。”季佑给了樊荃背影一个鄙视的白眼。
    那人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论年龄, 他没有薛崇仁年长;论武功,他连五弟邱泽彦六成功力都没有;论心境,恐怕三哥温轲,如今的本善大师也要比他强上几分。樊荃也就只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罢了。
    季佑在心中嗤笑,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将墙上挂着的山水画郑重地卷起置于一旁。他取出置于画卷后暗格中的紫檀木盒子,用指腹一寸一寸的抚摸手中这个紫檀木盒子,心中想到,只要这东西还在,樊荃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珍而重之地将盒子开启,季佑看着盒中的藏青色锦囊,笑得近乎痴狂。可是,下一刻,他就觉察到不对劲。
    伸手一探,这锦囊居然是空的!
    这下,季佑慌了神,他手忙脚乱地拽出锦囊,将其从里到外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原本应当放在里面的碎玉。
    没了!
    季佑惊恐地意识到自己的保命符没有了。是谁,谁拿走了?
    这时,他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
    ‘保命符失踪了,肯定是二哥对我起了杀心,从我这里抢走的。’
    对,一定是樊荃拿的,一定是樊荃拿的。他想致我于死地,没那么容易。
    季佑捏紧手中空空如也的锦囊,脸色阴沉。
    薛裕丰两指捏着手中的碎玉,半天没明白为何这块玉怎么会关乎季佑的生死,这块碎玉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时马车速度减缓,车外的侍卫轻叩车门,道:“堡主,苏州城到了。”
    薛裕丰打开窗帘向外一瞧,繁华的苏州城果然已经近在眼前。虽说巢湖和苏州同属傍水之城,但苏州的水是与城镇结合起来的。条条水道将苏州城串联起来,随处可见的小桥流水以及桥边沿河的叫卖声组成了苏州独特的风光。
    注意到十二的视线被窗外集市中各色店铺吸引住,薛裕丰嘴角含笑,将十二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里想着,日后将事情都办妥了,再带着十二来这江南苏州好好游玩一番。
    又行驶了一段时间,马车停在了江家大门前。
    江家是苏州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高大阔气的江家大门前围聚了不少前来拜访的商人异士,但都被尽职的管家礼貌回绝。薛裕丰看在眼里,心中嗤笑。都说江家少爷乐善好施,广交天下好友,但当真能进得了江家门的又能有几个。
    薛裕丰搀扶着十二下车。
    十二有些拘谨,到底还是不适应在人前被主子这般对待。他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显然不是自己的衣服,看上去比他的身子大了一号。
    走在两人后头的叶筠看得真切,眯起了一双满含深意的眼睛。
    “薛少爷,少爷正在后花园,请随老奴来。”
    年迈的华发管家眼尖,瞧见了马车上下来的正是薛裕丰,便笑呵呵地上前引路。
    “有劳江叔。”薛裕丰对这个老人也很客气。
    江叔已经是服侍江家两代的老人了,是眼看着他和江衡之一起长大的。当年他和江衡之一同在玄玉真人处练武的时候,也是江叔时常来看望他们的。
    后花园内,薛裕丰老远就瞧见坐在湖心亭发呆的江衡之,心中有些惊讶。以往见到江衡之的时候,那货不是花街柳巷未归,就是账本没有看完。却没想到今日,这人居然有闲情逸致在亭中装忧郁了。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大清早的,江大少爷居然没有美女相伴,在这里独饮。”
    薛裕丰引着十二坐下,随即调侃起江衡之来。眼前的好友太反常,见到他坐在他面前,也只是唉声叹气,薛裕丰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一夜之间倾家荡产了。
    “衡之,明明是本堡主‘伤心抑郁’,来苏州‘散心’,你这幅模样是为何事啊?”
    “就是,这么多好吃的菜肴,你就坐在这里喝闷酒,有什么事情想不开,要和美食过不去。”一坐下来就将自己嘴巴塞满的叶筠也是一脸不解。
    “与中药相比,你自然觉得什么都好吃。”江衡之不理会好友在自己面前突然放大的脸,转过身继续扮忧郁。
    “莫不是为了那顶级碧螺春吧?”
    “你怎么知道?”前一刻还在扮忧郁的江少爷听到这话,一脸狐疑地将薛裕丰从头扫到脚,“不会又是你这个影卫未卜先知的?”
    被无辜提及的十二对江衡之投来的探究似的眼光毫无反应,只是微微垂首坐在薛裕丰身旁。
    “就你还能有什么心思。”薛裕丰接过丫鬟递上来的碗筷,伸手为十二夹菜,借此挡住了江衡之对十二探究的目光,“行了,顶级碧螺春,我带来了。”
    “此话当真?”这下,江衡之也顾不上探究薛裕丰对这影卫到底是个什么心态,满心想着那令他垂涎三尺的顶级碧螺春。
    “哈,你这小人精,没想到也有作茧自缚的一天。”在一旁大快朵颐的叶筠塞了一嘴的菜还不忘调侃江衡之,“那碧螺春阿丰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的,是你自己拿来做了赌注。”
    叶筠说得云淡风轻,江衡之的脸色却一青一白的,居然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不过看在碧螺春的面上,江少爷决定不跟好友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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