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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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婉挪到景兰那边,两人倚靠在一个大靠枕上,她问景兰:“难不成你真想去妓馆里逛,若是你想去,我下回带你去,可我不许你一个人去!”
    景兰“吓”了一声,道:“什么不许我一个人去,你把我当什么了?我只是觉着好奇……随意说一说……”
    “好奇?好奇就要出事!”
    “我只是……”
    景兰想说她刚才那么说也是受那些穿越之前的电视剧影响,看见有姑娘那么干过而已。
    话到嘴边,才惊觉这话说不得,硬生生把这话给吞下去了。
    沈婉却伸出一只手指竖起放在景兰唇边,低头喝了一大口杯中的甜酒,再凑过去,一捏景兰的下巴,让她张嘴,接着将口中的酒度给她。
    在景兰咽下酒之后,就跟景兰唇舌相接,细致吻她。
    两人之前也这么喝过酒,但今晚在停泊于太湖岸边的画舫之上,春风带着丰沛的水汽吹入船舱中,画舫轻轻在水波中晃动,这种感觉很特别。
    景兰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水波荡漾,慢慢酒意上头,而且跟沈婉的吻也让她的身体热起来。
    习惯性地景兰将沈婉拉倒,接着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手也探入她衣裙中。
    可这次沈婉却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动弹,接着将景兰拉下来,把景兰压在身下。
    “今晚……让我伺候你……你别动……”沈婉哑声道,船舱内的那一盏红色宫灯,让沈婉的脸此时看起来分外艳美。
    方才虽然喝的甜酒,但这甜酒有后劲,景兰身体无力而燥热,一旦被沈婉压住,就好像泄了劲儿一样,只得由沈婉摆布了……
    但意料中的那一刻来临时,景兰发觉自己竟然没有觉得痛。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人的痛感是麻木的,还是沈婉的手段高超,前戏很足,她在水波荡漾之中,觉得自己整个都要化了。跟周遭的一切融为一体,跟沈婉融为一体,就好像沈婉曾经说过的一样,水乳相融。她感觉不到东南西北,高低上下。
    沈婉的喘息,她说的绵绵的情话,还有她的那些所谓的伺候,都刺激到了景兰,让她不断发出令人害羞的娇喘。
    ……
    次日一早,当第一缕晨光照入船舱中,耳朵里钻入来自于湖边林中的鸟鸣时,景兰才睁开眼。
    她甫一睁眼,枕边有人甜腻地说话:“兰儿,你醒了?”
    景兰转脸,看到沈婉一只手撑在枕头上,托着腮,正含笑望着她。
    沈婉肩背手臂都裸在薄被外,胸前更是波涛起伏。
    而她自己……她动了动……
    发现自己跟沈婉一样裸着,而且全身酸痛,胸,还有两腿之间,尤其痛。
    第99章
    自己这是被吃了吗?
    昨晚的事情,景兰只有模糊的印象, 只记得沈婉的确是压在她身上, 给她宽衣解带,以及吻遍她的身体。
    当然, 有些比较刺激的部分,她的记忆选择主动回避,免得太害羞。
    看见景兰蹙着眉, 咬唇的样子,沈婉大概能猜到景兰为什么这样。
    她挪过去一些, 俯首下去在景兰眉心落下轻轻一吻, 接着无比温柔地问她:“是不是觉着痛?”
    景兰“唔”一声,算是承认了。
    沈婉凑到她耳边, 低声问她:“都是哪里痛?”
    景兰闻言害羞地睨她一眼, 很想说你做的好事,你还问我哪里痛。
    不过, 虽然她的记忆不肯让她去直面昨晚那些刺激得不行的画面, 但是当时那种感觉还是清晰地留在了她记忆中。由沈婉带给她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让她整个人都在颤栗,舒服得不行,没觉得痛。她承认, 她喜欢在沈婉身上占有沈婉,看她在自己的身下媚态毕露,也喜欢沈婉在她身上律动,让她攀住沈婉滑腻的香肩, 体会那种欲/仙欲/死的滋味。
    沈婉见景兰羞涩地睨自己一眼,心里的火又重新燃了起来。
    昨晚的景兰,那滋味儿简直太美妙了,看着她青涩的身子在自己眼前绽放,看着她秀美的脸绯红,全身因为情潮涌动而染上粉色,沈婉就想一直要她,无休无止。
    不过,她也知道景兰是处子之身,经受不住狂风暴雨,所以昨晚在她情|欲高涨时,也没有不顾及景兰,而是克制自己的疯狂,用比较温柔的手段对待景兰。
    只不过宠爱景兰的时辰稍长,这中间景兰在她绵绵的攻势下,攀上了好几次顶峰。
    景兰喝醉了酒,又攀上了几次顶峰,最后没等沈婉力竭,就先睡着了。
    沈婉侧身面对景兰,抿着唇笑,看了景兰大半宿,最后才无比心安,心满意足地闭目睡去。
    景兰及笄了,她得到了景兰的处子之身,从此以后,景兰就是她的人了,两人彼此拥有对方,她可以放心景兰外出去做那些成全景兰野心的事情了。
    她坚信,景兰是她的人后,就会一心一意地跟自己在一起一辈子。
    可能这种想法在沈婉那个时代是成立的,因为那个时代的女孩子看重清白之身,往往把身体交给谁,心也就交给谁,会想跟那个人在一起一辈子。
    但对于穿越者的景兰来说,可能初夜更多地是跟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的一场性.事。
    昨晚她把自己交给沈婉,第一是因为她爱沈婉,第二是因为她吃了人家沈婉,不想太对不起人家,沈婉想吃她,她就给沈婉吃,以此来作为回报。
    或许她也有那种想跟沈婉在一起一辈子的想法,但却不是板上钉钉,不能改变。
    未来还很长,她并不敢肯定自己愿意以丫鬟的身份在沈婉身边多久。
    她的心渴望自由,想自由自在地做很多事,想将来有个良民的身份,赚很多的钱,可以跟沈婉平起平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依附着沈婉。
    景兰想和沈婉相爱相守,但却不是以丫鬟和小姐的身份。
    沈婉见景兰不说哪里疼,就轻轻揭开了被子,然后看到景兰雪白的身子上布满吻痕。
    尤其是胸上,更是密布草莓。
    景兰十五岁了,长高了不少不说,就连以前象个小鸡仔的胸也长大不少,至少有沈婉的拳头大,看起来非常可爱。昨晚一个没忍住,沈婉就多亲了一会儿,然后就这样了。
    “都是我不好……”沈婉放下被子,把景兰拥入怀中歉意道,复又问她,“那里是不是很痛,我这里有药……”
    景兰仰起头,问她:“你还带了药?”
    沈婉说:“我荷包里多多少少有些药的,正好可以治你的伤。”
    景兰哼了一声,道:“我不信,这药是不是昨日你才故意带出来的。”
    沈婉笑:“是又如何?不是由如何?反正对你是好事,来,然我给你抹一抹,你会觉着好受得多。”
    大白天的给那里抹药,景兰想想就害羞,坚决不要。
    沈婉就哄她说:“不要就不要,那等咱们今日回去老宅,沐浴了,我再给你抹,行不行?”
    景兰伏在她怀中,乖乖说好。
    两人在一起卿卿我我说了许多情意绵绵的话,沈婉又把她的一只金臂钏拿下来,给景兰套在手臂上,并说:“以后都不许解下来了,你我一人一个,你的那只上面簪刻了四个字,比翼双/飞,我这上面的刻着鸾凤和鸣,都是些好彩头的话。”
    景兰开玩笑:“你这算是套住我的意思么?”
    沈婉笃定地点头:“是,以后你就是我的人,我也是你的人,一辈子。”
    ……
    景兰过完十五岁生辰,回到金河镇沈家老宅,沈婉拉着她在家歇了四五日,然后亲自带着她去苏州,在苏州的那家沈记绸缎庄楼上住下。
    至于金河镇的沈记绸缎铺子,沈婉另外找了个熟悉绸缎买卖的掌柜去店里管事。
    平安依旧跟着景兰,景兰有个什么事,就叫平安去办。
    接着沈婉叫来了丝厂和织造作坊的管事,说景兰以后就是总管事,每隔上一日,会去丝厂和织造作坊巡视,让他们好好接待景兰,凡是景兰问的事情,务必详尽回答。
    两个管事答应了,景兰次日去丝厂,第三日去织造作坊,他们对景兰都十分恭敬,景兰只要问什么没有不详尽回答的。
    沈婉来苏州城,只带了桔梗白菊两个丫鬟,翠竹留在沈家老宅主事,平富帮着跑跑腿。
    其实就算景兰不提出要去丝厂和织造作坊学习,沈婉也会在年后搬到苏州了。
    毕竟现在她手里主要赚钱的买卖都在苏州城,金河镇的绸缎铺子在她的产业里面,赚的银子在她所有产业的利润里面一成都占不到。
    以前刚被老太太罚到苏州思过时,手上没钱,在金河镇开了家沈记绸缎铺,一个月下来赚二百多两银子,一年两三千两银子都觉得很多了。
    到第三个年头,她陆续开了沈记绸缎庄,丝厂,织造作坊,这三样买卖,一年下来得给她赚到三万两银子以上。为了方便管理,搬到苏州城来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苏州城的沈记绸缎庄除了临街两层楼,后面还有库房厢房。
    知道沈婉要搬来苏州城住,伍掌柜早就让人把楼上收拾出来,买了新家具帐幔等装饰一新。
    沈记绸缎庄的二楼挺大,底层有五间门面,楼上也就有五间屋子。中间那间做厅堂,西边两间是宴息室和卧房,东边两间,都是书房,除了书以外,还堆放着许多账册。
    跟随沈婉同来的两个丫鬟一个小厮,伍掌柜把他们安排在楼下的厢房。
    因为沈婉搬到城里来,沈记绸缎庄里面新添了一个小厨房,伍掌柜专门去请了个会做饭的厨娘来专门给沈婉做饭。
    沈婉和景兰也就暂时在沈记绸缎庄住下了。
    景兰每日依旧是早出晚归,带着平安一天去丝厂,一天去织造作坊。
    沈婉则是在沈记绸缎庄楼上算账,或者是出去拜访她爹的那些朋友们。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进了三月。
    三月的苏州,杨柳飞烟,山青水碧,百业兴旺,一派繁华胜景。
    初七日,沈婉带着两个丫鬟坐马车去了霍宅拜访其父挚友,时任苏州通判的霍中恺和其夫人蒋氏。
    这一日是蒋氏的生辰,沈婉带去了她织造作坊里面新织的今年苏州最时兴的花色的缎匹作为寿礼。
    霍中凯夫妇亲自接待了沈婉。
    收下了沈婉的贺寿的缎匹之后,闲谈之间,霍中凯就说到了她的顶头上司,苏州知府王义臣的夫人胡氏一月前得了心疾,遍请苏州名医以及曾经为御医致仕归乡的柳太医去瞧,可都束手无策。
    眼看,王知府的夫人胡氏心疾一日比一日重,已经卧床不起了,王知府为了救其夫人,放出话来,谁要是能救治他夫人,他愿意以千金相赠。
    只不过,苏州城的大夫们没有谁敢去得这个千金的,毕竟连柳太医那样的杏林圣手都医不好胡氏的病,其他人自忖都没有那个本事。
    不想,在霍中恺说完这个事情之后,沈婉却开口了,她道:“霍伯父,我倒是有法子可医治王知府的夫人胡氏的心疾。”
    霍中恺闻言一惊,茶都不喝了,把手中的茶盏放下,看向沈婉,眼中满是疑惑。
    也难怪他会怀疑沈婉这话有点儿不实在,主要是因为沈婉太年轻了,又不是学医之人,连闻名苏州的柳太医都看不好王知府的夫人胡氏的病,沈婉说她有法子,实在让人无法相信。
    不等霍中恺问沈婉的话,他夫人蒋氏已经发问了:“但不知阿婉的法子是怎样的,又是从何而来?”
    沈婉答:“少时,我曾遇一老尼,她说我跟她有缘,就传授我一套针法,专治一些疑难杂症,这里头就有心疾。我说我可前去试一试,也是老尼对我说过,凡是世人治不了的病,可用她传我的银针,用她教我的针法替人施针。”
    她这样一说,霍中恺夫妇都相信了。
    尤其是霍中恺十分激动,他对沈婉说,要是她真能用她得自神尼的针法治好王知府的夫人胡氏,那么不但他这个举荐她前去治病的人会得到王知府的赏识,沈婉这个“大夫”也会得到胡氏的欢心。
    而胡氏的大哥,就是金陵织造太监胡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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