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公子断个袖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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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方阴影突然把他遮住,佛去了炎炎烈日投递下来的光线。
    江落青侧头看过去,嘴角一勾,眉眼弯弯的道:“多谢师兄了。”
    斐济同样在笑,笑的温和,他摇摇头道:“过去吧,站在这里太热了。”
    江落青点点头,两人往那人群中走去,只见人群被无形的屏障隔开,让出了一条供江落青和斐济走的道路。
    江落青的内力到现在只恢复了四成,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能做到的也只有他师兄了。
    装束各异的人惊异的回头,便见一身着蓝色衣衫的公子和身着暗红色袍子的公子说说笑笑的往斐府走去,身后跟了两个安静的小厮。
    江落青自然是能感觉到那群人的视线的,他略有些失笑,调侃道:“师兄这内力可谓是见长啊。”
    斐济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那要不我把这收了?”
    江落青看了眼两边的人,他们已经走到门口了,见状,便点点头道:“便收了吧,反正已经到了。”
    斐济笑着,颇有些无奈的意思,不过也没把屏障给收起来。
    到了门口,那两个小厮也是机灵,连忙上前交了帖子,又把礼盒等物交于了上前的门童。
    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袍,胸前戴着稠花的青年站在门前笑意妍妍的看着来往的客人,不过他很少上前搭话。
    江落青瞅了一会儿那人,暗自摇头,侧过脸看着斐济道:“那就是你表姐相中的人了?”
    斐济点头,他道:“怎么?可看出什么了?”
    江落青摇着扇子,听到他这话,便一笑,道:“难怪你要那般说了。”
    他顿了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此人虽是长相清秀,可眼神混浊,身形佝偻,眼睛又多往那穿金戴银的夫人小姐身上看,可见是不成样子的。”
    小厮已经处理好了,斐济把伞一收,带着江落青往里头走,边走边道:“你说的正是,此人前迹拙劣。顶着个神童秀才的名号,整日偷鸡逗狗,又时常与姑娘沾惹不清。只不知道用何法子迷惑了表姐,导致表姐识人不清。”
    斐济这番话并未曾压低说,声音只是平常,那被说的新郎官听的脸上青白红三色交叠,好不漂亮。
    可又听到斐济的称呼,便也不敢多惹是非,只当未曾见过那两人,神色周到的去招待下一个进来的客人。
    江落青把一切尽收眼底,只满是笑意的道:“师兄这脾性可是被我看到了,待回到门中,若是还有人说你温和纯善,我定是要捉住他与他唠唠的。”
    斐济不甚在意的一笑,带着江落青进了几个院子大门,遇见的人也越来越少,声音也越发低了。
    一路穿花佛柳,到了后花园之中,引路的小童便恭敬的退下去了。
    江落青被斐济指派着坐到凉亭底下休息,他过去掀袍坐下。
    斐济身后的小厮也自发自的出来了一个跟到他身后,江落青随意的把玩着手里头的折扇,看着斐济道:“师兄不是还有事?快些去吧,我在这儿等着便是。”
    斐济点点头,走了两步,又侧身看着江落青道:“你别乱走,我打个招呼便来。”
    江落青笑了,他道:“后院多是女眷往来,我怎会不识趣的乱走?”
    听他这般说,斐济便放心的转身走了。
    江落青见斐济的身影消失在假山之中,便收回视线看向亭边不远处的池塘。
    那池塘里头种了荷花,粉色的和白色的,开的正是娇艳。
    又不时有两三条水红色鲮鲤缓缓浮上水面,越发衬的那池塘的幽碧了。
    江落青落座的亭子是三角亭,共三方景色,一方是那满塘的碧叶幽莲,一方是乱石成群的假石山,还有一方便是带着幽幽花香的道路了。
    在花丛和池塘的交界处,有一排碧绿的桂花树,到人腰侧的高度。
    那桂花树不易察觉的一动,像是被风吹的。
    江落青眉头微挑,盯着那桂花丛看了半饷,没说话。
    倒是那小厮俯身对他道:“公子,可要小的去揪出来?”
    江落青闻言看了那小厮一眼,随即摇摇头道:“不必,揪出来也是个麻烦,倒不如不知,待师兄来了我们便离开就是了。”
    小厮闻言,颇为严肃的点点头,配上那扎起的圆束头,倒是有些呆傻的好笑了。
    江落青含笑道:“你的修习武艺多久了?”
    小厮略一思索,道:“从记事起便在修习了。”
    江落青挑眉,像这种人,一般都是被培养成为暗卫的,怎地被当成小厮来用了?
    他道:“何时跟了师兄?功力与师兄比,谁高些?”
    那小厮的头越发的低了,他道:“自记事起便是少爷的下人了,自然是少爷的功力比小的好。”
    自记事起就跟着了?功力从小修习还没他师兄的好?
    这倒是与江落青平常的认知有些误差,可惜的是他现在功力未曾恢复,动不得内力,要不就能试试这小厮的能力。
    江落青记得斐济入门的年纪,而且他就算后入师门,也救过他师兄。那时候斐济的功力很明显的没他好,现在是比他高,那也是勤学苦练来的。
    第十二章 往事纠
    江落青摇着扇子的手一顿,可若是真如这小厮所说,从小跟着斐师兄,那斐师兄身边为何从未曾见过这人的出现。
    而且就真的跟着,那见到自家主子受欺负,不该挺身而上吗?为何还要等他来救?
    思量半饷,揪住了些许由头。
    又只暗自摇头,师兄家中事物自有他处理好,自己胡思乱想,杂安名头,倒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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