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顾维安还准备说点什么，傅饶已经害怕她反悔刚刚说的话，一蹦一跳地朝着他们野餐的地点跑出去好远了。
顾维安：“……”
有些人长得这么帅到高中还没谈过恋爱的原因，她大概是明白了。
这要是不注孤生天理难容。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上赶着倒贴了吧，再考察一下似乎也不错？
小跑几步跟上他的步子，顾维安一扫在眉山基地多日来的郁闷，心情大好。
回到他们的临时休整处的时候，大家已经在收摊了，不知道为什么，顾维安总觉得妹子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一些暧昧。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又一次感到李薇盯着她看后，顾维安终于忍不住了。
“不不不，”李薇连忙撇清自己，“我觉得，维安你长得真好看，训练晒了这么多天还没晒黑，真让人羡慕——”
话还没说完李薇就被张世超拽到了一边，然后她就听见张世超用并不小的声音悄悄地对李薇说，“你是不是傻呀，这夸的也太假了，女神明显比训练前黑了好多。”
顾维安：……
你差不多也可以闭嘴了。
“别听那个二货的，”傅饶整理完了自己的东西又凑到了顾维安身边，“我们白着呢。”
看到傅饶经过这几天，本来白的反光的肤色变成了小麦色，顾维安嫌弃地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一边去，谁要跟你是我们。”
傅饶：……
这时候傅饶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许晗轩赶紧接通。
“你们已经到大本营了呀……真的假的，这么够意思……可以可以，这波很炫……好嘞一会见。”
傅饶挂断电话后，看到大家都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也不卖关子了，直接把许大班长来电的核心要义总结了一下。
“乡亲们，我谨代表领导层向大家宣布，剩下的几个坐标点我们不用去了，在我们英明神武的许大班长跟着巡查车跑了一路的过程中，他在韩教官的掩护下，已经把剩下的几个标识拿到了，我们现在直接上山就可以了，到了大本营还有烤肉在等着我们。”
“还有烤肉？这么炫酷吗？”张世超第一个反应过来，“那还等什么，赶快上山啊，肚子里面几天没油水了，都快淡出鸟了。”说完就把行李往身上抗，随时准备出发。
“你就知道吃，”李薇拍了他一下，但仍然口嫌体正直地飞快地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傅饶看不下去了，“都那么急干什么，烤肉跑不了，都把自己东西再检查一遍，别把什么贵重物品忘了，到了山顶再下来找更难受。”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也都开始核对自己的私人物品有没有忘了。
他不说顾维安还没发现自己的包这么轻，什么情况啊，正准备把包里的东西翻一遍，却被傅饶拦住了，他在她耳朵边悄悄地说，“你的东西比较重的都在我包里，没有少，放心吧。”
额，顾维安有些囧，放心是放心，但是你也没有必要把我要换的衣服装你包里吧qaq
再上路就快很多了，训练最难的部分已经被解决，他们只需要单纯地爬上去就可以了，想着烤肉在召唤他们，大家的步子都不自觉地加快加快，啊，胜利就在前方。
离大本营还有几十级台阶的时候，许晗轩和韩教官已经在路边等着他们了，最后一段路，其他小队的成员不断经过，大班长看到他们来，飞快地把标识装到了傅饶的旅行包里，那熟练的手法，从容的姿态，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
看不出来啊班长，你以前都经历过什么。
韩教官一反往日的硬汉形象，对他们说，“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尤其是第一天下午……哎，总之这是你们训练完成的好的一个福利，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一行人连忙点头如捣蒜，上哪找这么好的教官。
主要是每个小队选择的路都不一样，到达几个坐标点的顺序也不一样，眉山基地秉持一向很抠的作风，打卡装置没有就不说了，连张签到的纸都没有，小队又太多，标识就是唯一证明他们训练完成的标志。
所以当他们到最后登记成绩的地方的时候，居然就这么蒙混过关了，虽然前面理科班的一对糙汉子们早在中午之前就到了，但他们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大大超过了当初不当垫底的预期。
“来啊来啊女神，吃烤肉啊，”张世超登记完成绩就朝着各班分配的烤肉架飞奔了过去，拿起几串烤好的就跟他们一个小队的一起分。
都这么热情了，不接过去不好意思，顾维安看着手中油腻腻的烤串，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山基地浪费食材真是浪费地一绝啊，不行，明天的野炊她要亲自上场。
“不想吃就别吃了，给我吧，”傅饶看着她满脸纠结的样子不忍心地说，“不过这可能是这几天唯一可以吃肉的机会了，你自己选。”
“那我还是吃吧……”顾维安确实想吃肉了，于是视死如归地咬了一口。
嗯？还不错？
“呦，女娃娃牙口不错啊，看样子低血糖是最近是没再犯过了。”
听到这个声音，顾维安和傅饶同时一震，僵硬地转过身。
果然，医务处何大爷正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们。
☆、第 22 章
顾维安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何医生好, 拖您的福最近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何大爷摆了摆手, “不敢当不敢当，那必须是靠你自己的意志战胜的难关，我算什么。”
“话说回来, ”何大爷转身朝着傅饶摆了摆手，“小伙子你过来。”
傅饶老老实实地走到了何大爷面前，“何医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大爷老神道道地晃了晃脑袋, “跟我说老实话，你们今天, 真的完成了整个训练吗？”
傅饶一听这话都快给老爷子跪了, 深知在这种笑面虎面前不能说假话的道理, 承认的倒也痛快, “何医生，我们伤员真的太多了，这么全程跑下来会死人的, ”他说到这里讨好地笑了笑, “您大人大量, 通融一下？”
大爷跟看智障一样看着他，“我就不明白了，我看上去像是会告状的人吗？上次就算了，怎么这次你这个同志还以为我要去告状？”
呃……
“何医生，”顾维安看到这边气氛有些尬, 靠近了几步，“他这不是第一次来眉山吗，您的规矩他不懂的，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您是怎么看出来我们没有把全程走完的。”
何大爷笑得云淡风轻，“呵，我猜的呀，谁让你们那么傻。”
顾维安，傅饶：……
“您真幽默，”傅饶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
“别在这里杵着了，赶紧去把晚上睡觉用的帐篷搭好，趁着天黑之前好好休息一下，”何大爷神神秘秘地看了傅饶一眼，“看跟你有缘我就多透露一点，叫上上次和你结伴送这两个姑娘的男孩子一起休息，你们真正的考验在晚上。”
然后大爷就哼着小曲头也不回地走了，丝毫不理睬傅饶想了解更多□□的呼唤。
傅饶丧着脸转过身，“他这样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不说的话我今天下午还能好好玩，现在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何大爷交代的事情一定要认真执行，不然下场真的很惨。”
“这位到底什么来头啊，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顾维安看了看表，已经三点多了，随即向宿营地走去，“快去搭帐篷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事实证明搭帐篷这种体力活，在文科班干起来不是一般的累。
看着理科班的妹子一个一个躲在树荫下乘凉的样子，李薇重重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抱怨道，“我们班漂亮妹子这么多，怎么脱单的没几个啊，要不然把自己男票拉过来，也不至于咱们一群女生干这么多活了。”
“别抱怨了，”余思佳瞅了闲着坐在一边抠着手机的杜柔一眼，“你自己答应人家今天她的部分你帮她做完的。”
“哎，”李薇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啊。”
他们搭的是那种军用的大帐篷，一个里面可以塞□□个人的那种，但同时搭建的难度也很大，好在男生人少，两个帐篷就够用了，所以男生们一搭完自己的都来帮女生的忙，但是就算加上男生，搭建的速度还是不容乐观。
随着太阳不断向西，落后的一些队伍也都到达了大本营，等到最后一支队伍出现的时候，震耳欲聋的集合号不负众望地响了起来。
迅速整队集合，李教官走上了临时搭建的主席台。
“同学们经过一天的跋涉都辛苦了，让我们为自己鼓鼓掌吧。”
“哗哗哗——”全场掌声雷动。
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顶着太阳爬山，寻找一个又一个坐标点，在路边随便找一块空地就开始休息，确实和他们一直以来在学校的教育相去甚远，有些人坚持下来了，有些人中途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不管怎样，这一刻，他们都为自己鼓起了掌，因为他们已经超越了自我，这才是这个训练真正的意义。
“孩子们，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已经很累了，但是请原谅我们今天的训练还没有结束——”
“啊？怎么这样啊。”
“就是啊，都累死了。”
“我现在一点劲都没有。”
听到李教官这么说，队伍里面立刻炸开了锅，顾维安有些担忧，何大爷的预告这么快就到了吗，她还以为最起码要等他们吃完晚饭。
“今天的最后一项训练，并不难，我们有幸请到了老革命何前辈来带领大家完成，”看到台下这么骚动，李教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立刻制止他们的交谈，而是继续说完自己话。
看着传说中那位老前辈上台，去过医务室的人都不自觉张开了嘴巴。
“嘿嘿嘿，娃娃们好啊，”何大爷健朗地走上台，接过话筒之后就开始不正经地跟大家打招呼。
“今天啊，我们这个训练项目说难也不难，说容易吧也不是那么容易，这几天总是体能体能的，我们就不搞这个了，忒俗，咱们啊，练练停止间转法吧。”
一听说练停止间转法，大家明显都松了一口气，比起军姿半小时，区区向左转向右转算得了什么啊。
因为对何大爷有一定的了解，顾维安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果然——
“但是啊，咱们换个玩法。”何大爷觉得站着有点累，索性在台子上席地而坐，吓得一群教官们送椅子的送椅子，铺毯子的铺毯子，生怕把这位国宝级的老革命身体弄坏了。
何大爷也不推脱，送上来什么就收着什么，嘴上还不忘跟同学们讲训练规则。
“咱们这样啊，你们现在每个班出三个班委吧，随便哪三个都行，尽量让男孩子出来啊。”
文科班本来男生就少，一班有许晗轩和傅饶两个男班委还算是比较多的，按照官职大小排，团支书程杨柳妹子，也就是顾维安的另一个室友，瑟瑟发抖地在全班人的目送下站到了自己班前面。
“都好了吗？”何大爷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女孩子还不少嘛，说了尽量让男孩子出来了，一会哭了可不要怪我啊 。”
“各班站出来的班委就不要动了，其余所有人听令，向——右转。”
何大爷命令下得急，一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有反应过来的但是转反了的，总之错成什么样的都有，两天没练停止间转法，一时间想恢复第一天训练时的状态还是有难度的。
“慢了慢了都慢了啊，各班教官，去检查一下自己班里都有几个动作慢了的，还有转反的，有一个人做错——班委们一个人做五个俯卧撑吧。”
大家知道了这个规则以后，都愣住了，这种不惩罚自己让别人代自己受过的感觉真的超不爽啊，还不如错一下自己做十个俯卧撑。
所以做错的同学看到自家教官把自己数了进去，都努力地求情。
“教官我没做错啊，就是慢了一点，别把我数进去了，我自己做不行吗，我多做几个好吗”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何大爷又发话了，“哎呦这群小姑娘这么不懂规矩的呀，从现在开始说一句话的，班委们一个人再多做五个俯卧撑。”
大本营瞬间安静了下来，各班教官先后公布了自己班需要惩罚的人数。
“一班，五个人，二十五个俯卧撑，立即执行，”韩教官冰冷的嗓音响了起来，正如他下午时候说的，那几个标识是他可以给的最后的福利，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听到韩教官的命令，傅饶和许晗轩都迅速开始受罚，二十五个俯卧撑，不算太难。
但是到程杨柳这里就不一样了，这不是做几个的问题，这是能不能撑的起来的问题，程杨柳整个腰都踏了进去，手根本撑不住，准确地说除了极少数可以做几个的女班委，其余的人都是这个样子。
“对啊我忘了，”何大爷调笑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女孩子们做的不标准的不算啊，不过你们女孩子这么多，男孩子可以帮忙分担一下嘛，女同学做不来的，男同学一个人加做十个，同意的自己数。”
顾维安：“……”
有些人长得这么帅到高中还没谈过恋爱的原因，她大概是明白了。
这要是不注孤生天理难容。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上赶着倒贴了吧，再考察一下似乎也不错？
小跑几步跟上他的步子，顾维安一扫在眉山基地多日来的郁闷，心情大好。
回到他们的临时休整处的时候，大家已经在收摊了，不知道为什么，顾维安总觉得妹子们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一些暧昧。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又一次感到李薇盯着她看后，顾维安终于忍不住了。
“不不不，”李薇连忙撇清自己，“我觉得，维安你长得真好看，训练晒了这么多天还没晒黑，真让人羡慕——”
话还没说完李薇就被张世超拽到了一边，然后她就听见张世超用并不小的声音悄悄地对李薇说，“你是不是傻呀，这夸的也太假了，女神明显比训练前黑了好多。”
顾维安：……
你差不多也可以闭嘴了。
“别听那个二货的，”傅饶整理完了自己的东西又凑到了顾维安身边，“我们白着呢。”
看到傅饶经过这几天，本来白的反光的肤色变成了小麦色，顾维安嫌弃地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了，“一边去，谁要跟你是我们。”
傅饶：……
这时候傅饶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是许晗轩赶紧接通。
“你们已经到大本营了呀……真的假的，这么够意思……可以可以，这波很炫……好嘞一会见。”
傅饶挂断电话后，看到大家都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也不卖关子了，直接把许大班长来电的核心要义总结了一下。
“乡亲们，我谨代表领导层向大家宣布，剩下的几个坐标点我们不用去了，在我们英明神武的许大班长跟着巡查车跑了一路的过程中，他在韩教官的掩护下，已经把剩下的几个标识拿到了，我们现在直接上山就可以了，到了大本营还有烤肉在等着我们。”
“还有烤肉？这么炫酷吗？”张世超第一个反应过来，“那还等什么，赶快上山啊，肚子里面几天没油水了，都快淡出鸟了。”说完就把行李往身上抗，随时准备出发。
“你就知道吃，”李薇拍了他一下，但仍然口嫌体正直地飞快地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傅饶看不下去了，“都那么急干什么，烤肉跑不了，都把自己东西再检查一遍，别把什么贵重物品忘了，到了山顶再下来找更难受。”
听到他这么说大家也都开始核对自己的私人物品有没有忘了。
他不说顾维安还没发现自己的包这么轻，什么情况啊，正准备把包里的东西翻一遍，却被傅饶拦住了，他在她耳朵边悄悄地说，“你的东西比较重的都在我包里，没有少，放心吧。”
额，顾维安有些囧，放心是放心，但是你也没有必要把我要换的衣服装你包里吧qaq
再上路就快很多了，训练最难的部分已经被解决，他们只需要单纯地爬上去就可以了，想着烤肉在召唤他们，大家的步子都不自觉地加快加快，啊，胜利就在前方。
离大本营还有几十级台阶的时候，许晗轩和韩教官已经在路边等着他们了，最后一段路，其他小队的成员不断经过，大班长看到他们来，飞快地把标识装到了傅饶的旅行包里，那熟练的手法，从容的姿态，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
看不出来啊班长，你以前都经历过什么。
韩教官一反往日的硬汉形象，对他们说，“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尤其是第一天下午……哎，总之这是你们训练完成的好的一个福利，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一行人连忙点头如捣蒜，上哪找这么好的教官。
主要是每个小队选择的路都不一样，到达几个坐标点的顺序也不一样，眉山基地秉持一向很抠的作风，打卡装置没有就不说了，连张签到的纸都没有，小队又太多，标识就是唯一证明他们训练完成的标志。
所以当他们到最后登记成绩的地方的时候，居然就这么蒙混过关了，虽然前面理科班的一对糙汉子们早在中午之前就到了，但他们这个成绩已经很好了，大大超过了当初不当垫底的预期。
“来啊来啊女神，吃烤肉啊，”张世超登记完成绩就朝着各班分配的烤肉架飞奔了过去，拿起几串烤好的就跟他们一个小队的一起分。
都这么热情了，不接过去不好意思，顾维安看着手中油腻腻的烤串，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山基地浪费食材真是浪费地一绝啊，不行，明天的野炊她要亲自上场。
“不想吃就别吃了，给我吧，”傅饶看着她满脸纠结的样子不忍心地说，“不过这可能是这几天唯一可以吃肉的机会了，你自己选。”
“那我还是吃吧……”顾维安确实想吃肉了，于是视死如归地咬了一口。
嗯？还不错？
“呦，女娃娃牙口不错啊，看样子低血糖是最近是没再犯过了。”
听到这个声音，顾维安和傅饶同时一震，僵硬地转过身。
果然，医务处何大爷正一脸慈祥地看着他们。
☆、第 22 章
顾维安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何医生好, 拖您的福最近身体没那么难受了。”
何大爷摆了摆手, “不敢当不敢当，那必须是靠你自己的意志战胜的难关，我算什么。”
“话说回来, ”何大爷转身朝着傅饶摆了摆手，“小伙子你过来。”
傅饶老老实实地走到了何大爷面前，“何医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大爷老神道道地晃了晃脑袋, “跟我说老实话，你们今天, 真的完成了整个训练吗？”
傅饶一听这话都快给老爷子跪了, 深知在这种笑面虎面前不能说假话的道理, 承认的倒也痛快, “何医生，我们伤员真的太多了，这么全程跑下来会死人的, ”他说到这里讨好地笑了笑, “您大人大量, 通融一下？”
大爷跟看智障一样看着他，“我就不明白了，我看上去像是会告状的人吗？上次就算了，怎么这次你这个同志还以为我要去告状？”
呃……
“何医生，”顾维安看到这边气氛有些尬, 靠近了几步，“他这不是第一次来眉山吗，您的规矩他不懂的，但是我还是想问一句，您是怎么看出来我们没有把全程走完的。”
何大爷笑得云淡风轻，“呵，我猜的呀，谁让你们那么傻。”
顾维安，傅饶：……
“您真幽默，”傅饶扯着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
“别在这里杵着了，赶紧去把晚上睡觉用的帐篷搭好，趁着天黑之前好好休息一下，”何大爷神神秘秘地看了傅饶一眼，“看跟你有缘我就多透露一点，叫上上次和你结伴送这两个姑娘的男孩子一起休息，你们真正的考验在晚上。”
然后大爷就哼着小曲头也不回地走了，丝毫不理睬傅饶想了解更多□□的呼唤。
傅饶丧着脸转过身，“他这样和没说有什么区别，不说的话我今天下午还能好好玩，现在他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愉快地玩耍吗？”
“何大爷交代的事情一定要认真执行，不然下场真的很惨。”
“这位到底什么来头啊，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我们得罪得起的，”顾维安看了看表，已经三点多了，随即向宿营地走去，“快去搭帐篷吧，不然真的来不及了。”
事实证明搭帐篷这种体力活，在文科班干起来不是一般的累。
看着理科班的妹子一个一个躲在树荫下乘凉的样子，李薇重重地擦了擦头上的汗，抱怨道，“我们班漂亮妹子这么多，怎么脱单的没几个啊，要不然把自己男票拉过来，也不至于咱们一群女生干这么多活了。”
“别抱怨了，”余思佳瞅了闲着坐在一边抠着手机的杜柔一眼，“你自己答应人家今天她的部分你帮她做完的。”
“哎，”李薇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啊。”
他们搭的是那种军用的大帐篷，一个里面可以塞□□个人的那种，但同时搭建的难度也很大，好在男生人少，两个帐篷就够用了，所以男生们一搭完自己的都来帮女生的忙，但是就算加上男生，搭建的速度还是不容乐观。
随着太阳不断向西，落后的一些队伍也都到达了大本营，等到最后一支队伍出现的时候，震耳欲聋的集合号不负众望地响了起来。
迅速整队集合，李教官走上了临时搭建的主席台。
“同学们经过一天的跋涉都辛苦了，让我们为自己鼓鼓掌吧。”
“哗哗哗——”全场掌声雷动。
回想起这一天的经历，顶着太阳爬山，寻找一个又一个坐标点，在路边随便找一块空地就开始休息，确实和他们一直以来在学校的教育相去甚远，有些人坚持下来了，有些人中途因为种种原因放弃了，不管怎样，这一刻，他们都为自己鼓起了掌，因为他们已经超越了自我，这才是这个训练真正的意义。
“孩子们，我知道你们中有些人已经很累了，但是请原谅我们今天的训练还没有结束——”
“啊？怎么这样啊。”
“就是啊，都累死了。”
“我现在一点劲都没有。”
听到李教官这么说，队伍里面立刻炸开了锅，顾维安有些担忧，何大爷的预告这么快就到了吗，她还以为最起码要等他们吃完晚饭。
“今天的最后一项训练，并不难，我们有幸请到了老革命何前辈来带领大家完成，”看到台下这么骚动，李教官并没有像平时一样立刻制止他们的交谈，而是继续说完自己话。
看着传说中那位老前辈上台，去过医务室的人都不自觉张开了嘴巴。
“嘿嘿嘿，娃娃们好啊，”何大爷健朗地走上台，接过话筒之后就开始不正经地跟大家打招呼。
“今天啊，我们这个训练项目说难也不难，说容易吧也不是那么容易，这几天总是体能体能的，我们就不搞这个了，忒俗，咱们啊，练练停止间转法吧。”
一听说练停止间转法，大家明显都松了一口气，比起军姿半小时，区区向左转向右转算得了什么啊。
因为对何大爷有一定的了解，顾维安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果然——
“但是啊，咱们换个玩法。”何大爷觉得站着有点累，索性在台子上席地而坐，吓得一群教官们送椅子的送椅子，铺毯子的铺毯子，生怕把这位国宝级的老革命身体弄坏了。
何大爷也不推脱，送上来什么就收着什么，嘴上还不忘跟同学们讲训练规则。
“咱们这样啊，你们现在每个班出三个班委吧，随便哪三个都行，尽量让男孩子出来啊。”
文科班本来男生就少，一班有许晗轩和傅饶两个男班委还算是比较多的，按照官职大小排，团支书程杨柳妹子，也就是顾维安的另一个室友，瑟瑟发抖地在全班人的目送下站到了自己班前面。
“都好了吗？”何大爷这边瞧瞧，那边看看，“女孩子还不少嘛，说了尽量让男孩子出来了，一会哭了可不要怪我啊 。”
“各班站出来的班委就不要动了，其余所有人听令，向——右转。”
何大爷命令下得急，一群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有反应过来的但是转反了的，总之错成什么样的都有，两天没练停止间转法，一时间想恢复第一天训练时的状态还是有难度的。
“慢了慢了都慢了啊，各班教官，去检查一下自己班里都有几个动作慢了的，还有转反的，有一个人做错——班委们一个人做五个俯卧撑吧。”
大家知道了这个规则以后，都愣住了，这种不惩罚自己让别人代自己受过的感觉真的超不爽啊，还不如错一下自己做十个俯卧撑。
所以做错的同学看到自家教官把自己数了进去，都努力地求情。
“教官我没做错啊，就是慢了一点，别把我数进去了，我自己做不行吗，我多做几个好吗”
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何大爷又发话了，“哎呦这群小姑娘这么不懂规矩的呀，从现在开始说一句话的，班委们一个人再多做五个俯卧撑。”
大本营瞬间安静了下来，各班教官先后公布了自己班需要惩罚的人数。
“一班，五个人，二十五个俯卧撑，立即执行，”韩教官冰冷的嗓音响了起来，正如他下午时候说的，那几个标识是他可以给的最后的福利，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听到韩教官的命令，傅饶和许晗轩都迅速开始受罚，二十五个俯卧撑，不算太难。
但是到程杨柳这里就不一样了，这不是做几个的问题，这是能不能撑的起来的问题，程杨柳整个腰都踏了进去，手根本撑不住，准确地说除了极少数可以做几个的女班委，其余的人都是这个样子。
“对啊我忘了，”何大爷调笑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女孩子们做的不标准的不算啊，不过你们女孩子这么多，男孩子可以帮忙分担一下嘛，女同学做不来的，男同学一个人加做十个，同意的自己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