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姜念一路上都在琢磨孙磊刚才说的话，男人和女人哪有什么资源可以抢？
刚走到化妆间就看到陈怡佩站在门口，还没开口就听见她说：“小念，你下戏了？”
这么问简直多此一举，化妆间离片场有段距离，不是拍完了的话一般不会回来，姜念还是点点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蒋老师，我叫陈怡佩，是姜念的朋友。”说着还揪着衣角，姜念这才想起来，陈怡佩是蒋影帝的粉丝，虽然不是舒欣那样的铁粉，但也算个大众粉吧。
蒋致珩带着官方笑容对陈怡佩轻点头，又对姜念交代了几句就回自己的化妆间了。
张姐在片场跟妆，姜念自食其力的把化妆水挤到化妆棉上，陈怡佩走到她身边，靠在化妆台上问道：“才一天，蒋影帝怎么和你好像很熟一样？”
“有很多对手戏，自然不能太陌生吧，”姜念吃痛的撕下假睫毛，“你怎么还不卸妆，今天有夜戏？”
陈怡佩有些吃味的撇撇嘴，叹气说道：“对啊，人肉背景板，副导说八点开始，估计得到夜里一点多了。”
姜念用棉签沾了些卸妆水涂抹在眼线上，也想起自己明天开始连着三天都是夜戏不断，今晚算是最后的狂欢了。
在卫生间洗干净脸，换上自己的便服，拿着手机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快六点钟了，袁婧那边是不是有事来不了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手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不是袁婧的来电，是昨晚自己备注的蒋。
接起电话，下意思看向一旁正低头刷微博的陈怡佩。
“来这边吧。”磁性的嗓音酥酥麻麻的。
姜念想一会儿袁婧来了也要找蒋致珩，不如别让她两边跑，自己先去那边也合适。
简单说了声好，挂断电话拿着包就站起身，对陈怡佩说：“我先过去了啊。”
也有些担心陈怡佩会追问自己去哪里，只见她头也没抬，摆摆手说：“去吧去吧。”
出门拐了个弯进了主演的化妆间，顺手关上门，里面只有孙磊和蒋致珩两个人，看来薛妍的人都跟去了片场。
蒋致珩也换了一身私下的行头，看着没有戏中那么强硬霸气，却意外的让人看着很舒服，“随便坐，刚给袁婧打过电话，半小时到。”
姜念刚坐下就连打了两个喷嚏，不好意思地接过孙磊手里的纸巾。
蒋致珩站起身走到空调旁调高了温度，又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她，姜念吸着鼻子顺手接过。
看她迷糊的拿着自己的外套，低笑着说：“穿上。”
姜念这才套上有些大的男士外套，好不容易把手从袖口伸出来，扣上衣扣，坐的笔直看着蒋致珩，一副交作业的样子。
蒋致珩眼底带笑的点头表示做的不错，随即说道：“拍戏生病可不好受。”
姜念头点的像小鸡啄米，靠在沙发上，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还好不算很烫，晚上回去喝包冲剂应该问题不大，十月的天真是说变就变。
呼吸里带着蒋致珩外套上的味道，不像是古龙水，反倒像是一种好闻的沐浴液，房间里的温度慢慢升高，姜念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孙磊指了指睡着的姜念，对一旁望着她的蒋致珩悄声说道：“这丫头真是有些迟钝，珩哥你的外套什么时候给我也穿穿，我也冷~”
蒋致珩好脾气的调侃道：“冷就多喝热水。”
“喝热水有用，要男朋友干嘛呢，是吧珩哥。”孙磊用下巴指了指沙发上睡得香甜的人。
蒋致珩看着手里的杂志不理会他，孙磊识趣的走到一旁继续处理工作的事情，房间里只有翻阅杂志的声音和轻微敲打键盘的声音。
门被人敲了三下，孙磊和蒋致珩下意识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蒋致珩走到沙发旁轻声唤着姜念。
姜念揉着眼睛醒来，孙磊才打开门，袁婧一身中性的形象出现在门口。
姜念像是膝跳反应一样，蹭的站起身，微笑着说：“袁老师你好，我是姜念。”
袁婧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姜念，坐到她对面，干脆的嗓音很有震慑力：“坐吧。”
孙磊关上门又继续处理着工作，蒋致珩则是坐在姜念的左边，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
袁婧留着干练十足的短发，全然不像是四舍五入可以进四十岁的女人。
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审视着姜念的脸蛋。
“没动过刀，也没打过针？”
姜念怔了一下，随后说都没有。
袁婧从包里拿出两份合同，放在姜念面前，掏出一支笔递给她，露出笑容说着：“不要告诉我你身上的外套是自己的，否则我可不签。”
姜念呆了一下，接过签字笔，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外套看了看蒋致珩，解释道：“外套是蒋前辈的，我有点感冒。”
袁婧笑容更大了，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蒋致珩，对姜念说：“开个玩笑而已，你条件不错，昨晚看你在学校的片子，演技也是到位的，直白的讲，我对你很感兴趣。”
看姜念还在犹豫，迟迟没有下笔，孙磊走过来拿起桌上的合同对她说：“合同官方语言废话比较多，看最后三页的福利和限制行为就够了。”
说着就指出姜念需要注意的细节，一个金牌经纪给一个新人分析着——另一位著名经纪拟好的合同，场面怪怪的。
姜念大致了解了，又问袁婧对于自己未来的定位和走向，出乎意料的是袁婧很开明的说，一切都是不可控的，她与姜念直接属于合作关系，她秉承的原则就是艺人可以有自己的个性和特点，其余的会尽可能让艺人自己去发挥。
最后姜念一笔一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却引得孙磊咂舌，“小念，赶紧练练签名，这样写的话以后指不定多累呢。”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更新排版）
☆、005 接近你的理由
袁婧在公务包里拿出平板，划了几下放到姜念面前，“这几个还不错，选一个做助理。”
姜念接过平板，映入眼帘的是几张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女生照片，右下角一个婴儿肥的笑容让人看着很舒服，点开照片看详细的资料。
姜念心里的助理希望能和自己像朋友一样，相处起来开心最重要，大致看了下就决定选这个叫俞桃的女生。
孙磊合上电脑，问道：“可以去吃饭了？”
姜念看向时钟，不知不觉已经快八点钟了，自告奋勇的说：“今晚我请客。”
袁婧也站起身，突然拍了下脑门，拿起包说：“我还得找老孟和赵导谈谈，你们在这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打个照面很快。”
蒋致珩放下杂志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说着：“一起去吧，今天有夜戏，这个点儿应该都在片场。”
四个人沿着路灯走去片场，袁婧走路很快，不时对身旁的姜念说话：“之前在学校有谈恋爱吗？”
姜念差点被自己绊倒，咬着下唇点点头，没看到身后的孙磊伸长了脖子听着她们俩的对话，自然也没看见有个人的身影颤了一下。
袁婧倒是没有大惊小怪，斜眼瞅了瞅身后的男人，又继续问道：“还在交往中吗？是圈内人？”
姜念带着外套的帽子，低着头轻声道：“没有在交往了。”
抬头望着袁婧，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会有什么影响吗？”
袁婧扶了扶眼镜，听出她的话里有话，直白的说：“我们之间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不希望是通过记者告诉我。”
姜念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停下脚步，内心略微挣扎了一下。
“叶铭，我们在一起三个月左右。”看到袁婧和身后的蒋致珩都皱起了眉，孙磊更是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慢慢向前走着，继续说道：“知道的人不多，而且是他有错在先，我不说应该没人会再提起了。”
袁婧眉头紧锁，正声道：“我记得叶铭也在这部戏里，他的经纪人很会炒作，之后难免会有麻烦。”
姜念放在外套兜里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这就是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的心态吧。
“叶铭现在和薛妍私下关系也暧昧，台面上更是绑cp火得很。”孙磊提醒道。
一直没说话的蒋致珩，望着姜念有些发呆，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着：“没事，袁婧先了解一下，现在不用担心那么多。”
姜念笑着说：“我知道袁姐的公关能力很厉害，一点也不担心。”
蒋致珩抬手指着孙磊，对她说：“真的有什么问题，这家伙也给你用。”
姜念倒着走，也开玩笑的说：“那我可是有两个大牌经纪了。”
孙磊无奈地摊手说：“珩哥从没搞过什么大事件，我是一身本事没处使。”
姜念低头走着，心里清楚自己和叶铭这件事算是个隐形炸弹，但是很开心自己刚接触这个圈子，就能有这么多人愿意帮自己，也许真像陈怡佩说的那样，她是不是有些后知后觉？
站在拍摄的棚内，袁婧正在前面跟孟制片和赵导说笑着，虽然三个人站的远，但姜念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这个经纪人和其他演员的都不同。
“袁姐这是特意来给你站脚的。”孙磊伸了个懒腰对姜念说着。
姜念余光撇着四周的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在有意无意的看自己，有的还刻意走过，下意识的低头，心里一惊，忘记把外套脱下来了，现在突然脱下来会不会太刻意了，脑子里飞速想着这件外套蒋致珩应该没有在片场穿过，这才松了一口气。
孙磊出去抽烟，只剩她和蒋致珩站在原地，姜念看着四周的人少些了，才说道：“谢谢蒋前辈，给我介绍这么好的经纪人。”
“袁婧的工作室我也是股东，签下你，我也有的赚。”
姜念看着蒋致珩有些不可思议，这么说自己也算是他的员工，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蒋致珩把目光放到不远处走戏的叶铭身上，好似不经意地问她：“你喜欢他这种类型？”
姜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随即又收回视线，自嘲的摇摇头：“当时还不了解对方就在一起了，现在看来是真的不合适。”
看着身旁没有任何舍不得的情绪的姜念，蒋致珩提着的心也落地了。
第一次见到姜念是在她大二的时候，跟着剧组到她学校里取景，正巧赶上她们班期末考，透着玻璃看着她入戏，情绪由低落转至崩溃，最后像个迷路的羔羊跪在地上抽泣。
当时就记住了她的名字，姜念。这个名字在之后两年里一直浮现在脑海里，直到一个月前看到演员名单里出现她的名字，让孙磊找来她在校期间所有的资料和影片，又主动联系徐老，说自己很看好姜念，在剧组会照顾好她，也顺便要来了她的电话。
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适当的理由，合理的接近她。
那晚在饭桌上又一次见到姜念，她褪去了两年前的稚嫩，多了些不张扬的小成熟，在阳台的巧遇让自己乱了阵脚，叫住了想要离开的她，用善意的谎言将袁婧推荐给她。
姜念叫了他好几声，蒋致珩才回过神，问怎么了。
“我是问一会儿吃饭的话，蒋前辈想去哪吃呢？”姜念拿着手机搜索附近评价高的饭店。
“都可以，条件允许的话，有单间会方便一些。”
姜念咬了咬舌头，差点忘了蒋致珩的身份，人红果真是麻烦，心里默默为他叹息。
附近有一家日料评价很高，举着手机给蒋致珩看，问着：“这个怎么样，有榻榻米的包厢，隐私性应该不错。”
蒋致珩弯着腰方便两人一起看，看她白皙的手指轻轻划着屏幕，低声问：“你喜欢吃吗？”
姜念点头问道：“不知道袁姐和磊哥喜欢吗，蒋前辈知道他们的口味吗？”
蒋致珩听着称呼上的差别对待，不满的挑眉说道：“别再叫我前辈了，听着别扭。”
姜念也学着他挑眉说：“不叫前辈的话，那叫老师？”
蒋致珩伸出手轻按她的脑袋，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我没教过你，不算老师。”
看姜念还是一脸不解，蒋致珩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诱导着她说：“我和你哥同岁，平常你都怎么喊你哥？”
姜念想了一下，又很快摆摆手，笑着说道：“我跟我哥平常没大没小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直呼他大名的。”
蒋致珩不自然的咳嗽一声，眼神放在别处说着：“我叫你姜念，你叫我蒋致珩，没什么不好。”
刚走到化妆间就看到陈怡佩站在门口，还没开口就听见她说：“小念，你下戏了？”
这么问简直多此一举，化妆间离片场有段距离，不是拍完了的话一般不会回来，姜念还是点点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蒋老师，我叫陈怡佩，是姜念的朋友。”说着还揪着衣角，姜念这才想起来，陈怡佩是蒋影帝的粉丝，虽然不是舒欣那样的铁粉，但也算个大众粉吧。
蒋致珩带着官方笑容对陈怡佩轻点头，又对姜念交代了几句就回自己的化妆间了。
张姐在片场跟妆，姜念自食其力的把化妆水挤到化妆棉上，陈怡佩走到她身边，靠在化妆台上问道：“才一天，蒋影帝怎么和你好像很熟一样？”
“有很多对手戏，自然不能太陌生吧，”姜念吃痛的撕下假睫毛，“你怎么还不卸妆，今天有夜戏？”
陈怡佩有些吃味的撇撇嘴，叹气说道：“对啊，人肉背景板，副导说八点开始，估计得到夜里一点多了。”
姜念用棉签沾了些卸妆水涂抹在眼线上，也想起自己明天开始连着三天都是夜戏不断，今晚算是最后的狂欢了。
在卫生间洗干净脸，换上自己的便服，拿着手机坐在化妆间的沙发上，快六点钟了，袁婧那边是不是有事来不了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手里的电话就响起来，不是袁婧的来电，是昨晚自己备注的蒋。
接起电话，下意思看向一旁正低头刷微博的陈怡佩。
“来这边吧。”磁性的嗓音酥酥麻麻的。
姜念想一会儿袁婧来了也要找蒋致珩，不如别让她两边跑，自己先去那边也合适。
简单说了声好，挂断电话拿着包就站起身，对陈怡佩说：“我先过去了啊。”
也有些担心陈怡佩会追问自己去哪里，只见她头也没抬，摆摆手说：“去吧去吧。”
出门拐了个弯进了主演的化妆间，顺手关上门，里面只有孙磊和蒋致珩两个人，看来薛妍的人都跟去了片场。
蒋致珩也换了一身私下的行头，看着没有戏中那么强硬霸气，却意外的让人看着很舒服，“随便坐，刚给袁婧打过电话，半小时到。”
姜念刚坐下就连打了两个喷嚏，不好意思地接过孙磊手里的纸巾。
蒋致珩站起身走到空调旁调高了温度，又把自己的外套递给她，姜念吸着鼻子顺手接过。
看她迷糊的拿着自己的外套，低笑着说：“穿上。”
姜念这才套上有些大的男士外套，好不容易把手从袖口伸出来，扣上衣扣，坐的笔直看着蒋致珩，一副交作业的样子。
蒋致珩眼底带笑的点头表示做的不错，随即说道：“拍戏生病可不好受。”
姜念头点的像小鸡啄米，靠在沙发上，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还好不算很烫，晚上回去喝包冲剂应该问题不大，十月的天真是说变就变。
呼吸里带着蒋致珩外套上的味道，不像是古龙水，反倒像是一种好闻的沐浴液，房间里的温度慢慢升高，姜念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孙磊指了指睡着的姜念，对一旁望着她的蒋致珩悄声说道：“这丫头真是有些迟钝，珩哥你的外套什么时候给我也穿穿，我也冷~”
蒋致珩好脾气的调侃道：“冷就多喝热水。”
“喝热水有用，要男朋友干嘛呢，是吧珩哥。”孙磊用下巴指了指沙发上睡得香甜的人。
蒋致珩看着手里的杂志不理会他，孙磊识趣的走到一旁继续处理工作的事情，房间里只有翻阅杂志的声音和轻微敲打键盘的声音。
门被人敲了三下，孙磊和蒋致珩下意识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蒋致珩走到沙发旁轻声唤着姜念。
姜念揉着眼睛醒来，孙磊才打开门，袁婧一身中性的形象出现在门口。
姜念像是膝跳反应一样，蹭的站起身，微笑着说：“袁老师你好，我是姜念。”
袁婧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姜念，坐到她对面，干脆的嗓音很有震慑力：“坐吧。”
孙磊关上门又继续处理着工作，蒋致珩则是坐在姜念的左边，完全没有回避的意思。
袁婧留着干练十足的短发，全然不像是四舍五入可以进四十岁的女人。
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审视着姜念的脸蛋。
“没动过刀，也没打过针？”
姜念怔了一下，随后说都没有。
袁婧从包里拿出两份合同，放在姜念面前，掏出一支笔递给她，露出笑容说着：“不要告诉我你身上的外套是自己的，否则我可不签。”
姜念呆了一下，接过签字笔，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外套看了看蒋致珩，解释道：“外套是蒋前辈的，我有点感冒。”
袁婧笑容更大了，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蒋致珩，对姜念说：“开个玩笑而已，你条件不错，昨晚看你在学校的片子，演技也是到位的，直白的讲，我对你很感兴趣。”
看姜念还在犹豫，迟迟没有下笔，孙磊走过来拿起桌上的合同对她说：“合同官方语言废话比较多，看最后三页的福利和限制行为就够了。”
说着就指出姜念需要注意的细节，一个金牌经纪给一个新人分析着——另一位著名经纪拟好的合同，场面怪怪的。
姜念大致了解了，又问袁婧对于自己未来的定位和走向，出乎意料的是袁婧很开明的说，一切都是不可控的，她与姜念直接属于合作关系，她秉承的原则就是艺人可以有自己的个性和特点，其余的会尽可能让艺人自己去发挥。
最后姜念一笔一划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却引得孙磊咂舌，“小念，赶紧练练签名，这样写的话以后指不定多累呢。”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更新排版）
☆、005 接近你的理由
袁婧在公务包里拿出平板，划了几下放到姜念面前，“这几个还不错，选一个做助理。”
姜念接过平板，映入眼帘的是几张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女生照片，右下角一个婴儿肥的笑容让人看着很舒服，点开照片看详细的资料。
姜念心里的助理希望能和自己像朋友一样，相处起来开心最重要，大致看了下就决定选这个叫俞桃的女生。
孙磊合上电脑，问道：“可以去吃饭了？”
姜念看向时钟，不知不觉已经快八点钟了，自告奋勇的说：“今晚我请客。”
袁婧也站起身，突然拍了下脑门，拿起包说：“我还得找老孟和赵导谈谈，你们在这等我，还是跟我一起去？打个照面很快。”
蒋致珩放下杂志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说着：“一起去吧，今天有夜戏，这个点儿应该都在片场。”
四个人沿着路灯走去片场，袁婧走路很快，不时对身旁的姜念说话：“之前在学校有谈恋爱吗？”
姜念差点被自己绊倒，咬着下唇点点头，没看到身后的孙磊伸长了脖子听着她们俩的对话，自然也没看见有个人的身影颤了一下。
袁婧倒是没有大惊小怪，斜眼瞅了瞅身后的男人，又继续问道：“还在交往中吗？是圈内人？”
姜念带着外套的帽子，低着头轻声道：“没有在交往了。”
抬头望着袁婧，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问：“会有什么影响吗？”
袁婧扶了扶眼镜，听出她的话里有话，直白的说：“我们之间最好不要有什么隐瞒，以后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不希望是通过记者告诉我。”
姜念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她的意思，停下脚步，内心略微挣扎了一下。
“叶铭，我们在一起三个月左右。”看到袁婧和身后的蒋致珩都皱起了眉，孙磊更是惊讶的表情看着自己，慢慢向前走着，继续说道：“知道的人不多，而且是他有错在先，我不说应该没人会再提起了。”
袁婧眉头紧锁，正声道：“我记得叶铭也在这部戏里，他的经纪人很会炒作，之后难免会有麻烦。”
姜念放在外套兜里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这就是早知现在何必当初的心态吧。
“叶铭现在和薛妍私下关系也暧昧，台面上更是绑cp火得很。”孙磊提醒道。
一直没说话的蒋致珩，望着姜念有些发呆，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着：“没事，袁婧先了解一下，现在不用担心那么多。”
姜念笑着说：“我知道袁姐的公关能力很厉害，一点也不担心。”
蒋致珩抬手指着孙磊，对她说：“真的有什么问题，这家伙也给你用。”
姜念倒着走，也开玩笑的说：“那我可是有两个大牌经纪了。”
孙磊无奈地摊手说：“珩哥从没搞过什么大事件，我是一身本事没处使。”
姜念低头走着，心里清楚自己和叶铭这件事算是个隐形炸弹，但是很开心自己刚接触这个圈子，就能有这么多人愿意帮自己，也许真像陈怡佩说的那样，她是不是有些后知后觉？
站在拍摄的棚内，袁婧正在前面跟孟制片和赵导说笑着，虽然三个人站的远，但姜念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这个经纪人和其他演员的都不同。
“袁姐这是特意来给你站脚的。”孙磊伸了个懒腰对姜念说着。
姜念余光撇着四周的工作人员和演员都在有意无意的看自己，有的还刻意走过，下意识的低头，心里一惊，忘记把外套脱下来了，现在突然脱下来会不会太刻意了，脑子里飞速想着这件外套蒋致珩应该没有在片场穿过，这才松了一口气。
孙磊出去抽烟，只剩她和蒋致珩站在原地，姜念看着四周的人少些了，才说道：“谢谢蒋前辈，给我介绍这么好的经纪人。”
“袁婧的工作室我也是股东，签下你，我也有的赚。”
姜念看着蒋致珩有些不可思议，这么说自己也算是他的员工，感觉自己被套路了。
蒋致珩把目光放到不远处走戏的叶铭身上，好似不经意地问她：“你喜欢他这种类型？”
姜念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随即又收回视线，自嘲的摇摇头：“当时还不了解对方就在一起了，现在看来是真的不合适。”
看着身旁没有任何舍不得的情绪的姜念，蒋致珩提着的心也落地了。
第一次见到姜念是在她大二的时候，跟着剧组到她学校里取景，正巧赶上她们班期末考，透着玻璃看着她入戏，情绪由低落转至崩溃，最后像个迷路的羔羊跪在地上抽泣。
当时就记住了她的名字，姜念。这个名字在之后两年里一直浮现在脑海里，直到一个月前看到演员名单里出现她的名字，让孙磊找来她在校期间所有的资料和影片，又主动联系徐老，说自己很看好姜念，在剧组会照顾好她，也顺便要来了她的电话。
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适当的理由，合理的接近她。
那晚在饭桌上又一次见到姜念，她褪去了两年前的稚嫩，多了些不张扬的小成熟，在阳台的巧遇让自己乱了阵脚，叫住了想要离开的她，用善意的谎言将袁婧推荐给她。
姜念叫了他好几声，蒋致珩才回过神，问怎么了。
“我是问一会儿吃饭的话，蒋前辈想去哪吃呢？”姜念拿着手机搜索附近评价高的饭店。
“都可以，条件允许的话，有单间会方便一些。”
姜念咬了咬舌头，差点忘了蒋致珩的身份，人红果真是麻烦，心里默默为他叹息。
附近有一家日料评价很高，举着手机给蒋致珩看，问着：“这个怎么样，有榻榻米的包厢，隐私性应该不错。”
蒋致珩弯着腰方便两人一起看，看她白皙的手指轻轻划着屏幕，低声问：“你喜欢吃吗？”
姜念点头问道：“不知道袁姐和磊哥喜欢吗，蒋前辈知道他们的口味吗？”
蒋致珩听着称呼上的差别对待，不满的挑眉说道：“别再叫我前辈了，听着别扭。”
姜念也学着他挑眉说：“不叫前辈的话，那叫老师？”
蒋致珩伸出手轻按她的脑袋，不知道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我没教过你，不算老师。”
看姜念还是一脸不解，蒋致珩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诱导着她说：“我和你哥同岁，平常你都怎么喊你哥？”
姜念想了一下，又很快摆摆手，笑着说道：“我跟我哥平常没大没小的，大部分时间我都是直呼他大名的。”
蒋致珩不自然的咳嗽一声，眼神放在别处说着：“我叫你姜念，你叫我蒋致珩，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