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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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聂合欢转头,示意梓涵别着急,“回去告诉祁贺,让他来找我就好。”
    对方显然是不想对自己动手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客气。
    当然,也有可能是先礼后兵。不过即便是这样,她暂时也是安全的,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梓涵只能着急的开始给祁贺打电话。
    车子开了很久,久到聂合欢差点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青阳市的时候,车子才停了下来。瑾伯没为难她,很是客气的把她请下车。
    这里应当是郊区的某个地方,附近建了一些别墅,只不过还没有人入住。
    暗自把周围的一些标志性东西记下来,聂合欢不动声色的跟着瑾伯走进一栋别墅。别墅给人很荒的感觉,花园里已经起了一些杂草,却没人来清理。穿过花园,聂合欢和瑾伯进了客厅。
    “老爷子,人带来了。”
    客厅里,一名极有气势的男子坐在沙发上。
    他的五官和祁贺有着六分的相似,气质却截然相反。祁贺给人的感觉是很不正经,不熟知的人肯定会误以为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贵公子,完全是靠着家里的功绩活着。而眼前这个人,浑身透漏着一股子阴冷的气息,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得人很是不舒服。
    聂合欢走过去,自然而然的坐了下来。
    正面对上,她堂而皇之的打量起对方来。
    他背挺得笔直,却遮不住岁月的痕迹,隐约可以看出几丝老态。尤其是那满头的白发和眼角清晰可见的皱纹,都透漏着他已经衰老了的信息。
    对方不在意她的打量,慢吞吞的开了口,“聂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找你吗?”
    聂合欢笑了笑,看不出她有什么拘谨的地方。相比之下,老者倒是比她还端着,“祁先生,我以为你……”
    “祁?”老者古怪的笑了笑,“难道都到了这个时候,那小子还没告诉你他的真实姓名?看来,他并没有他所说的那么爱你。也是,爱情这种东西,对我们家族的人来说,太过奢侈。”
    那一瞬间,聂合欢的确是有点震惊的。不过她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不可能因为这一点就被对方乱了阵脚,“到底是他没有我所想象中的那么爱我呢,还是他根本不愿意承认那个姓呢?”
    这话问得那老者脸一黑。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东西,他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我也不想和你多说废话,我们家族是不可能承认你的身份的,所以你也别妄想母凭子贵的进我们家的门!”
    聂合欢噗嗤一声不给面子的笑出来,“您从哪儿看出来我非要进你们的家门?”
    再三被她堵话,老者有些不耐烦了,“聂合欢,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不会做不招人待见的事。现在看来,外界对你的评价言过其实了。你不用在我面前耍心机,你们女人的心都贪得很。”
    表面上说是不在乎权力,实际上野心比谁都重。
    聂合欢有一会儿的沉默,等到老者不耐烦的催促的时候,她才开口问道,“在你眼中,祁贺的母亲也是如我这般,为了所谓的权力不择手段?”
    老者唰的站了起来,神情激动,以至于面容都扭曲起来,“你不配提她!”
    这一声吼,把瑾伯吓到了。他连忙走过来,扶着老者坐下,劝解道,“您别激动。”
    老者喘息了好几口气,这才冷静下来。他似乎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轻咳两声,阴冷的盯着聂合欢,“我不想和你多说。你要是不离开祁贺,那就别怪我对聂家下手了。”
    停顿一下,生怕聂合欢不相信似的,他又道,“要是我真的动手了,你可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谢家的手段和他相比,简直是不值一提。
    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聂合欢收起笑容,“您不必拿聂家来威胁我。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客气了。我要不要和祁贺在一起,你是决定不了的。”
    感情的事,自然只有他们两人能做主。若是祁贺想和她分开,她当然不会拖着不放。除此之外,谁都威胁不了她。
    “你!”
    老者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正当气氛紧张之际,祁贺大步走了进来,面色冷的吓人。在看到聂合欢安然无恙的时候,他的脸色才稍缓下来,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他很生气。
    在聂合欢坐下,又毫不避讳的握着她的手,祁贺才对对面的老者道,“什么时候你也可以插手我的事了?”
    这话把老者气得够呛,“我是你父亲!哪怕我死了,也有权利插手你的事!”
    换做是别人,早就被他那阴鸷的目光吓到了,但是祁贺是谁?压根就没有当回事,嗤道,“我还以为我父亲早就死了呢。”
    “逆子!”老者气呼呼的拍了桌子。
    他这是在咒自己死吗?
    瑾伯站在一边,似乎是想说点什么,最终却是没有开口。
    祁贺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看着老者,冷冷笑道,“我姓祁。”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老者的脸抽了抽。他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半天,他挤出一句话,“你的意思是,你放弃了这个家族,放弃了继承人的位置?”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那些东西。”祁贺根本就不在乎,“你不是一直都想收回去吗?不是想给你最爱的儿子吗?你放心,我不会和他抢。但他要是作死的犯到我头上,我也不会心慈手软,这点还希望你们记住。”
    免得到时候又拿所谓的亲情来压他。
    不好意思啊,他记忆里的父亲早就死了。如今的他姓祁,跟着母亲姓,和眼前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人没有半点关系。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老者恼怒的瞪着他,“要是没有我们家族的庇护,你早就死了!你觉得,外界的人知道你和我断绝了关系,他们还会不会因此有所顾忌?”
    “没了那个姓,你什么都不是,那些人会毫不犹豫的对你出手!这个时候,你觉得谁可以帮你?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吗?”老者讥讽道,“在那些人眼中,聂家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祁贺完全不在意,“你该不会以为,我能平安的长大,靠的是你的保护吧?”
    他能平安无事的长大,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而不是谁的救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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