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莫不是天帝以为我突然恢复前世的记忆？”木灵湘调侃道：“那仙灵客居的老板娘，想必也是天帝的人吧？费尽心力，只为让木灵湘上天界，还平白伤了白九，天帝的做法，跟黑泽又有何差别！”
太过激动，木灵湘抬头，眼里全是愤恨。
霄霄有些心虚，移开目光：“神仙姐姐，你数万年前为了救苍生牺牲自己。现今好不容易复活，我是万万不能再让你被他人利用了去... ...黑泽，还有白九，他们都不是好人... ...”
“难道天帝邀我来天界是做客不成？还不是怕我一个差池，就将六界给灭了！天帝可是真心相信木灵湘？”木灵湘轻轻地说着，似乎着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是这样的！”霄霄看到木灵湘这般模样，终于是急了，他扶住木灵湘的双肩：“不是这样的！我是为神仙姐姐好！”
木灵湘冷笑：“为我好？就是这样不顾我的意愿，强迫给我解禁？在白九重伤，禁术最弱时乘人之危？带我来银河，也是为了软禁我？”
霄霄眼里空洞，哪里还有之前那个威武决断的天帝的威严：“神仙姐姐，我不是... ...我是... ...”
我是爱你的... ...
木灵湘已不想多言：“天帝，你要是软禁木灵湘，木灵湘无话可说。可是可否救治白九？木灵湘愿一辈子就待在这里，只要天帝答应救治他。”
天帝听罢，嘴角浮现无力的苦笑：“没想到，你竟真以为我是那般人... ...”看木灵湘一动不动，他摆摆手：“罢了，白九的伤需要龙筋配着银河之水在三位真火中煎熬三天三夜，制成的龙水丸服用便可康复。”
“龙筋？”木灵湘蹙眉，若是说银河之水和三位真火，这不是难事，可是这龙筋该去哪里寻。
“你无须担忧，只要在这里陪我三天，我自会寻人将龙水丸交由白九。”天帝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灼灼地看着木灵湘。
被这样的眼神看得不自然，木灵湘有些踌躇：“陪你三天... ...”
看到木灵湘这般表情，天帝便猜到是这丫头想歪了，轻笑道：“你只需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就可以了。”叹了口气，不再看木灵湘，天帝转身看了看小树。
木灵湘松了口气，也顺着天帝的眼神，落在了小树身上。
小树终于睁开眼，许是这里灵力充沛，令它十分舒服：“木木，这里真好。”
“觉得好，便留下来吧。”天帝突然出声，“你娘亲本就是天界的仙树，若不是犯戒也不会堕入魔道至此... ...你是她女儿，便留在这里修行吧... ...”
小树愣了愣，又瞧着木灵湘，似乎在询问她的建议。
木灵湘笑了笑，抱起小树：“你这也找到娘亲了，还喜欢这个地方，便留下吧。”
“木木，你不要我了吗？”小树委屈得要哭了，想到木灵湘不要它了，它就止不住眼泪。
木灵湘赶紧给她擦干眼泪，道：“不许哭，你看，你娘亲让你来天界，自是有原因，你得完成你娘未尽的责任。不是小孩子了，你得长大。”
听到这番话，小树立马不哭了，只是嘟着嘴不说话。
“是你娘给你的玉佩令我寻到你们，你本是仙树，便留在天界吧。”天帝解释道，忽又想到了什么：“忘生树的仙位还空缺着，你便顶了去吧。”
这三日，过得很快。
天帝遵守了诺言，三日后给了木灵湘龙水丸，且这三日真的只是跟木灵湘在银河边聊着天。只是木灵湘注意到天帝自那日说要去寻龙筋后，再见面时面上有些苍白，想到跟天帝也不会有过多的交流，木灵湘便压下心头的困惑，愣是没问。
看着手心的龙水丸，木灵湘紧绷了数日的神经总算是舒展开了。
“谢谢你。”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木灵湘最后看了眼天帝，还有这美丽的天界，想到小树应该过得不错，也没去跟它别过，心中焦急着白九的伤势，便拿着龙水丸下凡去了。
☆、第五十九章 封闭灵界
回到广怜寺，木灵湘刻不容缓，给白九服下龙水丸。
白夜沉思，看了那龙水丸很久，终于出声：“不知姑娘这龙水丸从何而来？”
木灵湘一颗心都系在白九身上，也没多想，便将在天界发生的事细细说给众人听了。
听罢，白夜的眼神却一直没从木灵湘身上转移，木灵湘终于发现端倪，问道：“这龙水丸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没。”白夜有些不自然，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告诉木灵湘：“只是这龙筋... ...普天之下，只有天帝才是真龙... ...”
意思不明而喻了，是天帝跳了自己的龙筋，给了木灵湘炼制龙水丸。
木灵湘大惊失色，浑身一颤，不知作何言语。
白夜又叹，只是这句话埋藏在心中并未道出来：“想来这天帝也是个长情之人。”
木灵湘原以为她可以等到白九醒来，再问白九为何对她这般好，为何不告诉她，她就是那神女的后世。
可惜，还未等到白九醒来，便又等到了六界之战。
“小主子，听说黑泽族长将灵族剩余兵力聚集起来，也不知从哪里听到天帝受伤，已经开始攻打天宫了！”红叶很是详细地将战情告诉给木灵湘。
木灵湘心中自责，若不是她，想来天帝也不会元气大伤。看了看身边的白九，已经恢复人身，但是还未醒来。木灵湘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
“青草，红叶，你们二人带着白九去石洞养伤。”似是没看到众人惊讶的神情，木灵湘继续道：“白夜，希望你们妖族能护住广怜寺，木灵湘在此谢过了！”
看着木灵湘就要拜下去，白夜很是惶恐，这可万万不可。这九尊都愿意豁出性命护木灵湘，他若是接受这一拜，可不定折煞多少年寿命。
“姑娘，万万不可。白夜领命！”白夜心中早已将木灵湘视作女主人，自然不会反驳木灵湘的请求。
红叶和青草还想说些什么，木灵湘喝止：“你们不必多说，如今我法术已恢复，旁人自是伤不得我。你们只要护好白九便可。”
木灵湘的眼神一直放在白九身上，心中却是焦急，不知你何时醒来啊，九狐... ...
交代完所有的事后，木灵湘便又准备上天界，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让黑泽那疯子乱来。只是这一次，不知怎得，她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又回头看了看白九，这才离开。
木灵湘不知，在她转身离开那一瞬，白九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上了天界，看人间尽是沧桑，海枯石烂似乎成了真，但那不是真爱的诠释，而是成了战乱的最典型的一景。
黑泽也发觉木灵湘前来，大笑：“神女，你是我灵族之人，这一世又准备护住天界不成？”
木灵湘看过银河的画面，前世的记忆隐隐有些骚动，潜意识里的那些情感也渐渐爆发，她冷漠一笑：“黑泽，我只悔未将你给杀了。”
听到这熟悉又高冷的声音，黑泽渐渐失神，眼里不复清明，似有些惶恐：“你是... ...木灵湘？”
“我一直都是木灵湘。”木灵湘笑了笑，便不再看他，眼神扫在灵族四位长老：空去、莫离、尤溪还有虎林身上，浑身散发着威严的威仪：“念在你们是灵族长老，若是自行离去，我不再计较。”
尤溪是第一个站出来的：“神女，尤溪愿意追随你。”
黑泽冷笑，早就知道这家伙心口不一。
虎林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尤溪，他也不想发动战争：“虎林也愿意。”
莫离犹豫了几番，正准备说话，空去却将他制止，厉声道：“你不要你的妻女了？”莫离终是没有站出来，一脸失神。
木灵湘自是知道黑泽的把戏，万年前卑鄙，使劲手段，没想到万年后依旧如此。
“黑泽，这不是灵族与天界的战争，更不是灵界与六界之战，而是你我之间的了断！”木灵湘如神抵般存在，令灵族上下有些骚动。
黑泽隐隐不安，却表现得镇定自若：“神女，为了天界，值得吗？”
木灵湘看了看天界众人，只将目光落在天帝身上，想来他重伤迎战，此时已经心神耗费不少。
“天帝，木灵湘欠你，今日来还了。”
天帝有些恼，之前他便担心木灵湘会出现，没想到真的是怕什么应什么：“你来做什么！回去！”
木灵湘摇了摇头，继续道：“天帝这万年来本可将灵族一举歼灭，该是念着与木灵湘数万年的约定，于是灵族才有这万年的平静安宁。”
这番话，无疑令灵族上下人心惶惶，本以为是天界不敢犯灵族，怎知，原是天帝记着与神女的约定，才... ...
“可是，木灵湘后悔了... ...灵界的存在，使灵族之人欲望横飞，只想打开这灵界之门，不顾苍生，天帝，这才望你不要再留情了！”
“不！”天帝惊呼，只是一声，便牵动伤口，怒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来。
天帝当然知道木灵湘想做什么，他这数万年来不灭灵族还有一个原因，他也想让木灵湘复活... ...
女娲石的显示，自是天帝的手笔。
他知道木灵湘心中从古至今只有那只狐狸，但是他喜欢看木灵湘对他笑，还有跟他聊天，那在银河的三日陪伴，是天帝这数万年来过得最轻松最快乐的时日。
霄霄... ...这名字都是木灵湘给他取的，“凌霄宝殿，霄霄坐之”。
木灵湘最后看了眼广怜寺的方向，然后拼劲全力，将自己的神魂剥离。
“不！”这自然是黑泽发出的，痛不欲生的叫声，只是他痛的是他数万年的计划，少了木灵湘不行，没有她，如何打开灵界大门。
木灵湘自然知道可以用别的方法制止住黑泽，只是，这不是长久之际。六界迟早会引发战乱，最好的法子便是，灵族神女不复存在... ...
如此一来，灵界大门永远封锁，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黑泽想去制止，他的灵力自是不敌木灵湘，只见木灵湘周身散发着绿光，任何物都无法接近半分。他手上一直戴着的那枚玉扳指，只见隐隐有裂痕，一瞬，便炸开了。
“一切都完了... ...”黑泽失神落魄，那枚玉扳指是灵界的钥匙，万年前木灵湘发动禁术都未曾毁掉它半分，看样子，木灵湘是真的不想活了... ...
白九在万年石洞突然睁开眼，撕心裂肺：“不！木灵湘，你怎敢！你怎敢... ...”
红叶和青草不知所措，看到白九醒来本是欢喜，听到他那突然之言，心中大惊，小主子不会出事了吧... ...
还未等他们二人有所反应，只见一阵银光飘过，白九已不见踪影。
木灵湘神魂还在渐渐剥离，她只感觉到碎骨之痛，却依旧未停下。
天帝傻住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众仙搀扶他，他却一掌将他们打开：“滚开！滚开！”
白九刚刚及至，便听到那清灵冷冽的女声响彻天穹：“灵族神女以神魂祭天，愿天道平息战火。灵族上下愿为凡人，灵界大门至此毁灭，不再开启。”
“不！”白九不顾木灵湘周身的保护圈，拼命往她身边冲去，无奈，只碰到她的手，木灵湘便消失不见。
白九眼中空洞，久久都保持着那个姿势，他记得木灵湘最后一刻还在对他笑，还有那口型发出的声音：“对不起... ...”
他不要她的对不起，他只要她活着。
“木灵湘！”白九妖媚的嘶吼声惊动了世间万物，雷声都呼之欲来。
天帝也是坐在地上久久不动。
魔主此时也来到不远之处，看到这番场景，心中微痛：“白九，你果真这般爱她。”
“那是自然，这便是爱情。所以啊，你得好好珍惜... ...”明月点头道，看着离南洛若有所思。
离南洛刚刚准备点头，却又发觉不对，迷茫地看了眼明月。
明月有些气：“都在一起睡了，你还不对我负责！”
“我... ...”离南洛心中是崩溃的，自那日带走明月后，发觉这小丫头很有趣，比那些女婴好玩儿多了，便一直带在身边，哪知道一日醒来，便发现她睡在自己身边... ...
明月心中偷乐着，他们当然没发生什么，这是她要留在离南洛身边的借口罢了。
“怎么，不认账是不是？”又准备哭了... ...
离南洛怕极了女人哭，立马道：“好了... ...”只能认输了，“你可知人魔相恋，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看到离南洛皱着的额头，明月不悦：“我只知道你现在不依我，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太过激动，木灵湘抬头，眼里全是愤恨。
霄霄有些心虚，移开目光：“神仙姐姐，你数万年前为了救苍生牺牲自己。现今好不容易复活，我是万万不能再让你被他人利用了去... ...黑泽，还有白九，他们都不是好人... ...”
“难道天帝邀我来天界是做客不成？还不是怕我一个差池，就将六界给灭了！天帝可是真心相信木灵湘？”木灵湘轻轻地说着，似乎着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是这样的！”霄霄看到木灵湘这般模样，终于是急了，他扶住木灵湘的双肩：“不是这样的！我是为神仙姐姐好！”
木灵湘冷笑：“为我好？就是这样不顾我的意愿，强迫给我解禁？在白九重伤，禁术最弱时乘人之危？带我来银河，也是为了软禁我？”
霄霄眼里空洞，哪里还有之前那个威武决断的天帝的威严：“神仙姐姐，我不是... ...我是... ...”
我是爱你的... ...
木灵湘已不想多言：“天帝，你要是软禁木灵湘，木灵湘无话可说。可是可否救治白九？木灵湘愿一辈子就待在这里，只要天帝答应救治他。”
天帝听罢，嘴角浮现无力的苦笑：“没想到，你竟真以为我是那般人... ...”看木灵湘一动不动，他摆摆手：“罢了，白九的伤需要龙筋配着银河之水在三位真火中煎熬三天三夜，制成的龙水丸服用便可康复。”
“龙筋？”木灵湘蹙眉，若是说银河之水和三位真火，这不是难事，可是这龙筋该去哪里寻。
“你无须担忧，只要在这里陪我三天，我自会寻人将龙水丸交由白九。”天帝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灼灼地看着木灵湘。
被这样的眼神看得不自然，木灵湘有些踌躇：“陪你三天... ...”
看到木灵湘这般表情，天帝便猜到是这丫头想歪了，轻笑道：“你只需在这里陪我说说话就可以了。”叹了口气，不再看木灵湘，天帝转身看了看小树。
木灵湘松了口气，也顺着天帝的眼神，落在了小树身上。
小树终于睁开眼，许是这里灵力充沛，令它十分舒服：“木木，这里真好。”
“觉得好，便留下来吧。”天帝突然出声，“你娘亲本就是天界的仙树，若不是犯戒也不会堕入魔道至此... ...你是她女儿，便留在这里修行吧... ...”
小树愣了愣，又瞧着木灵湘，似乎在询问她的建议。
木灵湘笑了笑，抱起小树：“你这也找到娘亲了，还喜欢这个地方，便留下吧。”
“木木，你不要我了吗？”小树委屈得要哭了，想到木灵湘不要它了，它就止不住眼泪。
木灵湘赶紧给她擦干眼泪，道：“不许哭，你看，你娘亲让你来天界，自是有原因，你得完成你娘未尽的责任。不是小孩子了，你得长大。”
听到这番话，小树立马不哭了，只是嘟着嘴不说话。
“是你娘给你的玉佩令我寻到你们，你本是仙树，便留在天界吧。”天帝解释道，忽又想到了什么：“忘生树的仙位还空缺着，你便顶了去吧。”
这三日，过得很快。
天帝遵守了诺言，三日后给了木灵湘龙水丸，且这三日真的只是跟木灵湘在银河边聊着天。只是木灵湘注意到天帝自那日说要去寻龙筋后，再见面时面上有些苍白，想到跟天帝也不会有过多的交流，木灵湘便压下心头的困惑，愣是没问。
看着手心的龙水丸，木灵湘紧绷了数日的神经总算是舒展开了。
“谢谢你。”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木灵湘最后看了眼天帝，还有这美丽的天界，想到小树应该过得不错，也没去跟它别过，心中焦急着白九的伤势，便拿着龙水丸下凡去了。
☆、第五十九章 封闭灵界
回到广怜寺，木灵湘刻不容缓，给白九服下龙水丸。
白夜沉思，看了那龙水丸很久，终于出声：“不知姑娘这龙水丸从何而来？”
木灵湘一颗心都系在白九身上，也没多想，便将在天界发生的事细细说给众人听了。
听罢，白夜的眼神却一直没从木灵湘身上转移，木灵湘终于发现端倪，问道：“这龙水丸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没。”白夜有些不自然，想了片刻还是决定告诉木灵湘：“只是这龙筋... ...普天之下，只有天帝才是真龙... ...”
意思不明而喻了，是天帝跳了自己的龙筋，给了木灵湘炼制龙水丸。
木灵湘大惊失色，浑身一颤，不知作何言语。
白夜又叹，只是这句话埋藏在心中并未道出来：“想来这天帝也是个长情之人。”
木灵湘原以为她可以等到白九醒来，再问白九为何对她这般好，为何不告诉她，她就是那神女的后世。
可惜，还未等到白九醒来，便又等到了六界之战。
“小主子，听说黑泽族长将灵族剩余兵力聚集起来，也不知从哪里听到天帝受伤，已经开始攻打天宫了！”红叶很是详细地将战情告诉给木灵湘。
木灵湘心中自责，若不是她，想来天帝也不会元气大伤。看了看身边的白九，已经恢复人身，但是还未醒来。木灵湘暗自做了一个决定... ...
“青草，红叶，你们二人带着白九去石洞养伤。”似是没看到众人惊讶的神情，木灵湘继续道：“白夜，希望你们妖族能护住广怜寺，木灵湘在此谢过了！”
看着木灵湘就要拜下去，白夜很是惶恐，这可万万不可。这九尊都愿意豁出性命护木灵湘，他若是接受这一拜，可不定折煞多少年寿命。
“姑娘，万万不可。白夜领命！”白夜心中早已将木灵湘视作女主人，自然不会反驳木灵湘的请求。
红叶和青草还想说些什么，木灵湘喝止：“你们不必多说，如今我法术已恢复，旁人自是伤不得我。你们只要护好白九便可。”
木灵湘的眼神一直放在白九身上，心中却是焦急，不知你何时醒来啊，九狐... ...
交代完所有的事后，木灵湘便又准备上天界，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让黑泽那疯子乱来。只是这一次，不知怎得，她心里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又回头看了看白九，这才离开。
木灵湘不知，在她转身离开那一瞬，白九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上了天界，看人间尽是沧桑，海枯石烂似乎成了真，但那不是真爱的诠释，而是成了战乱的最典型的一景。
黑泽也发觉木灵湘前来，大笑：“神女，你是我灵族之人，这一世又准备护住天界不成？”
木灵湘看过银河的画面，前世的记忆隐隐有些骚动，潜意识里的那些情感也渐渐爆发，她冷漠一笑：“黑泽，我只悔未将你给杀了。”
听到这熟悉又高冷的声音，黑泽渐渐失神，眼里不复清明，似有些惶恐：“你是... ...木灵湘？”
“我一直都是木灵湘。”木灵湘笑了笑，便不再看他，眼神扫在灵族四位长老：空去、莫离、尤溪还有虎林身上，浑身散发着威严的威仪：“念在你们是灵族长老，若是自行离去，我不再计较。”
尤溪是第一个站出来的：“神女，尤溪愿意追随你。”
黑泽冷笑，早就知道这家伙心口不一。
虎林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尤溪，他也不想发动战争：“虎林也愿意。”
莫离犹豫了几番，正准备说话，空去却将他制止，厉声道：“你不要你的妻女了？”莫离终是没有站出来，一脸失神。
木灵湘自是知道黑泽的把戏，万年前卑鄙，使劲手段，没想到万年后依旧如此。
“黑泽，这不是灵族与天界的战争，更不是灵界与六界之战，而是你我之间的了断！”木灵湘如神抵般存在，令灵族上下有些骚动。
黑泽隐隐不安，却表现得镇定自若：“神女，为了天界，值得吗？”
木灵湘看了看天界众人，只将目光落在天帝身上，想来他重伤迎战，此时已经心神耗费不少。
“天帝，木灵湘欠你，今日来还了。”
天帝有些恼，之前他便担心木灵湘会出现，没想到真的是怕什么应什么：“你来做什么！回去！”
木灵湘摇了摇头，继续道：“天帝这万年来本可将灵族一举歼灭，该是念着与木灵湘数万年的约定，于是灵族才有这万年的平静安宁。”
这番话，无疑令灵族上下人心惶惶，本以为是天界不敢犯灵族，怎知，原是天帝记着与神女的约定，才... ...
“可是，木灵湘后悔了... ...灵界的存在，使灵族之人欲望横飞，只想打开这灵界之门，不顾苍生，天帝，这才望你不要再留情了！”
“不！”天帝惊呼，只是一声，便牵动伤口，怒急攻心，吐出一口血来。
天帝当然知道木灵湘想做什么，他这数万年来不灭灵族还有一个原因，他也想让木灵湘复活... ...
女娲石的显示，自是天帝的手笔。
他知道木灵湘心中从古至今只有那只狐狸，但是他喜欢看木灵湘对他笑，还有跟他聊天，那在银河的三日陪伴，是天帝这数万年来过得最轻松最快乐的时日。
霄霄... ...这名字都是木灵湘给他取的，“凌霄宝殿，霄霄坐之”。
木灵湘最后看了眼广怜寺的方向，然后拼劲全力，将自己的神魂剥离。
“不！”这自然是黑泽发出的，痛不欲生的叫声，只是他痛的是他数万年的计划，少了木灵湘不行，没有她，如何打开灵界大门。
木灵湘自然知道可以用别的方法制止住黑泽，只是，这不是长久之际。六界迟早会引发战乱，最好的法子便是，灵族神女不复存在... ...
如此一来，灵界大门永远封锁，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黑泽想去制止，他的灵力自是不敌木灵湘，只见木灵湘周身散发着绿光，任何物都无法接近半分。他手上一直戴着的那枚玉扳指，只见隐隐有裂痕，一瞬，便炸开了。
“一切都完了... ...”黑泽失神落魄，那枚玉扳指是灵界的钥匙，万年前木灵湘发动禁术都未曾毁掉它半分，看样子，木灵湘是真的不想活了... ...
白九在万年石洞突然睁开眼，撕心裂肺：“不！木灵湘，你怎敢！你怎敢... ...”
红叶和青草不知所措，看到白九醒来本是欢喜，听到他那突然之言，心中大惊，小主子不会出事了吧... ...
还未等他们二人有所反应，只见一阵银光飘过，白九已不见踪影。
木灵湘神魂还在渐渐剥离，她只感觉到碎骨之痛，却依旧未停下。
天帝傻住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众仙搀扶他，他却一掌将他们打开：“滚开！滚开！”
白九刚刚及至，便听到那清灵冷冽的女声响彻天穹：“灵族神女以神魂祭天，愿天道平息战火。灵族上下愿为凡人，灵界大门至此毁灭，不再开启。”
“不！”白九不顾木灵湘周身的保护圈，拼命往她身边冲去，无奈，只碰到她的手，木灵湘便消失不见。
白九眼中空洞，久久都保持着那个姿势，他记得木灵湘最后一刻还在对他笑，还有那口型发出的声音：“对不起... ...”
他不要她的对不起，他只要她活着。
“木灵湘！”白九妖媚的嘶吼声惊动了世间万物，雷声都呼之欲来。
天帝也是坐在地上久久不动。
魔主此时也来到不远之处，看到这番场景，心中微痛：“白九，你果真这般爱她。”
“那是自然，这便是爱情。所以啊，你得好好珍惜... ...”明月点头道，看着离南洛若有所思。
离南洛刚刚准备点头，却又发觉不对，迷茫地看了眼明月。
明月有些气：“都在一起睡了，你还不对我负责！”
“我... ...”离南洛心中是崩溃的，自那日带走明月后，发觉这小丫头很有趣，比那些女婴好玩儿多了，便一直带在身边，哪知道一日醒来，便发现她睡在自己身边... ...
明月心中偷乐着，他们当然没发生什么，这是她要留在离南洛身边的借口罢了。
“怎么，不认账是不是？”又准备哭了... ...
离南洛怕极了女人哭，立马道：“好了... ...”只能认输了，“你可知人魔相恋，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看到离南洛皱着的额头，明月不悦：“我只知道你现在不依我，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