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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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最基本的守则:一、老婆永远是对的,二、如果老婆错了,请参照第一条。
    金红色搭配的盒子特别扎眼,上头godiva的字样,吸引了皛皛所有的注意力,她跑到门边盯着盒子看了又看。
    真的是godiva!
    她打开门,狐疑的看向康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牌子的巧克力?”
    她不常吃甜食,但独爱比利时的巧克力,在众多比利时巧克力的品牌中,她最爱的就是歌帝梵(godiva)巧克力。
    他内心百转千回,顿时有些小激动。
    godiva巧克力是他老姐的最爱,小的时候,他老爹每回飞欧洲,都会带几盒回来,他就顺手牵羊偷拿了几颗,在幼儿园午睡的时候,放在皛皛枕头边上,本来想借机唤醒她小时候的记忆,没想过这会是她最喜欢的东西。
    他内心暗喜不已,面上很平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
    “真巧,这也是我老姐最喜欢的巧克力,最近她减肥,看不得,所以都给了我。”
    “你姐姐?”她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是啊,从小就喜欢!”他镇定自若道:“你不要啊,那我拿走好了!”他作势收回。
    皛皛立刻跳起来抢走,“不准!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国内很难买到的。”
    他笑:“那你不生气了?”
    她喜滋滋捧着盒子,笑颜逐开,“看在巧克力的面子上,放过你了。”
    其实也没生他的气,就是脸皮薄,觉得羞人,恼比较多。
    她轻轻的撕开华丽的包装纸,忍不住拈起一颗贝壳形状的巧克力,浅浅一咬,是红莓松露的口味,甜中略带一丝苦味,嚼碎后红梅的酸甜润过舌头,又很快融化,一股沁心的满足感油然而生。
    很多人喜欢吃巧克力,就是喜欢在短暂的苦涩之后,味蕾上泛起的浓郁甜蜜,这些甜蜜,缓缓地,慢慢地,能散到心里最深最深的地方。
    看她吃得享受,他也想尝一尝,手刚伸过去就被她阻止了。
    “这颗是樱桃甜酒味的,不准拿。”
    “那我拿这颗。”他的手又移到了另外一颗。
    结果,她将整盒都抱在了怀里,躲到了一边,“蜜糖杏仁、焦糖软心、牛奶慕斯、香槟松露都是我喜欢的。”
    她是真的很喜欢,连口味的名字都记得那么熟。
    皛皛挑了两颗出来,盖上盒子,怕他会抢似的,还锁进了抽屉。
    他只当多了一件哄她的法宝,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和她抢。
    他旁敲侧击的问:“你怎么也会喜欢这个牌子的巧克力?”
    她舔了舔沾上巧克力粉的手指,“四岁的时候,幼儿园午睡后,我的枕头边就会有几颗巧克力,特别好吃,那时我不知道是godiva,和父母去美国后才知道的。”
    godiva虽然是比利时的巧克力,但在美国生产,专柜只在美国、比利时、法国、以及欧洲的一些城市会有。
    果然是那个时候。
    他喜不自胜,追问:“谁给你的?”他想知道她还记不记得他。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想都没想直接回:“幼儿园的老师啊,一定是我每次睡觉都很乖,奖励我的。”
    因此,她也将godiva当作人生的奖励,考试拿a+的时候,得到奖学金的时候,毕业的时候,第一次进入fbi任职的时候,第一次破案的时候,胜任fbi犯罪分析小组组长的时候,她都会买来犒赏自己。
    幼儿园老师……康熙痛苦的扭过头,每磅120美金的巧克力,她竟然会以为是幼儿园老师给的,哪个老师会那么土豪。
    “除了幼儿园老师,你还记得谁?”
    她想了想,突然脑海里浮起一个小男孩的身影,朦朦胧胧的,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记得了!”那时她才四岁,太久远了,记不清也很正常。
    康熙只觉得心里发闷,有种吐血的冲动。
    两颗巧克力很快就吃完了,她舔了舔唇角,挨到康熙身边,问道:“你还有没有?”
    她一向无欲无求,难得这么厚脸皮。
    巧克力当然会有,一辈子都不会缺,明天就让卫宝订一大箱子回来。
    但是,现在……他很不爽。
    “没有!”
    皛皛一点没发现他的郁闷,脑子里光想着巧克力,决定要省着点吃,每天一颗,只准吃一颗。
    **
    皛皛去坤华大学的事情,没有告诉康熙,怕他又跟着她,大学不比案发现场,绝对是女粉丝的聚集地,她不想发生校园踩踏事件。
    坤华大学是国内著名的高等学府,坐落于s市北区,是国内高层次人才培养和科学技术研究的重要基地,到今年刚好100年的历史,分了南北校区,中间隔了一条马路,教学设施完备,生活条件便利,据说两年前新建的学生公寓就占地30公顷,可见校区有多广大。
    一路往里走,校园内绿草茵茵、树木成荫,各个不同时期的建筑,形成了各具风格的建筑群落,也有很现代很宏伟的楼宇,树木最多的是桂花树,每到8月,这里就成了赏桂花的圣地,看得出校园被设计的颇具匠心。
    皛皛看了一眼地图,上课的地方是在圣光楼,离得还很远,幸好她提早了1个小时出门,时间绰绰有余,由于外貌萝莉,沿路有好几个大学男生上来跟她搭话,她决定找条小路走,避过这些正值发情期的孩子。
    她穿过一条碎石路,往东行,来到一个很僻静的小花园,花草树木随风摇曳,飘来一阵花卉的幽香,她闭上眼,吸了一口青草的新鲜,沁人心脾,静静聆听偶尔传来的琅琅读书声,来到大学这样的地方,或多或少会勾起一些求学时的回忆,感觉实在妙不可言。
    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尖叫,划破了她内心的宁静。
    “放开小闵,听到没有。”
    “装什么清纯,谁不知道她在外边是被人包养的。”
    “滚你妈的蛋,瞎了你的狗眼,自己龌龊还赖别人。”
    “本少爷看上她,是她的福气,拧巴什么,多少钱,开个价。”
    “树哥,她们俩都挺漂亮的,不如一起带上算了!”
    皛皛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花园的一隅,正有四男两女互相拉扯着,听对话有点狗血,但现实正如此。
    齐格格拼命护着身后的好友,清丽白腻的脸庞满是怒容。
    她身后的姑娘和她一般年岁,约莫十八九岁,一张瓜子脸,皮肤白皙,清汤挂面的发型下是一张妩媚的脸,明艳不可方物,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很媚人,但眼睛很纯净。
    漂亮的姑娘通常都比较招人喜欢,但喜欢也会充满恶意。
    “齐格格,你算老几,要你管闲事,我看你也不是个好的。”为首的男人也很年轻,全身上下都是名牌,长得还算端正,但一副纨绔子弟的行事作风。
    身后的三个男人打扮普通,举止轻浮,像社会上的小混混。
    齐格格伸出腿踢他,“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横着走。”
    “臭丫头,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轻重。”男人挥起手,扯住她的头发。
    “放开格格!啊!”被护着的少女冲了出去,想撞开男人,却被他抓了个正着。
    “你个骚货,长成这样不就是让人玩得吗,本少爷不信睡不了你!”他扬起手就想给她一巴掌。
    闵丽影惊惧的闭上眼,等待无情的羞辱,身体哆嗦得像风中的小花。
    “啊!”惨烈的叫声如被宰杀的猪一样尖锐。
    她睁开眼时,四个男人叠罗汉似的摔倒在草地上,正哭爹喊娘的嚎叫。
    皛皛冷目扫向这群败类,“女人可以骚,但男人不可以扰,这句话你们最好记住。”
    ------题外话------
    godiva巧克力这个牌子名字源自godiva夫人,据说大约在1040年,某个二百五伯爵决定向人民征收重税,伯爵的妻子godiva夫人恳求伯爵减收征税,伯爵勃然大怒,认为她为贱民苦苦哀求实在丢脸,于是两人打赌,只要她赤裸身体骑马走过城中每条大街,人民全部留在屋内不偷看她的话,他就宣布减税。翌日,godiva夫人骑上马走向城中,百姓都回避屋内,以感谢她的恩德,之后伯爵信守诺言,宣布全城减税。这就是著名的godiva夫人传说。时至今日,众多欧洲艺术品中亦载有godiva夫人的肖像。ps:伯爵特么是渣男中的渣男。(万岁爷:他竟然还能结婚……结婚……我什么时候能结婚?犬:吃巧克力……)
    ☆、round 36 (上)
    三个小混混从突袭中回过神,“树哥!”
    名唤树哥的男人便是打头的纨绔子弟,全名陈柏树,见皛皛是个女人,立刻眼露凶光,嚷道:“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皛皛站在那,毫无惧意,将两个女孩护在身后,隐隐散发着迫人的气息。
    “臭婊……”陈柏树率先扑打了过来,话还没完,皛皛顺着他袭来的拳头,架住手臂,迅速摸到关节处,咔嚓一声,干净利落地卸了他的胳膊。
    杀猪似的惨叫再次响起,他倒在草地上,像条上了岸的鱼,可劲的扑腾。
    她冷冷站在原地,一身白衬衣牛仔裤,清爽不施脂粉却容光照人,眼睛像幽黑的深潭,清冽冰冷,寒光冰雪一般,沁入骨髓。
    其余三人见状,吓得都不敢动。
    “我的手……我的手断了……啊……我的手啊……”陈柏树在草地上滚来滚去,鬼哭狼嚎的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皛皛一脚踩住他的肚子,“脱臼而已,你嚎什么?再嚎一句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另外一只手也脱臼。”
    脱臼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损伤,去医院及时复位就行。她是特警教官,不会真打断人家的手,小惩大诫罢了。
    他立刻噤声,讨饶的话都不敢说。
    她居高临下,用脚尖踢了踢,“你是自己滚,还是我送你一程?”
    这还用问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女人明显不好惹。
    他赶紧爬起来,三个小混混连忙扶住他,迅速离她一丈远,跌爬滚打的逃离。
    等他们逃远了,皛皛回头看向两个女孩。
    两人杏眼圆睁,眸中仍映着惊愕,愣愣的看着她。
    见她们没受什么伤,应该只是受了点惊吓,没什么大碍,她便返回原路,往圣光楼走去。
    齐格格回过神,见她要走了,连忙喊道:“师姐,前面的桥还没修好,没法走。”
    师姐?
    皛皛愣了一下,回过头,齐格格笑嘻嘻的走了过来,“那个……刚才谢谢你,不知道你是哪个系的?我怎么都没见过你?”
    不怪她会认错,皛皛的脸实在萝莉,又一身白衬衣牛仔裤的打扮,还扎了马尾,怎么看都像二十岁左右的女大学生。
    皛皛看着她,这女孩有一双明镜清澈的眸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自己兴奋的一笑,眼儿弯弯就像一轮月牙,灵性十足,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突然很亲热的挽住她的手臂。
    “你刚才真厉害,这么能打,是不是从小就学武?不过打得好,那个贱人陈柏树就该往死里打!对了,我叫齐格格,建筑系的。”她又指指躲在她身后的女孩,“她叫闵丽影,音乐系的,我们都是大一,你呢?哪个系的?刚才你救了我们,我请你吃饭吧,你喜欢吃什么,尽管说,不用客气,那个你收不收徒弟的?”
    她炮语连珠,一刻没停,皛皛都不知道该回答她哪一个问题。
    这自来熟的性子,莫名让她有些熟悉,但她不喜欢和陌生人靠得太近,就算是女孩子也一样,她不动声色的抽出被齐格格挽住的手,摸向裤兜里的地图,前面的路不能走,她得看地图找条新路出来。
    摸了一会儿,发现地图丢了,八成刚才来的路上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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