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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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着点子弹,咱们的路还长着呢。”无双拍了下云强的******说道。墓道顶端,隐藏在黑暗中的食尸鼠一直没有放弃它们的猎物,还在尾随着。
    他们原路返回了,只不过这次的选择是无奈之举,以往,如果选择回头,那就意味着他们要回到地面,而这次,他们不得不被形势所逼回到这前所未有的挑战之中。
    那扇虚掩的铜门就在面前了,无双站定,没有出声,其他人也跟在他身后不敢有擅做主张。门内黑漆漆的,没有蓝彩蝶所说的那张人脸,更加没有任何生命形态出现。
    “小爷?”蓝彩蝶见无双已经一步步走近了那扇虚掩的铜门冲上前去想拦住他。就好像这扇铜门乃是人间与地狱间的阻隔一样,生怕他走入这扇门就会陷入万劫不复。
    门内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无双可以感觉到里边那一股股夺人心神的寒气正在嗖嗖地往外钻。他伸手出去,双手平铺在铜门上,略微一用力……吱呀呀……厚重的铜门轴早已生锈,发出渗人的动静。
    轰隆……铜门最后沉沉地靠在了一侧洞壁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门内墓道前出现了两个黑影,这两个黑影背对着他们一动不动,看那姿势好像是跪倒在地的。无双的头也只是往里探了一下,只这么一下根本没有完全把这条墓道里的情况全部收入眼底。
    然后就见他反手赶紧又把铜门拽了回来重重地合上了。
    他慢慢转过头来,眼神凝重,眉头紧锁像是心事重重。他抬眼看了看楞作当场的蓝彩蝶和云强没有说话,陷入了冥想。
    二人面面相觑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无双在里边看到了什么骇人的怪物了呢,赶紧冲上来一问究竟。岂料无双根本不搭理他俩。
    “少魁爷,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东西了?为什么把门又关上了。”莫那娄教授问他。
    “是啊小爷,有啥大不了的,咱刀山火海也走过了,这里边能有啥邪乎玩应吓唬住您?干他奶奶的!”云强扯着大嗓门喊道。
    “你俩就站这儿别动弹啊!谁也不许靠近那扇铜门,教授,你来一下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无双把莫那娄教授拽到了一旁。
    “怎么了?真出事了?”很少见到无双表情如此凝重,肯定是真出事了,若不然他也不会这个表情。
    “教授,你以前遇没遇到过魂魄出窍的事?”无双问他。
    “魂魄出窍?呵呵……怎么了你这是?好端端的问这个?从我们考古学的角度来讲这肯定是不存在的,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不过魂魄出窍的说法也并非是无中生有,相传人体有三魂七魄,三魂者,天魂,地魂,人魂组成了一个人完整的大脑思维。据说美帝的科学家曾经用死囚做过一项科学研究,从而证明了人魂魄的存在。”
    “魂魄如果离体,那人可能活吗?”无双问他。
    “这个……我记得咱们中国古时候曾有个既骇人又感人的故事。”
    “愿闻其详。”他盘腿坐在地上,点着了小烟,仿佛眼下最着急的事并不是这胡墓中的诡异,而是探索人体与灵魂的奥妙。
    莫那娄教授说,故事发生在我国清朝两广一带的一个小村落里,男子姓田,他家有一个小院,家里住着妻子与刚刚两岁的乳儿。这田姓汉子在村外四十里的一个矿洞里上班,是个旷工,具体那是个什么矿已经无从考究了。
    有一次大雨瓢泼,天上好似漏了个窟窿似的,那大雨简直是百年难遇,一下就是三天三夜。
    田大哥别看工作的地方距离家比较近,但由于工作繁重,几乎是每个月才能回家住上一两天。妻子坐在家中为丈夫和儿子正在缝补旧衣,油灯忽闪忽闪着,光线昏暗,外边是瓢泼大雨,地面泥泞不堪。妻子望着外边的大雨心中不免惦记丈夫起来。
    俗话说小别胜新欢,这夫妻二人自从结婚后就是聚少离多,******坐在家中又怎能不思念丈夫?掐指算起来丈夫还有半个月才能归家。
    “哎!”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气过后,突然,外边的大雨停了,自家小院的被推开了,远里的大黄狗汪汪汪地狂吠着。她赶紧披上外衣推开门问是谁呀?
    暗夜下,门口站着一个黑影,那人身上不停地往下滴答雨水,他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脚上的鞋子满是泥水。来的不是外人,真是她日夜思念的丈夫!
    可不知为何,这大黄狗却对自家男主人狂吠不已。妻子大喜赶紧冲上去呵斥大黄狗,把丈夫让进了屋里。就说夫君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丈夫表情木讷,满身的泥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妻子说,矿上连日大雨,工长暂时给大伙放了假。
    然后也不问妻子身子方不方便,连那满身泥水的衣服也没顾得上脱,把妻子推倒就是一通暴风骤雨般的“肆虐”。妻子直觉得今晚的丈夫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那感觉说不好,丈夫力气很大,根本不允许自己反抗,节奏也变得更快了,她整个人就好像被抽空了似的,从来没有过这般快活,最后,她实在是支持不住了,终于在那片天颠云雾中昏睡了过去……
    第169章 陌生的亲人
    睡梦中她幸福地依偎在丈夫怀中,依稀就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臭味,那股臭味来的说不清道不明,不似烂鱼臭虾,更不像是秽物,有点像……有点像以前参加葬礼时在灵堂里嗅到的那股古怪气味。
    第二天一早,妻子早早地起来给丈夫和儿子做饭,她在院子里忙碌着,丈夫辛苦养家做的是体力活,这几天她要给他好好补补身子。
    以往,每次丈夫回来的第二天,只要她一出门,邻里间的那些女人都会说她气色好皮肤粉嫩,因为得到了爱情的滋润吗,采阳补阴了。她嫣然一笑也不解释,心中美滋滋的幸福。
    可今日,那些嘴碎的女人们一看了她却说她眉宇之间隐约有一股黑气,还说她双眼无神,肯定是思念丈夫许久没有房事所致。
    她说我丈夫昨夜方才归家,你们这些女人休要胡言乱语。乡下的女人都多事,一个个就站在院外往里看,说你们家怎么有股臭味啊?是不是腌了什么泡菜?
    她笑而不答,但心中也是寻不到原因,因为她也闻到自己身上的那股怪味。
    乡下人勤快,按照现在的时间算,几乎都是早上5点就起来了,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就是说的这个。可今日,丈夫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没起床,日上三竿说的时辰是现在的上午十点左右。妻子一想,昨夜丈夫那暴风骤雨的关怀也许是累坏了吧。她也没多想,一边做家事一边哄孩子。
    孩子才两岁,刚会说话也不太懂事。从早上起来就又哭又闹,说什么也不愿意在家里呆,哭闹着要去奶奶家。
    她说你父亲回来了,你应该去跟父亲亲近下的。妻子抱着乳儿进屋就叫丈夫吃饭,可儿子看到了父亲哭的更严重了,那简直就是嚎啕大哭怎么劝也劝不好。
    孩子的哭声吵醒了父亲,田老大坐起身来看了看孩子,一脸的傻笑,他也不说话,伸手就想抱孩子,却不料,孩子挣脱了母亲的怀抱,撒腿就往外跑。妻子安慰父亲说,这孩子长大了,玩心重,随他去吧,你好不容易回家的,好好休息。
    田老大还是不说话,又把头缩进了被窝里,这一睡就睡到了日落。
    孩子还是没有回家,估计是跑到邻村的奶奶家去了,乡下孩子皮实,母亲也没当回事,照常又给丈夫做晚饭。今晚做的是丈夫最喜欢的鸡汤,可丈夫一点食欲也没有,只是喝了一口汤便躺下了,妻子摸摸丈夫的额头问他是不是病了。
    田老大则是直接拽着妻子的手把她又弄进了被窝里,连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乎气呢,门也大敞四开着。就这么又与妻子行鱼水之欢,这一次更加猛烈了,几乎持续了足足一个时辰,妻子那较弱的身体好似被他彻底榨干了一样,浑身虚脱无力乞求着丈夫先歇一歇吧。
    这时,小院的门开了,妻子赶紧找来衣服遮住羞处探头去看,原来是住在邻村的公公婆婆抱着小孙子回来了。以前古时候并没有像现代人像的这么迂腐,公公没进去,叫了一声说,你先出来,我跟你说点事。
    妻子赶紧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按理说,二老就在屋外,这田老大见到父母怎么也得出来打个招呼或者是把二老请进来吧?可田老大还是无动于衷,就这么窝在被子里边,好似一个羞答答的大姑娘一样。
    妻子远远的就见公公婆婆一身素衣打扮,脸上甚至还挂着泪痕呢,她赶忙就问,爹妈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公公婆婆把孙子交给她,说你先出去,别进屋,我们有事找儿子谈一谈。
    妻子好奇地站在院里望着丈夫,依稀觉得好像是要出事。
    二老走进屋里不分青红皂白劈头盖脸就是一通大骂,骂的那就别提多难听了,连带着自己都骂上了。这么骂,那田老大不还口也就罢了,连问问为什么骂自己也不敢问,就这么缩在被窝里听着。
    “你这个害人精,回来作甚?你想害死这对孤儿寡母吗?赶紧从哪来回哪去!”田母指着床上的儿子大喝道。
    无双一边听着莫那娄教授的故事,一边死死盯着云强和蓝彩蝶,二人傻了,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小爷这眼神就觉着吓人就跟他们俩捅了什么篓子似的。
    “那个姓田的其实已经死了对吗?”
    “是的,他已经是个死人了。田母当着儿子的面道破,说两日前的大雨冲垮了矿洞,整个矿都塌了,矿内的工人无一幸免全部遇难。此语一出,突然就见缩在被窝里的儿子一声闷哼顷刻间化为一摊血水。”
    无双说其实这个故事还有点伤感,料想那田老大肯定是心中惦念着妻儿这才魂魄不散的。
    莫那娄教授告诉他,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是靠着心中的那份对家的思念支撑着灵魂没有散去。后来,那女子还怀孕了,生了个女儿,据说那女子天生的阴阳眼,可洞察天地人鬼,后来,十多岁后就出家了。
    “少魁爷为什么突然间想听我讲这些?”
    “他们俩已经不是他们俩了。”无双指着一脸茫然的蓝彩蝶和云强说道。
    “此话何意?这二人明明就站在面前,有血有肉的,也没有像那故事中一样,身上有尸臭味溢出,怎么可能是死人呢?”莫那娄教授小声问他,生怕被那俩人听见,真的像故事里一样化作一摊血水。
    无双说,刚才我推开铜门的一刹那,看见了他们俩的身体,他们俩正跪在铜门里边的墓道呢,要么,他们是假,要么里边的是假。
    “什么?这……怎么这么可能?那……那你打算怎么办?你该不会直接问他们俩吧?万一……”莫那娄教授简直不敢想象。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看着他俩。”无双站起身来背着手朝铜门方向走了过去。
    “小……小爷……您可别吓唬我俩,我俩要做错了啥您就直说,别这眼神看着我成吗?我害怕。”云强低着头不敢直视无双,就跟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第170章 人魂丢失
    “哼!怪人,谁也别想摸清他的脉,强子哥,甭搭理他。”蓝彩蝶没好气地说道。
    无双围着他俩背着手踱步,一边走,一边注视着他们的眼睛,他们的眼神很自然,看不出跟从前有什么不同。也根本不像莫那娄故事里说的那么邪乎,更别提什么尸臭味了。蓝彩蝶一身的妖气,那香味几乎有些刺鼻。
    “转过去,跟教授站一起!没我的命令不许回头!”他厉声道。
    “小爷?咋地了?您倒是说句话呀,您也得让我知道错在哪了?这咋还要让我俩面壁思过?”云强不解地挠挠大脑门子问道。
    “你俩听话,相信你家小爷,他是为你俩好,别看,千万别看。”教授把二人拽到了身边,一摸,这俩人还是有体温的。也许,他们俩才是真的吧。
    这二人虽然也都是倔强脾气,不过对无双的吩咐还是要听命的,他是主子,他们都是奴仆!
    他再次伸手推开了那扇铜门,随着铜门吱呀呀的声响传来,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心中祈祷着,希望刚才看到的那俩人影是幻觉。如果这二人真的像莫那娄教授故事中那样,那他……不不不!一定不会的!
    他吞了口口水,放眼望去,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许,眼前即将出现的真的就是他们俩的尸体。
    可奇怪的事再次发生了,铜门内的墓道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股股阴风幽咽着。
    “神经病!一惊一乍的!日子没法过了!我偷他家孩子了?你瞅瞅他那死出,鼻子不是鼻子脸子不是脸子的!”身后,蓝彩蝶喋喋不休的嘟囔着,嘴不饶人。吵得无双心烦不已,不过这就是真正的蓝彩蝶,如假包换。
    他长嘘一口气,幸好没有再看到那两个人影。
    “你俩给我过来!”无双喊道。
    “干嘛?这么快要赔礼道歉啊?还是兴师问罪呀?哼!”蓝彩蝶扭扭哒哒地走了过来,养着脑袋一脸的不屑。
    “手!伸出来!”无双不由分说拽过了她的小手,搭在了她的脉上仔细感知着她的体内的异样。脉搏和心跳能感觉到人的灵魂吗?自然是能的,灵魂是由天地人三魂组成,没缺少一缕魂魄,人体都会不同地发生一些或多或少的变化。
    “给本姑娘看手相啊?还是要合八字啊?咋地?那么着急把我娶回去?突然良心发现了?哼!”蓝彩蝶乖乖地伸着小手。
    “看着我的眼睛,别眨!”无双圆瞪着眼睛直视着蓝彩蝶美丽的眸子,那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着好似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一样明亮,不过,她的瞳孔中却好像少了些什么,那种感觉说不清,也许……也许就是蓝彩蝶与生俱来的那种魅气吧。
    无双把她拥入怀中,蓝彩蝶对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乖乖地靠在他的肩上。他把手搭在了她的背上,然后一点点往上移,抚摸着她芬芳的发丝,渐渐的,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天灵盖,偷偷按在了她天灵盖上的一处神秘穴位,然后,轻轻按了下。
    “哎呀!疼!你干嘛呀?那是死穴?小爷你是不是虎?”蓝彩蝶吃疼不已,挣扎着推开了他。
    其实无双根本没用力,若是真的用力了,她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憨货,你给我过来!”
    云强刚才可是全看在眼里了,心想,这干啥呀?这还要按死穴?那不是要整死我吗?
    “爷儿……有事您说话,哪不高兴了你就骂两句,再不然你抽我两下也成,您说我跟着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可不能下死手啊!我的身子瘦弱,禁不住啊!”他咧着大嘴不情愿地靠了过来,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生怕无双按他死穴。
    “滚犊子,你特么还身子瘦弱?都特么要成狗熊了!赶紧的,磨磨唧唧跟个老娘们似的,我还能整死你呀?给我过来!”他大喝一声,吓的云强双膝跪倒在了他面前。
    看那五大三粗的样子,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这会儿,浑身不停的哆嗦着,就跟上了刑场一样。
    “看着我的眼睛!不许眨眼!”无双粗鲁地抬起了他的大下巴。
    云强的眼神跟蓝彩蝶一样,依旧少了些东西,那种感觉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只有真正生死与共的朋友才可以看的出。缺少的也许并不是足够支撑他们活命的东西,但缺少的东西却可以改变他们的生命形态。这东西缺不得,缺少了便不再是完整的人。
    “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不用按了是不是?那我可起来了啊!您可别反悔!”无双幸灾乐祸地看了看蓝彩蝶,庆幸自己没像她那么受刑。
    “少魁爷,他俩怎么样?”莫那娄教授赶紧问他。
    无双镇定地说:“人魂丢了!”
    “啊?人魂丢了?这怎么可能?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可他俩现在有血有肉的就站在咱面前呢,人魂丢了岂能还有知觉?”
    蓝彩蝶和云强咔吧咔吧眼睛,都没听明白无双说的是啥意思,互相掐了掐彼此的脸蛋,挺疼的,有知觉呀?怎么突然说人魂丢了呢?
    无双说,人体内的三魂分别有自己的用处,倒也不是非要全都拥有才能支撑活下去。天魂是代表了天命,地魂是代表了寿命,人魂是代表了运术,你们俩现在人魂丢了,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现在已经不再是完整的活人了,体内的阳气俱损,阴阳之间只隔了片片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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