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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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的笑声自从有了徐佳怡回来就没停过,我们都早早的就睡了,答应了徐佳怡第二天要给她接风洗尘,欢迎她从此回到祖国母亲的怀抱,从此她不再是美籍华人。
    睡前韩野破例没有看书,而是一直在等着我。
    我站在床边,他往一旁挪了挪:“老婆大人,被窝已经暖好了,三婶说开空调不利于空气流通,用电热毯不安全,所以你老公我只能想出肉身暖床这一招了,不知道老婆大人可否满意?”
    这油嘴滑舌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气,我躺进了温暖的被窝里。闭着眼睛准备入睡。
    韩野用手撑着脑袋用手掐了掐我的脸蛋:
    “黎宝,你从房间里冲出来的时候,是想问我什么?”
    没想到他竟然看到了我那一刻的欲言又止,我睁开眼睛握着他的手问:
    “韩叔,你一直都在问我想要什么样的婚礼,可你从没告诉过我,你想要一场什么样的婚礼?”
    韩野低头亲吻了我的脸颊:“只要有你,足矣。”
    我故作生气的看着他:“你这话太敷衍了,难道你连和我结婚的憧憬都没有吗?你快告诉我,你想要西式婚礼,还是中式婚礼?”
    韩野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深情的看着我感慨了一句:
    “你这么美,穿旗袍肯定好看。”
    我浅笑答应:“好,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等这个孩子出生之后。等我的身材恢复了,我们就回老家举办中式婚礼,我们拜堂成亲,好吗?”
    韩野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突然变了?你不是喜欢...”
    我伸手抚住他的嘴:
    “我喜欢你。”
    韩野没有再问我,只是躺了下来伸出胳膊搂住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只要和你在一起,怎么样都好,我爱你,宝贝,晚安。”
    爱情是什么,爱情对我而言,就是能够大声的说出我爱你。
    徐佳怡怀孕三个多月,孕吐的程度让人瞠目结舌,不管吃什么她都吐,好端端的喝口水都能趴在厕所里呕吐半天,秦笙还取笑她肯定是一次性怀了两个,不然怎么孕吐了两个人的量。
    十一月二十一日,徐佳怡正式搬入新家,和我成了邻居。
    但她依然每天来我家蹭饭,对此杨铎表示,我的年终奖会翻好几番,就当做是他们两口子来家里吃饭的生活费,关于孩子的取名,杨铎坚持要让孩子姓杨,徐佳怡坚持要让孩子姓徐,最后两人达成默契,生男孩跟爸爸姓,谁叫中国人有传宗接代这一说辞呢,生了女儿就跟妈妈姓。
    听说酸儿辣女,徐佳怡本来喜欢吃酸的,后来就变成了每天强迫自己吃辣的。
    张路一直在路上,从布达拉宫到香格里拉,一路上都是她美美的照片,我们的都在朋友圈里起哄,求摄影师露面,但她从未回复过我们。
    陈晓毓火葬之后,傅少川就带着陈晓毓的骨灰回了美国,这一去,很长的时间我们都没再见过他。
    秦笙依旧每天缠在姚远身后,远哥哥长,远哥哥短,唯一庆幸的是,姚远不会再逃避,面对秦笙的表白,他永远都是那一句。你永远是我心中最美的幺妹。
    不知道他们的故事会怎样继续,但我相信善良的人都会获得幸福。
    十一月二十四日,感恩节。
    凌晨我就开始镇痛,比预产期要早了几天。
    因为天冷,有姚远在家里我就没有急着去医院,凌晨两点半的时候,护工打来电话,说韩泽病危了。
    我们去往医院的路上,我的羊水破了,到了医院在进手术室之前,我紧抓住韩野的手:
    “让我见他一面。”
    韩野疑惑的看着姚远,姚远点头:“伯父的情况很不好,还不知道能不能坚持等到孩子出生,去见一面吧。”
    在病房里,我被推到韩泽身边,韩泽拔掉了氧气管,侧着脸对我微笑:
    “你...终...终于来了。”
    我伸出手去抓他的手:“爸,你等着我。”
    韩泽那毫无光泽的脸上泛着潮红,激动的想要从病床上坐起,奈何他已经全身都不能动了,只能蠕动着嘴皮哆哆嗦嗦的对韩野说:
    “手...”
    他像是把储存的力气都用尽了一般,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我对着韩野喊:“手,你的手,快把你的手给爸。”
    韩野急忙握住韩泽的手,韩泽把他的手让我这边推来,我流着泪保证:
    “爸,我会平安的生下这个孩子,也会和韩野好好地抚养孩子们长大,爸。你要等着我,等着小树。”
    我离开病房的时候,他含糊不清的喊了两个字:黎黎。
    给我接生的是姚远,他俯下身问我:“这一次还是坚持顺产吗?”
    我对着姚远微笑:“如果有来世,你早一点对我表白,我还你一生。”
    姚远噙着泪花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轻声问:“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能够如此亲密的靠近你,黎黎,我能亲你一口吗?”
    我哽咽着问:“aluckykiss?”
    姚远在我额前轻轻留下一吻,语气轻柔的说:“yes,aluckykiss!”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挺过难产的那六个小时,我心里一直在坚持让孩子早点出生早点见到爷爷,但我最后还是从顺产转为剖腹产,我能坚持,但我害怕韩泽等不了。
    姚远看着我受了两种罪,眼神里全是自责。
    可对我而言,能为自己最爱的男人生孩子,是一个女人莫大的幸福。
    上午十点,姚远轻松的说了一句,恭喜,母子平安。
    我心里想的是,韩叔,我赢了。
    我从手术室推出来之后,他们都站在病床前红了眼,孩子虽然足月了,见了韩泽最后一面后,送入了保温箱里。
    韩野泪流满面的摸着我的脸:“黎宝,你辛苦了。”
    我笑中带泪的回他一句:“韩叔,我赢了。”
    韩野捧着我的手,抽泣出声:“好,你赢了,从此以后孩子归你,房子归你,票子归你,我也归你。”
    生完孩子的第二天,姚远不辞而别。
    因为韩泽过世,秦笙没有立即去追,依照韩泽生前的嘱托,他火葬之后,骨灰要和薇姐融合在一块,以免薇姐在天堂会嫌弃他。
    我在月子里没有去参加韩泽的葬礼,韩野把我托付给三婶和徐佳怡好好照料,他带着韩泽的骨灰回到了北京。
    在他上飞机之前,我在微信上给他留了一句:“故人归故里,君心亦我心。”
    徐佳怡安慰我:“好在孩子提前出生,没让二伯走时留下遗憾。”
    而我最遗憾的是张路没有回来,生妹儿的时候,张路曾经答应过我,不管我生多少胎,她都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
    但我相信,等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她一定会带着自己的幸福归来。
    ☆、185.女人,你最好别惹我
    当你喜欢我的时候,我不喜欢你
    当你爱上我的时候,我喜欢上你
    当你离开我的时候,我却爱上你
    是你走的太快,还是我跟不上你的脚步
    我们错过了诺亚方舟,错过了泰坦尼克号,错过了一切惊险与不惊险,我们还要继
    续错过
    但是,请允许我说这样自私的话
    多年后
    你若未娶
    我若未嫁
    那
    我们能不能在一起
    几米
    那个酒后初醒的清晨,我睁开眼睛看见的那个人,竟然是我心中暗恋的男神。
    那种感觉就像是彩票开奖的时候一对号,妈妈咪呀,每一个数字都正中下怀。
    他还未醒,我也来不及整理昨夜的乱局和浑浊的思绪,只知道他睡着的时候,比他清醒时要帅气的多,至少那张面瘫一般的脸上,微微有了些让人能够靠近的气息。
    他是我的上司,准确来说,他刚刚成为我的上司不到一周的时间。
    而我一个星期前是一家酒店的实习经理,这份工作是亲戚介绍的,俗称的走后门,对我而言,走后门换来的工作就意味着必须夹起尾巴做人,这并不是我张路的性格,所以我充分发挥了我大学时候换兼职的速度。用来换男朋友,以此来发泄我对生活的小小不满,但恰恰是那一天我准备换男朋友,就在电梯里遇到了他。
    就像干柴碰到烈火,咳嗽遇到糖浆,白素贞遇到许仙,注定了要有点故事发生的,谁也逃不掉。而且我一直都相信,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于是一周前的那一天,我既换了那个怂包男友,又换了这份我并不喜欢的工作。
    成功成为他秘书的那一刻,我真的非常感谢大学时期考的那些证,包括秘书资格证,考这张证的时候想得很简单,万一老娘哪天被哪个不长眼的富二代看中了呢,老娘肯定要抓紧盯着他,身为秘书是最好保卫爱情的办法。
    当然,我的那个学霸闺蜜并不认同我的话,但她支持我所有的想法,包括天马行空的。
    对我张路而言,喜欢一个人超过三天,就必须要表白,不然我会憋出相思病来的。
    对这个面瘫男,我也没有例外。
    第三天跟他出差深圳,在酒局结束之后回房之前,站在楼道里,他夸了我一句,张秘书,看不出来你年纪不大,酒量倒不小。
    我肯定不会告诉他,我是事先吃过醒酒药了,各种战前准备做足了才能支撑我应付完整个酒局。
    但我就在他夸我的那一刻意乱情迷了起来,于是我就毫无章法的跟他表白了,反正在楼道里,各种丢人现眼的动作我都做了,各种遭人耻笑的话语我都说了,我承认我是酒劲上来管不住自己的言行举止,然而这个面瘫紧紧抓住我的手,冷冷的丢给我一句:
    “想上我傅少川的床的女人多了去了,就凭你,还不够格。”
    我没生气,我对天发誓,我不是小气吧啦的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在我张路心里老帅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丢下我不管,他是把我强行抱起开了房门后扔到了床上,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典型的柳下惠,坐怀不乱的真君子。
    在深圳出差的那三天里,我是想尽了各种办法来吸引傅少川的注意。当然,在我心里,傅少川不过就是长了一张我喜欢的脸,这种喜欢就像是穷途末路时看见的旭日之光,让人心里既温暖又渴望,出差结束回到星城,我约了最好的闺蜜曾黎一起庆祝,我们大学四年都在一起,但是毕业后找工作却分开了。
    那天的演艺吧人满为患,三楼是ktv,演艺还没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ktv里喝了不少的酒,等到十点才下楼到了酒吧的卡座。演出已经开始了,那些扭着腰肢风情万种的各国美女在走着t台,后面还有一群身材健壮的男人,当然,身材再好脸蛋不行,对我而言没有半点吸引力。
    落座之后,曾黎趴在我肩上询问:
    “路路,我们能回去了吗?我好像已经喝多了?你看这卡座,怎么多了那么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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