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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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以萱彻底被激怒了:“陆千羊!你这个贱——”
    怒红了眼,跟个泼妇一般无二,陆千羊才懒得听泼妇骂街呢,直接打断了,学着她家艺人的优雅,高抬贵手:“拖出去。”
    叶以萱喉头一哽,被呛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待她缓过气,两位保安大哥一人拖一边,把人拎出了十米远,然后扔了一个凶狠的眼神以示警告。
    这办事效率,锡南国际的人,就是牛叉。
    陆千羊拱手,客客气气的:“麻烦两位兄台了,老板娘那里我一定美言几句。”说完,她就乐颠颠地跑去老板娘那里邀功:“报告老板娘,闲杂人等企图浑水摸鱼,小的已拖出去毙了,报告完毕!”
    阮江西问:“叶以萱?”
    陆千羊笑嘻嘻,心情很爽歪歪:“是。”
    “千羊。”阮江西语气有点无奈。
    陆千羊立马举手投降:“我知道,不要用粗暴的方法嘛,小的保证,下次我会淑女地把她拖出去。”
    阮江西被她惹笑了,说:“我只是想提醒你注意媒体,不要被拍到了。”
    她家艺人,什么时候这么老奸巨猾了?陆千羊觉得,这样暴力却不失文明的阮江西太讨喜了,一把抱住阮江西:“老板娘圣明,小的遵命!”
    才刚抱住,领子就被人扯住,然后一股大力把她拽开了阮江西身边。
    “谁准你动手动脚了。”宋辞冷冰冰剜了陆千羊一眼,然后把阮江西抱进自己怀里。
    哼,小肚鸡肠的男人。陆千羊偷偷翻白眼。
    “怎么这么快?”
    就是在刚才,秦江接了个电话便匆忙把宋辞叫了过去,分明秦江一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可是宋辞不到十分钟就回来了,由此可见,宋辞有多离不开阮江西。
    他解释:“没什么大事,不用管。”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细细擦着自己的手指,又擦了擦阮江西的胳膊,反复了几次之后,把手帕扔进了垃圾桶,这才搂住阮江西的腰,往贵宾电梯那边走。
    陆千羊呆在原地,看了看被宋辞扔进垃圾桶的那块高档手帕,又摸了摸自己的衣领,最后看了看刚才她抱过的阮江西的胳膊,陆千羊突然恍然大悟了,宋辞大人这是在嫌她脏呢。嫌她脏?!就他宋辞和他女人金贵是吧?陆千羊等到电梯门合上,才蹦了一句:“握草!”
    ------题外话------
    定北侯终于杀青了,在我脑中,定北侯基本是成型的故事,我只给了定北侯三个片段,不知道你们看了什么感受,如果真要写成一本书,我觉得我要写哭一大群妹子,第一个就是我,诶,其实顾司机骨子里,是后妈呀
    ☆、第二十四章:现在要不要摸我
    除了宋辞和阮江西,纪衍因为有活动还没到场,此时,会所里已经喝成了一团,没办法,锡南国际会所四十八楼的酒,不多喝几口,那就亏大了。
    张导这会儿也多喝了几口,拿着杯子晃晃悠悠过来:“江西,这杯酒我敬你,定北侯能请到你,我很荣幸。”
    阮江西懒懒地窝在沙发上,撑起身子要去拿酒杯,宋辞伸手把她搂回来,安置在自己怀里,端起阮江西的杯子:“她不喝酒,我代她喝。”
    这宠女人的劲儿!
    张作风暧昧地朝阮江西挤眼神:“还是江西的面子大,我干了,宋少你随意。”
    宋辞扬起酒杯,一口饮尽,放下杯子便将阮江西抱到一边,整个挡住了张作风的视线。
    哟,反应这么大,不就对着阮江西挤了个眼神吗?瞧宋少这醋劲儿,张导笑笑,很识趣:“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可偏偏有人不识趣,陆千羊端了两盘甜点坐到阮江西旁边,她话多,天南地北各种小道消息一股脑地给阮江西灌。
    “啰嗦够了?”
    宋辞语气很嫌弃。
    陆千羊干笑:“呵呵,够了够了。”她绝对不会承认,她是故意缠着她家艺人晾着宋大人的。
    然后陆千羊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宋辞捧着阮江西的脸,要她就看他一个人。
    真是够了!
    宋辞心情这才不免好了起来,就着阮江西的杯子,抿了一口红酒,那品酒的姿态,简直让陆千羊喝不下酒,男人,魅惑成这样,也真是一种灾难。当然,阮江西的关注点不在这:“空腹喝酒对胃不好,先吃点东西。”
    然后,阮江西就把陆千羊还没来得及动勺子的那盘甜点端到宋辞面前了。
    宋辞放下酒杯:“那你喂我。”
    “咳咳咳咳……”陆千羊被一口奶油给呛到了,憋红了脸,被秀了一脸恩爱,她没胃口了,放下勺子,摸了一把嘴巴,她实在忍不住提点一句了,“还是悠着点,这还有个喘气的呢。”
    宋辞抬眼:“把她拖走。”
    “……”陆千羊还没反应过来,后领就被人提起来了,一转头,就看见唐易那张她觉得很欠抽的俊脸,她嚎,“有屁就放,别拉拉扯扯的!”
    这流氓,跟了阮江西这个正规淑女三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没眼力的家伙,别妨碍人家亲热。”唐易懒得多说,直接把人拖走。
    陆千羊脾气上来了,用鼻子一哼:“干什么呢?别动手动脚的,姑娘家金贵的身子是能随便乱摸乱碰的吗?”
    唐易好笑:“我摸你哪了?”
    陆千羊眨巴眼:“要我说出来吗?”
    这厮,完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相,从她嘴里,哪里有正经话出来。
    唐易没少见她流氓,拿她没办法,松手:“得得得,我不碰你。”
    陆千羊横了一眼:“这还差不多。”整整衣服,撩撩头发,大大方方对她家重色轻友的艺人甩了个脸色,然后扎堆进了玩骰子拼酒的大军。
    唐易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跟上去,他哪里放心,陆千羊这只刁羊,酒品和酒量一样差到惨不忍睹。
    阮江西笑:“他们两很合适。”
    宋辞无关痛痒:“都很聒噪。”说完,将勺子递给了阮江西,“喂我。”
    “好。”
    分明不爱吃甜的人,却听话得很,阮江西一勺一勺喂,宋辞便一勺一勺吃,偶尔就着同一个勺子,让阮江西吃他留在勺子里的一半。
    宋辞不让她喝红酒,她便让侍应送了一杯饮料,抿了一口:“很好喝,甜甜的。”然后,小口小口地喝着,很快一杯便见了底,她又要了一杯,问宋辞,“你要不要尝尝。”
    “嗯。”
    阮江西将杯子递到宋辞嘴边,他却抓住她的手,俯身含住了阮江西的唇角,舔了舔:“味道很好,不过这不是果汁,喝多了也会醉,你尝尝就好,不要贪杯。”说着,又截住阮江西的唇,细细舔舐,唇齿间有淡淡酒香萦绕,清香,醉人。
    不止浅尝辄止,宋辞食髓知味,捧着阮江西的脸,与她纠缠亲昵了许久。
    阮江西推他:“很多人在看。”不知是不是那醉人的酒惹了祸,她脸颊绯红,眸光蒙了淡淡水汽,微醺。
    宋辞意犹未尽,亲了亲她通红的脸:“那去没有人的地方。”
    等到陆千羊在酒桌上玩了几局回来,就找不见阮江西的人影了:“小青,江西人呢?”
    “宋少带走了。”魏大青很单纯,“不知道去做什么了?”
    陆千羊满脑袋有色颜料,很笃定地断论:“还用说吗,去做少儿不宜的事。”
    魏大青一脸惊讶。
    陆千羊有点嫌弃魏大青出身豪门还这么傻白甜,讽他:“没见过世面。”
    魏大青转过身去,喝他的白开水,一点都不想和这只羊比这种少儿不宜的世面。
    唐易阴测测地问了一句:“你见过?”
    说起这种话题,陆千羊很带劲:“那当然,当年我当狗仔的时候,没少躲在床底下听肉搏大战,什么大场面没见过。”语气,那是相当的骄傲。
    这就是她所引以为傲的世面,真是让人恼火,唐易忍无可忍:“陆千羊!”
    哟,哪来的火气?
    陆千羊想了想,然后很善解人意地拍拍唐易的肩:“不要灰心,你先天条件还是有的。”
    先天条件?唐易很难说服自己不往某方面想。
    陆千羊刚才赌骰子输了几杯酒,嘴里就没个遮掩了,一时得意忘形,继续胡侃:“也不要嫉妒,那种事见多了就无师自通了,回头我们喝一杯,我给你传授点实战经验。”
    连魏大青这种从来不骂人的五好青年,都忍不住在心里大骂流氓了,就陆千羊这脸皮和道行,真无人能及了。
    唐易咬牙切齿:“我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实战。”
    然后,陆千羊就被唐天王揪走了,一顿嗷嗷乱叫之后耳边才清净,魏大青大灌了一口白开水,不禁感叹:“一定是去做少儿不宜的事。”
    诶,世风日下啊!
    房间里,灯光杏黄,气温微暖,刚刚好,落地窗横跨了一整面墙,吹进来几缕夜风,冬天的晚上,风吹得凉。
    宋辞从后面抱住阮江西,亲了亲她耳朵:“累的话去床上睡一会儿。”
    阮江西歪着头蹭宋辞的脸,发梢落在他肩上,摇摇头,声音懒懒散散,有些飘零:“我不累,想吹吹风,才喝了一杯就有点头晕了。”
    宋辞有些懊恼,很心疼她:“以后不给你喝酒。”亲了亲她有些发烫的脸,走过去将窗户又推开了几分,再将阮江西抱到临窗的沙发上,把她裹进毛毯里,“还冷不冷?”
    阮江西摇头,将手从毛毯里拿出来,搂住宋辞的腰,蹭了蹭,饮了酒精,嗓音比平时沙哑而慵懒了几分:“这里的装修风格和外面会所很不一样。”这间包厢独立在四十八楼的最靠北,装修不似外面的奢华,非常简约,只有黑白色调,阮江西抬头看宋辞,“像你的喜好。”
    “这是我的休息室。”
    阮江西用力嗅了嗅,她笑着点头:“嗯,有你的味道。”
    宋辞忍不住低头亲她浅笑的嘴角,片刻后,让阮江西枕在自己腿上,他指着窗户外:“那条走廊可以通往锡南国际的顶楼,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锡南国际。”
    窗外,灯光斑驳,暗影浮动里隐约能看到宋辞所指的走廊,对面,便是锡南国际的本部。
    阮江西笑盈盈地仰头看宋辞:“他们说,这一带最繁华的地段都是你的。”
    宋辞点头:“以后是你的。”
    阮江西笑得眉眼弯弯。
    “江西。”
    “嗯。”她轻声应他。
    宋辞从后面抱着她的腰,下巴搁在阮江西肩上,扶着她的脸,看向窗外灯火阑珊里的建筑:“那座八十九层的建筑是我的地盘,是h市最高的地方。”
    那是锡南国际的本部,是宋辞的天下,她怎么会不知道,已不记得曾经多少次徘徊在外,只是清楚地记得她从未有幸与他碰面。敛了敛眸中的暗影,声音很轻,似从远处传来:“我知道,以前艺校的导师说过,锡南国际是h氏最高的地方,视野最好,也是h氏最贵的地方,所以顶楼只会挂当下一线艺人的宣传海报,因为锡南国际的广告费贵得令人咋舌。”
    所以,那年站在锡南国际的外面,她仰头看着最高的那处,红着眼对顾白说她要当艺人。
    那年,她才十七岁,只觉得那栋楼,好高好高。
    她喃了一句:“那个位子太贵了。”眸子暗影沉沉,遮住了满眼清光,她有些走神了,若有所思。
    唇角一痛,阮江西回过神来,宋辞却轻咬她嘴角,似乎在惩罚她分心,说:“一天一千万。”
    阮江西失笑:“太贵了,我付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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