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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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午夜凶灵
    我让大嘴别急,好好说说到底发生啥了。
    大嘴继续骂了几句,又念叨说他在医院后院呢,让我过去找他。
    我对这个医院已经有所了解了,我发现它跟漠州附属医院最大的不同是,这医院后院有自己的太平间和小殡仪馆。
    我心说大嘴现在就在后院?他去那种地方干嘛?
    我没急着动身。又追问几句。大嘴说铁军派他来的,要执行抓匪得任务,而且铁军本意,孙全和妲己也都在这儿呢,但他过来后一看,压根不是这么回事啊。
    我听到这,头脑已经混乱了,我猜到了,大嘴就是铁军承诺派来的那个硬人。我也因此特后悔,心说这不坑爹么?大嘴那点本事,我也不是不知道,顶个啥用?
    大嘴看我没急着回答,心情再次暴躁起来,还撩了电话。
    我放心不下他。正巧现在没啥事,我就琢磨着去后院看看,到底是咋了?能让大嘴如此?
    我出了医生办公室,发现妲己站在护理站后面,正埋头写东西呢,我就没多打扰她,打了声招呼,离开了。
    我溜达的往后院走,不得不说。这里的气氛明显跟别的地方不一样,阴冷阴冷的,特别静,甚至隔远一看,有种雾蒙蒙的架势。
    我心里有点发毛,等快走到太平间门口时。我忍不住喊了句,“大嘴?”
    一个穿着破烂流丢衣服的壮汉。从太平间里走出来了。
    我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以为啥玩意诈尸了呢?等定睛一看,是乔装后的大嘴。
    我怀疑是不是大嘴得罪了帮他乔装的师傅,不然他咋被弄得这么矬这么惨呢?
    他一脸黝黑黝黑的,跟矿难者一样,手里还拿着一个钩子。他出门后一眼就看到我了,尤其看着我干干净净穿着白大褂时,他更憋屈的忍不住念叨句,“都他妈出来混的,差距咋这么大滴?”
    我也看明白了,大嘴这次来医院埋伏,铁军给他的定位是窝在太平间里当打杂工。想想也确实难为大嘴了。
    大嘴还举着钩子。忿忿不平的对我摆手说,“先过来帮我个忙,这里面要调整下床位,然后咱哥俩再聊聊啥的。”
    我当然知道,这床位很可能上面还躺着死人呢。我心说去他奶奶的,傻子才帮忙呢。
    我一扭头嗖嗖跑了,这一刻,也因为速度太快,白大褂都飘舞起来。
    我是压根没留下来陪大嘴的心思了,而大嘴呢,本来拎着钩子追了一会儿,最后放弃了,喊了几句,又是圈儿又是医生的。
    我没理他,一口气跑回办公室了。这时我也稍微有点岔气,办公室更是没人,我就非常随便的坐在椅子上,大喘着气,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没多久,大嘴电话打过来了,我犹豫一小会儿,接通了。
    我都料到了,大嘴对我一顿骂,说没我这么当兄弟的,太没义气。
    我反驳他,说讲义气也得有个尺度不是?就比如兄弟再铁,也不能互换媳妇吧?也不能每天同吃同睡吧?所以就更不能一起抬死人床,对吧?
    我这一顿忽悠,大嘴冷不丁都迷糊了,还连好像是这样。
    我见好就收,又随便扯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当然了,如果没啥意外,也没啥突发情况的话,我肯定不再去后院了。
    我又打电话,叫了外卖,随便对付一口,就这样一晃到了晚上九点来钟。
    我也看出来了,妲己特别喜欢护士这个职业,压根没过来陪我说说话的心思。这医生办公室还留守一个姓陈的值班医生,他也不咋跟我说话,一个小时前就查房去了。
    我本来无聊之余,找了个医学杂志看着,但这种杂志,技术含量太高了,我等屌丝压根领悟不透其中的乐趣与奥妙。
    我翻了没几页就来了极浓的困意,把杂志扣在脸上,靠着椅子,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后一激灵醒了。我把沾着哈喇子的杂志放回陈医生的桌子上,因为是他的。
    我又搓了搓鼻子,这样能快速让自己清醒。
    我心说决不能这么待下去了,不然匪徒没啥动作,也没人来救那个同伙,我会在医院无聊的疯掉。
    我想找点啥乐子解解闷,当然了,调戏护士啥的就免了,毕竟妲己在,她要看到了,我成啥了?
    我又想到顶楼的机房了,那里有监控室,能把医院各个角落都监控到。
    我决定看看监控去,尤其想知道,这一刻大家都在干些什么。
    我溜溜达达上楼了。机房也有值班的工作人员,是个胖子。他不认识我,不过看我穿着白大褂,带着写着姓名、职位的胸卡,他也很客气。
    我没跟他说啥原因,其实我也没理由,就让他把监控室打开,我要进去找点东西。
    他一脸纳闷样,不过还是同意了。
    我独自坐在里面,这里有三个屏幕,每个屏幕上有十六个画面,够我看的了。
    我就东看一眼,西瞧一下子的,也别说,挺打发时间的,那胖子当然没我这闲情逸致了,躲回机房摆弄电脑去了。
    我没留意又过了多久,正当我通过监控看妲己呢,突然地,三个显示器的屏幕全黑了。
    监控室和机房的灯也都突然闪了一下。我心说这是怎么个情况?
    我急忙喊胖子,让他来看看,监控是不是坏了?
    但这时的胖子,整个人都有点着急了。他一边找工具,一边跟我说,“不是监控坏了,是整栋楼停电了。”
    我一时间特想反驳他,那意思他忽悠傻子呢?要是停电了,为啥机房还如何明亮?
    但我一扭头,看到挨着机房的一个玻璃房里面全是大蓄电池,我明白了,这机房的电能临时提供。毕竟医院是特殊地方,尤其手术室和机房,一定要保证24小时供电,不然手术时突然停电了,或者机房服务器运转时突然没电了,这都会出事故的。
    胖子这时已经找好电工的家伙事,背着一口小箱子,嗖嗖下楼了。
    我也没法待了,不然这里啥设备坏了,我怕胖子回头赖我。
    我出了机房,顺着楼梯抹黑往下走,但没走多久呢,我听到楼下有个女人扯嗓子喊,“老鼠啊,咋有老鼠呢?”
    我脑袋嗡了一声,也回想起一件事,前几天在咖啡厅,匪徒就是用了突然停电的阴招,抹黑把赎金偷跑了。
    我心说坏了,匪徒刚刚一定来医院了,不仅想偷偷停电,把同伙救出去,还放了老鼠。
    这些炸弹鼠要是行起凶来,会死不少人的。
    我的枪一直藏在腰后面,这时把它拿出来,也不管黑不黑的,尽最大速度往下跑楼梯。
    中途我踩秃噜一下,也亏得反应快,扶住扶手了,不然真就来个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等眼瞅着来到病房所在的楼层时,我听到楼梯口传来吱吱声。我心里一紧。
    我能感觉到,老鼠就在楼梯口呢,但具体在哪,我没法确定。我举着枪,一时间不敢往下走了。
    这么一犹豫,我眼前一亮,医院又来电了。
    我倒不觉得是胖子把电路修好了,反倒应该有啥应急系统被启动了。亚央乐弟。
    这么一来,我看清了,一只大肥老鼠,在被光线刺激下,一扭头往楼道里跑去。
    我急忙追了下去,不过还没决定好,一会要不要开枪把它射爆。
    而等我一转弯站在楼道里时,被眼前一幕吓住了。
    有个农村大妈打扮的老娘们,估计是某位患者的陪护家属吧,她这时出了病房,看到这只肥老鼠了。
    这大妈有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直接跑过去,用大脚板踩老鼠。她的脚劲儿也真够狠得,叮当一顿,这老鼠竟然倒地一翻身,吐血死掉了。
    在她踩老鼠那短短的时间内,每次看着她脚踩上去,我觉得她踩得不是老鼠,而是我的心。我也总觉得,这一刻老鼠就炸开一样。
    但这种情况并没发生,直到老鼠死了,它别说炸了,连个冒烟的意思都没有。
    大妈还不解恨呢,骂了句,“哪来的耗子?”随后她一抬头,看到拿着枪,却愣愣发呆的我了。
    她这次被吓住了,妈呀了一声。我也被她喊得回过神了。
    我猜眼前死掉的,只是一般的老鼠,不是什么炸弹鼠。为了验证,我壮着胆子凑过去,也不嫌脏的把死老鼠举起来,掰开它嘴看了看。
    我也不知道咋搞的,这老鼠身上有股馊了吧唧的味道,让我闻的直恶心,另外我也看清楚了,它没大板牙。
    我分析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敏感了?
    大妈被我奇葩的举动再次吓住了,她贴着墙,一点点挪回病房去了,还把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我没理她,这时我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妲己的。
    接通后,妲己显得很着急,语气也有点虚弱,跟我说,“那绑匪被救走了,护士阿花也被他同伙当做人质,一起带下楼了,快追!”
    我挺担心妲己的,估计她也一定受伤了。
    不过这时候,任务更重要。我说了句好,就赶紧往楼下赶去。我还给大嘴打了个电话,但提示占线,估计是妲己正跟大嘴通话呢。
    我猜匪徒不会走正门,也不会去后院,毕竟那里太犯忌讳,反倒最可能的,是医院的侧门。
    我奔向那里,而且突然间的,我联想着刚才遇到的正常老鼠,明白了一件事。
    第十九章 集束弹
    我有一点能很肯定,匪徒手里没有炸弹鼠了,但他们今晚要来救人,除了让医院短暂停电以外,还想弄出一种混乱的气氛,便于他们下手。所以我又猜测。他们只好从垃圾桶、下水道,或者类似这种地方,抓了一堆正常老鼠带过来,在停电瞬间,把它们放了出来。
    当然了,我没时间细琢磨这事,很快的我冲到大楼侧门,还举枪猛地窜了出去。
    我四下看着,发现有一辆救护车正要离开这里。
    这时它的车屁股冲着我,我看不到司机是谁?
    我咬不准这车里藏没藏匪徒,但现在也没其他可疑车辆了,我决定赌一把。
    我喊了句,“停车。”救护车压根没理我这茬。
    我举枪,瞄准后。砰的射出一发子弹。这子弹正好打在一个倒车镜上。倒车镜瞬间碎了。
    救护车因此来了一个急刹车。我大步往那里凑。
    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了,一闪身跳下来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这里环境不暗,反倒被路灯照的很亮,我借此看的很清楚,这人长得很怪,尤其脑门特别的鼓。
    我又品着他的身高与身材,越发觉得他像面具男。
    我整个心提了起来,还用枪指着他,喝了句别动。这一刻我也有点小郁闷。心说大嘴咋还没赶过来呢?不然我哥俩一起瞄准对手,无疑让我压力减轻不少。
    这医生一直打量着我,这时他嘻嘻笑了,声调尖里尖气的。就凭这,我一下肯定了,他就是面具男。
    他指了指我。说识相的,把枪撇了。爷今天高兴,可以不杀你。
    我一下来脾气了,心说自己还头次见到,被警察用枪指着,还敢耍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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